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V《天下天天谈》2009年10月26日播出《围剿甲流-全球总动员》，以下为节目内容：

　　主持人：罗旭

　　现场嘉宾：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专家 曾光

　　北京协和医学院流行病学教授 黄建始

　　编导：陈晨

　　助编：余文

　　主持人：天下天天谈，天天谈天下，大家好，我是罗旭，欢迎收看我们今天的节目。这个周末是西方传统的节日万圣节，一切都是非常地祥和而安乐。然而就在本月的24号，美国白宫发布了一则公告，说美国总统奥巴马已经在前一天的晚上，签署了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的公告。那么是什么样的情况，促使奥巴马总统签下这一纸公告，美国的这个公告，对于全球防控甲型H1N1流感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我们又该如何来防控甲型H1N1流感？我们首先欢迎的是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曾光教授，欢迎曾教授。曾教授，您听到奥巴马要签署这个全美的甲型H1N1流感紧急状态，您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

　　曾光：因为我比较了解美国，所以他们听到这消息以后，我觉得，我终于等到了它的消息。因为知道美国疫情已经比较严重了，而且下一步会更严重，这就是美国他从防控上的一个很重大一个措施，采取的。

　　主持人：另外一位嘉宾是北京协和医学院流行病学教授，黄建始教授，欢迎黄教授。黄教授，为什么美国奥巴马要签署这样的一个公告？

　　黄建始：简单来说是未雨绸缪，为医疗机构打开绿色通道，为将来进一步潜在的第二次高峰做好准备。

　　主持人：好，那在我们今天开始讨论之前，我们先通过一个新闻短片了解相关的背景，来。

　　小片1：奥巴马宣布全美进入甲型流感紧急状态

　　美国白宫24号发表声明说，美国总统奥巴马于前一天晚上签署公告，宣布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

　　公告称，美国总统奥巴马已于23号晚间签署文件，宣布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并授权美国政府部门，在第一时间对可能爆发的大规模疫情采取应对措施。政府已经授权卫生部门，可以在必要的时刻，绕开联邦规定，简化有关行政程序，为患者提供最及时的治疗。这意味着政府为全国应对疫情开辟了“绿色通道”。

　　早在今年4月26日，美国政府曾宣布进入“公共卫生紧急状态”，而当时美国仅有20例确诊甲型H1N1病例。而现在已经有超过1000名美国人死亡，两万多人住院，预计感染人数超过数百万人，流感已经蔓延到美国50个州中的46个。

　　主持人：曾光老师，我们知道这次美国总统奥巴马是签下了一纸政令，宣布美国进入到甲型H1N1流感的紧急状态。那有一种观点，就说现在是美国政府在为前一阶段的作为在买单，您怎么看这种观点？

　　曾光：我觉得这种观点呢，有这种观点呢，可能对美国的防控情况不太了解。实际上美国和中国一样，从一开始，对甲型H1N1流感是非常重视的。比如说，他第一例病例，就是第一次病毒能够在美国发现，就说明美国常备不懈。另外美国的话，对这个甲型H1N1流感他的监测情况，他做的是全世界最好的，他有丰富的经验。还有的话，美国对这个生物医学手段防控的准备，也做得非常好。比如一开始对达菲药的准备，对疫苗的准备，可以说这些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但是美国的话，我们也要看到美国，他有他的国情，他的有他的疫情。美国一开始的疫情，他是个疫情输出国家，他不是输入国家，但是现在出现情况了，我觉得他的策略也是在不断调整，就是要发现每一例危重病人，想办法把他得到妥善地治疗处理。

　　主持人：现在美国那边最新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们来做一个电话连线，我们一起来连线《人民日报》驻美国洛杉矶的记者，环球时报特派记者管克江先生。管先生您好，您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的，当时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您的反应是什么样？

　　管克江：首先是感觉很吃惊，因为不知道甲流是否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情况了，另外一个呢，这段时间媒体一直在报，甲流疫苗开始接种的情况，

　　然后生产的情况好像有延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有联系。

　　主持人：那么根据你的分析，为什么美国总统奥巴马，要宣布美国进入到甲型H1N1流感的“全国紧急状态”？

　　管克江：为什么在现在实施这个紧急状态呢？主要是两个情况造成的：

　　第一个就是甲流的蔓延情况太快，让各地的医疗服务系统已经不堪重负了。

　　从8月30号到10月17号，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面呢，因为流感住院的患者有8204个，其中411人死亡，就是在它原先的行政程序之下，它无法应付这么大这么快的疫情蔓延。第二个就是甲流的疫苗跟不上预先的估计，到现在为止预计有1600万支的疫苗已经就位，但是呢它预计年底是要有2亿多支，现在看不一定能够实现，所以奥巴马总统就宣布实施甲流紧急状态，美国的情况就是这样。

　　主持人：好，我们谢谢管克江从前方带来的最新消息，稍后我们和你继续地连线。那之前我们记者管克江也给我们大概分析一下，为什么奥巴马要做这个宣布，您能不能从您在美国那么多年做卫生官员的经历，给我们解读一下，为什么奥巴马他要这么宣布？

　　曾光：这个跟美国的疫情发展有关系，他疫情发展的基数非常大。因为美国和加拿大是疫情的起源国。所以他呢，就不像我们中国似的，就是疾病传来以后的话，我们还有一个防止，是吧？堵住输入的这个时期。所以它一开始就是本土病例，就是社区传播。所以这种传播的话呢，速度比较快，几个月过去了，现在又进入这种深秋的气候了，所以到现在为止美国就发现了，现在这甲型H1N1流感在美国，已经达到了季节性流感高峰的最高峰的时候了，就2、3月份的时候，那时候病例数了。所以这种情况下出现的话，一千例的死亡，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就和美国发病的基数比较多。其中的话，危重病人又比较多，那么在危重病人中产生的死亡病例数必然多。

　　黄建始：美国他是一个法治国家，他有许许多多的法律来捆住医疗卫生机构的手脚，来保护病人的权力。你比方说他有法律规定，在正常的治疗情况下，如果医生要把病人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告诉他的家人和告诉他的朋友，必须征得病人本身同意，如果碰到一大堆的流感病人来，这个东西就比较难了。另外还有个例子，你比如说美国法律规定，美国病人有权力要求医生跟他进行对话的时候，是在一个保护阴私的环境中。如果病人很多，这个条件就不太可能提供。另外呢，还有就是说美国的法律要求美国的医院，他不能在医院250码，也就说相当于230米之外，设一个临时的治疗机构。假如说为了隔离流感病人的话，必须这么做的话，他现在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这么宣布的话，他就不能打开他的绿色通道。而现在最关心的就下一步，当大量的危重病人来了，需要用大量的医疗卫生机构。那么现在的医疗卫生机构呢，它是受到美国的很多的法律条款的约束的。你比方说，病人的病情，没有征得病人同意的情况，他不能够告诉病人的家属，或是病人的朋友的。而当大量的甲型流感病人来了，如果病重的话，不能征得病人的同意怎么办？按现有的法律是不行的。那么他就必须要把这些法律条款的约束呢，有个豁免。

　　主持人：所以，就是说有的美国医疗的法案，本身出台是为了保护患者的某些权力，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它不得不改变，所以美国总统要宣布全国要进入到甲型H1N1流感的紧急状态。

　　黄建始：对，它是个未雨绸缪的过程。

　　曾光：其实他不但是为了从这病人角度，从医院的角度，也是为了保护医院，保护医务人员。比如在医院的话，以前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采取这些措施，被人们会认为他不规范，违反了现行的这个法。

　　主持人：所以有可能患者会去投诉。

　　曾光：对对对，你现在在紧急状态下，放开手脚，你这么做不会犯法的。

　　黄建始：另外它还有个经济上的原因，因为美国有很多病人都是美国政府买单的，美国有好几个保险。如果违反了法律，不但要罚款，而且这个治疗病人的钱是拿不到的。

　　主持人：那我们还是回到今天的主题，就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全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的紧急状况，那我们知道在宣布进入到这个紧急状况之后，很多的措施，包括一些相关适用的法案有了一些调整。那在宣布进入紧急状况之后，疫苗的接种情况又是如何？我们来看一下相关的报道。

　　小片2题板 紧急状态之后的接种情况

　　美国白宫十月二十四日宣布，奥巴马总统已签署命令，宣布美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全国紧急状态。当天上午，大批华裔居民涌向洛杉矶圣盖博市的一个甲型H1N1流感疫苗免费接种点。不到三个小时就有两千多人前往接种，其中大多数是当地华人。

　　据悉，美国的甲型流感疫苗接种活动已进入第四周，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称，疫苗生产商对美国的疫苗供应仍比较缓慢，截至10月19号，美国仅获得1280万剂甲型流感疫苗，其中半数以上为注射用疫苗，其余为鼻内喷雾疫苗。鼻内喷雾疫苗的适用人群为2岁至49岁之间的人群。

　　另外呢，美国还有法律规定，假如说，这个病人从一个医院要转换到另外一个医院，这是不允许的。因此美国政府要给他松绑，要松绑呢，他有一个法律根据，是美国的《社会安全法》。这个法有个1135条款，这个条款规定，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医疗机构才有资格去申请豁免上面这些需求，一大堆。那么这两个条件什么？第一、美国卫生部长宣布美国进入“公共卫生紧急状态”，这个已经早就做了。4月26号，当美国只有20个确诊病人的时候，美国卫生部长就宣布了。第二、美国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或者灾难状况。当这两个条件满足了以后，医疗机构可以向卫生部长申请豁免，不需要这些要求，那么卫生部长才有权批准他这个豁免。

　　主持人：好，关于疫苗的接种情况，我们再来和记者管克江进行连线，管克江你好，我们知道在一个月之前，美国有一份民意调查显示，60%的美国民众对于这个甲流并不担心，而且10月份，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呼吁民众要踊跃地接种疫苗，好像情况也不是特别乐观。那么在这次奥巴马签署了全国进入甲型H1N1流感紧急状况之后，民众对于疫苗的接种情况有没有改变？

　　管克江：从目前来看，从已经开始接种疫苗的情况来看，接种的情况还是非常顺利，现在有1100万支疫苗已经分发到各地，首先是医疗救护人员是首批接种对象，实际上它很快就接种完毕了。那么下一步会怎样现在可能要继续关注，美国的情况就是这样主持人。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管克江从前方带来的报道，我们刚才也看到，小片当中说到在洛杉矶的华裔聚集区，人们纷纷涌入疫苗接种点去接种疫苗，但是好像美国其他的城市的情况和洛杉矶华裔聚集区应该还不一样的？

　　黄建始：讲是讲美国已经接种了四个星期，实际上没有那么多，大全面地铺开也大概就是一两个星期的时候，因为我在国庆期间我还在美国，那个时候，包括洛杉矶都没有，洛杉矶都没有这些疫苗子。但是美国人对这个普通的季节性流感疫苗的接种是很积极的。当时我就看到很多医院都在外面开，就是可以开车过去，就在车里面给你打疫苗的这种诊所都有很多。

　　主持人：所以刚才曾老师也说到，美国人民好像还有一点顾虑。

　　曾光：你要做一个民意调查，是吧？很多赞成，马上就给自己接种的人是少数，很少的数，可能连20%的都不到。但是你看看，甲型H1N1疫苗来了以后，照样排队，说明什么，说明疫苗太少。你现在就想了，接种的少数派都满足不了，这些人去都要排队。这个就是美国现在的现实。所以对疫苗的需要量非常大，而且会不断加大。

　　黄建始：而且现在美国疫苗也不是给每个人都打，他有个优先人群，首先是给孩子；第二是给孕妇；第三是给医务人员。然后其他人是摆在后面的。所以很多人想打也不一定马上能打得到。

　　主持人：那美国其实在本月初，对这1003名18岁以上的美国居民做了一个疫苗的民意调查，那这个民调就显示，72%的被调查者非常关心疫苗的副作用，而且近4成的美国家庭，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接受新的疫苗，我们怎么样去解读这个民调的结果？

　　黄建始：因为到目前为止呢，美国政府把疫苗的好处坏处都告诉了老百姓，那么由于疫苗接种的安全性，他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因为现在才出来的时间很短，所以很多美国人，因为他没有看到证据，所以他就持怀疑态度，观望态度，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刚刚曾教授讲的，当大多数人接种了疫苗，没有出现反应的话，那么就，我想接种人就会越来越多。

　　曾光：我也注意到一个现象，就现在美国的话，为了推动疫苗接种，他有一个规定什么呢？很多地方规定医务人员必须接种，要求医务人员必须接种，强制性的，如果要不接种，有可能受到惩罚的，有人。这样医务人员接种没事的话，这是很好的榜样。

　　曾光：另外还有一个，对美国有利的一个接种，老百姓接种，就其他国家的接种，也是安全的，特别是早在美国以前的国家，比如中国，早在全世界以前了，中国接种最早，比美国早接种，大概的话，两三周的样子，比美国开始。中国接种的话，那时候美国开始接种的时候，中国已经几十万人接种了，是安全的。

　　主持人：现在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全球防控甲型H1N1的形势。

　　小片2：甲流肆虐 全球死亡病例逼近5000人

　　世界卫生组织在本月23号公布了全球甲型H1N1疫情的最新报告。报告说，在过去的一周里，甲型H1N1流感的新增死亡病例为265人，死亡病例总数达到4999人。其中，美洲地区为3539人，冰岛、苏丹、特立尼达和多巴哥首次报告出现重症病例。此外，蒙古国、卢旺达、圣多美和普林西比首次出现甲型H1N1流感病例。

　　9月3日甲型HINI流感病毒裂解疫苗“盼儿来福·1”获得由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颁发的药品批准文号，这也是全球首支获得生产批号的甲型HINI流感疫苗。北京科兴生物制品有限公司从6月8日获得可直接用于疫苗生产的毒株算起，整个一秒研制周期仅用了短短87天。

　　曾光：所以现在的话形成一个什么呢？全球都在跟流感传播在赛跑，可是不幸的是，实际上我们人类疫苗生产的话，也走的是绿色通道。因为我参加中国疫苗这个审评，评审工作，我知道中国疫苗都是走的绿色通道，就是采取的话，就是最快措施，最快、最短的时间里批准你生产。但是同时的话，也是有科学家严重地监督他的生产过程，生产以后疫苗的反应，疫苗效果评价抓得也很紧。如果要不是走这个疫苗通道的话，再过半年中国的疫苗还生产不出来，要走这样的渠道。就是这样还是疫情发展得快。

　　主持人：所以尽管我们一路绿灯，为疫苗的生产、研制，一路绿灯，但是还是跟不上这个疫情的发展。

　　曾光：对对，所以我们当时对怕的是什么？怕的是萝卜快了不行，怕的是快了以后出现安全性问题。

　　主持人：是，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曾光：所以我们当时的话，就我们这些学者为中国疫苗把关的时候，那时候心里也是警惕性提得非常高。

　　主持人：所以应该来说咱们这次的疫苗，应该是让公众可以放心的。但是我们经常在生活当中，我们的同事或者是朋友，往往到接种疫苗的时候，在心理上好像还有一些障碍，那您能不能跟大家解读一下？

　　黄建始：其实现代生活呢，风险是到处存在的，这疫苗呢，你不能说绝对安全，只能说基本安全，所有的医疗行为，它都是两害相倾，取其轻的。假如说这个疫苗的风险，相对来讲保护健康的收益更大的话，那么当然接种。如果疫苗不是的话，那就不接种。所以到目前来看，这个疫苗的风险还是远远小于接种了疫苗以后保护的，防止被流感传染的这个风险。所以当然就是，理性的选择就是接种了。

　　主持人：那曾教授，现在我们的甲流防治研究，有没有一些新的进展能跟大家分享一下。

　　曾光：有啊，我就提一个，我的团队就做了一项研究，就我们研究的话还就是在中国，就四川嘛，因为从美国有一个，最初美国的话，就到中国来的，有一个美国的妇女，她从美国坐飞机到香港，从香港又飞到成都，从成都她要去九寨沟，又坐飞机去九寨沟，到九寨沟以后又坐旅游车。她就是一个首发病例，就跟她一起坐飞机，坐车，坐公交车，跟她一起吃饭，跟她接触的人很多。可是我们就把这所有的人跟她接触情况，跟她接触的相互位置，谈话的时间，甚至说座位，座位的位置，就是有什么特殊接触没有，都调查清楚了。

　　主持人：那很不容易。

　　曾光：相当难，相当难。所以这种也可能就是中国还能做得到。他证实了一个，证实了飞沫传播，它不是理论上的，不是说根据其它流感推它的，而是这次流感证明飞沫传播，证明人和人谈话，和病人谈话时间最长的概率越高。飞沫传播说明什么呢？近距离接触，飞沫传播戴一般口罩就能阻挡，不一定需要戴九五口罩。

　　主持人：这是一个好消息。

　　曾光：飞沫传播强调是什么？强调人面对面谈话的姿势，强调是你病人，是病人，第一个戴上口罩别人就安全。另外还有什么？就强调。你要求什么，要求洗手，要求的话，咳嗽，什么打喷嚏要文明，做到这些就能防治了。

　　主持人：那我想关于这次的甲型H1N1流感的流行，公众比较关心的恐怕还是疫苗，我们下面通过一个短片了解一下北京的疫苗接种情况。

　　小片4中国接种疫苗情况(题板)

　　北京：五类人群免费接种甲流疫苗 可在单位学校内接种

　　从10月21日开始到12月31日，本市中小学生、京籍60岁以上老人等五类重点人群将陆续免费接种甲型H1N1流感疫苗。

　　被市政府列为甲型H1N1流感疫苗应急接种的五类重点人群包括：没有接种过甲型H1N1流感疫苗的中、小学校的学生及教职工；一线医疗、公共卫生专业人员；铁路、民航、交通、检疫等岗位的公共服务人员；国家重要公共机构公务员；本市户籍的60岁以上老人。前四类人员可在单位、学校设立的临时接种点接种；而本市户籍的60岁以上老人，可持本人身份证在居住地附近的指定接种单位接种。

　　主持人：我们在接种疫苗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曾光：有啊，这接种疫苗是这样的，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于接种。

　　主持人：什么样的人群适合接种，什么样的人群不适合接种？

　　曾光：实际上这个疫苗来说的话，从笼统上来说，说易感染者都应该接种，只要你易感染者都应该接种。但是，你是易感染者，但是如果要是有些特殊情况，比如说第一，你是一个对很多问题都容易过敏的人，是吧？比如说特别对鸡蛋过敏。因为我们的疫苗生产的话，都用鸡皮的，鸡的胚胎，用鸡的胚胎，一个鸡的胚胎可能能生产两支疫苗，两人份的疫苗。如果你对鸡蛋过敏，那对它就过敏。另外一种人的话，处于急性病的发热期不适于接种。还有一些严重的慢性病的话，这个发作期也不适于接种。

　　黄建始：我最近受北京甲感防控指挥部到日本去做了一趟考察，就是从日本的厚生省到他们的大阪市政府，到下面的最基层的防控机构，做了面对面的访谈。我就发现，即使像日本这样发达的国家，当一个疾病刚来的时候，他们如果心里没有做好准备，也会做出一些非理性的，比如说当时他们关了大量的学校，因此对经济，对社会秩序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我就问他，假如今天，你还会不会关？他说今天不会关，我说当时你为什么要关，因为当时我们不知道这个病的危险性。而中国，由于我们在早期呢，采取了“堵”的政策，争取了时间，所以当我们认清了它的面目以后，我们就可以从容地来应对。

　　曾光：日本一下关四千多所学校，我们在研究的时候，我们觉得为什么四千所，一所学校出事说一所学校，一个班级有问题说一个班级，我们通过后来采取试卷测的。

　　黄建始：他当时就心里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们开始准争取了时间，让每个人都心里做好了准备，这一点非常重要。

　　主持人：而且应该说中国作为一个人口大国，为世界防控“长远长胜”应该说做出了很大的一个贡献。

　　黄建始：另外我还要强调一点，就是说这个美国的这个large，就是我们现在翻成“紧急状况”，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它并不是真正的，像我们中国人所包涵的紧急情况。它这个问题的紧急状况呢，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严重问题，如果要说他们政府采取的这些，因为紧急状况所采取的一些措施，我们政府早就采取了，奥巴马才宣布了一次，我们总理都召集了好几次国务会议讨论这些事情，所以我们政府也是很重视的。

　　主持人：所以我们可以做出一个比较客观地解读，就是奥巴马他们现在比较重视。

　　黄建始：对对对，理性地来取代这个。

　　主持人：曾教授，最后一个问题是，这个甲型H1N1流感在未来会不会发生变异？

　　曾光：从现在来看，流行这么长时间了，特别在南美洲经过一个冬季了，它没有变异。到我们这儿来已经6个月了，全世界各地都没发现有什么重要的变异。当然预测未来是风险很大的，是吧？我们现在没有看到它有变异的迹象。但是尽管如此，需要加强监测，特别是从宏观到微观，如果发现哪个病人有不正常的死亡，群体发生的，我们一定要重点要看看他是不是病毒变异了。就这个监测过程不能停。

　　主持人：那在我们今天节目结束的时候，请您再给我们公众一些建议，我们怎么做能够有效地防控甲型H1N1流感？

　　黄建始：我觉得从个人来讲，首先是应该管理好自己的健康，也就是说对所有增加得病机会的危险因素，都应该注意减少，或者消除。那么哪些是容易增加得病机会的因素呢？接触病人是容易；还有就是经常到人多的地方去，容易接触到病人；还有就是自己不注意健康，生活习惯很不健康的话，降低了抵抗力，也会造成。所以诸如此类的，等等，都是一些危险因素。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黄教授给我们的忠告和建议，我想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也会非常好地执行这些建议。那也特别要祝贺曾教授和你的团队取得的研究的成果，我们也知道飞沫可能是甲型H1N1流感传播的一个最主要的途径，所以大家戴好口罩，可能能从最大程度上降低。

　　曾光：洗好手。

　　主持人：洗好手，谢谢两位专家今天抽出宝贵时间来到演播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