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以色列大小报刊上出现了一条惊人的新闻:来自独联体国家的一家六口在以色列里桑勒智昂市,惨遭灭门。这条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震惊以色列全国。据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18日报道,被杀的一家人来自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包括同为56岁的一对老夫妇、他们32岁的儿子、28岁的儿媳、4岁的孙女和4个月大的小孙子。杀人者心狠手辣,连婴儿也不放过。
警方迅速出动,调集最精干的探员对这场灭门案进行调查。以色列以及几个独联体国家都对这一事件进行了详细报道,几乎所有新闻在描述案情时,都将杀人凶手称为“畜生”、“禽兽”。以色列媒体将这起案件称为“以色列建国61年来最残忍的一场凶案”。以色列国民都在关注事态的进展,希望真相能早日大白于天下,凶手早日伏法。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发表声明称,以色列政府和警方将尽全力尽快抓获凶手。
火灾打破清晨的宁静
里桑勒智昂市位于以色列中部,濒临地中海,美丽的椰树在市内随处可见,20多万人口让这个迷人的海滨城市成为以色列第四大城市。
10月17日早上7点,里桑勒智昂市的宁静被打破。诺尔达乌路上的一间普通房屋突然冒起了烟,并慢慢出现了火光。
起火了!早起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切,连忙拨打了火警电话。所有人都十分着急,大家知道,着火的这户人家来自塔吉克斯坦,祖孙三代生活在一起,4个月前刚刚添了一个小孙子。着火时一家六口应该都在家中。
很快,几辆消防车呼啸着赶到。刺耳的警铃惊醒了仍在睡觉的居民们,人们从远处看着消防队员们紧张地灭火,在担心那一家六口的同时也在担心大火烧到自家房屋。
由于邻居报警和消防队出警迅速、及时,当消防车赶到时,火还没有大面积烧起来。在一部分消防队员冲入火场救人后不久,火就被扑灭了。
警察为何出现
邻居们悬着的心逐渐放下,不过仍在关心那一家六口的情况。火被扑灭后,消防队员们停止了忙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间阴森的屋子。居民们大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寻找着哪怕一丝可以证明这家人还活着的证据。
不久,警车赶来,几位警察进入起火的房子。居民们更疑惑了,警车到火灾现场来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警察们开始从房子里面慢慢抬出蒙着白布的尸体,整整6具!最后抬出的两具尸体的大小告诉人们,那是两个小孩子。
顷刻之间,一家六口魂归天国。
不久之后,人们开始产生疑问:这场火并不大啊,根本不可能烧死人,即使有伤亡,也不可能6个人都被烧死啊!人们看着这一切,开始议论纷纷,很快,出现在现场的警察以及尸体白布上出现的血迹让他们意识到,这决不仅仅是一场火灾。
凶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居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第一个进入火场的消防队员莫什·科恩,在接受以色列媒体采访时说:“当时火势并不大,我第一个冲进了那座房子,但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横躺在走廊里的一具浑身是血的年轻女性的尸体。我继续往里走,在其他房间里分别发现了3具成年人的尸体和两具小孩子的尸体,他们都躺在床上。”
警方确认,每具尸体上都有多处被利器刺伤后留下的伤口,而且房中有好几处起火点。
警方分析,凶手是从窗户进入房间的,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消防队员们发现死者后,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亡,于是尝试着救活他们,使6具尸体的伤口、位置和姿势都发生了改变,这给案件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困难。
警方初步认定,这是一起灭门谋杀案,凶手作案后放火,想要毁尸灭迹。
生日晚宴后发生了什么
死者之一、56岁的艾德瓦尔德·乌申连科曾是一位历史学家,在塔吉克斯坦时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8年前,他带着妻子、现年56岁的柳德米拉到以色列里桑勒智昂市定居。他把做生意的才能也带到了以色列,惨案发生前,他拥有一家名为“首相”的小型俱乐部、一家饭店、一家肉制品商店和一家名为“申龙”的酒吧。3年前,艾德瓦尔德的儿子、现年32岁的德米特里,带着妻子、现年28岁的塔季扬娜,来到以色列同父母一起生活,帮助父亲打点生意。这对年轻夫妇刚来不久就生下了女儿列维塔尔,4个月前又生下儿子纳坦艾尔。这家人生活富足、儿孙满堂,在美丽的以色列海滨城市,过着让人羡慕的幸福生活。
惨案发生前一天(10月16日)是艾德瓦尔德的小孙女列维塔尔的3岁生日。当天晚上,一家人在一家饭店里给列维塔尔过生日。生日宴过后,艾德瓦尔德和儿子儿媳到他们经营的“首相”俱乐部查看经营情况,柳德米拉则带着孙女和孙子返回家中。不久,艾德瓦尔德回到家中。随后,他的儿子和儿媳也到了家。
接下来的这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令人毛骨悚然的两种推测
正在抓紧调查此案的以色列警方和多角度关注此案的俄罗斯媒体,给出了两种被广泛引用的推测。
第一种是“黑帮仇杀论”。得出这种结论的是俄罗斯媒体,推测的根据是凶手不用枪却用刀的残忍杀人手法和故意渲染恐怖的做法。这种版本的犯罪嫌疑人是高加索地区的黑帮,其次是俄罗斯黑帮。
如何使用刀,这在高加索土著民族中是一种传统、一种文化。在俄罗斯著名导演尼基塔·米哈尔科夫拍摄的电影《12怒汉》中,一位来自高加索的医生向人们展示了高加索人如何用刀,以及刀对高加索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影片中,这位医生娴熟地用一把锋利的美国刀刺、挑、砍、挥,甚至起舞。他还告诉其他人,高加索人从小就会用刀。
对高加索黑帮来说,报仇时不能用枪,必须用刀。在这里,复仇被升华为一种神圣的仪式,被杀者成了祭品,复仇者在仇恨消解的同时,也完成了一次祭祀。
在此案中,凶手似乎故意用刀解决战斗,而不是用枪。从尸体上留下的伤口来看,凶手对刀的使用十分娴熟。凶手连3岁的小女孩和4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放过,这是典型的复仇特征,而且凶手追求的是彻底的复仇。
正是这些分析让高加索黑帮成了俄罗斯媒体怀疑的对象。其次是俄罗斯黑帮。俄罗斯黑帮的特点是网络大、范围广,“出国作战”是家常便饭。他们杀人的动机往往是金钱纠葛、势力范围争夺和商业纠纷。这家人也符合这一“条件”。他们的生意做得十分兴隆,难免“树大招风”。据透露,这家人的社会关系也非常复杂,以色列旅游部长是这家人非常亲近的朋友,而俄罗斯黑帮也以同政府官员关系密切而著称。还有消息称,死者之一的德米特里被害前正打算在塔吉克斯坦发展生意网络,或许这冲击了俄罗斯黑帮的势力范围。
据说,以色列警方已请求俄罗斯警方协助调查。俄罗斯警方已经行动起来。
第二种解释是“祖母暗害说”。相对第一种,这一版本更让人毛骨悚然。以色列警方根据死者家庭中的祖母柳德米拉身上的伤口得出了这一推测。警方发现,柳德米拉身上的伤口同另外几人身上的伤口不太一样,很像是死者自己所为。于是,这种推测出现了:祖母柳德米拉在清晨杀害了另外5个人,点着了房子之后自杀身亡。
当然,这种可怕的推测有些让人无法相信,毕竟另外5个人中有她的丈夫和身强力壮的儿子。
以色列媒体在报道这一凶案时称,这是以色列建国61年来最严重的一起凶杀案。凶案被曝光后不久,以色列最高法院就下令,不允许媒体再对这一事件进行报道。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得知这一灭门惨案后马上发表声明称:“我代表以色列政府向死者表示哀悼,我已同内政部长商讨了此事,我们一定用最短的时间破案,还大众真相,让死者安息。”
凶案给以色列民众带来了心理阴影。据以色列媒体报道,凶案发生后,每到晚上,里桑勒智昂市的居民就很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