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南华早报》网站9月12日文章】题：战争的现代化面孔(作者本报亚洲地区首席记者格雷格·托罗德)

　　战争正在发生变化。围绕9·11恐怖袭击10周年的历史性问题包括：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麻烦重重，美国对“基地”组织致命袭击的反应最终所付出的代价。其中，现代战争的面孔的问题却远不确定。布什总统的“反恐战”———某些地区称这是一场对战术上的敌人而不是明确定义的敌人发动的一场被危险误导的战争———在过去十年里已经发生了令人瞩目的演变。它已经从攻打阿富汗和伊拉克变成了对“基地”组织成员的残酷但有效的“定点清除”行动。而就在几年前，这种行动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这是一场不间断的战争，但是没了前线或者大批穿制服的敌人；对“非国家参与者”展开搜捕，常规武器和装甲的价值遭到质疑。相反，打这场战争靠的是情报行动和分析、法律和最新的精密军事技术———这个新世界使得1949年《日内瓦公约》的微妙之处看上去过时了。这一公约是在交战各方交换战俘和红十字会提供食物援助的时期诞生的。

　　使用无人机或许是美国对“基地”组织的战争正改变现代战争的最具说服力的例子。

　　华盛顿智库新美国基金会的一项研究结果突出表明，布什时代率先使用的无人机在奥巴马执政时期迅速扩大了规模。

　　身为总统候选人的时候，奥巴马曾反对入侵伊拉克，但承诺对本·拉丹和“基地”组织的所有阵线采取更坚定的行动。

　　研究结果还表明，奥巴马同意使用无人机发动袭击的次数四倍于布什，造成多达1 800名恐怖分子死亡，包括在战区和其他地方活动的恐怖分子。

　　军方和政府的律师多次在暗杀行动与“定点清除”之间划清界限。“定点清除”不是个特定的法律术语，而是一些研究注释。以色列领导人在追击巴勒斯坦领土上的恐怖分子时普遍采取这一行动。

　　美国外交学会上个月底公布的研究结果表明，布什和奥巴马政府曾多次尝试在美国国内法律和国际法的范畴内为这种行动辩解。

　　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白宫还援引了《联合国宪章》第五十一条，为打死战区内外的“基地”组织高级头目辩解。

　　报告还提到美国国务院法律顾问哈罗德·科赫去年发表的言论。他说，这种行动符合战争原则的“相称和区分”的法则。“区分”意味着目标必须是军事目标而非平民或者建筑。“相称”禁止袭击对平民造成相对于军事胜利而不当的伤害。

　　意料之中的是，这种袭击仍然备受争议，成为大量内部和外部辩论的主题。毫无疑问，一些或许不久就拥有类似技术的国家以及在自己的领土上正遭受无人机袭击的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等国正密切关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