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环球视线》2011年7月25日播出《“天堂屠杀”：挪威凶犯今日出庭》，以下是节目实录：

　　主持人 水均益：

　　大家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新闻频道正在直播的《环球视线》，我是水均益。

　　两个地点、两起血案，挪威这个被世人称为是最和平的国家，被突如其来的血腥与暴力拖入了巨大的悲痛。西方媒体称这个生活最接近天堂的国家，被二战以来遭受的最严重的袭击拖入到了地域。犯罪嫌疑人布雷维克一周前曾经在网上发帖，引用了一个哲学家的名言说：一个有信仰的人胜过十万为利益的军队。

　　那么枪手布雷维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怎么样的思想和思维？凭一人之力，他是如何在短短的数小时之内，奔走两地，制造如此巨大的惨案的？今天首次面对法院的听证会，他又会交待怎样的作案动机呢？演播室我们今天请到了特约评论员洪琳先生，和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反恐研究中心的主任李伟先生，一起来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我们首先还是通过一个短片，来重新梳理一下那个最令人不愿意回忆的三个小时。

　　(播放短片)

　　解说：

　　22日下午3点26分，布雷维克引爆了停放在奥斯陆政府大楼门前的一枚汽车炸弹，炸弹威力使方圆100里范围内的建筑物玻璃都被震碎，奥斯陆的人们还没有缓过神来，下午五点，布雷维克已经顺利脱身，登上了距离奥斯陆30公里以外的于特岛。一名幸存者回忆说。

　　幸存者1：

　　人们从窗口跳出来，四散逃窜，生怕丢了性命。很多人向小山后面的水池跑去，枪手身穿警服装作要帮助我们的样子，他还说来这里，枪手向我们射击，场面一片混乱。

　　解说：

　　当时，挪威工党青年团正在岛上举行夏令营，布雷维克召集营员到营地总部集合，谎称要调查奥斯陆爆炸案。当大部分营员赶到时便开始举枪扫射，他同时高喊是这只是开始。

　　幸存者2：

　　他非常冷静、镇定，他不急着扣动扳机。

　　解说：

　　于特岛瞬间变成了冷血杀手杀戮的孤岛，许多人跳入水中试图逃生。但一些人因过渡寒冷而死亡，还有一些人在水中被射杀。由于奥斯陆警力当时都投入到政府大楼爆炸案中，反恐特警因为找不到船，在接到报警后40分钟才登岛，给了凶手大约90分钟的作案时间，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

　　24日，负责治疗枪击事件受害者的医生表示，嫌犯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子弹——达姆弹，这种子弹在击中目标后，会爆裂成碎片，从而对重弹者造成严重伤害，早在1899年就已被列为违禁武器。

　　这名医生说，这些子弹会碎裂成很多碎片，造成的伤口让我们很头痛，它们在人体内会造成像是上千个针孔的伤痛。治疗于特岛青年营枪击喋血案的16位受害者的医生，没有找到一颗完整的子弹，找到的都是很小的子弹碎片。

　　从当地时间22日清晨到晚上6点35分，挪威特警赶到现场将他包围，布雷维克罪恶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但他却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挪威喋血事件。

　　水均益：

　　在北京时间今天晚上7点左右，挪威法院方面举行了一个听证会，犯罪嫌疑人布雷维克在戒备森严的状态下，也出席了这次闭门的，也就是不对所有记者开放的这样一个听证会。在现场有很多的挪威以及世界各地的记者，包括我们中央电视台的记者，现在马上来连线我们中央电视台在奥斯陆的记者刘欣，刘欣你好。

　　(电话连线)

　　刘欣 本台记者：

　　水均益，你好，各位观众大家好。

　　水均益：

　　给我们介绍一下今天法院听证会一个基本情况，我相信因为很多记者都没有看到，布雷维克本人的镜头或者说他的样子，但是相关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因为之后还举行了一个发布会，发布会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了什么？他在法庭上说了什么没有？

　　刘欣：

　　应该说今天是令所有的记者精疲力竭的一天，原定这个法庭的听证会是在下午1点召开，但是当我上午11点来到我身后的这个挪威地方法院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来自各路的记者。整个我面前的这条街道上的记者，我大概看了一下，大概能有几百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可见无论是挪威当地的媒体，还是世界各地的媒体，对于这一次庭审是非常非常重视。

　　这一次的庭审原定是在我身后这个地方法院的八层的一个审讯室进行，所有的记者都早早到了这个审讯室的门口等着，但是就是在那个窄窄的，只有2米宽，大概20米长的走廊上，我觉得有两百名记者等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最后他们等来的一个消息就是，这一次的庭审不会对媒体，更不会对公众开放。

　　这对挪威的司法制度来说是一个不寻常的事情，因为这一个国家的司法制度一直是以公开、透明而为骄傲的，就我身后这个地方法院的这个大楼，如果大家仔细看的话，它有很多的玻璃，里面非常透亮，它的设计的理念之一就是要透明、公开。但是在今天这个庭审，经过主持的法官以及相关的人员和警方，还有各方的非常慎重的考虑和磋商，最后他们决定，不能够对外公开。他们给出的两点理由，一个就是因为现在还在进行着对这个嫌疑犯的住所以及作案动机，以及其它一些细节的调查，这个调查非常重要，他们不希望这个调查受到任何影响。另外也出于安全考虑，因为现在可能在挪威的国内，在奥斯陆的市内，有很多人可能对布雷维克有非常强烈的仇恨，因此不对外公开可能是对大家都非常合适的一个选择，这样记者们苦苦地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最后只能去想象当时庭审发生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在庭审大概经历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在我身后的挪威地方法院主要的庭审的法官，他叫黑格，他出来主持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大家介绍了一下庭审的过程以及他们得出的结论。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认为，布雷维克因为对社会有极大的危害，而且他甚至宣称他有可能还有与他合谋的其它两小组人，具体的数目无法证实。他既然有这样的这种自夸，可能还有其它的计划，所以法院认为不能够让他与外界接触，最后觉得他要继续被关押八周的时间，而且前面的四周时间将是完全与世隔绝的这样一个关押。

　　在这四周时间，他不能读报，不能看电视，不能接收信件，也不能和他的家人团聚，但是他可以会见他的律师。这可能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一个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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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均益：

　　好的，非常感谢刘欣刚才给我们带来了非常鲜活的信息。

　　其中有两个关键的情况，给大家复述一下。一个就是说距召开发布会的主审的法官介绍，在庭审上布雷维克自夸说他还有两组人，两小组人跟他是合谋。当然这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他自己的一种吹嘘还是事实，这恐怕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调查。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鉴于他这样一个情况，使得这个案情更加错综复杂，更加微妙，所以相关的司法机关，决定要对他继续关押八周，而且在这个时间段里边他不能够读报，不能够接触外界的所有的信息，这是我们了解的一个最新的情况，我觉得这个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一个情况。

　　接下来我们想请两位给我们简单的点评一下，其实我们也有一组画面，从这个事情当时发生的经过来看，应该说这个是经过，现在我们事后也知道了，他经过了周密的安排，周密的部署。先到政府大楼去施爆，然后再用几十分钟开车到这个岛上，很近的距离，然后在岛上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制造这个血案。

　　我想问一下李伟先生，他用一个人怎么可能，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性能够完成这一系列事情，如果说他策划了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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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伟 中国现代国关院反恐中心主任：

　　从整个作案的过程来说，包括我们研究以往的一些恐怖，特别是连环恐怖袭击事件，这一起可能是比较独特的。以往的连环恐怖事件很少是单独一个人作案能够完成的。但是我们从整个过程来看，我个人认为，首先这个案件还有很多疑点没有理清。包括爆炸的这个车辆的车主是谁的，另外他使用的另外一个交通工具的停放地点以及他所使用的状况。再一点就是说刚才我们也知道，从他自己发表的宣言，也有欧洲独立，2083这样一个准备的时间来看，单个个体也可以完成这样一个连环的复合型的恐怖活动。也就是按照刚才你复述的那样，先把一辆装有炸药的汽车停放在政府前，当然这个允许停放，或者说不允许停放，这都是里面的细节问题。停放以后就是引爆，引爆还有一个定时引爆、遥控引爆或者说直接用导火索引爆，这个细节我们看，警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透露出来。

　　水均益：

　　趁乱再坐上另外一辆车。

　　李伟：

　　对，再坐车到了于特岛。

　　水均益：

　　赶到于特岛。

　　李伟：

　　到了岛了我们看到，他准备有警服，那么这个警服的管理问题。再一个携带枪支的问题。再一点我们知道，每一支枪，无论是冲锋枪还是其它枪，本身的装弹量是有限的，所以他一定带有一个很多的子弹的弹夹。另外刚才也提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就是达姆弹的问题。

　　水均益：

　　对。

　　李伟：

　　达姆弹是《国际公约》禁止生产使用的子弹，这个人就是说，布雷维克为什么有这样的国际禁止的，而且挪威又不是一个军火走私很严重的国家。

　　水均益：

　　对。

　　李伟：

　　所以这个子弹是怎么来的，因为我们在合法拥有枪支，那购买的子弹也是常规子弹，不会说是达姆弹。

　　水均益：

　　达姆弹，对。

　　李伟：

　　达姆弹他肯定自己加工，自己加工所以说用了很长时间，从这一系列的情况来看，我们认为他个人单独作案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水均益：

　　还有一个我们通过这个图表来看一下，这是于特岛，这个岛上的这些蓝白相间的就是当时在进行夏令营搭起的帐篷，然后我们再来看，这是事后从空中拍到的照片，画圆圈的这个人就是涉嫌的行凶者布雷维克。然后在画面里面，这个白圈里面有一个人，似乎是举起双手向他求饶。然后我们再来看下一张，似乎他已经开完枪转头走了，因为周围的其它的已经不清楚了。另外在90分钟之后，挪威的特种部队过来了。

　　洪先生，现在挪威很多人在问一个问题，或者说在质疑，就是为什么特警队，或者说警察来了以后找不着船，据说这个船到了以后，而且来费了很大的周折才上了岛，于是给这个犯罪嫌疑人很长的时间，让他肆无忌惮地去扫射，甚至于跑到海边再去射杀在水里求饶的人，这说明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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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琳 特约评论员：

　　就是挪威这种长期的和平环境使它对国际的反恐形式，应该说变得不是特别敏感，它不像其它的欧洲国家，比如说英国、西班牙等等，他们以前遭受过恐怖袭击，因此在有类似的这种前兆的时候，整个国家都会警惕起来，但是挪威没有这一点。因此我们看到就是说，面对这样一个精心策划的歹徒，反而警方显得很迟钝。

　　这时比如说布雷维克他经过精心策划，比如说他怎么用的船，那么骗开了旁边的警察，然后驾船上了岛，然后穿着警服，把这些青少年骗到一起进行这种开枪射击等等，他经过了精心的策划。

　　水均益：

　　但是李先生，有没有这样一个情况，除了刚才洪琳先生所说的以外，就是整体比较懈怠或者说不在状态。但是这个布雷维克的设计本身，他先炸奥斯陆的政府大楼，他在那儿搞成一个轰动事件，因为挪威的全国的注意力，包括警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奥斯陆，然后他又跑到于特岛，这使得打了一个时间差，会不会有这个问题？

　　李伟：

　　对，刚才洪琳说的这点很对，因为我们知道挪威没有经常经历过这样的恐怖袭击事件，那么它就没有同时应对两场，在不同地点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

　　另外一点我们知道，挪威刚才大家都说，最接近天堂了，我们知道天堂里没有枪声，天堂里没有……

　　水均益：

　　是。

　　李伟：

　　而且天堂的警察很少，就挪威的警察很少，它很多的小岛上的没有警察，所以说它的空间快返，就是警察快返的直升飞机的基地离这儿更远，所以说坐上小船，小船装那么多设备还漏水，可以说这些警察没有经历过，那么第一场就给他们炸的有点不知所措，连现场怎么搜证，或者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说有很多的细节为什么没有出来。

　　水均益：

　　有关这个细节，我们这两天也有一个记者，我们的何润锋在这个爆炸之后，也赶到了挪威，他这两天一直在于特岛这一带在采访，我们接下来马上来连线在于特岛的何润锋，何润锋你好。

　　(电话连线)

　　何润锋 本台记者：

　　主持人你好。

　　水均益：

　　我相信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们在演播室和几位嘉宾的讨论，我想问一下，在这两天，你在于特岛上上下下这种采访，有关我们刚才说的这些疑问，你有什么样的发现？你有什么进一步的跟踪没有？

　　何润锋：

　　的确根据挪威媒体的报道，在于特岛枪击事件发生当天，挪威警方在接到报警之后，花了足足了一个小时时间从奥斯陆赶到了于特岛的周边水域，那试算一下，事实上我们当天从奥斯陆，因为我们的酒店事实上是在挪威政府大楼的附近，就是爆炸地点的附近，从这个地点，我们记者乘坐自己的车辆赶到于特岛的时候，是只花了40分钟时间，可能这个路途，当时整个路线有点不一样，可能警方从更远的地方赶过来，但是我们可以了解到，大概来说，这个警方花的时间和我们差不多，而且更致命的一点是警方到达周边水域的时候，虽然说他们想用一些快艇尽快赶到于特岛去制伏凶手，但是他们发现这个快艇出了问题，出了故障，动不了。

　　而且也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说在现场找不到足够大的快艇去拯救那些，正在水里喊救命的那些年幼的孩子，在这一点，我们知道在之前一直是挪威媒体的报道，不过在这两天我们的采访过程中，确实有很多居住在于特岛附近水域的居民向我们证实了这一点，而且他们也提到一点说，正因为他们看到警方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或者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拯救那些落水者，所以当时居住在附近的这些民众，他们动用了自己私人的快艇，大概有20多架快艇，在那个时间迅速赶到水中央，离这个岸边大概只有几百米的水域，赶到距离于特岛附近的水域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把那些孩子是救了起来，总共是20多艘船，大概救了200多人，有当地一个目击者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数字。

　　虽然这些民众他们告诉我们说，警方是有自己的问题，肯定当时时间上是延缓了，但是他们认为警方已经尽力了。不管怎么样，但是我们注意到一点，其实也就是刚才专家说的，就是我们也非常想请教专家的一点就是说，到底挪威警方，他们是否有足够的忧患意识或者说有足够的能力，来预防这些愈演愈烈的这样一些恐怖事件。尤其是我们注意到，现在媒体都在分析说是，挪威现在它的极端右翼势力在逐渐复兴，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挪威现在的警方，到底有没有能力去应对这样一些突发事件，水均益。

　　水均益：

　　好的，非常感谢何润锋来自挪威于特岛现场的报道，其实你提出的问题，我相信不光是我们关心，挪威人作为欧洲人恐怕也更关心。

　　说到这位嫌疑人布雷维克，32岁，挪威人，单身，跟他的母亲住在一块儿，他的观点是非常右翼，信奉基督教，反对多元文化和其它的宗教，喜欢狩猎，而且很喜欢类似于“魔兽世界”、“现代战争Ⅱ”等电脑游戏，但是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不妨通过一个短片了解一下。

　　(播放短片)

　　解说：

　　杀戮，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与美丽而宁静的国度挪威不相干。然而，7月22日，震惊世界的爆炸和枪击案，让人们看到了挪威人的眼泪、悲伤和愤怒。而私立民警的人，现年32岁的布雷维克也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

　　据布雷维克身边的亲友称，布雷维克与常人没有太大不同，他性格偏内向，但给人印象还算不错，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的他，很难让人看出有明显暴力的倾向。

　　奥尔森 邻居：

　　当时我正在干活，他(布莱维克)走进来，说想去买一台冰箱，所以我开车带他去商店，他买了一台冰箱，然后我又开车带他回来，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一个普通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危险，有礼貌，很正常，就像别的挪威人一样。

　　解说：

　　布雷维克在脸谱网站的页面介绍显示，他对打猎、政治和股市分析感兴趣，喜欢古典音乐。挪威通讯社报道，布雷维克在发动袭击前写了一份名为《2083》的宣言，宣言长达1500页。在其中他攻击多元文化和移民政策，并记述了如何获取爆炸物。布雷维克补充写到，虽然我将被认定为自二战以来最大的纳粹恶魔，但我没有选择。落款处他自诩为“圣殿骑士”。

　　布雷维克30岁时加入了极右翼组织，在网络辩论中毫不掩饰及其强烈的反穆斯林主张，坚决反对不同文化的族群并肩生活在一起。

　　同时在22日发动袭击前，布雷维克还上传了一段12分钟的视频，号召追随者勇于殉道。视频中，布雷维克把自己塑造成微笑的挪威民族主义者，身着士兵服装的枪手。

　　法律心理学家分析，布雷维克的作案手法不同于普通的杀戮，而是心思缜密，对案件询谋已久。从外表分析，布雷维克极富纪律性，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愤怒情绪，同其它的暴力分子怒发冲冠不同，他对世界的仇恨是通过缓慢积累才达到爆发的沸点。

　　事发之后，他没有选择逃离，而是在现场逗留徘徊，这让他看起来很享受自己的所作所为。

　　水均益：

　　好，欢迎回来。

　　刚才我们谈到了布雷维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刚才短片里边介绍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看似很普通，但是他又是非常特殊。特殊之一就是他有这种非常强烈的极右的观点。

　　李先生我们以前一直请教您的就是比如说欧美都在关注什么“9·11”、“基地”这种国家恐怖主义，或者说有组织的这种恐怖主义。但是一下子突然出现这样一种本土的，有着极端思想，他应该不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有着极端思想的这样一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这种趋势很危险吗？

　　专家观点：极右势力极具威胁

　　李伟：

　　非常危险，我们认为这种极右势力极具危险。这个我们说极右的思潮是欧洲土生土长的，所以说这个我们看到，认识恐怖主义不要眼光中只有“基地”，像其它类型的恐怖主义，同样对国际社会是一个危害。我们知道在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以后，欧洲的极右市场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大家把一些，包括活跃在德国的叫新纳粹，光复党，他所奉行的就是欧洲传统上的一个血统的，包括极端的种族主义思想，所以从布雷维克的宣言中，你可以极其清晰的看到这种极右的思想。而且这种思右思想，在当前的这种国际的大环境下，包括金融危机问题，包括外来移民对它本国的民众的生活的冲击问题，都是使得一些极右势力在欧洲的，甚至政坛上，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水均益：

　　所以我说我们在短短48小时之内，布雷维克从一个土生土长的普通的挪威人，变成了挪威二战以来最凶残的一个杀手，现在挪威人正在从最初的震惊当中恢复过来，许多人预测这个国家将不再与过去相同。

　　感谢您收看我们今天的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