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 Smatt。纽约Madison Avenue Chiropractic Center总裁、脊柱按摩疗法资深医师，9·11袭击后免费在现场为伤者治疗。

斯迈特为疲惫的消防员做按摩。

斯迈特与当时的纽约市长朱利安尼。

斯迈特珍藏着当时的现场证件。

　　“为病人服务是一种自我疗伤”

　　“我常对孩子们说，如果今天你见到一个人，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所以千万不要想当然，爱一个人，现在就去爱。”

　　早报记者 金蓓蕾 发自纽约

　　2011年8月23日下午，很少发生地震的美国东海岸发生了里氏5.8级地震。首都华盛顿和纽约等地震感强烈。当时，许多人尖叫着从纽约高楼里逃生，一些高楼侧面的消防扶梯被放下，大街上有人被吓得大哭。几乎没有人在第一时间想到这是地震。帝国大厦的工作人员说，大家都以为帝国大厦被飞机撞了！

　　26岁的会计师安德鲁·奥利维尔告诉美联社记者：“大楼刚开始晃时，我以为我心脏不好。然后，我就跟着所有人一起逃。” 心有余悸的他说：“这大概就是9·11造成的妄想症。”他的办公室在60楼。他的同事特鲁匹亚诺说，许多人都是跑了60层楼梯下来的，“当时没有人认为这是地震。办公室里的人都下来了，一个也没留在上面。”

　　9·11事件发生后，恐怖袭击的阴影没有一天远离过纽约。有时候，过一下林肯隧道要等上一个小时，只是因为前方有可疑被弃车辆，需要等待炸弹危险被排除才能通行。有时候，人们在时代广场走着走着会突然被警方要求紧急疏散。有时候，纽约的某个地铁站会被临时关闭，因为收到了炸弹威胁。这座城市的安全感已经在2001年9月11日那天被永远地夺走了。

　　悲剧发生后一年，美国人用于“情绪调整”的处方药增加了16%。十年了，健康和情感遭受到双重摧残的纽约人仍然走在漫长的康复之路上。对于9·11遇难者家属来说，失去亲人的创伤此生都无法痊愈。对于幸运逃生的人来说，则迟迟无法摆脱那种“幸存者罪恶感”(survivor guilt)的纠缠。

　　在这座城市最脆弱的时候，医生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一次专业的治疗、一个鼓励的眼神、一个坚强的理由，医生们以任何可能的形式向市民提供义务服务。脊柱神经学及营养学专家迈克尔·斯迈特医生(Michael Smatt)就是其中一位，从2001年9月12日开始，他便自发参与到纽约市的康复工作中。只要有市民需要有关9·11的医疗咨询和帮助，他的诊所大门永远向他们开放。

　　服务快乐

　　斯迈特医生是曼哈顿麦迪森大道整脊医疗中心(Madison Avenue Chiropractic Center)的创始人和总裁。他同时还是美国全国脊柱神经疗法委员会的考官、纽约整脊理事会的

　　立法顾问、国际脊骨神经科学协会的立法委员会成员以及营养学咨询师。

　　斯迈特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区，是个土生土长的纽约人。因为小时候健康出了点状况，所以在13岁时，他开始向脊柱按摩医生寻求帮助。在医生的治疗下，他渐渐康复了。这次治疗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斯迈特被整脊术神奇的疗效所吸引。打那时候起，他便梦想长大后也做一名脊柱按摩医生，在曼哈顿开一家自己的诊所，帮助更多的病人恢复健康。从纽约脊骨神经医学院毕业后，他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愿望。1980年，他在曼哈顿开设了自己的整脊医疗中心，今年这个中心已经31岁了。

　　爱笑的斯迈特一直是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乐观者。不管是生人熟人，他都喜欢和别人开玩笑，只要几秒钟的时间，你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亲和力。一听到迈克尔·杰克逊的歌，他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医疗中心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病人们喜欢来这里，很放松很有家的感觉。

　　斯迈特医生觉得，能在自己小小的诊所，用自己的一双手帮助他人减轻疼痛重获健康是一种荣幸。看着热闹的曼哈顿街头人来人往，他想着，从自己的医疗中心走出去的人，他们比走进中心之前离健康更近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是他喜欢对病人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带给病人信任感和安慰，带给他责任感和自豪。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他将突然担负起照顾这座城市的英雄的使命。

　　2001年9月11日上午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斯迈特正在布鲁克林看望父亲。为安全起见，随后布鲁克林大桥被关闭。当时，他的车成为最后一辆被允许从布鲁克林大桥上通过的车辆。从布鲁克林大桥上，可以没有阻隔地眺望金融区的建筑。斯迈特医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将车子停在大桥上，走到桥边上看个究竟。

　　滚滚浓烟从世贸中心所在的楼宇间升腾而起，一架飞机直直地向世贸中心另一栋大楼冲过去。惊恐的人们从高楼的窗户往下跳。斯迈特医生看到有人直接跳进了哈德逊河里。这是在拍纽约版的《珍珠港》吗？！他简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场景是真实的，一切就像发生在电影里。一瞬间，时空仿佛停滞了。在他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可爱的家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迈特刚回到车里，便接到妹妹的电话，妹妹紧张地问他在哪儿，并请求他去布鲁克林接她的女儿。惊慌的妹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希望女儿能够赶快离开不安全的市中心。于是，他将侄女接到了自己位于纽约郊区维斯特彻斯特郡的家中安顿好。他的妹妹就住在相距世贸中心一条街的公寓里，为防范意外发生，当天整栋公寓楼紧急关闭，居民被要求必须离开，妹妹一家于是借住到了斯迈特的家中。直到两个月后才被允许返回公寓楼。

　　斯迈特一整夜都在回想当天目睹的一切，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零地带按摩

　　第二天一早，斯迈特医生便联络了美国联邦应急管理局(FEMA)，主动要求在世贸中心附近设址提供免费医疗服务。斯迈特医生首先在世贸中心Javits Center设立了服务点。同时，斯迈特医生和纽约整脊协会及美国红十字会一起着手开始策划在世贸中心附近的五个地点设立免费医疗点。脊柱按摩组织启动了一套1995年俄克拉何马城爆炸案发生后所采用的护理模式。从9月12日起，1500名获得红十字会授予资信通行证的脊柱按摩医师以每人6个小时为一个班次，一周7天一天24小时开始轮班驻守世贸中心。

　　那些为救援工作日夜不休的消防队员、警员、神职人员、起重机操作员、挖掘工和志愿者，每天都在接受着人类身体的极限挑战。许多救援人员需要背负沉重的工具在仍在燃烧的遗址上来回奔跑，有些人要反复在5加仑的桶里装满建筑残骸甚至包括尸体碎片。由于爆炸产生的有毒致癌化学物质弥漫在空气里，使得任何不戴口罩或面具进入遗址的人无异于实施自杀。奋战在救援第一线的英雄们目睹了最惨烈的景象，他们也许在袭击中失去了兄弟和同事，但他们还来不及消化自己的悲伤，便要迅速调整好状态开始下一个任务。

　　“很多人来，带着长时间工作已经麻木的背脊或颤抖不止的双手，默默地接受治疗。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因为他们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极度的伤感和痛苦。这些人民的英雄，他们的肩膀几乎被超负荷的救援工作压垮，他们需要脊柱按摩来缓解背部的疼痛，继续投入下一场战斗。他们累了，身心疲惫。我很高兴，我们的出现能帮助他们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但对于这些每天奋战在第一线的救援者来说，也许我们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和关怀。”斯迈特医生说。

　　在归零地(Ground Zero)的一处临时诊所，竖立着一块手写的木牌，上面写着“我们是美国人；我们是脊柱按摩师；我们将会为您调整(整脊和减压的双重含义)。”斯迈特医生说：“曾有救援者看到我们提着折叠床出现在一片废墟的遗址，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泪水狂流。我们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是孤独的，他们的付出得到这座城市的珍惜和尊重。整个纽约城在此刻是一家人。”

　　从第三天起，人们陆续知道了医生们在归零地设点提供免费服务，于是都涌来寻求帮助。救援队员的高强度工作，使得几乎人人都饱受各种伤痛的困扰，医生们忙得停不下手。在一个班次中，通常一名医生要服务50到100个人。凌晨3点，晚班的遗址工作人员刚刚结束一场清理，轮岗的医师们已在服务点等候。有整脊师从华盛顿驱车几小时来服务，还有来自西班牙巴塞罗那的脊柱按摩师特地飞来纽约提供帮助。后来，医生们在金融区的圣保罗教堂内也设了点。这一天24小时一周7天不间断的义务服务持续了整整一年。

　　一位整脊师在日记里这样写道：世贸中心的残骸仍在燃烧，没有人敢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我们被警告“如果听到警笛，放下手中的一切，跑！”警笛意味着，可能有建筑物要倒塌。但是，即使是在这样恶劣危险的情况下，每天仍有新的脊柱按摩师加入到义务医疗的服务中。我感到有一种强大的动力支撑着我，我在现场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感动，这座城市的精神是恐怖分子无法摧毁的！

　　在纽约市政府、医疗协会和来自全世界的脊柱按摩医生的高度配合下，在世贸遗址归零地，数千人接受了义务医疗服务。而向他们伸出关怀之手的不仅有医生们，社会各界都用不同形式对灾难做出了积极回应。斯迈特医生有一个朋友在世贸中心附近经营一家餐馆，他主动为这些志愿者提供免费食物和饮料。

　　这是一家名叫尼诺(Nino's Restaurant)的家族式传统意大利餐馆，在曼哈顿下城已有30多年的历史。在9·11袭击后，餐馆临时对公众关闭。餐馆主人尼诺(Nino Vendome)和他的父母决定要在餐馆关闭期间为世贸中心归零地做些什么。经过母亲的一番酝酿，尼诺和餐馆的伙计们觉得他们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帮助方式就是向饥饿的救援人员免费提供食物。在9·11之前，尼诺餐厅每天大约向顾客提供150份餐食，但是在作为一家救灾中心开业后，这个数量迅速增长到了接近5000份。成群结队的志愿者前来帮助尼诺餐厅的运营。在满目疮痍的归零地，它就像一个避风港，温暖了救援人员的胃也安慰了他们的心。同时，尼诺餐厅还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捐助。比如，可口可乐公司向餐厅每天赞助超过3000罐饮料。许多名人和政要得知了餐厅的善举后，纷纷来此拜访。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唐·金、苏珊·萨兰登、米亚·法罗和埃默里尔·拉加斯等明星以及前纽约市市长朱利安尼也多次访问。

　　爱是礼物

　　斯迈特看着这座城市慢慢地好起来，尽管这是一个如抽丝般缓慢而反复的过程。

　　在9·11之后，全国各地的脊柱按摩诊所都反映，前来问诊的病人中多了很多受头痛困扰的人。很多的痛苦其实是来自于心理压力。人们被告知，如果病症始终难消，那么需要考虑这些建议，诸如：大量地频繁地喝水、远离不断播放灾难现场录像的电视机、散步、多花时间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尽可能多地休息、增加睡眠时间、互相照顾。

　　“脊柱按摩对于缓解精神压力来说很有效果。我有好几个9·11病人，至今仍然常常来我的诊所。他们成功地逃出大楼幸存下来，但他们的精神受到很大的伤害。对于这个敏感话题，哪怕是在十年后的今天，他们的感情仍然非常强烈。有很多警员，一开口反反复复都是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这早已是生活的一部分，无法做到不去想它。”斯迈特说。

　　为表彰和感谢斯迈特在9·11事件发生后整整一年在归零地的无私奉献，2002年11月，纽约整脊理事会向他颁发了荣誉奖章。2003年，他的曼哈顿麦迪森大道整脊医疗中心被指定为纽约新泽西港务局警官官方脊柱治疗中心。2008年，斯迈特医生被任命为美国非营利组织Healthcorps咨询委员会董事。2010年，他合作编写了Healthcorps美国14个州55所高中的整脊课程，在饮食、运动、健身、整脊和心理适应能力等方面给予学生建议。

　　在斯迈特的工作中，每天都有感动的时刻，病人们握着他的手说感谢，看着他们日渐康复，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喜悦和自豪。“当然，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这个伤口永远也好不了。但是，情感宣泄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我习惯了沉默的病人，但也乐意病人跟我聊天。在工作中，我每天都能听到病人对我说感谢。这在其他工作中并不常见，有多少人的工作中会每天收到人们的感谢呢？我没有经历痛苦的情感恢复过程，也许是拜我的工作所赐。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治疗。”

　　斯迈特热爱他的事业，他说他的工作就是他的兴趣爱好。业余时间，他也喜欢和人们聊脊柱按摩学，告诉人们它将如何改善他们的健康。脊柱按摩不仅是他的事业，也成为了他的生活，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脊柱按摩师，他25岁的大女儿刚从大学毕业，在今年7月份也成为了一名脊柱按摩医生。

　　“这场灾难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生活，而且是从积极的一面。现在的我更珍惜生活，更懂得要活在当下，也更愿意帮助他人。我常对孩子们说，如果今天你见到一个人，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所以千万不要想当然，爱一个人，现在就去爱，想对一个人好，不要等到明天，不要幻想着还有下个星期、下个月、明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能见到他。”

　　斯迈特有三个孩子，除了已经加盟脊柱医疗中心的大女儿外，儿子今年23岁，也已经工作，小女儿今年19岁，还在读大学。他说过去十年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看到儿子和女儿从大学毕业。斯迈特教育他们，快乐和健康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要对你所拥有的东西感恩，而不是为你所没有的东西烦恼。把每天当做生命中最后一天来活。看着孩子们长大，学会感激生活，看着病人们渐渐好起来，这是生活给斯迈特最大的礼物。

　　健康思想

　　每天起床后，斯迈特都会先冲一个澡，然后做祈祷和冥想。他祈祷病人们好起来，祈祷更多受病痛折磨的人来到医疗中心得到帮助。祈祷自己获得力量准备好新一天的开始，全身心地为病人服务。完成这对他来说既是庄重的仪式又是有用的调整后，他便开一小时的车从维斯特彻斯特到曼哈顿上班。

　　29年，斯迈特坚持早7点到晚7点，每天十二小时为病人服务。去过两年，他渐渐放慢节奏，从11点开始工作。尽管工作时间那么长，但在他的工作里，没有“压力”这个词。“当你处在服务的状态中，你是没有压力的，你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什么是压力，你只是尽力去做，看到病人缓解的表情，感受服务的价值，然后再投入到下一个服务中去。只有当你停止了服务，你的大脑才会有空去思考什么是压力。我们应该感谢，我们还有为他人服务的机会。对于那些逝去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斯迈特的妻子在维斯特彻斯特的家庭诊所向社区提供医疗服务。周六，斯迈特会和妻子一起工作。他们的家庭诊所为很多孩子提供治疗，大多数是预防治疗。在病症还未暴发出来之前，先下手予以矫正。他建议，每个人应该在出生时就去做一个脊柱神经检查。如果神经系统中存在问题，迟早会危及身体其他部位。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问题，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整脊，但每个人都应该检查，发现问题只需做一个简单的调整，就可以防患于未然。斯迈特说他有三个健康的孩子，相信都是和他们从小就接受脊柱检查与调整有关。

　　近代整脊医学由美国医生D.D.Palmer(1845-1913)创立，自从他把一位耳聋17年的黑人清洁工利用整脊手法恢复听力后，整脊医学迅速震惊医学界并传遍全美国。作为一个脊柱神经学领域的医生，斯迈特认为对社会最有用的贡献，就是传播普及健康的知识，教育非医学领域的普通人了解一些对身体有用的常识。

　　斯迈特捧着一个人类脊柱模型解释道：“大脑的每个神经元伸出数千条神经纤维，神经纤维相互接触形成上百万亿的联结点(突触)，构成神经网络。我们的身体有数百亿个神经元从大脑向全身传导感知。有病人胃部受疼痛折磨，试了很多治疗胃病的药物都不见效，但他不知道这其实是神经系统的问题。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婴儿一直哭个不停，婴儿自然没法告诉你哪里不舒服。但如果给婴儿做个检查就知道，他神经系统的某部分存在问题，某根骨头存在错位，那么我们只要把那根错位的骨头调整回原来应该所在的位置，疼痛就会缓解和消失。”

　　在斯迈特的医疗中心网站首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大自然并不需要人类去帮助它，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别去打扰它。”这是斯迈特医生的治疗哲学。一切回归本源，越接近自然本来的规律，离健康和真理越近。

　　“在美国，当你打开电视，看到的都是药品的广告，你也许从来没看过一个广告建议你去尝试脊柱按摩治疗。甚至在儿童节目间隙也播放药品广告，从小给他们洗脑‘药品是好的’。为什么？这后面自然牵涉诸多药商的利益。但大家都知道，凡是药物都有副作用。可事实是，即使人们知道副作用的可怕，他们仍然继续服用药品，”斯迈特摇摇头说，“人口仅占全球5%的美国消费了全世界一半以上的药品。美国的人均药品消费是全世界第一。这个国家过度服药已经很久了，这个趋势应该停止。人们应该知道，药物不是万能的，很多药物是根本没用的。过度依赖药物不仅会延误治疗时机，甚至还会严重危害健康。那么多嗜药的明星英年早逝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斯迈特对一位女病人印象深刻。她在过去的9年中饱受头痛困扰，无论试了什么治疗都不起作用。因为疼痛，甚至无法安稳地睡上一觉。同时打几份工的她后来由于疼痛加剧，不得不放弃了工作。当她到了脊柱按摩中心进行了几次治疗之后，她热泪盈眶地告诉斯迈特医生，9年来，这是第一次，她连续4天都睡得香甜。她在斯迈特医生的诊所里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人提议我去试试整脊治疗呢？我差点就要绝望了。”

　　斯迈特认为，健康的生活方式将导致健康的思想。人类必须小心药品的影响，因为药物将影响你思考的方式。“我认为恐怖分子都是病人。可能他们的神经系统短路了，神经挟捏太多了，就像无数根电线搅在一起，影响到他们的行为。”他相信，每个人都是好人，不能因为一个种族或宗教团体一小部分人的行为去判断这个团体的大多数，。“我的世界观就是大家都是好的，我们要用积极乐观的眼光去看世界。我会杜绝任何负面的、消极的、阴暗的思考。在我的系统中，只有治愈的力量。我们把注意力越多放在积极的事物上，我们越多奉献爱与和平，我们也将收获越多的积极回报。我甚至会有意不看新闻节目，我把那些负面的消息统统关在门外。当你吸收了大量的负面消息，它们将转化为负面的能量，从而影响你的健康。很多时候你生病，就是因为你的体内有太多负面的能量。”

　　当你热爱你所做的，那么你的工作不再是工作。斯迈特并不感觉到每天是去上班，而是觉得工作本身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找到你所热爱的，这是件美妙的事情。大自然中有如此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热爱。闲暇的时间，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欣赏日落。我和家人一起欣赏了无数个日落，大自然的美丽是无法言状的。”

　　斯迈特说，纽约是世界上最棒的城市，即使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它仍然是。他相信，生命是伟大的，爱是生命最好的礼物。忘记仇恨，付出友爱，这是人类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