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科斯塔·康科迪亚”号(又译“哥诗达·协和”号)游轮生还者14日向媒体记者讲述游轮搁浅和人员逃生经历,还原当时“恐怖、混乱”且与电影《泰坦尼克号》有些类似的场景,促发外界联想游轮运营方的应急措施疏漏。
事发突然
法新社描述,“科斯塔·康科迪亚”号13日行驶至意大利吉利奥岛附近时触礁,船体被撕开一道70米至100米长的裂缝,船舱进水,船体倾斜,最终搁浅。
美联社评价,事故颇具“戏剧性”。
一些生还者说,事发时他们正在游轮二层餐厅用餐,船体突然偏斜,餐桌上的刀叉杯盘被甩到地上。
乘客克里斯蒂娜·哈默来自德国波恩,接受记者采访时身体冷得发抖。她说,她逃生时鞋子脱落,上岸后向岛上居民借到一双不合脚的登山鞋。
克里斯蒂娜说,吃开胃菜时听到“碰撞的巨响”。
乘客乔治亚·阿纳尼亚斯现年61岁,告诉媒体记者:“我们能听到碟子和盘子摔碎的声音,还有人们撞到墙上的声音。”
另一些乘客当时正在游轮的剧院里观看魔术表演。
乘游轮庆祝“珍珠婚”的阿兰·威利茨和洛里·威利茨说,魔术表演过程中,船体突然倾斜,如同“急转弯”,几秒后船体震动,剧院内垃圾桶被甩翻。剧院幕布倾斜,“魔术师消失了”。
“科斯塔·康科迪亚”号触礁时搭载大约3000名各国乘客和1000名船员。
疏散迟缓
一些获救乘客抱怨,触礁后,船员告诉乘客“没有危险”,致使一些人没能及时逃生;一些乘客抱怨船员没能及时引导逃生;另有人指责船员释放救生艇迟缓,致使船体过度倾斜,一些救生艇无法释放。
美联社报道,游轮触礁后因“技术故障”断电,船员不得不用斧头砍断电动绳索,人工降下救生艇。一些人跳入海中逃生,另一些在甲板上等待直升机救援……
乘客约埃尔·帕瓦若回忆,船长弗朗切斯科·斯凯蒂诺当时正在餐厅用餐,餐厅陷入一片黑暗后,听到“船长用五、六种语言说‘不要惊慌’”。
“尽管船正在下沉,他们(船员)告诉我坐在座位上,”帕瓦若说,“有种感觉,那是人生的最后一刻。”
帕瓦若说,等待45分钟后才获知必须撤离。
乘客迈克·范迪克说,现场“一片混乱,绝对混乱。”他说,救生艇从游轮触礁翘起的左舷放下,沿着倾斜的船身滑入水中。这一过程中,救生艇一度被卡在某个部位,发出巨大响声。
范迪克说:“声音巨大,吱嘎作响。”
截至北京时间15日16时,搜救仍未停止。已确认3人遇难,超过40人受伤。遇难者为两名法国乘客和1名秘鲁籍船员。法新社判断,死者可能跳入冰冷海水中溺死。
意大利海岸警卫队发言人科西莫·尼卡斯特罗15日说,搜救有“风险”。
“游轮搁浅水域水深大约30米,”尼卡斯特罗解释道,“可能缓慢滑入(更深)海域直至完全沉没。”
他说,先前官方发布41人失踪的数字不准确,至少50人至60人处于失踪状态。他判断,一些人仍困在客舱或甲板下方其他区域。
航途多舛
意大利警方正调查触礁原因。
媒体和检察机关怀疑,“科斯塔·康科迪亚”号船长斯凯蒂诺错误选择航线,致使船体触礁。斯凯蒂诺14日遭警方逮捕,接受调查。
游轮管理人员詹尼·奥诺拉托为斯凯蒂诺辩解。他说,航行路线无误,一年52次航经同一海域,“每次都这么走”。
一家航运杂志的编辑马尔科姆·拉塔尔切推断,谐波干扰致使电力供应不足,而备用供电系统未能及时运转补充供电,致使“游轮无法直线航行”,因而触礁。
一些人说,悲剧发生前,“科斯塔·康科迪亚”号显现一些“不祥之兆”。路透社报道,“科斯塔·康科迪亚”号2005年2月下水仪式期间,敲砸船艏的香槟酒瓶没有破碎,在许多水手看来不是好“兆头”;2008年11月,游轮即将驶入港口时遭遇暴风雨,撞上码头;搁浅当天,恰逢星期五和13日,是西方人忌讳的“黑色星期五”。
意大利《日报》14日头条新闻以标题“生时不幸、死亦难堪”报道“科斯塔·康科迪亚”号沉沦。(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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