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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伊拉克退任老兵问题已成美国本土又一困扰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2日20:15  外滩画报
对伊拉克退任老兵问题已成美国本土又一困扰
  8月13日,美陆军第二步兵师第四旅的部分士兵在巴格达登上军用运输机,准备直接飞回美国

对伊拉克退任老兵问题已成美国本土又一困扰
8月20日,在科威特的Shuaiba 港,大量“悍马”等美军车等待装船运出中东

对伊拉克退任老兵问题已成美国本土又一困扰
8月25日,美陆军二师四旅一士兵飞抵位于华盛顿州的Lewis-McChord,与等候的家人团聚

对伊拉克退任老兵问题已成美国本土又一困扰
  8月18日,美国陆军第二步兵师第四Stryker装甲旅从伊拉克撤往科威特。该旅驻伊7年多,共折损了34名官兵

  别了,美国大兵!

  8月19日凌晨,最后一批美军战斗部队乘坐装甲车沿着来时的路,越过伊拉克与科威特边境,在夜色中撤离伊拉克。按照美伊安全协议,驻伊美军的战斗任务应于8月31日全部结束,其余非作战人员将于2011 年底前撤出。此时距2003年5月1日前总统小布什在“林肯”号航母上宣布“MissionAccomplished”(使命已完成),已经过去7年多时间。截至8月18日,在这场历时7年半的战争中,美军在伊拉克共留下16万士兵的足迹,8000亿美元的军费,至少4415 具官兵尸体、3万名伤员和10万伊拉克平民的死亡。应了海明威的那句话:“战争杀死最善良的人,最和气的人,最勇敢的人。它不偏不倚,一律看待。”

  文/ 刘旭阳 陈虹霖(实习)

  “我们今天的任务将被载入史册!”钻出闷热的Stryker装甲车,约翰.诺里斯上校嘶喊道,“这是七年伊战真正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结束。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伊拉克自由’行动结束了!”

  此时这位美陆军第二步兵师第四Stryker旅旅长挺直站立在伊科边境线上,身后是蜿蜒的车队,天空中盘旋着战斗机和无人侦察机。他面对着漫天的昏黄沙尘、IED(简易路边炸弹)炸出的坑洼,还有那些年代久远的铁丝网。

  最后一次离开伊拉克

  已经在装甲车里闷了七八个小时的大兵们,欢呼雀跃着跳下战车,举着星条旗,与同样大汗淋漓、穿着脏军装烂靴子的生死弟兄,以及一辆辆经历战火考验的Stryker 战车合影。

  不久的将来,他们中的大多数将会返回位于华盛顿州路易斯堡的第二步兵师基地。尽管有人怀疑,美国人还会回到中东,但第四旅的官兵不去想那么多,因为起码他们可以暂时远离战争,远离血腥和危险。美军有规定:军人在家休息的时间,必须和他们上一次上战场执行任务的时间一样久。

  第四Stryker旅(4th Stryker Brigade)过去数年一直是驻伊美军的王牌机械化快速部队,也是最后一支离开的美军作战旅。此刻,在美国入侵伊拉克7年零5个月后,奥巴马政府在8月底前撤出美军作战部队的承诺正式兑现。

  两天前的午夜,早已待命多时的这个旅悄然离开伊拉克基地,一边警惕着高速公路边的IED,一边朝科威特方向撤退。对四旅的老兵来说,7年前,他们曾冒着战火,沿着这条公路反向挺进,击溃了萨达姆和他的共和国卫队。

  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止一次重返伊拉克,有些甚至被部署四次以上,不但见证了推翻萨达姆的突袭行动,也经历了针对反美武装的扫荡作战.总之,他们活着离开了这个充满死亡陷阱的国家。

  通往科威特的公路并不安全,随时可能遭遇IED和汽车炸弹,但对这些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老兵来说,最后一次离开伊拉克让人激动异常,好几个士兵在穿越伊南部沙漠的两天行程中,悄悄打开Stryker战车的车窗,最后看一眼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土地。

  有纪念意义的文身、战友的手链,窗外的沙漠成为这群美国大兵永生难忘的记忆。26岁的克莱门斯。克林顿是2003年应征入伍的,当年只有18岁的他,几乎沿着同一条道路,紧握着重机枪,坐在Stryker战车中一路向北疾驰,杀入伊拉克。

  “我怕死!”这个南卡罗来纳州小伙子一遍遍地向记者坦白,“还记得部队刚刚越过边境不到一刻钟,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战斗就突然开始。我头一次成了别人的靶子。”

  萨达姆政权很快被推翻了,但克莱门斯的战争并没有结束。 2004年秋天,他随部队开进伊拉克西部城市拉马迪,在那里,被开除的逊尼派前政权激进分子几乎天天都在攻击美军。“这场战争,一度让我看不到解脱的尽头。”

  他的战友,来自纽约州的卢克。希茨考克中士讲述了另外一段惊心经历:2007年,伊拉克反美武装最猖獗的那段时间,正在巴格达东南郊执行任务的卢克遭遇了逊尼派的武装骚乱。

  “那里是人间地狱,我们排有六个兄弟牺牲。”卢克平静地说,“我自己也被路边炸弹炸伤,不得不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事后,他和战友获得了美国陆军紫心勋章,但只有他还活着。“我很高兴,美国不用再往伊拉克派遣士兵。”

  作战行动并未终结

  在巴格达和库尔德斯坦两地经营着中国商城的华商陈宪忠,亲眼目睹了美军的这场大撤退。

  七年前,陈宪忠也是美军入侵伊拉克的目击者。彼时,他卖给伊拉克政府贸易部10个集装箱价值150万美元的货物,刚刚抵达伊南部深水港乌姆盖斯尔的仓库。当晚伊战爆发,陈不得不逃离伊拉克回到中国。

  2003年4月27日,在布什宣布伊拉克战事基本结束的前4天,为了追回货款,陈宪忠成了最早返伊的中国商人。此后七年,他在伊拉克经历过多次生死关头,成了最了解伊拉克的中国人。

  “去年伊拉克政府和美国签订了协议之后,在街上的美国大兵开始变得很少了。即使是巡逻,也是美军和伊军联合巡逻;现在则基本都是伊拉克本地士兵在巡逻。唯一能看到的,是天空中那些呼啸而过的美军战斗机。

  “在城外是军队设检查站,在城内就是警察设检查站。全是当地人,没有美军。上个礼拜,从巴格达到巴比伦城的路上,我看到十几辆美军的军车把路拦成两半,他们占着右边车道,我们的车只好都从左边通行。一批保安公司保护的车队,拉着大批美军物资向科威特边境线的方向驶去。”陈宪忠相信,这一次美军真的要撤走了。

  不过《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新闻周刊》等美国主流媒体认为,美军战斗部队的离开,并不等于伊拉克战争的结束。和许多前线指挥官一样,诺里斯上校认为,这应该算一次凯旋,为四旅增添了一枚战功勋章。对于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克劳利的措词“撤军是历史性的一刻”背后是否隐藏双关语,他没有耐心去琢磨。“历史将给与公正的裁决。”这位上校旅长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大约在一年前,奥巴马总统做出了取舍:将重点转向局势恶化的阿富汗战争,将驻伊作战部队分阶段撤出,余下作为“过渡力量”的5万美军将主要肩负“外交使命”,包括“指导和帮助”建立一个民主的伊拉克政权。

  尽管不得不趁夜色中悄悄离去,因为担心泄密甚至要求随军记者推迟发稿,但大部分军事专家的意见似乎是,美军是比较体面地输掉了战争,而不像当年在阿富汗的苏军或越战中的美军那样狼狈溃败。

  1989年2月15日,最后一批苏联军队撤出阿富汗。当最后一辆坦克驶上苏阿边境的阿姆河大桥时,苏军指挥官、第40集团军司令格罗莫夫跳下战车,同前来迎接的儿子一起徒步走过边界线。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他只扔下两句话:“我是最后一名撤出阿富汗国土的苏联军人。在我的身后,再也找不到一名苏联士兵了。”

  在美军最后一支作战部队撤出之后,仍有5万官兵会继续留驻伊拉克,他们将作为“参谋和支持旅”,由美军的常规作战旅经过微调而成。他们和大约4500名特种作战部队士兵的首要任务,是为训练伊拉克武装部队。

  根据美伊军事合作协议,年内美方将向伊方交付可装备两个营的M1 主战坦克、可装备10 个连的120毫米口径火炮、F-16战斗机、“狱火”等反坦克导弹,以及武装直升机等军事装备。它们将使伊军“鸟枪换炮”,加强战斗力,从而能够胜任打击反政府武装的任务。

  当然除了美援,美元的用处也很大。当地人争相去当警察,是伊拉克安全力量逐渐完善的另一个原因。陈宪忠告诉记者,由于缺乏安全感,伊拉克人热衷于到国营公司和政府机关上班,渴望稳定的工资。

  “即使是开商店的,他们也认为自己是失业——因为拿不到固定工资。以前人们害怕当警察会被杀害,现在大家开始争着去当,很多年轻人都要家里花很多钱走后门,才能有机会注册去当兵、当警察。在伊拉克,普通巡警的年收入应该是两万美元左右,而一些保安的收入则高达350至1000美元每天。在人均GDP为2300美元的伊拉克,他们都是名副其实的高收入群体。”他说。

  七年战争的代价

  有人曾比喻说,战争中的双方好比“着了火的木头上的蚂蚁:有的逃了出来,烧得焦头烂额,不知往哪儿逃好。但多数都往火里跑,接着掉过头来朝尾端逃,挤在较凉快的顶端,末了还是被烧死在火里”。

  对于自己手下的士兵,诺里斯上校觉得,这几乎是完美的结局;“现在,他们英雄般地离开,我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带着内心深处的骄傲回家。”然而,除了骄傲,大兵们带回家的还有身心创伤和沧桑。

  站在Stryker战车上,卢克回望曾经战斗过的土地,“我还会回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伊拉克会欢迎我们这些老兵故地重游,寻找我们丢失的记忆。”

  卢克是幸运的,他将佩戴着紫心勋章重返故土美国,但4000多美军士兵与10万伊拉克人却已经在两河流域倒下,化作历史的点点尘埃。

  8月17日下午,几乎在最后一批美军战斗部队撤离伊拉克的同时,在美国本土,一起伊战老兵自导的灭门惨案震惊了全国:在威斯康星州苏必利尔市,一名曾获紫心勋章的前驻伊美军士兵在射杀怀孕的妻子、13个月大的女儿和家中3条狗之后开枪自尽。

  警方调查人员怀疑,老兵马修。马格萨斯之所以残害家人,极有可能是患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TSD),即一个人在经历或目睹过威胁到生命的伤害时,往往会产生极度恐惧或无助感。这种痛苦通常会在梦中反复出现,进而使人陷入绝望。

  美联社一项最新民调显示,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在美国日益不得人心。两战退伍老兵回国后,大多没有受到英雄般欢迎。生活窘迫、心理扭曲、境遇孤独使得许多人以吸毒、酗酒发泄,也有不少人走上自绝之路。

  专家指出,士兵的天职是服从,但这种服从可能会引发他们的“良知焦虑”。这种心理创伤会使人有一种被伤害的感觉,必须以“施虐”方式寻求补偿,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和周围的人。马格萨斯不是驻伊老兵中自戕的第一人,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纽约市退伍老兵自杀防范热线中心的接线员梅拉妮回忆,自己曾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者自称是一个30多岁的伊战老兵,最近刚与女友分手。在观看一部描写伊战的电影时,触动了自己的痛苦记忆,开始哭了起来。此时他身边就放着一支手枪。他哭着说,“能不能有人来把枪拿走,否则我就自杀”虽然此人最终获救,但退任老兵引起的社会问题已经成为美国本土的又一困扰。

  有研究显示,在从伊拉克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中,15%受到精神疾病困扰。2009年军方报告也指出,美军士兵的自杀人数呈逐年增加之势,2008年达140人。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防治中心的统计,美国每年自杀的3万人中,五分之一是退伍老兵。

  曾在伊拉克服役的华裔女兵T(遵照受访者意愿,隐去其名),在回忆自己的战后生活时也充满感慨。她举了几个例子,自己和另外一名士兵结束了15 个月的伊拉克任务之后,却发现他们已经与和平世界中的“滚滚红尘”格格不入。

  在火车上,同伴一坐下来,就眼神凌厉地扫视整个车厢一遍,全身上下看起来很紧绷、警戒。他说,“我就是有一股冲动,想去拆开所有行李,看看里面有没有炸弹。”

  在繁华的城市街道上,两个战友“一前一后走起战术队形。不同的是,那个原本负责第二位置的大兵,现在走在了前面。走在后面的翻译,发现领队不断在左右张望,几乎达到每一步就转一次头的地步。翻译终于忍不住:“喂!你是不是还在警戒路人啊?”大兵一听,突然醒悟:“对啊!我都忘了自己是在休假。实在难以相信,我已经不在伊拉克了。”

  女兵T本人则发现,自己总是留心头顶,下意识地在找狙击手的位置。当街头转角闪出几个人,两人会不约而同大叫,一个叫:“啊!阿拉伯人!” 一个叫:“中东人!”

  当两人坐进游船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欣赏美景,而是四处张望寻找紧急出口。T暗地叹息,“有点心酸,关于生命随时遭遇不测的危机感,原来还无时无刻盘踞在士兵脑海。”

  面对忘带家门钥匙的窘境,老兵的想法不是向别人求助,而是像在伊拉克破门而入、搜查恐怖分子一样,研究“你家的门是往里开还是往外开”?

  “伊拉克没有那么不安全”

  远在半个世界外的伊拉克,民众似乎显得相对淡定。

  从1984年起就在伊拉克做生意的华人陈宪忠告诉记者,“伊拉克人民一直希望美军撤走,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是普通老百姓、商人,还是政府官员、宗教人士。他们认为伊拉克如今的混乱状态完全是美军入侵造成的,他们期望回到以前那种状态,认为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来管。一些极端人士甚至希望出现第二个萨达姆、一个强权政府。这样对于老百姓来说,起码电力可以恢复,工厂可以开工。”

  许多伊拉克朋友对陈宪忠诉苦说,美国人的到来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社会安全感。“当地人认为美国人的民主带来的是混乱和死亡。七年多的战争,让伊拉克家庭极少还有完整的情况。”

  对于美军“撤出全部战斗部队”,“每个伊拉克人都知道,他们会告诉你,‘美国人的利益在这里,怎么可能都撤走。’驻守在喀布尔的美军,只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巴格达,现在只不过是驻守士兵的增减问题。要想美国人全部撤走,起码一百年吧。”陈宪忠说。

  现在伊拉克的石油、军事、国防等国家核心领域仍受控于美国人,但相比于2006至2008年的最恐怖时期,毕竟已经有所好转。那时候,自杀袭击、路边炸弹、绑架斩首频繁发生,即使眼下,令人恐怖的爆炸声和杀人越货的枪战声仍不时传入人们的耳中。不过,客观地说,近两年爆炸和袭击的频率和数量相对减少了,伊拉克正在一点点走出地狱般的“死亡泥潭”。

  最近美国媒体纷纷报道,美军的撤离让伊拉克安全局势雪上加霜。但亲历过恐怖袭击、逃脱过死亡绑架的华商陈宪忠不认为这是对伊拉克国内安全的打击。接受《外滩画报》电话采访时,陈宪忠正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乘凉。“我现在在巴格达已经很久听不到爆炸声。以前我们家的玻璃经常碎掉,隔一两个月要换一次,每天都会死上几十上百个人。以前我们害怕飞机、炸弹、甚至怕子弹从天上掉下来,大热天也经常要躲在40多度的室内,现在完全不担心了,由于伊拉克经常停电,我们一般太阳下山就直接到房顶上睡觉去,我现在就在房顶上跟你讲电话。”

  近几年,死伤上百的大爆炸在闹市区不常见了。陈宪忠发现,“现在伊拉克不管什么派别的人,都不希望继续乱下去了,乱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有稳定,伊拉克人的生活才能更好。”

  陈宪忠告诉记者,“尽管爆炸事件也零星发生,但不像以往那样频繁。以前要是走到离美军100 米之内,他们会用枪对着你,怕你是恐怖分子。前段时间我出差,我们的车在高速路上和美军军车并行,还超了他们车,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这说明伊拉克局势在好转,恐怖氛围正在离开我们的生活。”

  陈宪忠经营的中国商城位于巴格达市中心卡拉达大街,是市区著名的批发一条街,旁边有国家大剧院、使馆区等等,白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来逛。近两年虽然偶有爆炸事件,但规模和伤亡都不大。

  “伊拉克并非如媒体上报道的那样不安全,相反,最近一段时间伊拉克相对更平静,人们并没有恐慌情绪。闹市区前段时间也有爆炸,但比较小,像22号晚上8 点那次,在市中心一家售酒商店旁的路边炸弹爆炸,只有2 人受伤。事件过后,大家照样逛街、买东西,照样车水马龙,没有任何影响。大家这么多年,以前比这个危险得多的时期都过来了,现在这种小爆炸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和萨达姆时代不一样,现在人们更关心的不是与美军对抗,而是如何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好。

  陈宪忠告诉记者,“现在的巴格达,很多人家都有卫星电视,这在萨达姆时代是不可能的。互联网接入也不贵,每个月只要30美金就可以随便用。此外,电话、手机都很便宜,基本上人人都有。”

  战后伊拉克在经济方面比战前好很多。公务员工资大幅提升,是战前的一二十倍。虽然战后失业率曾经高达五六成,但相对战前伊拉克百姓普遍的几个美元月工资,当地人的购买力大幅提高。相反,关税大幅降低使进口消费品比战前便宜很多,老百姓有能力购买,20年来受压抑消费需求获得释放。因此,陈宪忠选择留在伊拉克:“我就是看准了这块前景诱人的蛋糕,所以下定决心回到伊拉克干场大生意。”

  2003年之前,伊拉克曾经有很多中国人在做生意。随着战争打响,大部分人都选择回国。2006到2008年间,外国人几乎从伊拉克街头销声匿迹。

  “现在随着局势变好,越来越多中国人开始到伊拉克做生意。像中石油、中兴、华为这些大企业,还有一些小企业如玻璃厂、建材厂之类,都派人来伊拉克。上礼拜我从北京坐飞机途经阿联酋到巴格达,机上有30多个中国人。而就在几年前,机舱里都只有我一个华人。现在不光是投资回流。包括以前逃出国的伊拉克人也开始大量回流。以前我的一些朋友逃到周边国家——黎巴嫩、土耳其,现在好多都回来了。”

  2010年夏末秋初美军战斗部队的全部撤出,是足以载入美国史册的一刻。同样,对于复兴中的伊拉克来说,历史将从这里出现拐点。

  (唐逸如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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