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吃过的苦,没法给你借鉴

2016年06月20日09:12  新闻专栏  作者:冯仑  

  新浪新闻专栏作家:冯仑(作者系万通地产董事长,自媒体“冯仑风马牛”出品人)

  想必大家已经很多次看过冯叔谈‘理想’了,但是,‘理想是件大事’,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对‘理想’的理解也会不断刷新。我们再来看看冯叔如何花式解锁更多关于‘理想’的含义吧!

  理想是件大事。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人会跟我们讲这个词。我们从进幼儿园那天开始,就频繁碰上这两个字;长大之后,有一些成功人士和贴了很多道德标签的人也爱讲理想,我们的领导人更爱讲。所以理想这件事,在我们生活中似乎像空气一样,哪儿都有。

  理想是对美好未来的描述。我们用最朴素的表达方式来描述它,就是‘以后要干什么’。

  我在读商学院的时候,老师总让我们把愿景、规划和理想分清楚。老师说,‘愿景’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也没有具体的行动目标和计划,就是一个梦,很虚;‘理想’可以稍微画出一张蓝图;‘计划’则可以有更具体的路线图。所以做学术的人喜欢用‘愿景’这个词。

  但在我看来,这其实是分不清楚的。几十年的生活经历让我深刻体会到,‘理想’实际上就是未来某一件很具体的事情,用来每天激励自己,让自己有干劲。

  我记得法国有一位哲学家,夏尔•傅立叶,他的理想是要创造一个未来新社会。他怕自己睡懒觉,就让仆人每天在他该起床的时候说:‘该起床了,伟大的理想正在召唤你!’于是他每天起来都特兴奋。这个故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我每天一睁眼也老想这句话。

  心中有理想,还需要一个促使你开始行动的契机。

  2011年5月,我中学时的班主任苏老师去世了,我给她写了副挽联。上联是‘一日可为师,况曾苦雨凄风下,孤灯残喘,诉说兴亡,托孤大义,七尺男儿要报国’,下联是‘三生难唤回,只求劫波渡尽时,拾家重聚,教鞭再握,含饴弄孙,六旬慈颜又重生’。

  这位苏老师,是在我十几岁形成理想的关键期带我的老师,她对我影响很大,当时我说要‘改造中国’,实际上就跟这位老师有关。挽联中说‘苦雨凄风下’,是在一个雨天昏黄的灯光下,苏老师因为心脏问题,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给我讲家国,讲她的家族历史。这对我触动很大,从那以后,我决定要折腾。

  我的理想,就是要‘创造有价值的空间’。我每天多工作一点,就能让我们的写字楼做得更好一点,收益更高一点,那我做的事情就有价值。

  后来决定做立体城市,是因为我觉得如果能在地球上建立起这样的城市,让住在里面的人更方便、更环保、更幸福,那我的生命就挺有意义。虽然立体城市还不能马上矗立在我眼前,可它老在前面吸引我,于是我就特有干劲。偶尔回头看,发现自己已经在寻梦的路上走出了相当远的距离。

  这个实现理想的过程通常比较苦,很多人问过我该怎么办,对此我有两个看法。

  第一,我不太把压力和辛苦当回事。每个世界冠军都说自己训练很辛苦,但这其实本来就是该做的事情,老跟别人说苦有什么用,哪个人不苦?另外,‘苦’这事没法借鉴,就算知道别人是怎么苦过来的,当自己遇到同样的事情,还得再苦一遍。

  第二,理想在还没有实现之前,离现实总是有距离的,所以这会推动你学习。有理想的人,学习能力特别强,而且不会拒绝任何新东西。这样一看,理想这件事也挺实用的。

  我在十几岁时,曾有过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想成为一个思想家,于是我就天天看书、琢磨。家长不让我通宵达旦地看书,我就在台灯上罩张报纸,偷偷地看。有一次困得睡着了,报纸差点被点着。而且十三四岁那会儿,我还不懂文言文,就逼着自己硬着头皮往下啃。

  我把‘立体城市’当成理想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就买了一堆书回来看,又不断召集团队开会研究;觉得这样还不够,还到国外去考察。

  要是没理想,我哪来那么大干劲呢?心里头那盏灯一旦点亮,剩下的事我们自然就都会做了。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责任编辑:王彦飞

文章关键词: 道德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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