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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美国总统大选投票的前5天,小布什曾因酒后驾车被捕的事被媒体揭露出来,使本来就模糊不清的大选形势更趋复杂。然而,由于这一事件的另一当事人、20世纪70年代最著名的网球明星、澳大利亚人约翰·纽康伯突然失踪,小布什最终涉险过关。现在,小布什已经就任总统近2个月,纽康伯终于可以以一种轻松的心态回忆他与布什家族的特殊关系,他眼中的小布什以及人们仍想深入了解的那次酒后驾车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偶成老布什座上宾 约翰·纽康伯与布什家族的友谊可追溯到44年前。当时的纽康伯在国际网坛可谓是风光无限,赢得过无数次比赛的冠军,包括1965年到1974年间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的几次单打和双打冠军。功成业就的纽康伯觉得应该在美国建立自己的根据地。于是,在一位美国朋友的帮助下,他购下了一个美国农场,并在此农场中建起了一个网球中心。 布什家族十分崇尚体育运动。老布什当年在耶鲁大学上学时曾经是一名棒球明星,因此,他对纽康伯建在农场中的网球中心十分感兴趣,于是萌生了与纽康伯谈谈的想法。纽康伯回忆说:“1968年的一天,我和妻子安吉被邀请到布什家位于缅因州的一个度假别墅,我们聊得很愉快,并因此与老布什成了朋友。以后,我俩常到那里去,晚上,和老布什一起到酒吧,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喝啤酒,玩得很开心。” 老布什当选国会议员后,仍是纽康伯最忠实的球迷。老布什经常与他一起打网球。老布什竞选时,纽康伯还帮助他筹集了得州的竞选资金。几年来,纽康伯与老布什的友谊不断增加,这位网球明星几乎成了布什家族的一员,据说小布什一直对老布什与纽康伯之间的友谊十分嫉妒。 小布什酒后驾车被捕 1976年夏末,依照惯例,纽康伯被邀请参加布什家族每年在缅因州肯纳邦克波特举行的家庭聚会。那天晚上,是纽康伯和小布什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呆那么久,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晚上竟然会对他们的前途带来那么多的影响。 纽康伯当年32岁,已经是国际著名的网球明星,而刚刚30岁的小布什当时还在苦苦寻找自己的发展方向。自从8年前大学毕业后,小布什一直住在得州米德兰小镇上的单身公寓里,经营着一家中等规模的石油公司。小布什的理想可不是经商,但当时他进军政坛的希望并不大。所以,小布什生活得有点随心所欲,经常与别人一起出去喝酒,而且酒量过人。 那天晚上从布什家出来后,小布什与纽康伯夫妇一起去找酒吧,想再喝上两杯。纽康伯回忆说:“在那个小镇上只有一家酒吧,从布什家出来后,沿着狭窄的小路一直开下去,就到了这家小酒吧。那么,小布什那晚到底喝了多少啤酒呢?纽康伯说:“我猜是6杯,但没有人会因为只喝了6杯啤酒就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后来我对小布什说:‘乔治,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跑到外面的酒吧里去喝啤酒,而且还是和一个澳大利亚人一起出去的。’” 对于此后发生的事,纽康伯回忆说:“喝完酒后,我和安吉一起上了车,小布什慢慢地开车。当时,他的姐姐多萝茜也和我们在一起。我觉得,当地的警察成心把人们从酒吧里赶出来,让他们不得不开车回家。这样,他们就可以检查谁酒后驾车了。有一个警察让小布什下了车,然后让他向南走再向北走,小布什没有通过这次测试,警察就逮捕了他。他没有摆什么架子,也没有试图说明自己是老布什的儿子。但是,这位警察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显得十分紧张。真的,那个警察看上去非常紧张,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抓的是中央情报局局长的儿子。” 小布什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交了150美元的罚款,他得到的另一项惩罚是暂时禁止在缅因州驾车。他的父亲完全可以像其他有影响力的政治家庭那样,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向地方当局施加压力,为自己的儿子“洗清”罪名,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据纽康伯说,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要对此事保持沉默,更没有人命令他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当然,有时候,我也会和小布什开玩笑说,有一天,如果你竞选一个重要职位的话,你可得当心,要不然,我就把在缅因州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去。但是小布什根本就不在意,他知道,我不会那样做,这并不是因为有谁给我施加压力不让我说,我觉得这件事无关大碍,但是我们还是经常拿这事开玩笑。 大选投票前五天纽康伯神秘消失 作为前世界头号网球明星,纽康伯一直是媒体的宠儿。对于纽康伯来说,与媒体打交道早已习以为常,在摄像机前,他总是那么从容自若,丝毫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但是,去年晚些时候,这位派头十足的澳大利亚人突然从媒体面前消失了,过起了类似隐居的生活。 这是因为,在距离大选投票只有5天的时候,小布什的竞选对手揭露了小布什曾经因酒后驾车而被捕的事——小布什在竞选总统的关键时刻遇到了大麻烦。当时的美国媒体纷纷添油加醋地报道了那天晚上小布什与纽康伯一起因酒后驾车而被捕的消息,这一消息很快就成了世界许多报刊的头条。当时,几乎全世界的媒体都希望向这位前网球明星亲自求证。 酒后驾车被曝光后,老布什把纽康伯形容成一个酒徒,他实际上是在暗示,他儿子与一个澳大利亚人一起到外面的酒吧里去喝啤酒是大错而特错。 纽康伯的神秘消失一度成为新闻,纽康伯回忆说:“为了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多家报纸和电台的人都在找我,我只好到处躲,我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我。曾有一段时间,只有3个人知道我在哪儿。” 纽康伯就这样失踪了,直到竞选结束,才重新露面。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说:“没有人找得到我。如果他们找到我的话,那么我就成了第二个莱温斯基,媒体就会对我狂轰滥炸。” 他说,当时的事情根本没有像媒体宣传的那么严重,那只不过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时高兴喝了点酒罢了。我可不想因此被那些记者们弄到电视台去,然后接受他们的“严刑逼供”。 小布什找到伴侣有纽康伯的功劳 被捕后的第二天早晨,小布什已经做好了挨父亲训斥的思想准备。但老布什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给小布什火上加油。纽康伯说:“作为中情局局长,他当然不愿意家丑外扬,可以想象,他对于小布什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气愤,但是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你应该从中吸取教训。’就这样,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去年竞选又把这件已尘封许久的事情重新挖了出来,老布什对小布什所说的那句话应该就是这件事情的最后了结。除布什家族和当事警察外,纽康伯夫妇是知道此事的少数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与布什家族的友谊日渐深厚,因此,他们不可能有意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别人。 酒后驾车被捕事件发生后,小布什在纽康伯的网球场度过了一个周末,在那里,他邀请了几星期以前在米德兰邂逅的图书管理员——劳拉·维尔西,小布什与劳拉在网球中心约会,两个月后,劳拉·维尔西变成了劳拉·布什。 如果小布什与劳拉仅是一对普通的夫妇,那么肯纳邦克波特的警察也许早就忘了那次遭遇。但是小布什早就预料到,这件事情迟早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用来攻击他的一个筹码。至于这件事是怎样突然被揭露出来的还不得而知,但这件事情使本来就不明朗的大选形势更加复杂。 纽康伯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这个小错误,以避免今后引起更大的麻烦。但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还得由小布什自己来做决定。纽康伯成功地避开了媒体的关注,直到竞选结果最终产生,这使他感到很满足。“一旦某些事情被公开,而且每个人都在谈论它的时候,我也不会保持沉默的,我会依照事实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他说。 30多年以后,纽康伯仍然是那家农场的主人。纽康伯的妻子安吉利卡·范妮伯格是德国人,也曾是一名网球运动员,35年来,他们恩恩爱爱,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经过多年的营造,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拥有28个网球场、一个游泳池、多幢公寓楼和一个会议中心的综合性设施。每年,有成千上万名球迷来到这里,为的是有机会与纽康伯一起切磋球艺。虽然纽康伯对啤酒的喜爱由来已久,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身材,他的球技依然像当年他在温布尔登网球中心比赛时那样精湛。 现在,小布什已经平安地就任美国总统,纽康伯也松了一口气,他又可以重新回到他最喜爱的生活当中:与朋友一起打网球;为他的农场规划未来;讲述他过去精彩的经历。当然,他也可以毫无顾忌地谈论他与小布什之间的友谊以及那次酒后驾车。在谈到与这位美国新领导人之间的友谊时,纽康伯总是显得十分愉快,他们现在仍然是好朋友,小布什夫妇有时候还会到农场去看望他们一家,而纽康伯也可以到白宫去看望总统夫妇。本报特约记者 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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