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美国科学家分享2009年度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喜悦之余对自己多年努力各有解读,对现状各有应对。
“鼻子”
获奖者之一伊丽莎白·布莱克本现年60岁,把成功归因于追随直觉。
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审委员会5日在斯德哥尔摩宣布获奖者名单,布莱克本稍后在她所处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举行新闻发布会。
谈及自己二十世纪70年末为何着手研究染色体末端的端粒以及生成端粒所需的端粒酶,她解释道:“我只是跟着自己的鼻子走。”
直觉,非功利,与商业无关。
布莱克本承认,她研究的课题属于基础研究,耗时长、费用大,“若写入一份商业计划,会相当难看。”
布莱克本任职于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她主持的实验室起用不少年轻科学家,从事的研究大多涉及基础课题,未必马上会有商业应用前景。
科学研究获认可和应用有待时间,甚或漫长时日。这一点,由一名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审委员会委员在宣布获奖者名单后告诉媒体记者:“每一项(科学类)诺贝尔奖都是一段漫长旅程。”
“好奇”
卡萝尔·格雷德48岁,攻读博士学位时接受布莱克本的学术指导。
身处美国东海岸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格雷德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解读为“在好奇驱动下的发现”。
格雷德在由她所属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发布的一份书面声明中说,“我们着手这项研究时并不知道端粒酶与癌症相关,而只是对染色体为什么会保持状态不变感到好奇。”
好奇,理性求索,成就科学。
她的父亲是物理学家。谈及父亲对自己职业选择的影响,她把自己年轻时决定投身科学研究归功于父亲:“他会告诉我,‘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但你必须喜欢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她的同事斯蒂芬·德西德里奥告诉法新社记者,格雷德获诺贝尔奖表明,“科学探索如果是以好奇心为驱动力,会最为有效。”
钱包
杰克·绍斯塔克56岁,在哈佛大学医学院和马萨诸塞综合医院工作,与布莱克本和格雷德一同获诺贝尔奖。
提及打算如何花费他将与两位同行分享的1000万瑞典克朗(约合142.7万美元)奖金,绍斯塔克告诉路透社记者,他将用这笔钱把自己的几个孩子送入大学,完成学业。
钱包,经济现实,难以超越。
布莱克本略显超脱:“获奖不会改变研究。不过,获得认可并能与卡萝尔·格雷德和杰克·绍斯塔克分享是件好事。”
但是,布莱克本所在的学校属公立学校,有赖加州政府拨款。加州政府压缩预算开支,促使校方考虑提高学费和削减员工工资,布莱克本及其同事的钱包可能会“缩水”。
“得一项诺贝尔奖,却减一点工资,”她自嘲道,“看到它(教育系统)承受打击,这让我心碎。”
布莱克本的研究项目已获美国联邦政府资助,或许不受影响。但她有意把自己所获部分诺贝尔奖奖金投入实验室,充当“种子钱”,资助一些因为课题显得过“小”而难以申请联邦政府资助的新项目。
其实,格雷德对端粒酶研究获诺贝尔奖的最初反应是:“向这类以好奇心为驱动力的科学研究项目提供经费确实重要。”(欧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