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

80后圆明园专家,中国圆明园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现就职于圆明园管理处,致力于圆明园流散文物的研究和追寻。著有《昔日的夏宫圆明园》、《谁收藏了圆明园》等文化畅销书。

今生我为圆明狂

2015-12-19

  大家好,我是刘阳。今天我跟大家分享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也很知名,叫圆明园。以前国外的机构进行相对比较权威的统计,就是对全球的外国人进行对中国的了解,在历史方面和文化方面,基本上前三名分别是长城、敦煌剩下就是圆明园。但是相比这三个在外国人心目中张嘴提出圆明园或者敦煌、长城领域内,长城和敦煌的研究可以说是圆明园的几倍、几十倍甚至几千倍的人还有资金。而圆明园除了三个字以外,很多人对它一无所知,所以说今天我跟大家一起聊的就是关于圆明园的故事。

  谈到我跟圆明园的缘分,其实也很偶然,我第一次去圆明园的时间比你们可能还要晚一些,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12岁,当时到圆明园之后,跟大家一样,在我概念中圆明园就是大石头(大水法),就直奔主题,就看传说中,小学历史课本中圆明园的画面。到了圆明园当时西洋楼,大石头(大水法)区域,结果那个区域有圆明园展览馆,就是讲圆明园历史的和讲圆明园百年变迁的小型的博物馆,不算太大。当时一看也没什么人,而且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按说平时的话不看这些东西的,那天真是从头到尾好好看了一遍圆明园的历史,结果一下子就改变了一生。

  随着岁数的增加,随着对圆明园的积累,当时我是认为出于对圆明园的感兴趣,到了18、19岁大学毕业,尤其准备择业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感觉身边人只有我一个人对圆明园,对历史感兴趣,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一生去干这件事情。   

  圆明园有的时候可能是运气,也可能是机遇,有的时候容易把你带到一定很高的层次,下面讲一件事情,可能是对于我一生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很著名的一次发现圆明园的石鱼,这是当时在23岁的时候,到圆明园管理处工作,

  周末那会单身一个人,小孩,背着相机习惯拍拍照片,搜集搜集资料。当时路过西单有一个叫横二条的院子,人家推车开门,我也没当回事,就往里随便看,总共前后不到几秒钟,但是就这几秒钟,我发现他门里有一段石鱼,老头老太太出来关门,跟他说,我想看看这石鱼,当时就说看吧,小孩挺年轻的,老头也没什么戒心,就让我看了看,我进行了非常详细的拍照,对我来说就是发现一个胡同里面或者一个宅院里石鱼而已,兴奋之余有一种小意外,仅此而已,对石鱼没有太多的关注,或者把它当成如获至宝的一件东西。

  有一天在翻一些法国当年民国时期拍的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右下角红线画圆圈,突然间在照片右下角发现很有意思的东西,这回我再重新调出刚才那个院落的石鱼,再进行对比,基本上确定这个石鱼就是照片里边的石鱼。我就责成我们单位发了函,用公家一对一对口的方式,找到当时中组部相关部门,对方也很热情,也很知明理,经过协商,终于把这石鱼移回了圆明园。

  这个石鱼的移回对圆明园的历史有多么重大?这是圆明园历史上离开圆明园的文物第三件也是最后一件重新回到圆明园的,我们历史上圆明园大概不完全统计,有80到100万件文物,经过一次英法联军的大火加上后几次老百姓和周边人的破坏,80到100万件文物全部流失,一件都没留下来,我们现在展览馆里只有残砖烂瓦,没有一件文物,或者说有几件砸破了,就剩几块铜铁中的残迹,但是没有完整的文物,这种文物历史上离开圆明园又重新回到圆明园这是第三件,当时对圆明园的影响力是巨大,从此圆明园启动流散文物回归的启动仪式,当时呼吁全世界所有拥有圆明园的人,可以归还圆明园,当然仪式启动完之后,到现在回归的数量是零,还没有一件,同样在发现石鱼之后,当时有一个漫长全球范围的圆明园启动,所以就希望能够做大一点,别光在北京跟南京、上海这些城市,能不能去国外看一看当时的圆明园的东西,我第一站把目标放在了美国,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向全球范围内寻找圆明园一段过程。

  这样基本上有三四年时间,只要一有空,一有假期,去世界各国查来自圆明园的资料。

  这是圆明园一幅很珍贵的描绘了圆明园建好之后的一幅图,绘于乾隆九年,原图存于圆明园,后来英法联军的时候,给抢走了,是一个法国的军官叫杜潘(音),抢走完之后就卖了,被法国国家图书馆收购,但是这项资料非常珍贵,是目前全球几乎唯一的研究圆明园原始建筑的第一手材料。

  这点是法国圆明园四十景,这是枫丹白露宫,也是去年,枫丹白露宫最重要的是我左下角的麒麟,我是为了看枫丹白露宫的文物,这个文物是目前全球已知收藏圆明园最多的地方,它可以说占了目前全球已知是圆明园的文物将近三分之二,都存在枫丹白露宫,历史上是拿坡仑皇后,叫欧也妮皇后的私人的院所,拿坡仑三世就是英法联军法军时期的法国皇帝,法国国家当时把最珍贵的圆明园文物就进献给了法国国王拿坡仑三世,拿坡仑三世就把文物交给欧也妮皇后打点,欧也妮皇后在枫丹白露宫这个地方专门设立中国馆,存放圆明园文物,这个地方一下成了世界上比较集中分布圆明园文物。

  关于圆明园流传文物的故事,大家可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是可能仍然停留在像兽首或者圆明园四十景名气比较重大的或者这两年新闻报道比较多的。其实圆明园在历史上有讲究80到100万件文物,很多文物都是非常珍贵的文物精华,乃至当时在某一个领域都是最好的文物,都存放在圆明园。讲一个文物的例子,这个文物是一件书法作品,这个书法作品的作者叫钟繇,钟繇可能有人看三国的时候知道,他是三国魏国很重要的大臣,这个大臣书法作品非常好,所以他写了类似一个书法作品叫《荐季直表》,这个《荐季直表》可以说从三国时期的珍贵书法作品一直保存到清朝,所以乾隆皇帝得到这件文物如获至宝,把它列为所有文物收藏第一位。这件东西原来存放在圆明园淳化轩的地方,淳化轩是圆明园当时乾隆皇帝为自己养老修建的大型景观,

  在1860年英法联军的时候进行抢夺并且损毁,但是不是所有的文物都被英法联军拿走了,像钟繇这件东西确实被当时英国一个军官发现了,他当时在临走前,在广州地方卖给当地的书法文物贩子,文物贩子就给他收购了,换点酒钱,好歹比拿张废纸回去强吧。这幅画留在国内,被当时叫孔广陶的人得到,得到这么珍贵,像钱漏一样得到这么一幅作品,不可思议,一下轰动全国的收藏界,很多人都希望向他去购买,其中有一个裴氏,也希望再高价或者翻倍去买这件。

  在1900年的时候,实际上盐商买卖就不好做了,孔光陶就需要赶紧得到一笔资金来挽救企业,这个时候,裴氏就发现了我的机会来了,首先我有钱,再加上经过这么多年反复软磨硬泡,最终孔氏终于把这幅画让给了裴氏。裴氏得到这幅画之后如获至宝,每天在自己书房里进行把玩,或者欣赏甚至临摹,这样久而久之他有这幅画,而且这幅画很值钱,就被天下人共知,包括他的佣人和他的下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当然有这么一次机会,裴氏出去办点事,去个几点,回来突然间再把玩,因为基本一个礼拜就把玩一次,发现画没了,去哪儿不知道,一下就惊了,马上就报官,因为书画对这个人太重要了。报官的人一听说这么珍贵的书法作品丢了,也不敢怠慢,全国通缉,迅速下发各个巡抚省厅去查这个事情,有些很有经验的办案人员就跟裴氏说了,你别找,我们怀疑这幅画根本就没有流出去,为什么?这么著名的一幅画,他既然敢偷,肯定着急出手,只要一出手不管买方还是卖方肯定轰动这个行业的,我们肯定能掌握,但是一点消息没有,我建议你去问问你的下人,我们怀疑自己人偷的,有一天,办完几桌酒席,把所有的佣人凑在一起,当时吃饭,跟他们说,你们不管什么人拿了这幅画没有关系,既往不咎,你们可以用一种方法偷着摸着把这幅画还给我,我就当没发生。如果你们现在谁要能说出这幅画是谁拿走的,我不但既往不咎,还能给你一笔赏银。其实这幅画确实被下人拿走了,这种情况下,他就坦白了,这个裴氏非常兴奋,有下落了,赶紧就跟他说,你搁哪儿?我藏在后院,拿油布裹起来藏在后院,树坑里挖出来还给你。

  当时有不等片刻,带着下人就去后院挖这幅书法作品,挖出来之后,油布还在,打开油布,所有人当时全傻了,这个油布下人没什么钱,买的比较廉价,其次裹的不太好,埋的不深,因为收藏家在南方,在江浙一带,常年阴雨,一年半时间,水泡,就把这幅画彻底给变成渣了,连个碎碴都看不着了,一件从三国时期流传到民国时期的一件一千多年间的文物,因为贪婪毁坏了,躲过英法联军的大火,但是没有躲过贪婪。

  在英国伦敦郊区有这么一个地方叫放山居,放山居是当时在19世纪一个英国的首富他修建的别墅,这个别墅里边专门存放来自一批圆明园的文物,放山居的文物可以说富可敌国,很多重器和瓷器,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甚至还是他的精美程度,都远胜于现在包括枫丹白露宫在内的博物馆,很多人都以能买到放山居的文物为荣,圆明园的文物我曾经整理过前十名,排名第一名和排名第二名就是放山居的文物。

  我讲第一名的文物是葫芦瓶,葫芦瓶在2010年佳士得秋拍卖到2亿将近人民币的价格,它的拥有者是当时香港爱国收藏家叫张永珍,是一位女士。排名第二位是一对仙鹤,珐琅仙鹤,大仙鹤带着小仙鹤,当时号称雍正皇帝过生日的时候,乾隆还当皇子的时候送给雍正的一个礼物,所以大仙鹤象征着雍正,小仙鹤象征着乾隆,这个仙鹤后来成交价格接近1.3亿,购买者是香港一个著名的富商叫刘銮雄,英国人有一个毛病,所有文物买回来之后,要请人在文物上刻上英文,专门写上某年某月谁谁,就是我本人什么军衔,什么上尉,或者什么上校,抢自圆明园,就这么写的,取自圆明园或者夺自圆明园或者抢自圆明园,就这么公开写上去。这个毛病,对文物上,有些人认为是破坏,文物上刻字,文物上破坏,第二加上这字之后是不是不值钱了,恰恰相反,因为有这个字,我知道这个东西是圆明园,对于我们来说很好的习惯,所有人都刻的话,全世界搞圆明园文物好得多,其次有了这个字,恰恰有了这个字证明是圆明园的,所以它的价格不单纯按一件文物卖了,而是一件圆明园的文物, 像书画作品,如何考证是圆明园的呢?因为中国人有一个毛病,买个书画作品回来不是先欣赏,先盖个章,证明我有,乾隆皇帝也是深知这个道理,圆明园收藏专门有一个章叫淳化轩章,专门盖上章,只要圆明园收藏书画全部盖上这个章,我们知道全球各个博物馆,只要去找书画作品盖有这个章,我们就确定它这件东西曾经是圆明园的东西。

  随着我们国家国力的增强,包括港澳台人士,包括大陆很多有识之士或者有钱人,他会用一种很独特的,而且很现实的方法回购,将圆明园文物一件一件、一点一点给它回归到国内,我倒认为用钱去买文物没有什么问题,一只要不用国家的钱,私人的钱去购回,未必是坏事,总之比买个艘游艇强吧,比买辆保时捷撞树强吧,其次还有好,这是目前唯一一种圆明园流散文物回归的方法,像这种情况,我们每年都会发生好几次像圆明园很著名的文物被国内给收购回来的现象。

  以上就是几个给大家分享的圆明园的故事。谢谢大家!

分享
今生我为圆明狂
刘阳

80后圆明园专家,中国圆明园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现就职于圆明园管理处,致力于圆明园流散文物的研究和追寻。著有《昔日的夏宫圆明园》、《谁收藏了圆明园》等文化畅销书。

查看文字稿
今生我为圆明狂

  大家好,我是刘阳。今天我跟大家分享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也很知名,叫圆明园。以前国外的机构进行相对比较权威的统计,就是对全球的外国人进行对中国的了解,在历史方面和文化方面,基本上前三名分别是长城、敦煌剩下就是圆明园。但是相比这三个在外国人心目中张嘴提出圆明园或者敦煌、长城领域内,长城和敦煌的研究可以说是圆明园的几倍、几十倍甚至几千倍的人还有资金。而圆明园除了三个字以外,很多人对它一无所知,所以说今天我跟大家一起聊的就是关于圆明园的故事。

  谈到我跟圆明园的缘分,其实也很偶然,我第一次去圆明园的时间比你们可能还要晚一些,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是12岁,当时到圆明园之后,跟大家一样,在我概念中圆明园就是大石头(大水法),就直奔主题,就看传说中,小学历史课本中圆明园的画面。到了圆明园当时西洋楼,大石头(大水法)区域,结果那个区域有圆明园展览馆,就是讲圆明园历史的和讲圆明园百年变迁的小型的博物馆,不算太大。当时一看也没什么人,而且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按说平时的话不看这些东西的,那天真是从头到尾好好看了一遍圆明园的历史,结果一下子就改变了一生。

  随着岁数的增加,随着对圆明园的积累,当时我是认为出于对圆明园的感兴趣,到了18、19岁大学毕业,尤其准备择业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感觉身边人只有我一个人对圆明园,对历史感兴趣,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一生去干这件事情。   

  圆明园有的时候可能是运气,也可能是机遇,有的时候容易把你带到一定很高的层次,下面讲一件事情,可能是对于我一生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很著名的一次发现圆明园的石鱼,这是当时在23岁的时候,到圆明园管理处工作,

  周末那会单身一个人,小孩,背着相机习惯拍拍照片,搜集搜集资料。当时路过西单有一个叫横二条的院子,人家推车开门,我也没当回事,就往里随便看,总共前后不到几秒钟,但是就这几秒钟,我发现他门里有一段石鱼,老头老太太出来关门,跟他说,我想看看这石鱼,当时就说看吧,小孩挺年轻的,老头也没什么戒心,就让我看了看,我进行了非常详细的拍照,对我来说就是发现一个胡同里面或者一个宅院里石鱼而已,兴奋之余有一种小意外,仅此而已,对石鱼没有太多的关注,或者把它当成如获至宝的一件东西。

  有一天在翻一些法国当年民国时期拍的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右下角红线画圆圈,突然间在照片右下角发现很有意思的东西,这回我再重新调出刚才那个院落的石鱼,再进行对比,基本上确定这个石鱼就是照片里边的石鱼。我就责成我们单位发了函,用公家一对一对口的方式,找到当时中组部相关部门,对方也很热情,也很知明理,经过协商,终于把这石鱼移回了圆明园。

  这个石鱼的移回对圆明园的历史有多么重大?这是圆明园历史上离开圆明园的文物第三件也是最后一件重新回到圆明园的,我们历史上圆明园大概不完全统计,有80到100万件文物,经过一次英法联军的大火加上后几次老百姓和周边人的破坏,80到100万件文物全部流失,一件都没留下来,我们现在展览馆里只有残砖烂瓦,没有一件文物,或者说有几件砸破了,就剩几块铜铁中的残迹,但是没有完整的文物,这种文物历史上离开圆明园又重新回到圆明园这是第三件,当时对圆明园的影响力是巨大,从此圆明园启动流散文物回归的启动仪式,当时呼吁全世界所有拥有圆明园的人,可以归还圆明园,当然仪式启动完之后,到现在回归的数量是零,还没有一件,同样在发现石鱼之后,当时有一个漫长全球范围的圆明园启动,所以就希望能够做大一点,别光在北京跟南京、上海这些城市,能不能去国外看一看当时的圆明园的东西,我第一站把目标放在了美国,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向全球范围内寻找圆明园一段过程。

  这样基本上有三四年时间,只要一有空,一有假期,去世界各国查来自圆明园的资料。

  这是圆明园一幅很珍贵的描绘了圆明园建好之后的一幅图,绘于乾隆九年,原图存于圆明园,后来英法联军的时候,给抢走了,是一个法国的军官叫杜潘(音),抢走完之后就卖了,被法国国家图书馆收购,但是这项资料非常珍贵,是目前全球几乎唯一的研究圆明园原始建筑的第一手材料。

  这点是法国圆明园四十景,这是枫丹白露宫,也是去年,枫丹白露宫最重要的是我左下角的麒麟,我是为了看枫丹白露宫的文物,这个文物是目前全球已知收藏圆明园最多的地方,它可以说占了目前全球已知是圆明园的文物将近三分之二,都存在枫丹白露宫,历史上是拿坡仑皇后,叫欧也妮皇后的私人的院所,拿坡仑三世就是英法联军法军时期的法国皇帝,法国国家当时把最珍贵的圆明园文物就进献给了法国国王拿坡仑三世,拿坡仑三世就把文物交给欧也妮皇后打点,欧也妮皇后在枫丹白露宫这个地方专门设立中国馆,存放圆明园文物,这个地方一下成了世界上比较集中分布圆明园文物。

  关于圆明园流传文物的故事,大家可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是可能仍然停留在像兽首或者圆明园四十景名气比较重大的或者这两年新闻报道比较多的。其实圆明园在历史上有讲究80到100万件文物,很多文物都是非常珍贵的文物精华,乃至当时在某一个领域都是最好的文物,都存放在圆明园。讲一个文物的例子,这个文物是一件书法作品,这个书法作品的作者叫钟繇,钟繇可能有人看三国的时候知道,他是三国魏国很重要的大臣,这个大臣书法作品非常好,所以他写了类似一个书法作品叫《荐季直表》,这个《荐季直表》可以说从三国时期的珍贵书法作品一直保存到清朝,所以乾隆皇帝得到这件文物如获至宝,把它列为所有文物收藏第一位。这件东西原来存放在圆明园淳化轩的地方,淳化轩是圆明园当时乾隆皇帝为自己养老修建的大型景观,

  在1860年英法联军的时候进行抢夺并且损毁,但是不是所有的文物都被英法联军拿走了,像钟繇这件东西确实被当时英国一个军官发现了,他当时在临走前,在广州地方卖给当地的书法文物贩子,文物贩子就给他收购了,换点酒钱,好歹比拿张废纸回去强吧。这幅画留在国内,被当时叫孔广陶的人得到,得到这么珍贵,像钱漏一样得到这么一幅作品,不可思议,一下轰动全国的收藏界,很多人都希望向他去购买,其中有一个裴氏,也希望再高价或者翻倍去买这件。

  在1900年的时候,实际上盐商买卖就不好做了,孔光陶就需要赶紧得到一笔资金来挽救企业,这个时候,裴氏就发现了我的机会来了,首先我有钱,再加上经过这么多年反复软磨硬泡,最终孔氏终于把这幅画让给了裴氏。裴氏得到这幅画之后如获至宝,每天在自己书房里进行把玩,或者欣赏甚至临摹,这样久而久之他有这幅画,而且这幅画很值钱,就被天下人共知,包括他的佣人和他的下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当然有这么一次机会,裴氏出去办点事,去个几点,回来突然间再把玩,因为基本一个礼拜就把玩一次,发现画没了,去哪儿不知道,一下就惊了,马上就报官,因为书画对这个人太重要了。报官的人一听说这么珍贵的书法作品丢了,也不敢怠慢,全国通缉,迅速下发各个巡抚省厅去查这个事情,有些很有经验的办案人员就跟裴氏说了,你别找,我们怀疑这幅画根本就没有流出去,为什么?这么著名的一幅画,他既然敢偷,肯定着急出手,只要一出手不管买方还是卖方肯定轰动这个行业的,我们肯定能掌握,但是一点消息没有,我建议你去问问你的下人,我们怀疑自己人偷的,有一天,办完几桌酒席,把所有的佣人凑在一起,当时吃饭,跟他们说,你们不管什么人拿了这幅画没有关系,既往不咎,你们可以用一种方法偷着摸着把这幅画还给我,我就当没发生。如果你们现在谁要能说出这幅画是谁拿走的,我不但既往不咎,还能给你一笔赏银。其实这幅画确实被下人拿走了,这种情况下,他就坦白了,这个裴氏非常兴奋,有下落了,赶紧就跟他说,你搁哪儿?我藏在后院,拿油布裹起来藏在后院,树坑里挖出来还给你。

  当时有不等片刻,带着下人就去后院挖这幅书法作品,挖出来之后,油布还在,打开油布,所有人当时全傻了,这个油布下人没什么钱,买的比较廉价,其次裹的不太好,埋的不深,因为收藏家在南方,在江浙一带,常年阴雨,一年半时间,水泡,就把这幅画彻底给变成渣了,连个碎碴都看不着了,一件从三国时期流传到民国时期的一件一千多年间的文物,因为贪婪毁坏了,躲过英法联军的大火,但是没有躲过贪婪。

  在英国伦敦郊区有这么一个地方叫放山居,放山居是当时在19世纪一个英国的首富他修建的别墅,这个别墅里边专门存放来自一批圆明园的文物,放山居的文物可以说富可敌国,很多重器和瓷器,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甚至还是他的精美程度,都远胜于现在包括枫丹白露宫在内的博物馆,很多人都以能买到放山居的文物为荣,圆明园的文物我曾经整理过前十名,排名第一名和排名第二名就是放山居的文物。

  我讲第一名的文物是葫芦瓶,葫芦瓶在2010年佳士得秋拍卖到2亿将近人民币的价格,它的拥有者是当时香港爱国收藏家叫张永珍,是一位女士。排名第二位是一对仙鹤,珐琅仙鹤,大仙鹤带着小仙鹤,当时号称雍正皇帝过生日的时候,乾隆还当皇子的时候送给雍正的一个礼物,所以大仙鹤象征着雍正,小仙鹤象征着乾隆,这个仙鹤后来成交价格接近1.3亿,购买者是香港一个著名的富商叫刘銮雄,英国人有一个毛病,所有文物买回来之后,要请人在文物上刻上英文,专门写上某年某月谁谁,就是我本人什么军衔,什么上尉,或者什么上校,抢自圆明园,就这么写的,取自圆明园或者夺自圆明园或者抢自圆明园,就这么公开写上去。这个毛病,对文物上,有些人认为是破坏,文物上刻字,文物上破坏,第二加上这字之后是不是不值钱了,恰恰相反,因为有这个字,我知道这个东西是圆明园,对于我们来说很好的习惯,所有人都刻的话,全世界搞圆明园文物好得多,其次有了这个字,恰恰有了这个字证明是圆明园的,所以它的价格不单纯按一件文物卖了,而是一件圆明园的文物, 像书画作品,如何考证是圆明园的呢?因为中国人有一个毛病,买个书画作品回来不是先欣赏,先盖个章,证明我有,乾隆皇帝也是深知这个道理,圆明园收藏专门有一个章叫淳化轩章,专门盖上章,只要圆明园收藏书画全部盖上这个章,我们知道全球各个博物馆,只要去找书画作品盖有这个章,我们就确定它这件东西曾经是圆明园的东西。

  随着我们国家国力的增强,包括港澳台人士,包括大陆很多有识之士或者有钱人,他会用一种很独特的,而且很现实的方法回购,将圆明园文物一件一件、一点一点给它回归到国内,我倒认为用钱去买文物没有什么问题,一只要不用国家的钱,私人的钱去购回,未必是坏事,总之比买个艘游艇强吧,比买辆保时捷撞树强吧,其次还有好,这是目前唯一一种圆明园流散文物回归的方法,像这种情况,我们每年都会发生好几次像圆明园很著名的文物被国内给收购回来的现象。

  以上就是几个给大家分享的圆明园的故事。谢谢大家!

相关演讲
演讲摘要
调查显示,外国人对中国历史古迹了解程度排名的前三名分别是长城、敦煌、圆明园,但是对前两者的研究力度可以说是圆明园的几倍、几十倍甚至几千倍,而圆明园除了这三个字以外,很多人对它一无所知。

新闻中心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通行证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15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