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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拉登儿子出书描述父亲:性格安静是数学天才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04日14:46  新民周刊

  在儿子眼中,本·拉登性格安静,是数学天才,也是个无比虔诚的教徒,总把宗教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编译·艾乐

  近日,美国《名利场》杂志网络版选登了《在本·拉登家族长大:奥萨马的妻子和儿子带我们走进他们的秘密世界》一书的部分内容,此书由本·拉登的原配妻子纳伊瓦·本·拉登、儿子奥马尔·本·拉登以及让·沙森联合撰写。本刊摘译部分内容。节选部分由奥马尔·本·拉登以第一人称讲述。

  (一)

  从我学会观察和思考起,印象中无论发生什么,父亲总是坦然自若的样子。因为他相信,俗世生活中的一切都掌控在真主手中。因此,我很难想象,当母亲告诉他我快要出生的时候,一向沉稳的他竟然兴奋得找不着车钥匙。

  一阵疯狂的寻找后,父亲把我母亲抱进车内,发动汽车急驶而去。这是他新买的梅赛德斯,买之前测试过所有零部件。后来我知道,那是辆金色的车子,于是有时候我会想象一辆金光闪闪的轿车在吉达(Jeddah,沙特港口城市)的林荫大道上疾驰的场面。

  经历了一次短途行程之后,我,本·拉登家族的第四个孩子,就诞生了。

  我只是庞大的本·拉登家族中的一员。我的父亲,虽然性格很安静,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控制的。我的祖父,穆罕默德·阿瓦德·本·拉登也是个强势的人。曾祖父很早就离世,时年11岁的祖父是家中长子,虽少不更事,却不得不动脑子寻找发迹机会。

  由于当时在也门没什么机遇,祖父就勇敢地离开他所熟知的土地和亲人,带着弟弟阿卜杜拉加入了远行的驼队。

  两个年幼且没有文化的孩子,只能尽可能地远行,赚钱果腹,然后继续看似没有尽头的旅程。最终,红海上那座被高墙环绕的城市——吉达——吸引了我的祖父,也成了他们长途跋涉的终点。

  祖父当时穷归穷,却有着充沛精力和坚定意志。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正处在经济发展的转折点,所以正适合祖父这样的人。上世纪30年代初,祖父凭借其活力、敏锐的头脑和对细节的关注,赢得了现代沙特建国者阿卜杜勒·阿济兹国王的赏识。

  当时没人能想到,沙特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之一。1938年,伴着石油的发现,这个王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期。当国王想要一幢新建筑或一条新道路时,他就会找我的祖父。国王对我祖父的勤恳和诚实感到满意,因此把人人垂涎的大工程——麦加大清真寺的扩建工程交给了他。

  (二)

  家族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祖父有两大爱好:工作和女人。他在两方面都极其成功。他的勤奋工作和极度诚挚赢得了国王的完全信任。勤恳工作的回报是丰厚的收入,这也就满足了祖父的第二个爱好。

  在我们的文化里,一个男人,不管多富或多穷,同时拥有四个老婆是很平常的事。祖父有钱后,不但娶了四个老婆,还不断地更换人选。

  这么多老婆和前妻给祖父生了一大群孩子,所以他不可能同自己的每个小孩都保持亲密关系。根据习俗,他把更多的关注放在几个长子身上,而大多数孩子只能在重要场合见到他。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孩子们的成长情况,他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检视,确保儿子们在学校升级、女儿们嫁得好。

  我的父亲奥萨马·本·拉登不在长子行列,所以不常见到自己的父亲。我父亲的生母阿丽亚是叙利亚人,她与祖父的婚姻很短暂。我父亲出生后,阿丽亚又怀过一次孕,可惜流产了,她向丈夫提出了离婚。由于某些原因,离婚很容易就办成了,祖母阿丽亚改嫁了一个叫穆罕默德·阿尔·阿塔斯的人,又生育了四个小孩。

  虽然这个继父堪称是沙特最好的人之一,我父亲奥萨马的生活却没有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展开。和许多离异家庭的小孩一样,他感到失落,因为他和亲生父亲家族的关系不再亲密。父亲嘴上从来不抱怨,其实他深感地位的缺失,这种缺失源自缺少父亲的关爱。

  我能了解父亲当时的感受。毕竟,我也是其20个孩子中的一个。

  不管是家族里还是家族以外的人,大家都觉得我父亲是个阴郁的孩子,他越来越对传授宗教方面的事感兴趣。作为他的儿子,我能证明他从来没有变过对宗教的态度。他是个无比虔诚的教徒,总把宗教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从不错过祷告,花很多时间研究《古兰经》,以及宗教传授。

  尽管,大多数男人(不管是什么文化的),常会为生命中所出现的一些女性而心动,但我父亲不会。事实上,当不是本家族的女性出现在他视野中时,他都会避开视线。他认为早婚能够抵制性欲诱惑,所以在17岁时就结了婚。

  我很高兴,我的母亲纳伊瓦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他们是关系很近的堂兄妹。我们这里,原配妻子具有很高威信,而当她和丈夫有很近的血缘关系、又是长子的母亲后,地位就更高了,穆斯林男人很少会同这样的妻子离婚。我的父母就有血缘、婚姻和父母身份的三重维系。

  我从没有听过父亲对母亲拔高嗓门。他似乎总是对她很满意。事实上,我很小的时候,他们有几次就待在卧室里,几天不露面。我由此知道,父亲深爱我的母亲。

  (三)

  尽管我心里爱着父亲,却不能赞同他的行为。他的一些做法会伤害到许多人,不光是家族里的人,还有他不认识的人,对此,我心中充满愤怒。作为奥萨马·本·拉登的儿子,我真心为所有发生过的可怕的事感到抱歉,为那些被毁灭的无辜生命,为许多颗依旧伤痛的心。

  然而父亲以前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是被其他人记恨的对象。曾经,许多人说起我父亲时,都带着高度的赞扬。他曾经受许多人的喜爱。虽然如今我与他不同,却不羞于承认,我对父亲的爱,如同一个普通小男孩对父亲的爱一样。事实上,小的时候,我崇拜父亲,觉得他不仅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是最高大的人。

  我确实拥有美好的儿时记忆。有一个早年的记忆是有关一个男人娶很多老婆的。当父亲和许多男性朋友在一起时,他会把我叫出来陪在一旁。听到他召唤我的声音,我总是很兴奋地跑出去。等我跑进房间,父亲就会笑着问我:“奥马尔,你打算娶几个老婆呀?”

  我那时还小,搞不清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婚姻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所期望的回答是什么。我常常伸出4个指头欢叫:“ 四个!四个!我要讨四个老婆!”

  这时候,父亲和他的朋友们就会哈哈大笑。我喜欢让父亲笑。他笑得太少了。

  许多人都觉得我父亲是天才,尤其在运算技能方面。据说,祖父就是个数字天才,他能在脑子里进行大数量的加减运算。

  父亲出众的运算天赋常引得一些人上门,让他和计算机比赛。有时他会同意,有时候则拒绝。当他接受挑战的时候,一旁观看的我常常格外紧张,几乎忘了呼吸。

  每次我都以为他会输掉比赛,每次我都错了。我们惊异于没有计算机能比得过父亲超乎寻常的本领,即使是最复杂的数字运算。当他的朋友们在计算机上拼命按一长串数字时,父亲就在脑子里做运算。我至今仍感到惊讶,心想世上有几人能具有这样的天赋。

  他非凡的记忆能力让大家钦佩。他最爱的书是《古兰经》,所以闲暇时,他会应旁人要求背诵经文。这时候,我往往安静地站在后面,手持《古兰经》,仔细核对他的背诵。父亲从来不会漏掉一个字。现在我可以说,那些年我真是太失望了。出于奇怪的原因,我很希望能抓住父亲的错漏,可是他从来没有出错。

  有一次,他告诉我,他是在10岁时背诵《古兰经》的,那年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父,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不幸丧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震荡。不管他的这个罕有天赋来自何处,他的优秀表现创造了许多卓越时刻。

  (四)

  伴着愉快记忆的,是痛苦的记忆。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我们就像是被关在吉达家里的虚拟囚犯。

  在我出生前两年(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而对于参与其中的人来说,危险重重。父亲是政治斗争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其政敌威胁说会绑架他的孩子甚至谋杀其家族成员。

  父亲警告孩子们待在家里。我们不能出门玩耍,连去自家花园也不行。我和兄弟们会在门厅里兴趣索然地玩上几个小时,然后就趴在公寓的窗户旁久久地看,希望能加入户外那群骑车、跳绳的孩子们。

  父亲的虔诚使得他在其他方面也很严格。沙特阿拉伯本身就是个炎热的国家,我们所在的吉达更是其中最热最潮湿的城市之一,可是父亲却不允许母亲开空调。他也不许她使用厨房里的冰箱。他宣称:“伊斯兰信条都被现代化所腐蚀了。”所以,如果我们不把当天买的食物都吃掉,它们就会腐坏;如果母亲需要牛奶来喂养宝宝,父亲就让家族农场直接把挤好的牛奶专送来。

  好在母亲可以用煤气炉烧饭,家里也可以用电灯照明,我们还不至于在黑暗中瞎摸索,或者举着蜡烛跑来跑去。

  我和兄弟姐妹们都痛恨这些不切实际的教条,可母亲从来没有抱怨。

  父亲在看足球比赛的时候会变得宽厚些。有一天,他带回一个球,男孩子们兴奋得不得了,我诧异地看到他笑得很甜。原来他以前也很喜欢踢球,有空的时候就会参与这项运动。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猜到我父亲不是个外露亲近的人。他从来不会拥抱我或其他弟兄。我曾试图让他表达亲热,却被告知我很讨厌。他在家时,我会和他保持近距离,尽可能地吸引他的注意力,却没有什么能激起他为父的温情。事实上,我的行为惹他厌烦,他开始习惯带着那根标志性的手杖。再后来,我和兄弟们犯一丁点错,他就会用手杖抽我们。

  幸好父亲对家里女性的态度有所不同。他从不对他的母亲、姐妹、妻子或女儿大声呵斥,也从来不打女人。他只对儿子们严厉。

  苏联占领阿富汗期间,他比平时外出的时间更久。我也更渴望得到他的关注。我记得有一次,他安静地坐在地上研究复杂的军事地图,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他的面孔陷入沉思,精细地研究着每一个山岭和村庄,心里谋划着下一场战役。

  突然,我从他身边跑过,大声笑着,起劲跳着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把我赶走,严厉地说:“奥马尔,到屋外去。” 我跑到门外,朝他看了一会。不一会,控制不住兴奋的我又冲进房间,大笑大跳,动作比之前更多。这么来回四五次之后,发火的父亲看着我,用平静的声音说:“奥马尔,去把你兄弟都叫来,带他们到我这儿来。”

  我开心地跳开了,以为成功地让父亲放下了手中的军事作业。我把兄弟们全召集起来,语速急切,语调兴奋:“快来!爸爸想见我们所有人!快来!”

  父亲让我们站成笔直的一排,他平静地站着,看我们顺从地排号,一只手抓着木手杖。我高兴地笑着,相信不同寻常的事就要发生了。我雀跃不安地站在那儿,猜想他要教我们什么新游戏。

  父亲却举起手杖,经过每一个儿子,就抽打一下。羞愧、痛苦和恐惧涌入我的全身。

  父亲在惩戒哥哥们的时候,并没有提高嗓门,“你们比奥马尔要大,应该对他的坏行为负责。因为他的捣乱,我不能完成工作。”

  当他在我面前停留的时候,我无比痛苦。当时我还很小,以我的视角来看,父亲简直比树还高。虽然我眼看着父亲揍了其他兄弟,还是不相信他会用这么粗的手杖打我。

  然而他打了。

  这样的羞辱无以承受,然而我们都没有哭叫,因为那样不够男子气。等他转身离开,我才跑出房间。

  令人惊奇的是,我能从童年时代中回想起父亲把我抱在怀里的情形。这个温情的场景发生在做祷告的时候。

  父亲在家时,就会要求儿子们和他一起去清真寺。有一天,我们都在农场里,听到宣礼员召唤信徒去做午时祷告。父亲一一叫着我们一起去。我很激动,把做祷告的时间看作是能和父亲亲近的时光。那天,我没有穿拖鞋。

  中午,地上的沙子变得很烫。由于赤脚奔跑,我的脚很快开始发烫。我一边跳着走,一边叫疼。父亲弯下腰,把我举起来,这个举动让我错愕不已。

  我的嘴巴因为难以置信而张开着,都快干了。以前父亲从来没有这么抱过我。我马上觉得很幸福,靠他更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我从空中回望其他弟兄们,得意地笑着,好像一个拥有特权的小矮子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比巨人更远。

  当时我才四五岁的样子,却很敦实。而我父亲又高又瘦,虽然匀称,却不是肌肉型的。在我们到达清真寺之前,我能感觉到自己成了沉重的负担。他开始喘粗气,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对于能在他的臂弯里,我仍然感到自豪,真希望就这么一直被他抱着。可惜很快他就把我放在地上走开了,任我跟在后面蹒跚。我的脚却跟不上他的大步子。

  很快,父亲就消失在前方,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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