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栋国际周刊专稿

　　去年夏天，在美国曝光的一起间谍事件让一个红发美女瞬间走红。她频频出席社会活动，接受各种采访。但一年之后，在政府层面她依然受宠。但到了民间，人们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形象工程，是一个靠美丽面庞混饭吃的普通人而已。她就是俄罗斯美女间谍安娜·查普曼。美国《商业周刊》的记者前不久采访过她，她还是那么美丽，但她身上的光环已经逐渐褪去。

　　在新与旧之间来回自如

　　在普京的领导下，俄罗斯这些年来经济发展很快。梅德韦杰夫当总统之后，他希望俄罗斯摆脱对石油以及原材料产业的依赖，推进创新。要看看新新俄罗斯与前几年的那个俄罗斯有什么不同，最好的办法就是登上莫斯科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的贵宾观景俱乐部看看。四年前，当这家俱乐部刚开张的时候，光顾的人当中有不少风尘女子，如今这些人都没有了，换之以一些俄罗斯大亨。当然，这些商人来这里也少不了带上美女，只不过这些明星美女都是他们的妻子。之外，你还会看到很多科技公司的老板，如维基百科创始人吉米·威尔斯，他们来俄罗斯是想寻找商业机会。

　　从观景台往西南方向看，可以看到俄罗斯纳米基金的总部，这是一家国有基金，掌握着超过50亿美元的资金，基金的用途是鼓励在纳米科技领域的创新。离纳米基金大楼不远有一个数字科技园，里面有不少科技公司。这些都是梅德韦杰夫力推的项目。但换一个方向看，和酒店一街之隔的就是克里姆林宫，明年普京将回归总统宝座，而在普京的背后则是俄罗斯当前众多的优势传统产业，如石油天然气以及原材料等。

　　莫斯科就像一座双头城市，双头的方向正好相反。有意思的是，俄罗斯的国徽就是双头鹰。而有一个人能在这两者之间来回自如，她就是安娜·查普曼。

　　90-60-90特工跟着普京走

　　这里所说的新与旧，其实都是官方层面，查普曼在美国当间谍其表现或许并不怎么样，但回到俄罗斯之后却成为了媒体的宠儿，媒体称她是90-60-90特工，这三个数字指的是她的三围，单位是厘米。她还频频参加各种有官方背景的活动，比如参加政治集会，担任统一俄罗斯党青年部的领导，和普京一起唱红歌等。

　　查普曼还曾受邀前往哈萨克斯坦拜科努尔发射中心观看太空飞船的发射，其身份是一家专注于为俄罗斯太空产业融资的小银行的创新顾问。有意思的是，这家银行的英文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缩写与俄罗斯安全局第一个英文字母的缩写完全一样，而安全局就是查普曼的老东家。所谓的创新顾问其实就是帮老板审核一些项目，看哪些值得投资。不过，该银行已经开始涉足更多领域，如房地产、农业以及影视项目等。之前，有俄罗斯媒体称查普曼之所以为这家银行效力主要原因就是想拍电影。另外，查普曼还是一本投资信息刊物的执行主编。该刊物主要是宣传俄罗斯政府主导的科技创新项目。和其他公众人物一样，查普曼也想将自己的名字与一些创新项目挂钩，但这很难。

　　在民间人们对她并不感冒

　　从查普曼出名一年后的所做所为来看，基本上都是靠政府吃饭，工作业绩乏善可陈。离开政府和政府支持的项目，到民间一看，人们对她的评价就要差很多。

　　尽管查普曼在美国的时候从事过互联网行业，建立过一家租房网站，而且现在也担任着相关的职务。但当你和一些高新技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谈起查普曼时，人们都不太愿意提到她。一些物理学博士和风险投资家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知道的人也觉得她或许更适合上八卦小报的封面，而不是科技财经类刊物的报道对象。比如，梅德韦杰夫力推的斯科尔科沃创新中心首席运营官史蒂芬·盖格尔在接受《商业周刊》记者采访时，当记者提到查普曼，他没有任何评论。另外一名亿万富豪列别德夫本来也是一个喜欢在媒体上出风头的人，上个月在一档电视节目上还和另一名富豪当众打了起来，但他对查普曼也一点都不感冒。

　　去大学演讲被骂色情影星

　　更有甚者，查普曼上个月底受邀赴圣彼得堡大学演讲，主题是《在现代世界如何成为一名领袖》。对此，校园里的学生精英们似乎并不买账，演讲活动遭到学生强烈抗议，她甚至还被一些学生称为没资格教育别人的“色情明星”。圣彼得堡大学的学生高举条幅，上面写着“你没资格教导我们”、“克里姆林宫和色情，滚出去！ ”学生们曾试图阻止查普曼进入大学。学生领袖则称，查普曼来圣彼得堡大学演讲并没有获得他们的同意。他们称：“这里是俄罗斯最好的大学，这样一个靠间谍身份暴露和裸露照片获得名声的假间谍，能教我们什么？ ”他们还称查普曼来演讲纯属“色情政治”，是“克里姆林宫的宣传噱头”，会让圣彼得堡大学名声受损。在网络上，网友的评论也很尖锐。一位网友说：“如果像查普曼这样的人还能教育我们的学生，我们的教育显然是触礁了。 ”

　　当然也有一些学生说他们很欣赏这次演讲，还争着与查普曼合影。对于抗议，查普曼最初要求他们离开，但随后又改口说想听听反对者的观点。 “不幸的是，你们知道的关于我的任何事情都来自于媒体。 ”她说。

　　美丽依旧但光环已渐褪去

　　间谍事件曝光之后，查普曼迅速走红。但一年之后，她的美貌仍存，容颜依旧惊艳。曾经有人称她是红头美女，但真正当面见过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头发要比照片中更红，像火焰一样。她今年29岁，其魅力不仅源于她那美丽的秀发，也不光是因为她的外表，而是因为她看人的那种方式，眼神相当具有穿透力。看来，女人真正的美丽就在她的双眸。

　　但除了这上天赐予她的美丽之外，这一年来她留下的能让人津津乐道的东西寥寥无几。参加的各种活动其影响力就像流星一样，只有瞬间的能见度。正因为如此，她在公众中的形象也与间谍事件曝光当初官方所塑造的英雄形象形成巨大落差。而且，从媒体的报道也可以看到，查普曼的光环在逐渐褪去。刚开始的时候，要采访她还需要付费，但后来不付费也没多记者愿意采访她，因为要谈的东西就那么些。对此，《商业周刊》记者认为，查普曼这种在政府和民间的冷热两重天，十分类似于形象工程，只是徒有其表的花花架子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