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面积18万平方公里,人口2000多万,论规模叙利亚在中东远称不上大国家。但是,由于地处阿拉伯世界的“心脏地带”,叙利亚的重要性不容小觑,可谓“小国家也有大能耐”。
民族主义的心脏
叙利亚史称“沙姆”(亦称“肥沃的新月地带”)。早在公元636年,哈里发艾布·伯克尔率领阿拉伯穆斯林大军征服了叙利亚。
自此,阿拉伯伊斯兰文化深深植根于叙利亚土壤。其后,虽历经突厥、蒙古、奥斯曼帝国及法国委任统治,但根深蒂固的“阿拉伯属性”认同感经久不衰,最终演变为致力于民族独立的阿拉伯民族主义,自视为“阿拉伯民族主义跳动的心脏”。
叙利亚创立了将统一阿拉伯世界作为自身使命的阿拉伯复兴主义运动,成为官方意识形态并诉诸实践。20世纪50年代中,叙利亚先后与埃及和沙特签署了《共同防御条约》,形成开罗-大马士革-利雅得轴心。叙甚至不惜放弃主权,于1958年与埃及组成“阿拉伯联邦共和国”。然而,因国情迥异,这个阿拉伯统一实践只维持了短短三年便宣告解体。
在1967年第三次阿以战争中丧失领土后,叙利亚开始明确地将阿拉伯民族主义的内涵由一个为之而奋斗的崇高事业转变为收复领土的“现实主义”手段。在叙前总统老阿萨德独树一帜的平衡外交战略的运筹下,叙利亚成为各种势力都不敢小觑的地区强国。
地缘政治的心脏
叙利亚周边国家都是非常敏感的国家,包括伊拉克、约旦、以色列、黎巴嫩,以及北部的土耳其和隔着伊拉克的伊朗。中东地区的几大热点问题,如阿以和谈、伊拉克问题、反恐问题、以伊朗核问题为中心的核不扩散问题等,无不与叙利亚密切相关。
在阿以问题上,叙利亚是当之无愧的对抗以色列的“旗手”和阿以和平的关键角色。在对以谈判中,叙一向强调收复戈兰高地是其最高利益和首要任务,并且表现出高度的原则性和异乎寻常的耐心。
因黎巴嫩一直被叙“幕后操纵”,黎以谈判无形中与叙以谈判“捆绑”在一起。换言之,在叙以谈判取得进展之前,黎以只能“免谈”。不仅如此,黎巴嫩政坛还存在一股以真主党为代表的“亲叙派”势力,不时对以发动武装袭击。
可见,如果没有叙利亚的配合,中东和平进程要取得全面突破将是天方夜谭。正如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称,没有埃及,阿拉伯国家无力对以色列发动战争;没有叙利亚,以色列无法与阿拉伯国家实现和平。
热点问题的心脏
对美国中东战略利益而言,叙利亚也具有不容忽视的地位和影响。
“9·11”事件后,美国一直将叙利亚列入“支持恐怖主义国家”黑名单。美指责叙的“罪名”有:长期支持巴勒斯坦激进组织和黎巴嫩真主党;控制并操纵黎巴嫩政府,阻挠美国主导的中东和平进程;暗中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反对伊拉克战争,暗中支持伊拉克反美武装;默许、甚至纵容恐怖分子穿越叙伊边境,直接威胁驻伊美军安全;与美国的敌人伊朗构筑战略联盟关系,威胁美对伊政策实施等。
对叙利亚来讲,与伊朗保持政治和经济等方面的紧密关系,特别是进行军事合作,既有助于应对来自以色列及驻伊拉克美军的威胁,也增加了与沙特等海湾阿拉伯国家“平起平坐”的筹码。
为此,布什政府通过武力威胁、经济制裁和外交孤立等多种手段“敲打”叙利亚。奥巴马上台后,美对叙政策逐步恢复和改善,但是仍未将叙利亚从“黑名单”中除去。
在对叙利亚极力打压的同时,美国政府也很清楚,其为叙定下的几大“罪状”,恰恰折射出叙利亚在一系列地区重大问题上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可见,叙利亚是阿拉伯世界动荡多米诺骨牌中至关重要的一张。学者 陈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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