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朋友Natalie和我通电话时还心有余悸说,“那天的防空警报真把我惊到了”。对于Natalie这种91年后才来以色列定居的犹太人来说,防空警报在耶路撒冷还是第一次听到。
11月16日,以军“防务之柱”行动开始以后两天,埃及总理前往加沙斡旋,以色列承诺不会发动袭击,我们都预计是平安的一天。
下午5点左右,我在公寓里关注着电视里的巴以局势,打开一盒冰淇淋。一边品味是不是加了棉花糖,一边思考着“晚上吃什么的”的每天三大难题之一。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尖锐中夹杂着轰鸣,音量很大,仿佛在头顶上炸开一样。我向对面一看,邻居正匆忙向外走,才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空警报。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打开冰箱门,把冰淇淋放好,吃货本性暴露无遗。之后手忙脚乱锁门出来,已开始有些紧张。
一出门,就看见楼长向我挥手,她指引我到了2楼,还吆喝1楼的邻居上来。原来空袭来临的时,高层和底层都不安全,需要在2、3层的楼梯间躲避。这些我在国内从未接触过,以色列人却得益于经常进行的防空演习。
4楼有一间是酒店式公寓,一位旅客裹着浴巾从里面急冲出来。这时楼道的节能灯由于超过时间,突然熄灭了。这位女士顿时尖叫起来,之后才尴尬的明白不是爆炸引起的。
在楼长的提示下,2楼的老夫妻找来的收音机,开始听政府的广播。5分钟以后,楼长给我们翻译说安全了,大家才相继返回。
除了有些后怕的我和惊慌失措的旅客外,以色列人都很淡定。老夫妻还开玩笑的说,他们会准备茶和咖啡,等防空警报再响,大家可以在楼道里边躲边喝。之后我才知道,当天有枚火箭弹落在耶路撒冷城外。
虽然一次惊魂,但大部分以色列人都相信耶路撒冷是安全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自信于火箭弹拦截系统“铁穹”的威力。
耶路撒冷是伊斯兰教的第三大圣地,圣殿山上的金顶和阿克萨清真寺建筑群,是先知穆罕穆德登霄夜游七重天的地方,他的登霄石还供奉在此。如果哈马斯没有准头的火箭弹误伤了这些清真寺,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向各国的穆斯林兄弟们交代。而16日那个意料之外的袭击,不知是否意在威慑。
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大都不认为会有第二次的意外发生。他们的生活如常,丝毫不受影响,冬天的打折季已经开始,穿黑衣留鬓角的极端宗教人士在耶路撒冷的街道上推着婴儿车,走的悠闲。
昨天我在朋友家的阳台上发现,整修已久的足球场已恢复使用,传来喧闹的音乐。但这却掩盖不了头顶上轰炸机飞过的轰鸣。回头看加沙朋友的微博,“海上又开炮了,已有3轮”。(李铁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