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毕业生回炉上高职”事件本该有个圆满结局
文/新浪专栏 观察家 刘海明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对道德社会的道德者，这句话是普通的行为准则。道德并非天然制品，靠的是信息的流通，每个人为利益的最大化，不得不为自己的这张“脸”而活着。当然，有的人为脸色光鲜，打肿脸充胖子；有的人为脸部的尊严，约束自己的言行。对于知识青年来说，为脸皮的事情，不同的人，他们的选择也可能大相径庭。
身份造假的“乔东事件”当事人，最终做出了公开道歉。8月9日凌晨，删净所有博文的乔东在其个人微博发出道歉信，称在事发后自己已第一时间与学校取得联系，表明其人大自考生身份，愿为过错向社会道歉。(澎湃新闻网8月9日报道)
道歉虽然是事后的认错，总比死要面子抵赖到最后要好。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大毕业生回炉上技校”事件，本该也算有个圆满的结局了。怎奈，“本该”是虚拟的表达，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按照人大和中青报的联合声明，第一条就给乔东身份做了会诊：“中国人民大学全日制本科、成人教育、网络教育以及北京市自考办管理的自学考试等所有已获得中国人民大学相关本科学历或学位的2010届学生中均没有名为‘乔东’的学生。”
是这个联合声明虚假，还是乔东同学继续在撒谎？一个郑重宣布乔东并非人大任何类型学历的毕业生，一个口口声声坚称自己是人大自考生。这么说来，乔东和人大的关系，迄今为止还是那张广为流传的饭卡吗？是自考生，毕业证可以拍照发微博吧？自考没完，单科考试的成绩单，也可以略微自证清白嘛。除了自己的嘴巴，就是网友揭露乔东在江苏读书期间贿赂师生，逃课和修改成绩的故事了。
仅凭一张985学校的饭卡，就把自己包装成炫人眼目的高材生；一张饭卡，就制造了信息社会的一个传奇人物。这张饭卡，把乔东的脸没打肿，反而打成了学生会主席，打成了优秀毕业生。所以，乔东拿着自己的这张饭卡不是在打自己的脸，而是在按摩自己的脸。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这张按摩的快感，不仅他自己享受并消费了，他江苏的那家母校也享受并消费了。事情败露，饭卡事件打痛了乔东的脸，看样子脸还没肿起来。这才是的结局，该脸肿的该是我们这个社会了。
撒谎应该付出代价。没有代价，就没有教训，也就没有教育意义。乔东凭借一张饭卡，轻而易举玩转他的母校，玩转记者，把自己完成了全国优秀共青团员，把自己玩到就业。虚假的光环，可以带给他和母校/媒体这么多的好处，这样的行为如果受不到有效的惩罚，以后谁还愿意诚实做人诚实做事呢？从这个角度说，乔东的这张饭卡，是不是把我们这个社会的脸给打肿了呢？
饭卡加虚构，人大高材生，电视台记者，到2014年全国优秀共青团员和新闻报道的明星人物……这样的传奇，在牛皮吹破后乔东貌似毫发未损。我想知道的是，在当下的中国，乔东究竟是一个人呢，还是个庞大群体的缩影呢？他们有脸皮而无痛感，这样的现象不根治，国际社会和历史，又该如何评判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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