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媒体披露教会包庇恋童癖牧师50年

　　神父猥亵儿童 教会帮忙遮掩

　　■日内瓦一神父在法庭上晕倒

　　■教皇写信寻求“和解、重建和赔偿”之路

　　◎文并译/《青年周末》记者  余倩

　　3月22日，BBC的记者基斯·贝克心血来潮，想看看各大媒体周一早报的头条都是什么——天主教会猥亵儿童的事情，尤其是教皇本笃十六世才给爱尔兰教区写了封信。虽然教皇发言人称此信虽是写给爱尔兰教区但会向世界公开，仍然引发其他爆发神职人员猥亵儿童事件地区的不满。甚至爱尔兰当地也并未因此平息怒火，教皇及其领导的神职人员继续处于今年3月开始的困境之中……

　　■爱尔兰：不当的庭外和解

　　爱尔兰天主教会在3月18日之后又面临新指控——不当处理猥亵儿童的神职人员，主教包庇了一名对女孩性侵犯的牧师，并参与庭外解决此事，那名女孩自8岁起10年间都遭受着这名牧师的猥亵。

　　3月19日，《贝尔法斯特电讯报》报道，他们支付给受害者1.2万英镑，并签订保密协议。受害者告诉这家报纸，“和解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道歉信也“没有诚意”。

　　此案的庭外和解于2000年12月达成，由律师代表当时的主教爱德华·达利、谢穆·赫加蒂以及被指控的牧师签署。还有一封当事牧师手写的道歉信，他向受害者的家庭 “为自己不恰当的行为和错误的感情所造成的任何痛苦表示道歉”。

　　女孩的父亲说他们没去报警是因为在当时的德里，“文化不允许”。受害者说，自从那名牧师1979年结识她家就开始对她进行性侵犯。她在18岁生日那天才告诉父母，而父母在得知此事后不知所措。

　　一名负责监督教会处理索赔的负责人说，庭外和解是不能接受的。爱尔兰天主教会保护儿童全国委员会的执行长官，伊恩·埃里奥特说：“如果任何曝光的事件与儿童有关，那么教会的政策，以及教会给予的承诺，都应该将信息传达给适当的国家部门，北爱尔兰警察署和社会服务部门。

　　而教皇在信函的开头就表达了对爱尔兰丑闻的关切。

　　1.        爱尔兰教会亲爱的兄弟姐妹，作为普世教会的牧师，我怀着极为关切的心情写下这封信。同你们一样，我也为目前曝光的被爱尔兰教会成员伤害的孩子们和年轻人们深感不安，尤其是这行为来自于牧师和教员。我只能同你们分享我的惊愕和背叛感，就如你们得知这些罪行以及教会当局如何处理它们的感觉一样。如你们所知，我最近才邀请爱尔兰主教到罗马，处理发生过的这些事情，并针对如此严重的问题采取相应的措施。同罗马教廷的高级官员一起，我听取了他们想说的一切，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团体的意见，他们也对错误进行了分析，总结了教训，一些协议和方案的说明也已准备就绪。我们的讨论是坦率而富有建设性的。我相信，现在，主教们将会更好地纠正过去的不公正，在公正和福音的教导下面对这些问题。

　　2.就我而言，考虑到这些罪行的严重性，以及爱尔兰教会当局常常无法给予此类案件充足的反应，我决定写下这封教函表达我本人对你们的关切，并希望开辟一条和解、重建和赔偿的路。诚然，正如贵国许多人所指出的，猥亵儿童并非爱尔兰或者教会所特有的。但是，爱尔兰天主教社会所面临的，是要用勇气和决心去解决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幻想这个痛苦的情况能迅速解决。确实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还有更多要做的。我们需要坚持和祈祷，在神的恩典下赐予我们治愈痛苦的重托。同时，我必须说我深信，要治愈这令人痛心的伤口，爱尔兰教会必须先在主和世人面前承认自己对手无寸铁的孩子们犯下的罪行。这种承认，伴随着对于受害者及其家属真诚的哀悼，一定会指引我们努力确保孩子们免受类似罪行的伤害。当你们此刻承担起这个挑战，我请你们记住“岩石也能被切断”。想想爱尔兰过去的人为教会和全人类做出的英雄般的慷慨贡献，让我们有动力去创造一个自我检查的诚实的教会并重建自我。我祈祷，在圣徒的调解和忏悔的净化下，爱尔兰教会能克服当前的危机，并再次成为全能上帝真与善的见证。

　　3……

　　4.近几十年来，教会却不得不面对爱尔兰社会的变革及世俗化所带来的新的严峻挑战。快节奏的社会来了，往往不利于人们坚持传统的天主教学习和价值观。很多时候，诸如常常忏悔，每日祈祷等，此类能让人保持和增强信仰的圣事被忽略。同样重要的是，此期间，部分牧师和教区的思维方式及对世俗社会的评估没有充分地参考福音。第二届梵蒂冈会议提出的重建计划也有时被误解，确实，在如此深刻的社会变革中，弄懂如何最好地实现这一计划十分不容易。尤其是，避免以刑罚的方式处罚非常规情况，这本是出自良好的意图，但被误导了。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必须设法了解猥亵儿童这一令人不安的问题，它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人们对于教会的信仰和尊重。只有仔细地研究造成这一危机的诸多原因，才能找到一个明确有效的补救措施。当然，这些原因包括：缺乏评估候选人是否适合教士和遵守宗教生活能力程序；神学院在人性、道德、智力和精神上教育的不足；社会上追捧神职人员和其他权威人物的风气；以及对于保全教会名声和避免丑闻的错误理解，以致没有对现有的罪行予以处罚，没有保障每个人的尊严。针对给受害者及其家庭造成悲剧，并遮蔽了几百年的迫害都无法熄灭的福音光芒的这些因素，必须采取紧急行动予以解决。

　　9.给爱尔兰的孩子和年轻人：

　　我希望为你们提供鼓励。你们与教会的经历与你们的父辈和祖父辈十分不同。世界在他们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每一代的人都走着同一条生命之路，无论他们处于什么情形。我们都为一些教会成员，尤其是那些遴选出来引导服务年轻人的神职人员所蒙羞。但也是在教会，你能找到耶稣基督，今天的他同昨天的他一样，并永远一样。他爱你们，并为你们背上十字架。在教会的共融中寻求与基督建立个人关系，因为他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信任！只要他，就能满足你最深切的渴望，并通过指引人们为他人服务而给予你最富意义的生活。追随耶稣和他的善行，保护心中信念的火焰。还有爱尔兰的天主教徒们，我希望你们成为主的忠实门徒，将自己急需实现的热情和理想主义付诸我们敬爱的教会的重建。

　　■德国：神父彼得·哈勒曼的恋童癖丑闻

　　——《时代》崔斯塔娜·摩尔发自柏林

　　3月16日，被解除其巴伐利亚温泉镇辅导员职务的德国天主教会丑闻核心人物，彼得·哈勒曼来到慕尼黑，探访他曾经的治疗师沃纳·胡特医生。胡特形容他是个“破碎了的老男人，非常沮丧”。但“这个牧师仍然认为自己是受害者”。

　　在接受《时代》杂志的采访时，胡特说，哈勒曼曾性侵犯多名来自慕尼黑和弗莱辛主教区的男孩，而这一主教区当时由总主教约瑟夫·拉青格即现在的教皇本笃十六世掌管。哈勒曼“是个自恋狂，像其他恋童癖一样，我曾在80年代多次警告教会官员，不能让他做接触儿童或青少年的工作”。哈勒曼1980年被转移到慕尼黑接受治疗。

　　“一名在埃森的神父写信给我，告知哈勒曼的恋童癖症状，”胡特说。哈勒曼最开始不想接受任何治疗，他缺乏自我意识，也拒绝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毫无疑问，他确实有恋童癖，而且是个有天赋的演员，”胡特医生回忆道，哈勒曼曾向他吹嘘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是个非常有潜质的演员。

　　为了治疗，胡特为他设立了三个条件：不许接触与孩子有关的工作，戒酒(因为他被指控醉酒猥亵儿童)，以及需要一名导师来辅导并24小时监督他。胡特说他把这些要求都很清楚地告诉教会官员了，包括主教区的助理助教。“但他从来都没有服从，”胡特一直从事对哈勒曼的治疗到1992年。1986年，治疗期间，哈勒曼被裁定性侵犯未成年人，被判18个月监禁，缓期执行并支付罚款。此后，他仍旧从事与儿童相关的神职工作，据胡特说，哈勒曼告诉其他神职人员说他在治疗期间，远离儿童。“他很会撒谎。”

　　2008年，胡特医生接到一个来自教会官员的电话，那名官员告诉他哈勒曼还在从事与儿童有关的工作。事实上，他在阿尔茨河河畔的伐利亚镇担任牧师20年，经常与孩子们接触，并是150个教会男孩的管理员。这名揭发此事的官员是翻看旧文件时偶然发现了哈勒曼的记录。“我觉得很恐怖，因为没人阻止这个男人接近这些孩子们，”今年已经80岁的胡特医生说。在咨询过胡特之后，这名教会官员将哈勒曼转移到了巴伐利亚温泉镇，为游客和来访者提供咨询服务。

　　3月12日，德国《南德意志报》报道了此事，3天后，哈勒曼被停职。慕尼黑和弗莱辛教区承认哈勒曼违反了禁止他与儿童或青少年接触的命令。其上级，主教约瑟夫·奥伯梅耶主动辞职，并表示对这一“严重的错误”也负有责任。

　　德国教会性丑闻在今年1月第一次爆发，两名耶稣教会学校的前牧师被告性骚扰。自此，数十人站出来指证这两名前牧师。后来丑闻蔓延到著名的雷根斯堡大教堂合唱团，这是由教皇的弟弟乔治·拉青格执掌了30年的地方。其后，巴伐利亚地区的一家寄宿学校也受到了上百宗性虐猥亵儿童的指控，并被德国国家检察官突击搜查。德国天主教会使出了浑身解数说服教友尽一切努力防止性丑闻案件再次发生，教会还准备在3月30日开通受害者热线，承诺加强预防措施和工作，并主动与国家检察官密切合作。

　　虽然德国媒体开始针对哈勒曼的丑闻质疑现任教皇在此事中的作用，但胡特说，他觉得当年只是主教的拉青格可能并不知情，因为他不可能知道教区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教会对哈勒曼行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展开彻底调查，让胡特很不满。“天主教教会的高层想通过掩盖这些事实来保全哈勒曼和教会的形象，”胡特医生说。

　　但教皇本人在信函中提到自己成为教皇之前见过一些受害者。

　　5.在我当选教皇前，我曾见过一些受害者，以后我仍将这么做。我同他们坐着，听他们的故事，我也承认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我同他们一起祈祷，我也为他们祈祷。我成为教皇的早期，出于对这一问题的关心，我要求爱尔兰的主教们“写下过去发生的一切的真相，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并确保司法公正的原则得到充分的尊重，最重要的是，要治愈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的受害者和被影响的人”。写这封信，我想告诫在爱尔兰的上帝子民去想想基督身上的创伤，有的时候需要痛苦的补救来医治他们，团结、慈善和相互支持将带来教会长远的恢复和重建。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的心里话，我希望我能单独说给你们每一个人听，能说给所有主的兄弟姐妹听。

　　6.对于事件的受害者及其家人，你们遭受了很多，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知道没有什么能撤销你们所忍受的罪行。你们的信任遭到被判，尊严受到侵犯。你们中很多人发现，当你们鼓起勇气说出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人倾听。那些在家中遭受侵害的人们发现自己无法从痛苦中逃脱。你们很难原谅教会或与之和解，这是可以理解的。以教会之名，我公开表示我们都感觉到的耻辱和悔恨。同时，我请你们不要失去希望。我们是在共融的教诲遇见了耶稣基督，他自己也是不公正和罪恶的受害人。如你们一样，他仍然背负着自己的不公所带来的伤口。他理解你们的痛苦之深，也明白这对你们的生活和关系带来的影响，包括你们同教会的关系。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在事情发生后，甚至很难再踏入教堂的大门。然而，基督那来自救赎之痛的伤口，是他打破邪恶力量的手段，带给我们憧憬和希望。我深深地相信他自我牺牲的爱所带来的治愈能力，即便是在最黑暗最无望的时候，他会带来自由和全新开始的承诺。作为所有上帝孩子的牧师，我恳请你们考虑我所说的。我祈祷，更接近基督并参与教会活动——一个为忏悔所净化重生的教会，你们会重新发现基督对每一个人无穷的爱。我坚信，如此你们能够获得和解，以及更深层次的治愈和平静。

　　■日内瓦：

　　被指控的神父在听证会上昏厥

　　3月17日，日内瓦一场听证会上，37岁的亚历杭·弗洛雷斯正站在凯恩县副法官乔丹·加拉格尔面前听取几项对他的新指控，弗洛雷斯开始前后摇晃，目光涣散。

　　“他说他不舒服，”被指派承担此案的翻译工作的人员说。弗洛雷斯随后缓慢倒地，4名工作人员随即上前援助。法庭要求将其放上轮椅推送至医护人员处。

　　为恢复秩序，加拉格尔宣布休庭10分钟。重新开庭后，他不想继续弗洛雷斯的案子了，于是开始处理其他案件直至3月18日上午9点。

　　弗洛雷斯的一项指控为掠夺性性攻击犯罪，可被判高达30年的监禁；另两项指控是性侵犯罪，每项可判15年监禁；还有四项严重性虐待罪的指控，每项可带给他长达7年的监禁。弗洛雷斯的辩护律师格伦·索瓦说，弗洛雷斯在听证会后状态很不好，叫不醒，他汗流浃背，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这对他来说是个激动的时刻，”索瓦说，他正努力希望将弗洛雷斯的罚款从100万美元降至20万美元，声称这样的处罚太“惊人”，因为弗洛雷斯此前没有犯罪记录，而且他没有什么资产。

　　索瓦还请来弗洛雷斯的导师和其他神父为其财产和精神状况作证。

　　神父迪万，2007年同弗洛雷斯认识，并作为其实习导师，要求弗洛雷斯前往位于银泉的圣卢克研究所，迪万表示，那里是有心理问题的神父、修女和教士都知道的治疗的地方。当凯恩县的助理州检察官德布拉·布雷询问弗洛雷斯是否会去圣卢克接受性瘾治疗，迪万说圣卢克尚未对弗洛雷斯进行评估，但他表示会针对其自杀意图和性虐待进行治疗。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能来处理这些问题，”迪万说，教会将会支付弗洛雷斯的交通和治疗费用，教会宁愿看到他被转移，也不希望弗洛雷斯进了监狱什么也做不了。索瓦说弗洛雷斯已经“准备好了，并愿意和能够”接受治疗，但他仍然会尽力参加所有庭审，只要不与治疗冲突。

　　当被问及治疗费用，索瓦表示他不明白为什么教会想要支付这些费用，并补充说这是弗洛雷斯、法庭和教会的共同决定。

　　曾作为弗洛雷斯的英语导师的托马斯与之相识3年半了，他说弗洛雷斯有大约3.2万美元的资产，包括货币、股票、债券以及一辆别人送的本田车。他每年作为牧师有2万美元的收入，托马斯说。

　　布雷指出，如果弗洛雷斯被批准入住圣卢克，社区会允许他自由活动；不过，迪万说他的活动将在陪同下进行，法院也许不同意弗洛雷斯自由活动。布雷说弗洛雷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因为教会付不起这笔钱，而且布雷在美国没有家人，他现在在这里是因为宗教工作签证。

　　布雷还提到了弗洛雷斯此前的心理评估和其他凯恩县儿童倡导中心接到的指控。弗洛雷斯在2009年3月接受过心理评估，3个月后他被祝圣为神父。

　　布雷说受害者母亲的男朋友曾经两次看到弗洛雷斯，一次是在停在他们家门前的车里，一次是在卧室里，他听到弗洛雷斯对孩子提出性要求和性意见。受害者的哥哥，今年18岁，也说弗洛雷斯曾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曾试图和他进行性接触，但他打开了弗洛雷斯的手。

　　而在布雷被起诉后，一些其他的指控也会随之而来。

　　弗洛雷斯还曾与神学院的学生有性接触，那名学生彼时只有17岁，布雷说，而与受害者哥哥的证词相反，弗洛雷斯曾告诉那名神学院学生，他和受害者的哥哥有过性接触。

　　当记者询问她是否相信弗洛雷斯的昏厥是真实的时候，布雷摇了摇头，说，她没注意到他出汗了或者脸色苍白。

　　当局表示，在2005年1月1日和2010年1月1日，弗洛雷斯两次同一名男孩进行性接触，而这个男孩今年才13岁，且是他的教子。

　　对弗洛雷斯的通缉令在1月15日发出，当月，弗洛雷斯企图跳楼自杀，未遂，被送入警方医院，并随后移交给凯恩县治安部。布雷在法庭上说，1月21日，当弗洛雷斯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告诉另一名神职人员，有次他去受害者家中，受害者母亲给他龙舌兰酒喝，然后他就昏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正在同被害人进行性行为。

　　尽管如此，他可能将面临67年的监禁。

　　同样，教皇还在信函中向受害者的亲人表达了自己的关切并对神职人员提出一些要求。

　　7.给那些侵犯过儿童的牧师和教众：

　　你们背叛了那些无辜的年轻人和他们的父母给予你们的信任，你们必须为此在全能的上帝和法庭面前做出回答。你们损害了爱尔兰人的尊严，为你们自己带来了不光彩和耻辱。你们这些神职人员违反了基督赋予我们及我们的行动的神圣指令。在使受害者蒙受巨大伤害的同时，你们对教会以及公众对教会和宗教生活的看法造成了巨大的损害。我敦促你们反省自己的良知，承担罪孽的责任，并谦虚地表达自己的悲痛。用真诚的忏悔请求上帝的宽恕并给予你们改正的时间。通过祈祷和忏悔你们的罪行，你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基督的救赎精神有宽恕哪怕是最严重的罪行的力量，并从最可怕的邪恶之中带来美好。同时，上帝的公正要求我们记下我们的罪行，毫不隐瞒。公开承认自己有罪，将自己交给正义审判，不要让上帝的仁慈失望。

　　8.给家长们：

　　你们对于在本应是最安全的环境里发生的可怕罪行已深感震惊。在当今世界，建立家庭哺育子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理应在安全、爱和珍惜中成长，感知他们的身份和价值。他们有权被教育成一个在人性尊严深处拥有真实道德感的人，也有权受到我们信仰的启发成为一个健康的有自我价值和长久幸福的人。这个崇高而艰巨的任务，首先由你们，他们的父母负责。我促请你们在为孩子提供尽可能完善的照顾中尽到自己的责任，无论是在家还是在社会之中；而教会，会继续落实近年来所通过的保护青少年的措施。当你们履行自己重要职责的时候，放心，我与你们同在，我为你们祈祷。

　　10.给教士们和爱尔兰教区：

　　我们都在为背叛神圣信任和及失去公正和责任地处理罪行而痛苦。从其唤起的愤怒和挑衅的角度来看，不仅在信徒之中，而且你们和你们的教区团体也一样，你们中的许多人会觉得气馁，甚至觉得被上帝抛弃。我也知道，在一些人眼中你们也一样是邪恶的了，认为那些不当的行为你们也有责任。在这个痛苦的时刻，我要承认投入教士和宗教生活的你们，并请你们重申自己对于基督的信心，你们对教会的爱，以及对于福音所作出的救赎承诺的信心，请你们宽恕，内省。如此，你们将为世人证明，有罪恶的地方，会有更多的美好。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对上级处理此类案件的方式感到失望，困惑和愤怒。但是，和当权者密切合作并协助确保应对这场危机所采取的措施是源自福音的且公正有效，这是至关重要的。重要的一点，我敦促你们祈祷得更加清晰，勇敢地踏上转变、净化与和解之路。如此，爱尔兰教会将在你们对于上帝能力的见证下获得新生。

　　11.给我的兄弟主教：

　　无可否认，在运用教会长期确立的针对猥亵儿童的法令上，你们和你们的前任之中有一些失败者，有时这失败很严重。在回应指控时，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我承认，要掌握惩罚的度以及认识问题的复杂性，以及要获得可靠的信息并在有相左的专家意见时作出正确的决定，有多困难。但是，必须承认，此间发生了严重的判断和领导失误。所有这些，都严重损害了你们的信誉和成效。我明白你们为纠正过去的所无并保证罪行不再发生而做出的努力。除了充分执行教会法令规范处理猥亵儿童的案件，你们还要继续与当局在其职权范围内合作。显然，教会高层也应如此，他们也参与了最近在罗马的针对此类问题的讨论。至关重要的是，爱尔兰教会关于保护儿童安全的规范要不断加以修订和更新，并与教会法规保持一致。只有诚实而透明的果断行动，才能恢复爱尔兰人民对于教会的尊重和善意，而这是我们奉献一生的工作。这必须从你们的自我反省、内心净化以及心灵重建开始。爱尔兰人民有理由期望你们是上帝的人，是圣洁的，过着简单的生活，追求每日的自我升华。用圣奥古斯丁的话来说，对于他们来讲，你是主教；但和他们一起，你是基督的追随者。所以我敦促你们更新你们在上帝面前的责任意识，和你们的人民一起团结成长，深入关怀教区里的所有民众。特别的，我要求你们留意每个其他牧师的精神和道德生活。让自己成为他们的榜样，倾听他们的关心，在这困难时期鼓舞他们，激发他们对于基督的爱，以及对于其兄弟姐妹服务的承诺。被停职的信徒也应该受到鼓励去发挥他们在教会中的作用。他们组成了这样一个团体，能够在现代社会传达并使人信服上帝的福音，并在教会生活和使命中能更加充分地合作。这反过来会帮助你再次成为可靠的领导人，并见证基督的救赎。

　　《明镜》披露：

　　教会包庇恋童癖牧师50年

　　针对教皇的信函及各丑闻，媒体的态度少见宽容。

　　《爱尔兰新闻》说：这封信是一段旅程中重要的第一步，不过这段旅程在很久以前就应该开始了。

　　《爱尔兰独立报》说：教皇高尚地说悔改，但他并没有给出任何关于真正改革的承诺。

　　《贝尔法斯特电讯报》说：只有全面而独立的调查才是教会给出的让人接受的反应。

　　《爱尔兰时报》全文花了两个版全文刊出了教皇的信，并报道都柏林大主教发出强烈暗示，要求调查的时间予以延长。报道还指出，共和国健康服务执行部门关于儿童保护措施的实施被迫推迟，因为一些主教未能在原规定的截止日期1月7日之前提供其教区的记录和信息。

　　德国《明镜》则表示查看了一份梵蒂冈文件，文件显示教会保护那些有恋童癖的牧师已有50年。报道还指出，这份文件曾由现任教皇担任红衣主教时更新，并放出了文件摘要：“对于任何涉及神父的指控，必须采取以一种秘密的方式进行处理，并用沉默来克制传播。”

　　◎教皇本笃十六世写给爱尔兰教区的信函

　　◎受审时昏厥的神父亚历杭·弗洛雷斯

　　◎教皇本笃十六世会见受害者   ◎ABC电视台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