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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唯一加沙人”:停火不乐观(图)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1月19日03:35  华商网-华商报

  

西安“唯一加沙人”:停火不乐观(图)

  身在西安的萨姆,盼望远在加沙的亲人平安本报记者 李杰 摄

  18日,巴以双方先后宣布停火,虽仍有零星交火,但加沙居民终于迎来可贵的平静。去年12月27日到今年1月17日,战火燃烧了22天,造成超过1300名巴勒斯坦人丧生。

  虽然战事发生在万里之外,但我们身边也有人为加沙受难而寝食难安,比如来自巴勒斯坦的留学生;也有人为加沙战事而魂牵梦萦,比如定居西安的以色列夫妇……

  今天开始,本报将推出一组访谈,从中东平民的视角,阐述巴以之间已经延续60多年的冲突;从专家的高度,解读这场冲突的出路——

  巴勒斯坦留学生萨姆家在加沙地带北部的贾巴利亚。他称自己是已知在西安的“唯一加沙人”。自从2005年来中国留学后,他一直没回过加沙。战争爆发后,他很担心家人,但自本月9日后,他一直没能打通家里的电话。

  一周多终于打通家里电话

  在以色列和哈马斯18日先后宣布停火后,记者联系到萨姆,得知他终于在18日晚打通了家中的电话。本月9日后,他就与家人中断了联系。

  萨姆告诉记者:“由于家里人都搬到离加沙城较远的爷爷奶奶家躲避战火,所有的家人都安全。我妈妈告诉我,他们一切都好。”这个消息让萨姆悬了近10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是一周来第一次打通电话,真的很开心。”

  萨姆的家在加沙北部的贾巴利亚。父亲是退休公务员、母亲是教师,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此前,接受采访时萨姆这样描述自己焦急的心情:“你能想象吗?如果去年5月发生大地震的时候,你的亲人正在四川。你打电话打不通,会是什么感受?如果你经历过这些,那么你就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只不过一个是自然灾害,一个是战争。四川地震时,如果你的亲人受伤了,你还可以去看他们,但现在如果我的亲人受伤了,我却不能去看他们。”

  萨姆告诉记者,由于加沙面积狭小,人口稠密,人们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密,很多人都沾亲带故。以军进攻已经造成了加沙上千名巴勒斯坦人丧生,其中有400多名是儿童,还有5500多人受伤。对于萨姆来说,这不仅仅是数字而已,这些伤亡的人很可能是他的亲戚、同学或者朋友。萨姆亲戚的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就在这次冲突中丧生了。

  萨姆这样形容封锁中的加沙——“监狱”。150万人被困在365平方公里的地方,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电……他说自己很想问问以色列政府,他们到底要什么?到底想把巴勒斯坦人怎么样?

  怀念阿拉法特时代

  记者问萨姆,哈马斯在加沙地带地位如何。萨姆称,其实民众并不那么支持哈马斯,他们只希望得到和平。只是因为法塔赫让他们失望,他们才会把哈马斯选上台。法塔赫主张谈判,但谈来谈去没有取得成效。哈马斯选择了对抗却带来了战争。两者的做法都让巴勒斯坦人失望。

  萨姆很怀念阿拉法特时代短暂的和平。他介绍说,从1995年到2005年,有一个名为“和平种子”的民间组织,参加者是巴以双方爱好和平的年轻人。但阿拉法特死后,这个协会解散了,成果荡然无存。

  关于现在的巴勒斯坦领导人阿巴斯,萨姆认为他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有很多好的想法,但以色列和其他国家都不肯给他机会。他这样比喻说,即使巴勒斯坦再出现一个阿拉法特,也得以色列方面有一个拉宾一样的人物,双方才有可能达成和平。

  关于目前的停火,萨姆并不乐观。但他期盼永久性和平在加沙降临。虽然家人在电话中告诉他,还能时不时听见炮弹的爆炸声。

  而萨姆的同学、家住叙利亚的巴勒斯坦学生雷克也表示,由于以色列并未达到预期的目标,哈马斯也不满意以方停火不撤离的举动,所以是否能停火还很难说。

  为来中国求学他曾露宿拉法口岸

  萨姆是巴勒斯坦公派留学生,领取中国政府发放的奖学金。萨姆承认,自己很幸运,但他求学之路仍然十分艰难。2005年为了等待出关,他曾露宿了一个晚上。以下是萨姆的亲口讲述。

  2005年8月,我获得了中国大学的奖学金,在得到通知约2周后,我踏上了前往中国的旅程。就在我离开家时,我的家乡贾巴利亚还是战火连绵,每天都有冲突发生,每天都听到炮声、枪声。

  过以军检查站很漫长

  我从加沙经拉法口岸前往埃及,再坐飞机飞到中国。当天晚上8点钟,我从贾巴利亚难民营出发,大约15分钟后,我和爸爸到达了第一个检查站,前面只有12辆汽车,但检查站关闭着。等了大约50分钟后,检查站大门打开了,以军检查过我们的身份证和汽车后,允许我们离开。

  我们通过检查站后到达加沙地带中部。我记得当时是晚上10点30分左右。10分钟后,我们到达第二个检查站,在我们前面有60多辆汽车,以兵对每辆汽车都进行了仔细检查,并让车里的每个人下车逐一接受检查,在检查站入口距离20米远的地方,矗立着一个狙击塔楼,以军的枪口正对着下面等待检查的巴勒斯坦人。进入检查站入口后,我发现路两边停满了以军坦克……总之,过检查站的过程很漫长,第二天凌晨1点50分,我们才到达检查站出口。

  过关时被以军狙击手监视

  大概凌晨两点钟,我们到达了拉法边境口岸。这个口岸当时每天只开放3个小时,早上9点30分开始开放。每一个想要越过边界的加沙人必须得到以色列和埃及两方面的许可,我们露宿了一晚。那个晚上,我发现有些人为等待出关,已经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星期。

  拉法口岸包括巴勒斯坦,以色列以及埃及三个部分。第二天上午9点45分,我们把准备好的出国文件都递交上去。巴勒斯坦关卡约20分钟就通过了。可是过以色列那个关卡的过程简直是一场噩梦,几个狙击手和许多台数码相机始终监测着人们的一举一动,我记不清我们经过了多少台扫描机和检查仪器才得以通过那道关。最终在下午大约6点30分,我们终于完成了所有的程序。

  在我的家乡加沙,我无疑是个幸运儿。这些年来,加沙一直都经历着长期的封锁,想要自由进出加沙很难。加沙的学校不多,很多巴勒斯坦人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有的加沙人,即使像我一样幸运地拿到了国外大学奖学金公派留学的机会,也不一定能够顺利离开加沙,以色列封锁了边境,在关卡被拒绝的可能性也很大。我能够到中国来学习很不容易,我很感谢中国政府对我们的帮助。中国的同学朋友们对我也很友好,除了很想念家人,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本报记者 李珊 实习记者 徐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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