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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少壮派军官曾发动兵变阻止二战投降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02日18:02  观察与思考

  重回“日本最漫长的一天”

  ■徐迅雷

  日本与中国的爱恨情仇,是如何复杂的局面?左中右,历史的现实的,上层的民众的,总是要纠缠在一起,纠结在一块。

  二战把日本的军国主义给粉碎了,但日本右翼的根脉很深,延续至今。人类世界依然需要高度警惕日本右翼之疯狂,尤其是极右翼。

  1944年6月6日—代号“D日”的诺曼底登陆行动那天,自从被海明威称为“最漫长的一天”之后,通常一说“最漫长的一天”就是指诺曼底登陆日。但在日本,也有“最漫长的一天”,那是二战接近尾声的时候,日本天皇裕仁发布“终战诏书”前的24小时。

  1945年8月6日,美国军机飞临日本上空,在广岛投下人类历史上第一颗用于实战的原子弹;紧接着,苏联红军挺进中国东北……尽管日本帝国的“荣光”已是夕阳残照,但本土作战准备“一亿玉碎”的思想未了,主战派不愿承认日本已经战败的事实。裕仁天皇认识到败局已定,继续战争,唯有灭亡,于8月14日10时50分,在皇宫防空洞内召开了最后一次御前会议,“终战”已成“圣断”。可是,陆军省中的一些少壮派军官,不甘由此灭亡,策划了直捣天皇皇宫的“决死兵变”,力图阻止天皇“终战诏书”的发布。

  在这个事件中,出现了两位官衔不高、破坏力却极大的“很二”的人物:少佐畑中健二、中佐椎崎二郎。两人名字里都有一个“二”字,他们都在陆军省军务课干活。中健二少佐,可谓军国主义思想和极右翼行动的集大成者,他成了密谋叛乱兵变的主子。在日本“将佐尉”这三级官衔中,少佐也只是一个少校而已;但由于军国主义和右翼思想的土壤深厚,他一个少佐竟然也能组织发动起兵变,造就了“日本最漫长的一天”。

  这个“日本最漫长的一天”后来成了影视和书籍的题材,尽管其影响力远不如诺曼底登陆日。美国人约翰·托兰所著的《日本帝国的衰亡(1936-1945)》(郭伟强译,新星出版社2008年4月第1版),是普利策得奖著作,其中有专门一章《宫廷叛乱》,来写前因后果。书中附有中健二的照片,文字说明他是“发动暴乱的理想主义化的领导者”。约翰?托兰分析说:在平常,中健二是个文静、勤奋好学和稳健的人,“但他对国体的毫不动摇的献身精神以及他的不愿妥协的态度,使他赢得了无可争议的威信”。

  说起来可笑,8月14日那个酷热的下午,中健二是骑着一辆自行车,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奔跑,鼓动这,发动那,希望更多的军人军队参与兵变叛乱的。他跑到东部军管区司令田中静壹中将的私人办公室,结果田中将军愤怒地令他滚蛋。一个下午疯狂奔波下来,中健二竟然没有什么收获,但同样也没有什么人出面制止他的疯狂行为。

  晚上十一点半,在宫内省,裕仁天皇开始录制向国民发布的投降讲话—《致忠良臣民书》,这要在次日—即8月15日中午12时通过日本放送协会向全国播出。中健二那时当然已极其猴急,他带了几个同好的起事者,奔到近卫师团长森纠中将那里,力劝森纠“起义”。他很明白,抓住近卫师团,最能够达到叛乱的目的,因为近卫师团就是御林军,负责保护皇宫安全的。没想到森纠中将根本不干,中健二恼羞成怒,掏出手枪一枪毙了森纠。他们立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命令,盖上森纠中将的印章。这个命令,一是指示部队占领皇宫,当然名义是“保护”天皇和国体;二是下令派一个中队占领日本放送协会大楼,控制广播。

  进入皇宫的部队,通宵寻找天皇“终战诏书”的录音唱片。如果找到了,就可以阻止“玉音放送”—这还真有点“打蛇打在七寸上”的味道。在叛乱者看来,政变是合理的,占领皇宫也是必要的,他们认为,正是天皇身边的顾问们把天皇引入了迷途。没想到,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内部结构也太复杂了,要找一张藏好的薄薄的录音盘,比大海捞针还难。这些平常并没有机会进入皇宫内廷的大兵,没头苍蝇般发疯地折腾到天亮,也没找着。“中健二成功地孤立了天皇,却无法找到天皇的讲话录音。”最主要的事儿干不成,那么,这个政变也就基本没戏了。一旦被假命令蒙蔽的近卫师团士兵们知道真相,一旦外部的军队知道他们是这样“保护”皇宫,中健二们哪里还有小命?果真,东部军管区司令田中静壹在凌晨率领部队开进皇宫,很快就平息了叛乱。

  因为在皇宫找不到录音盘,火急火燎的中健二想到的是直接赶赴日本放送协会,在那里直接阻止天皇录音的放送,所以他在叛乱被平息前一刻就赶了过去。凌晨5点到7点,他在播音间用手枪顶着播音员馆野守男的脑袋,纠缠着他,要他打开机器让自己发表广播讲话。馆野守男倒是很镇静,巧妙地与中健二周旋,他说战时广播是军管的,没有军管区的批准,无法插播,连电都没有。一番忽悠,中健二只能发傻发晕。随后他接到东部军管区打来的电话,接着是垂头丧气地放下电话,悻悻地走了—此刻他已很清楚:一切都玩完了。

  中健二并没有回到陆军省,他同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同伴—另外一个“二”—椎崎二郎中佐一起,作徒劳无益的最后的努力—散发传单,号召国民起来“阻止投降”。中午十一时二十分,在天皇“终战诏书”播送前40分钟,在皇宫前的广场上,中健二用曾经射杀森纠中将的那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前额开了一枪。椎崎二郎则是先在自己腹部戳了一刀,然后才开枪自尽。“日本最漫长的一天”,就此宣告结束。

  中健二们的疯狂是结束了,他们的身躯也下了黄泉,但根植在思想深处的某种“基因”般的东西,却远未结束。战后,麦克阿瑟被杜鲁门总统任命为驻日盟军最高司令,负责对日军事占领和日本的重建工作。《日本帝国的衰亡》一书在一个细节中意味深长地结束:在战后几个月,有个满脸皱纹的老樵夫,在麦克阿瑟的新总部第一大厦前停下来。他背上背着一大捆柴火。他先朝麦克阿瑟的军旗深深一鞠躬,转过身来又朝广场另一边的皇宫也深深一鞠躬……约翰·托兰说:“他毫无保留地承认今天‘将军’的暂时权力,同时也尊敬大街另一侧的永恒的存在。”

  从1945年二战结束到如今,65年过去了。因为二战后美国有意无意遗留了一个钓鱼岛问题,从而使这个自古就是中国固有领土、距离中国只有咫尺之遥的小岛,被日本实际所控制,以至于今天闹出了一个本不该有“钓鱼岛主权之争”问题。2010年9月7日,发生了钓鱼岛撞船事件,中国船长被扣17天后,在中国政府一次次强烈的抗议下,才得以返国。随之两国关系跌入冰点。10月15日,日本外相前原诚司在记者会上强调,“尖阁诸岛(钓鱼岛)是日本固有领土,东海不存在领土问题……我们一毫米都不会退让。”他声称中日首脑无须急于会面。他还评论说,中方为应对“撞船事件”采取的措施是“歇斯底里”的;10月19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马朝旭就此说:“作为一国的外长,发表这样的言论令我们深感震惊。”1962年出生在日本京都的前原诚司,就任日本外相不久,他已然成了日本“新鹰派”的领军人物;在他身上,“脱亚入欧”的遗传因子和“抗亚入美”的情感冲动并行存在;而中国人可能不太知道的是,前原诚司能讲得一口不错的中文,研读过许多日本学者写的关于中国的著作。

  10月8日,中国驻日大使馆收到一封装有子弹的恐吓信。拿子弹来恐吓,其意味不言自明。10月16日至17日周六周日,日本右翼分子连续两天举行反华游行示威,滋扰中国驻日大使馆。10月16日下午,名为“加油!日本”的右翼组织,在东京六本木附近的青山公园集会。凤凰卫视报道说,右翼团体分7个团队共1800人,从青山公园出发,向中国大使馆方向行进,到达使馆附近的三河台公园集结。他们原定是“包围中国大使馆”,但在日本警方的严密关注下,抗议人群只能5人一组,每组在中国大使馆门前停留1分钟左右—“包围”变成了“眺望”。17日下午,又有一批右翼分子进行反华示威,先在东京秋叶原公园集合,然后在附近主要街道游行,并前往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外,游行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示威者手持日本国旗,举起标语和横幅,并一度与警察发生推撞。

  日本的“帝国”确实是衰亡了,但日本右翼并未消亡。在日本政治势力中,日本右翼乃是鹰派,即日本保守政党中的强硬派;在民间,右翼则是由许多人参与的各种组织。有关资料表明,截至2000年,日本右翼团体总数约为900个,总人数约10万人,接近二战前右翼势力发展的顶峰时期。当然,日本右翼内部也派系复杂,立场不同、主张不一,活动内容、策略方针等等,也因不同团体而有不同。最需要警惕的是政治思想上的极右翼势力,他们鼓吹“皇国史观”、“种族优秀论”,鼓吹复活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奉行弱肉强食的强权主义,巴望恢复历史上专制暴虐、侵略邻国的时代,主张通过侵略、征服来确立日本的国际地位;他们反对现行和平宪法,要求修改《自卫队法》,大力发展其军事力量,以军事大国的实力参与国际事务……他们成了挑起种种事端的肇事者。

  而日本防卫省,一直是把中日地图侧倒过来放的,这样一溜日本岛就横在中国的上方,好像一串铁链封锁住中国的出路。因为有美国“共同防御”的庇护,他们确实有恃无恐。而一个国家能否被锁住,当然要看他自己,要看他的硬实力和软实力。软实力包括价值观,包括智慧力,也包括向国际社会借力—我们完全可以考虑将钓鱼岛主权争议问题上诉到国际法庭,理直,气壮,法硬,证据更硬,让国际法庭来仲裁—和平时期,和平解决。包括国际法专家、著名华人学者、纽约大学终身教授熊玠在内的许多人士,都建议以此来一次性地彻底解决问题。

  在和平时期,对任何国家任何极端狭隘民族主义都要高度警惕。极端狭隘民族主义同样是日本极右翼思想的重要因子。古希腊哲人修斯底里斯曾说过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和平是战争中永远继续的休战。”美国学者昆西·赖特在《战争的研究》一书中说:“战争不是起源于单单一种原因。和平乃是许多力量之间的平衡。”而在二战尚未结束之时因脑溢血逝世的富兰克林·罗斯福,生前就消灭法西斯说过这样铿锵有力的话:“任何国家都不能姑息纳粹,任何人都不能靠抚摸把老虎驯成小猫。不能姑息残忍行为。”“如果允许世界上任何地方保存任何形式的法西斯主义邪恶残余,我们就不能声称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了彻底胜利。”日本极右翼的疯狂,不正是一种邪恶残余吗?人类世界啊,你们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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