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新闻1+1》2011年7月19日播出《窃听丑闻，愈演愈烈！》

　　(导视)

　　解说：

　　窃听事件的揭发人肖恩•霍尔死于家中。

　　英国赫德福德郡警方在声明中，目前将死亡原因按无法解释处理，但死因并无可疑。

　　警方又一高官提出辞职。

　　首相卡梅隆身陷指责。

　　默多克父子今日出席国会听证会。

　　李庆庆：

　　听证会的主要内容将包括有关窃听事件，窃听的范围到底有多广，到底这个是新闻集团的哪一层的管理人员指使记者进行窃听。

　　危机、死亡、媒体、政治、道德、法律，《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究竟如何收场？

　　《新闻1+1》本期关注“窃听丑闻，愈演愈烈！”。

　　主持人 李小萌：

　　欢迎来到《新闻1+1》。

　　英国《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引发的冲击波可以说一波高过一波，按照计划，英国当地时间今天下午，英国议会下议院的委员会将会进行一系列质询的听证会。按照原计划的时间，现在应该是默多克父子接受质询，不过前一场的质询有所拖延，现在正在接受质询的是已经辞职的助理警察总长耶茨，我们先到现场去看看。

　　(现场)

　　曲强 同声传译：

　　刚才在质询的过程当中，质询官不断地向耶茨提出，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过去这种窃听和调查？你们在这之前，是不是有授意调查？英国警察总部大概有多少警察曾经接受过这种贿赂性的授意？你们在调查每个事件的时候，到底采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是不是撒网式的一把撒下去，然后看看在大量文件档案当中有什么值得我们调查、发表，还是看看到底现在调查过程当中，你们有的放矢地取定了某一个特定调查目标之后，然后具体地对这个事情展开调查？

　　被质询人回答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是没有这样的特定目的，因为新闻报纸发行非常非常快，一周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找到一个点，然后故意调查它。

　　如果我们知道这个地方有新闻，或者有一些猫腻就不需要调查，很多情况下，我们只是看看手头上有什么信息，在这种情况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发掘的。

　　主持人：

　　这样一个调查过程，我们看到在窃听丑闻当中，警方是否存在着失职的行为，当然人们更关注的是默多克父子接受质询会是怎么样。我们随时也会把信号切到现场中去，用一点时间来回顾一下，到目前为止这个事件发展的一个脉络。

　　(播放短片)

　　解说：

　　“我们对一系列严重的错误行为表示歉意；我们向那些受到伤害的个人表示歉意。”这是摘自16号英国的各大媒体上刊登的一封道歉信，道歉信的签名是新闻集团总裁鲁珀特•默多克。这位身带传奇，一直笑傲江湖的传媒大亨也不得不低头了，但这一切在丑闻的漩涡面前却软弱无力。就在昨天窃听丑闻的揭发者肖恩•霍尔被发现死于家中。当地警方说，霍尔的死因目前无法解释，但是死因并无可疑。

　　霍尔在《世界新闻报》工作过十多年，2005年离开，去年9月，他曾向《纽约时报》透露说，电话窃听是《世界新闻报》许多编辑惯用的手法，因此他成为首位披露窃听丑闻的记者。有人分析说，霍尔的死亡令此次窃听丑闻显得愈发复杂。

　　同样是在昨天，默多克新闻集团旗下的英国太阳报网站，遭到黑客攻击，网站上发布了一条默多克死亡的假新闻，无疑表明了新闻集团已经触犯众怒。

　　2002年3月，《世界新闻报》为获取独家消息，窃听了被绑架的13岁小姑娘道勒的手机电话录音，并且干扰了警方的破案，如果道勒还活着，今年应该是22岁，大学毕业的年龄。而就在上周五，默多克还专门前往道歉。

　　鲁珀特•默多克 新闻集团首席执行官：

　　我当然道歉了，当然道歉了。

　　记者：

　　能告诉我们你说了什么吗？

　　鲁珀特•默多克：

　　不能，我不会再多说了。我只想说，作为公司(新闻集团)的创始人，我对于窃听事件感到震惊。我道了歉，除此之外无可奉告。

　　解说：

　　显然默多克低估了公众的情绪，包括英国王室成员，前首相布朗，英国诸多大牌影星、球星等在内的受害者名单越来越长。在英国，社会根基深厚、关系网庞大的新闻集团开始腹背受敌。

　　克莱格：

　　我告诉布鲁克斯和默多克父子，做值得尊敬的事，在人们如此痛苦、愤怒的情况下，在此事关乎公众切身利益的情况下，你们不能就这样躲起来。

　　解说：

　　有人预计，今年默多克接受的英国议会质询，将吸引数以百万计的电视观众收看，因为这场丑闻不仅动摇了默多克庞大的媒体帝国，还动摇了英国民众对于警方、媒体及政界领袖的信任。

　　米利班德 工党领导人：

　　对他(卡梅伦)作出的决定负责，包括关于(雇佣)安迪•库尔森的决定，以及在(新闻集团)收购天空电视台的敏感时期与丽贝卡•布鲁克斯和詹姆斯•默多克等人的密切关系。

　　解说：

　　首当其冲的就是英国首相卡梅伦，除了与默多克交情匪浅之外，卡梅伦还因为指派前任《世界新闻报》安迪•库尔森担任他的通讯主管而饱受质疑。尽管卡梅伦坚持自己选择库尔森作为新闻主管没有问题，但是迫于各界压力，卡梅伦不得不将南非的出访行程，由原来的五天缩短为两天，提前回国。他还宣布，回到英国后，将立即召开议会紧急会议，讨论窃听丑闻的调查工作。

　　佩奇 政治分析人士：

　　今后对于政治人物、警察、记者，会有更加严格的管理。但我认为目前首相还不会走到辞职这一步。

　　解说：

　　卡梅伦暂时无恙，不过截止到昨天，已经有两名警方高官在相继不到24小时辞职，而很多人相信这远远不是句号，危机仍在继续发酵。

　　主持人：

　　就好像配合我们的时间一样，短片之后，曾经拒绝出席这次听证会的默多克父子已经登场了，我们到现场看看。

　　(现场)

　　同声传译 曲强：

　　刚才在进门的时候，质询委员会的官员就说到了，我们在这次质询会议当中，我们得到了很多的证据，发现我们不可以相信你们所提出一些证据，我们只有一名记者参与窃听事件当中，而且我们经过大量调查，发现在今年揭露出更多滥用职权里破坏大家隐私的这样一种行为，因此，整个英国民众和社会者非常愤怒，同时英国议会也受到很多误导，所以这方面有很多犯罪行为要得到揭露。今天来到质询委员会，来自于新闻集团的两名主要高管，一位是主席默多克先生，另外是他的儿子詹姆斯先生。

　　首先詹姆斯先生表示非常的抱歉，他首先在这里对所有在这次窃听事件当中受害的受害人，以及他们的家人所遭受到的这种不幸后果，感到非常抱歉。同时他们也想代表新闻集团发出这样一个后悔过的心态。他们想说，他们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新闻集团一直以来所奉行的各种标准，所奉行各种行为规范，现在整个新闻集团上上下下将齐心一致，将新闻集团整个工作拨回到正轨当中来。同时他在这里向大家宣布，在这个时候决定关闭《世界新闻报》。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公司所做的很多行为触犯了法律方面所规定的这种法条。那么在这个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的公司在这个方面赋有很多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现在对于我们的法律，对于我们的受害人，我觉得我们公司应当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我们愿意承担起这样一种责任，而且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愿意面对司法的各种程序，来承担起我们的在司法方面所面临的各种指控和所应该负起的责任。所以说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决定做出这样一种声明，来更加表明我们公司、表明我们集团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所应该承担的态度。

　　我们认为这样一种情况在我们的公司当中发生了，我们不打算否认它们，我们决定尽可能、更可能跟议会来合作，来完成未来所要面临的各种程序。

　　主持人：

　　之前有人说，默多克并不是很善于言词的，刚才我们看到，开始这一段至少他还没有出声。我们看到，被质询人首先表达了歉意，进行了检讨，但是到这个时候歉意和检讨已经远远不够。有的新闻一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事大了，而窃听丑闻似乎随着它的发展，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真的是不小。

　　岩松，怎么看待这样一个发展的过程？

　　白岩松 评论员：

　　从某种角度或者影响力来看，默多克已经比很多总统权限要更大。它的传媒版图，在印度、澳大利亚、加拿大，尤其在英国、美国，想想他的影响力到达什么样地步。虽然叫新闻集团，但是媒体更愿意称之为传媒帝国，但是这个帝国由于窃听事件出现了地基松动的迹象，甚至人们在感受会不会出现垮塌的这样一种可能，你想想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

　　第二，牵涉进来的人有的被逮捕，包括伦敦警察局局长，在明年就要办奥运会，他是主持反恐工作的，不得不辞职，然后还有总长也会辞职。还有第一个爆料的人意外死亡，究竟这里是怎样的谜团。更重要的一个大头，就是卡梅伦雇佣了《世界新闻报》原来的头当了他的新闻官，去南非出访五天，被迫缩短成两天，几个小时，很快就会回到英国，他会不会出现辞职，或者动摇他的政绩。

　　第三，刚才短片当中说会有数百万，远远不止，此时此刻，美国的CNN、英国的BBC，包括CCTV都在进行转播，我们也看到邓文迪坐在了他的丈夫默多克的身后，我相信此时此刻全世界都在关注，为什么？因为他触碰了全世界都会关注的新闻道德的底线。

　　主持人：

　　是的，在考验着每个人心中的价值标准。现在连线本台在英国的记者李庆庆。庆庆，你好。

　　李庆庆 中央电视台记者：

　　你好，小萌。

　　主持人：

　　你得到的消息，为了应对这次听证会，默克多父子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李庆庆：

　　默多克父子的确为了这次听证会做了很多准备，就在上周末和昨天，接受了相关公关部门人员以及律师非常密切的培训。默多克这个人，像片子里所说的，他是一个媒体大亨，曾经笑傲江湖，而且非常不可一世，现在让他在议会做听证会的证人，而且全世界直播，对他个人来说不可不视为一次公开的羞辱。

　　而且今天每日电讯报有一个专栏做的，用的词非常好，好像过去游街示众一样，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打击。默多克自己刚刚也说了，对他来说，他一生当中感到最为卑微的一天，的确对他来说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默多克本人其实不是一个非常善于言词的人，而且他在面对公众质询的时候，他会表现得非常保护自己，而且会表现得非常不愿意配合，但是为了给公众，以及尤其是新闻集团的股东们，留下一个较好的印象，所以他要接受公关部门的人的培训，如何能够面对镜头，如何能够面对质询者，尽量保持一个坦诚、配合的态度来，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主持人：

　　其实之前，已经辞职的英国警察局长斯蒂芬森也是接受了质询，有什么相关的信息，你掌握的？

　　李庆庆：

　　这质询会议经过一个半小时已经结束了，本来计划一个小时十五分钟，由于议员们要问的问题太多了，所以拖延了十五分钟。议员问他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他为什么要聘请前《世界新闻报》副主编担任自己的公关顾问，为什么要邀请享受免费的温泉疗养，他到底和《世界新闻报》，包括他自己和伦敦警署各级官员、跟《世界新闻报》的接触到底有多少，以及为什么2011年以前，伦敦警署没有对《世界新闻报》的窃听事件进行更多、更深入的调查。

　　在整个听证会的过程当中，他一直为自己辩护，他一直说自己是清白的。他说，并不是我雇佣了沃利斯，沃利斯是被整个伦敦警署所雇佣的，这个跟首相个人雇佣库尔森情况不同。他强调他享受免费温泉假期，经过在警察局登记过，为什么他没有深究窃听事件，因为面临奥运会，面临复杂的反恐局势，窃听事件肯定不是一个首要的问题。在一个半小时的听证会结束后，他也对媒体发表了一个新闻，我担任警察已经36年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执行公务。

　　在他举行了听证会之后，他的助手约翰•耶茨也举行了一个听证会，到目前为止还在进行当中。他也强调，当年正是他做决定，没有对窃听事件进行深入调查，他认为这的确是一个错误、愚蠢的决定，但是他强调他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不完全是他个人的责任。他一直指控新闻集团，特别是《世界新闻报》的管理层掩盖了部分事实，并没有把所有的真相交待出来，当然他的这种指控肯定也给现在正在接受听证会的默多克父子施加了更多的压力。

　　主持人：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关于《世界新闻报》的前记者肖恩•霍尔死亡情况，调查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李庆庆：

　　到目前为止，他的死因还是处在一个无法解释的状态下，但是警察也说了，他的死因可能并不能算可疑。今天所有的报纸对肖恩•霍尔有大篇幅的报道，大家都认为，他还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有勇气的人，因为他是第一个揭开了“窃听门”的盖子，他首先站出来公开指责《世界新闻报》和新闻集团的管理层参与了窃听事件，指使了窃听事件，但是比较可惜的是，由于他自己也是《世界新闻报》的一个受害者。因为正是《世界新闻报》的这样一种非正常的采访手段，他曾经是一个娱乐版的记者，所以他必须要跟各种各样的娱乐人物混在一起，因此也染上了许多恶习，比如说酗酒、吸毒，所以说他的身体状况一直是每况愈下的，那么现在他死了，带来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证人不能再出席各种各样的调查和听证了。

　　主持人：

　　谢谢庆庆。我想现在人们的焦点还是正在进行的对于默多克父子听证会的现场，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

　　(现场)

　　质询官：

　　质询官提出问题，据我的所知，在新闻集团对于属下恶意违规操作行为向来是零容忍的，请问默多克先生，在2001年之后，您是否还相信在新闻集团，你们依然在保持这样一个传统？

　　默多克：

　　我想说，在我们新闻集团，我们现在依然还是保持着这样一种作风，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在每一个个人，基本这样一个做法。那么在2003年到2006年的时候，我们曾经发现这样一些证据。在《世界新闻报》当中，有这样一些行为，在试图向警察内部进行渗透，并且进行贿赂，以换取相关的新闻信息。

　　质询官：

　　你们现在在自己公司内部有没有开展这方面自查，来查一查你们有没有对警察或者是相关方面提供了贿赂，并且从事相关的电话窃听事务？有没有自查呢？

　　默多克：

　　我们没有这样全面自查。我不想对这个问题解释太多，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们的新闻国际集团和我们的《世界新闻报》，在我们的整个新闻集团当中所占的份额还不到1%，所以说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很可能我们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精力，把所有的注意力扩展到所有的人身上，所以说我也没有办法去对每一个人的诚信做这种担保。

　　质询官：

　　我想说，默多克先生，您毕竟是公司的一把手，您毕竟是对整个新闻集团的运营和行为进行负责任的。那么在2006年的时候，当时在古德曼被捕的时候，当时我们就发现了古德曼有这种行为，来窃听、来侵入我们现在很多受害人的电子邮件系统，您是否承认这样的事情？

　　默多克：

　　我不太清楚他们这些受害者之间的事情。

　　质询官：

　　请问一下新闻集团对相关后续在古德曼被捕之后，新闻集团有没有做出相关的回应或者相关的自查工作？

　　默多克：

　　我想说，我们当时也的确是找到了这种律师公司，或者是其它来做这些事情？

　　质询官：

　　那么在古德曼先生入狱之后，还有没有做其它的工作？

　　主持人：

　　在听证会当中，我们听到了默多克先生讲作为新闻集团的一把手，不能够对所有的记者新闻操守负责任，这个道理似乎说不通。

　　白岩松：

　　但这是他参加听证会之前就应该会想到他的一种策略，在宏观上坚决道歉。因为他必须要承担作为整个集团的负责人所要扮演的角色，但是微观上一定要把责任推到微观，《世界新闻报》这些人来办的，反正他已经把它停刊了。因此，这两点必须做得非常清晰。宏观上承担责任，但是微观上一直在强调，只占它的1%，利润也占到不到2%。在这样一个空间，其实这是一种为接下来不至于出现帝国的坍塌，来做一种相关的铺垫。这个策略之前很多人都会分析，非常有可能是这样。

　　主持人：

　　不好不坏的一个策略。

　　白岩松：

　　该摘的要摘掉，但是宏观道歉必须要去做。

　　主持人：

　　按照常理来推断，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议会委员会要质询恐怕会乖乖来，但是之前默多克还是选择了拒绝，是什么让他有这个底气，或者有恃无恐？

　　白岩松：

　　他原来跟英国所有政坛的人关系太好了，他出事是7月15日，一个月之前，6月16日的时候，他到英国办了一个精英大聚会，现任首相卡梅伦，反对党的头全部云集如此。在卡梅伦上台15个月时间里，他们见面了26次。因此，他一定没有想到，一张报纸窃听事件，大家迅速全部变脸，因为你危及到人家的利益。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必须投身其中了，因为发现自己想象得太简单了，原本更加复杂。他曾经希望用时间换胜利，或者换一种生存的空间，但是没有换成，他希望拖，但是没有想到议会接连通过投票决定，赶紧接受质询等等，不给他拖延的时间，所以他由开始所谓拒绝参加听证会，不得不去参加听证。因为大的形势已经变了，你已经动了人家的奶酪了。

　　主持人：

　　窃听丑闻，除了事件本身，备受英国社会诟病的就是媒体和政客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密了。

　　白岩松：

　　其实就是底线问题，两年前的时候，我采访默多克，在纽约。当时的确走进他在纽约的大楼的时候，我今天突然想到，当时的确没有走进新闻大楼的感受，我像走进了大公司的总部，因为周围是很多大的公司总部。默多克在整整59年前，21岁，他的父亲突然身体出问题，他接了这个帝国。《世界新闻》是他海外并购第一家报纸，跟我同岁，我出生那一年并购，今年突然出现这样一种坍塌。背后最重要因素是因为他没有把新闻当成新闻来做。他告诉他的记者不要按普利策的方式去写稿子。他是把整个传媒帝国当成一个产业、市场来做，这个时候很多底线被他陆续突破。

　　像《太阳报》三版的裸露、色情，包括隐私，然后窃听的出现，也就自然在他的这种纵容的过程中应运而生，所以这个时候真正该反思的是底线，什么都要有底线，一旦底线被突破的话，恐怕最后伤及公众，也反过来自伤自己。

　　主持人：

　　既让我们看到商业的杀伤力，也看到不管做任何行业，如果碰触底线的话无益于自杀。

　　今天的《新闻1+1》就是如此，谢谢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