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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组织北非分支未受主流媒体重视 已活动20年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24日09:17  南风窗

  “基地”剑指撒哈拉地区

  文_覃胜勇

  11月5日,位于也门的“基地”阿拉伯半岛分支认领10月29日在迪拜和英国米德兰德机场被截获的两件寄往美国芝加哥犹太教机构的“邮包炸弹”。这是去年美国胡德堡枪击事件以及“圣诞节炸机案”被发现与藏身也门的激进教士安瓦尔·奥拉基有关以来,又一起针对美国的来自也门的“确信的恐怖威胁”。也门成为“基地”新宠,英法都曾受到波及,欧美舆论有关美国会否在也门开辟“反恐第三战场”的讨论也有近一年时间,因此可以预计,在“基地”总部之外的三个主要分支中,阿拉伯半岛分支将会受到严密监视。与之相比,“基地”北非分支因为没有对美国造成直接威胁,而没有得到主流媒体的重视,仅仅英法官方在防备。

  但从另一方面看,“基地”北非分支的活动区域广,作案手段原始而恶劣,对非洲多国的治安构成严峻挑战,而且其远离总部,自行其是的决策比较多,对美国以外在非洲有着较多利益的国家构成长期威胁。比如法国通过了罩袍禁令之后,它曾多次宣称将对法国政府做出“可怕的报复”,并已于9月15日在尼日尔铀矿区绑架了5名法国人。

  “基地”在非洲的发展

  “基地”组织1988年在巴基斯坦成立之初,很少关注非洲。协助中情局在阿富汗赶跑苏联人的本·拉丹之所以会选择到苏丹发展,完全是因为他对沙特在海湾战争结束后依然允许美军驻留祖国的尖锐批评得罪了沙特王室,而接受沙特王室资助的巴基斯坦政府此时已经容不下他,他只好带着资金、人马来到苏丹首都喀土穆。在那里,他很快把对驻扎沙特的美军的仇恨,转移到了为在索马里开展人道主义国际救援活动保驾护航的美军身上。

  当时“基地”在索马里并没有根基,只好把目光转向本·拉丹祖籍地、与索马里隔海相望的也门。开赴索马里的美军士兵正在也门亚丁地区的一家豪华酒店中转,“基地”袭击了该酒店,伤了一些游客,但美军士兵幸免于难。8年后,“基地”才找到机会,在也门亚丁湾水域重创了前来加油的美国“科尔”号驱逐舰,造成17名美海军士兵死亡。

  1993年10月,美军在索马里人道救援行动中“黑鹰坠地”,18名美军士兵被杀,尸体被羞辱。针对索马里军阀艾迪德的调查,最终指向“基地”在索马里的地下情报和后勤保障网络。在美国和埃及的压力下,1996年5月,苏丹驱逐了本·拉丹。返回阿富汗的本·拉丹,对非洲的兴趣开始减少,在其著名的向美国发动圣战的演讲中,他提到全世界14个战斗前沿,其中只有3个在非洲(分别是索马里、欧加登和艾利登,后二者是种族上属于索马里、因此常年叛乱的埃塞俄比亚东部省份,“基地”与艾利登的圣战组织关系密切),并且未提及肯尼亚和坦桑尼亚。1998年内罗毕和达累斯萨拉姆的爆炸,并不意味着“基地”主力重返非洲。这些爆炸事件的发生,主要是“基地”在该地区常年经营的结果。

  肯尼亚“基地”分子于2002年12月在蒙巴萨地区再次发动袭击,袭击对象包括一个度假胜地和一架以色列包机,但遇难者多数是肯尼亚人。这成为压垮肯尼亚“基地”分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多国联合打击下,这些恐怖分子撤退到南索马里,与当地叛乱组织青年党建立合作,帮助寄居埃塞俄比亚东部的伊斯兰法院联盟(ICU)反对国际社会支持的索马里过渡政府。ICU民兵于2006年夏控制了首都摩加迪沙。同年11月,美国支持埃塞俄比亚入侵索马里,帮助索过渡政府控制首都及周边。2009年初埃塞俄比亚撤军,ICU领导人谢里夫·谢赫·艾哈迈德成为新的索马里总统。艾哈迈德上台后,果断与“基地”分道扬镳。本·拉丹遂将其与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相提并论,呼吁青年党对其政权发动全面圣战。

  可以看出,“基地”组织在非洲东北部活动的近20年里,并未取得一块扎实的根据地:在苏丹当了5年过客,在肯尼亚遭到驱逐,在索马里成为军阀混战的牺牲品……鉴于非洲东北部不适合“基地”发展,本·拉丹把目光投向了马格里布地区。“马格里布”系阿拉伯语音译,原意为“西部”,现泛指西北非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和摩洛哥等国。其中的阿尔及利亚,伊斯兰反政府运动强大,具备像伊拉克和也门那样创建“基地”分支的条件。

  “基地”北非分支在2007年1月启动,主要力量来自阿尔及利亚原“萨拉夫宣教与战斗组织”(GSPC)。GSPC在撒哈拉有一个比较活跃的分支,主要关注毛里塔尼亚,但“基地”北非分支通过与沙漠地区的走私集团合作发展出了新的网络。如今,运动性强的“基地”北非分支游击队严重威胁马里和尼日尔北部的安全。最近几年,他们大肆绑架西方国家公民并经常与政府军发生冲突,尽管活跃分子不多,但他们的行动却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

  剑指萨赫勒地区四国

  2010年9月底,非洲萨赫勒地区四国(阿尔及利亚、毛里塔尼亚、马里、尼日尔)的军事参谋长和情报机构负责人,分别在阿尔及利亚南部塔曼拉塞特省和首都阿尔及尔聚首,商讨联合打击“基地”北非分支的战略。此前他们成立了一个联合司令部,现在他们又想成立一个联合情报中心,以防止撒哈拉沙漠以南的萨赫勒地带成为基地组织的新温床。

  对于“基地”北非分支以阿尔及利亚为基地,威胁南部的毛里塔尼亚、马里、尼日尔三国,萨赫勒地区四国目前已允许各国在事先沟通的情况下,采取越境打击的方式追击嫌犯。但在两年前和今年2月,萨赫勒地区西端的毛里塔尼亚和东端的尼日尔先后爆发军事政变,眼下都是政变军人在掌权,政局不稳使得四国间军事合作协调困难。而今年上半年,部分欧洲国家为换取人质释放,向恐怖分子支付赎金或要求马里释囚,也令反恐举步维艰。

  萨赫勒地区南部三国中,濒海的毛里塔尼亚受害最深。“基地”北非分支的创建者之一、现年38岁的阿尔及利亚活动分子莫赫塔尔拉·贝尔墨客塔,借助姻亲关系与沙漠部落建立了友谊,并通过沙漠地带的走私网络向“基地”北非分支提供资金来源。贝尔墨客塔痛恨毛里塔尼亚的亲以色列总统塔亚,多年来集中开展针对该国的恐怖活动。“基地”北非分支成立后,法国人也成了攻击对象,贝尔墨客塔的追随者曾在毛里塔尼亚刺杀了4名法国游客。

  贝尔墨客塔在撒哈拉地区坐大后,与“基地”北非分支领导人、以地中海沿岸为基地的德朗克达尔关系日趋紧张。后者提拔了阿布扎伊德为撒哈拉地区的部队司令。2009年5月,阿布扎伊德下令处死4个月前被劫持的一名英国游客,后又派人报复性暗杀了一名马里情报部门高级官员。此举令马里民选总统杜尔公开对“基地”北非分支宣战,原本与马里政府有默契的贝尔墨客塔被迫将嫡系部队撤退到阿尔及利亚境内。之后,贝尔墨客塔和阿布扎伊德的竞争更加激烈,双方都使用走私网络运送西方人质,并在2009年末掀起了又一波绑架潮:3名西班牙人在毛里塔尼亚海岸被绑架;一对意大利夫妇在马里边界被抓;一名来自法国的人道主义救援人员在马里被绑架。这些绑架事件破坏了马里和毛里塔尼亚的旅游业。

  相对于本土的图尔莱格运动,尼日尔前几年受基地组织的威胁不算大。不过,2008年12月,阿布扎伊德手下绑架了两名加拿大公民—联合国派往尼日尔的特使和他的随扈,人质在4个月后获释,但这一绑架行动开启了“基地”北非分支与尼日尔安全部队对峙的局面。2009年冬天,尼日尔局势恶化,总统坦贾在他10年任期结束后仍然决定掌权,军人集团于2010年2月政变上台,任命穆罕默德·杜丹达领导过渡政府。利用尼日尔的权力真空期,德朗克达尔命令“基地”北非分支“加紧培训”尼日尔志愿者,以便对西方基督教世界发动圣战。本·拉丹早就对“基地”北非分支止步于绑架活动表示不满,如今终于有了新期盼。

  西方国家干预的两难

  到目前为止,“基地”北非分支尚未向西方世界输出暴力。但在阿尔及利亚的军事压力下,可能继续向南发展,且在人烟稀少、边境废弛的撒哈拉地区培训下一代圣战士。其未来袭击目标,可能是本地区或非洲其他地区的世俗政权,也可能是曾经的宗主国法国和英国。幸运的是,由于北非分支远离基地总部,长期孤立无援,且其内部种族分歧巨大,对外既不与沙拉菲改革运动合作,也不与当地叛乱分子沟通,基本上只与青少年走私网络合作,通过绑架、贩毒获取现金和武器,除了与部分部落首领交好外,群众基础相当薄弱,很难在撒哈拉地区完全复制“基地”在阿富汗的成功,其威胁的安全意义,大于政治意义。

  “基地”北非分支将西方国家视为远期敌人,其实是一种造势策略:因为难以直接对抗本地区的政权,索性挑战远期的敌人并引起美国或欧洲国家的直接干预,以便创造维系“基地”北非分支长期存在和扩张的环境。西方国家应谨防自身力量的卷入正中恐怖分子的下怀。

  (作者系中山大学国际关系研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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