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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连线:长城飞越遇难者队友教练接受采访(图)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10月23日17:11 东方时空-时空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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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10月23日,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时空连线》播出对在天津汲县骑自行车飞跃黄崖关长城的王会海和他的教练刘天良的专访,以下是节目内容实录:

  记者:今天在演播室当中我们请来两位嘉宾,第一位是,在天津汲县黄崖关长城自行车飞跃成功的王会海,欢迎您。第二位是自行车飞越黄崖关长城活动组委会的执行主任,也是王家雄和王会海的教练刘天良,欢迎您刘教练。这次事故发生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电视
镜头,接受媒体的公开访问,谢谢两位。王会海,我想知道,在出事之前你跟王家雄两个人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发生今天这个事。

  王:这个因为试飞相当成功,我们几乎是没有过渡的考虑,我们可以说是完全坚信成功,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记者:你认为坚信的成功的保证是什么?

  王:我认为就是坚信成功的保证是试飞的成功。因为试飞的时候,在西安市人民体育场那时候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的,台架甚至比这台架还高一点,坡度比这还陡一点我们都相当成功这一次应该说是很有把握的过来,飞跃的时候。

  记者:您这种把握来自哪儿,您的经验、技术、信心。

  王:当然了,这方面是关键的,因为试飞成功的,这方面心里都很有数的,可以这么说。

  记者:但是你眼睁睁地看着队友出错的时候,你觉得是哪儿出错。

  王:队友出事,这个首先是我们大家都感到出乎意外的,当时我们都是饭都吃不下去,这个完全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当时他飞跃的时候,我当时已经被工作人员掺进屋子里面,在那儿休息。有些情况我有不是很清楚。

  记者:那刘天良,你是教练,也是这次活动的执行主任,当时王家雄在飞跃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们之前有没有考虑过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刘:因为根据整个活动的准备情况看,这次活动的准备是很充分的,除了从99年开始研究这个项目以后,他们基本上就是在99年不管这个台体的搭建在什么样的程度,8米10米15米,一直到20米,甚至到最后的高度是33.99米。达到这样一个高度的时候,总体长度达到近80米长的时候,他们整体的整个操作都是很成功,而且远远超过汽车和摩托的车的跨越距离。那么这个基础上,就是中间虽然中断了一段时间,但是作为他们来讲就没有中断自行车的活动,那么在这一次活动中间,我们计算了一下整体运作的时间,我们保证基本上像这样的活动,在第二次回复的时候,我们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足够用了。因为毕竟他们过去已经都做过,而且已经训练过一部分。

  记者:所以你觉得这次的飞跃会是绝对安全的。

  刘:这个安全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从最近他们集训开始以后,他们的精神状态,以及他们对整个现场的勘察以后,所以他们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因为飞跃长城和原来的试飞还有原来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当初跨越的距离,基本上就是在31、32米左右,那么这一次飞跃长城的距离大家也有知道除了它有一定的高度之外,那么他就是只有那么不到6米宽,就是这样一个距离,所以他们对于跨越来讲,虽然有一定的障碍物,但是他不是一个很有威胁的一个障碍物。

  记者:所以按照您的分析您觉得这次跨越应该是绝对安全的。

  刘:是的。

  记者:跨越,飞跃这种极限的运动一定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您作为一个教练您不考虑吗?

  刘:这当然考虑过,从整个活动的发展情况看。你毕竟是挑战极限,那么对于挑战极限来讲,他既有风险,也有它那么挑战的那一面,面对的这一面你怎么样去成功,应该这样去考虑。

  记者:也就是说,您承认风险的话,就是安全不可能是100%的对吗?

  刘:怎么说呢,作为我们这个操作策划,只能就是把有限的风险,预计的这个风险尽量的把它化为零风险,就是既有风险的挑战,我们通过各方面的操作,那就是尽量的把它化为没有风险的活动。

  记者:但是风险是存在,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一天整个的组委会,为没有为两个队员买保险?

  刘:关于保险这方面,中间有小的差错,因为保险的问题,我们在飞跃之前,向几个保险公司都联系过,联系过天津光明正大这个保险公司,还联系过平安保险公司,也联系过中国仁寿保险公司,我们同时向这几个保险公司都写了队员的简单情况,以及飞跃的申请的材料,都写完之后,最后我们选择的就是中国仁寿保险公司,那么中国仁寿保险公司在飞跃的之前,他们总经理和天津的分公司的领导都到了我们组委会里面,共同商讨怎么样去保险,那么这个保险他属于一种特种险,他已经超越了,他们保险公司平常对外营业的范围。超越这个范围,一般情况下他们按照特种风险这种情况,他们属于一种巨保的项目,所以你再要投保的话,就形成一个协议性的保险,也就是特种保险,那么这就是要和保险公司要进行商谈,所以在飞跃之前,我们和汲县分公司的领导商谈,基本上已经可以说已经达成协议了,达成协议了以后,那可以说是在出保单和签字的时候,我们在时间上头安排的不是很好,时间上安排不是很好。因为当时就是是我们定的1号的晚上过去签字,当时1号的晚上在整个现场整体包括节目的演出,整体所有人员的工作安排,我们要有一实验过程,最后和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达成一个协议就是说是在第二天的飞跃之前,我们签字。

  刘:因为其他的保单什么东西已经全部都打出了,然后只要签字就形成这个私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当时运作的观众都很多,他们陆续都在进厂,我们约的是7点半进去,7点半进去以后,当地的主观单位,他们领导多在里面,里面以后我们组委会的公章是在办公室。所以我们给领导打招呼以后才可以盖章,所以在这个时间当中就出现了一些误差,这个误差就是当时进去以后,里面陆续在进人,可以说当时有好长一段时间整个手机都没有信号,没有办法去联系,那么到时候派人去找,所以在找的过程中也就是和外边人失去联系的时候,他们保险公司的人就在宾馆的门外站着,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联上,后来我们又没找着。

  记者:在去年你们选定在汲县这个长城飞跃,到你们飞跃当天的三个多月时间,到你们刚才说因为保险,因为种种的原因,比如说歌舞表演,比如说前期的准备,比如说领导的手机,这些都没有办法落实的时候,这些都比任命更重要吗?如果王家雄的父母问您这个问题,您怎么向他解释。

  刘:这个问题在我们整个运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那么就是说对王家雄的,如果是王家雄母亲,要是问这样话的话,可以说,作为我们整体活动里面来讲,我们不是说是队员这一方面,不望这方面,但是在飞跃之前我们就针对着没有签字这一点,我把两个队员都叫到一块给他们提出这样的问题,现在他们没有找到的时候给他们提出的问题,因为我们在那个时候已经推迟了,原来规定是10点演出,已经推迟是10点40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再往后推,所以给他们提出来以后,这个字没有签,一个是往后继续推,要么就停止也行,但是当时在队员的情绪和现场的群众的情绪联系起来以后,他们也很激动,而且当时那个场景他们自己也能看到。

  刘:所以他们提出来就是这个飞跃就像当初我们在西安搞试飞的时候,我们给一个队员买保险,那个队员自己还坚决不买,你要买保险我就不飞,他自己还提出这样的问题,也遇到过,所以在这种情况,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像这样的难度也不是太大,所以我们坚持要飞,在队员坚持要飞的情况下,当时现场就是那种现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同意了这一点。

  记者:您作为教练,王会海作为教员,你们俩前前后后的分析,都认为这一次的飞跃都不应该出差错的,但是出了,但是出在那儿?

  刘: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王会海第一个飞跃,他飞跃是很成功的,而且质量很高,包括下滑、起跳腾空,控制的平衡技术以及他的落地技术全部都很成功,而且这个落点和高空的最高点基本上和我们的设计,可以说是达到了99%左右的程度,他的落点,他上去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落点在那儿,那么他下来的时候,正好在落点的范围里面,所以这个他们都很清楚,因为我也一次的跑道是一个无助蹬的设计,也就是不增加任何的助力,靠着这个跑道的段,也就是大斜坡的这个段落,自行车没有动力他要升末速,那就靠着这个坡段在升速的过程中,因为台体是固定的,所以你每一次下滑他产生出来的速度,除了当时有风力的影响之外,他不会偏差太大,基本上没有过大的偏差,就可以说是这样一个程度,因为台体是固定的,那么你下滑的次数应该是一样的,那么你产生的速度是一个固定的速度,是一样的,那么你所出去的距离,那应该基本上是一个点,因此这样去说。所以我们每一个对上去的时候,他都知道他自己的落点在哪个地方,那么王家雄这一次主要出现的问题在哪个地方呢?

  刘:不光我,就现场的观众也都看到了,都看到他错在哪里了,因为咱们这个台体是一个无助蹬的设计,当第一个队员完成这个之后,当时我看到基本上按照我们的设计,都很符合实际要求,所以我才通知第二个队员下滑,他在下滑的时候,开始在前面2米多的距离里面,他没有助蹬,继续按照我们规定下滑,当超过2米多的时候,他开始了一个人们都想不到的包括我都很吃惊的一个动作,就是连续助蹬,那么这个助蹬可以说是这个事故的主要原因,他一助蹬以后,我们的车干都是54比1的,所以他这个助蹬以后,他就把原始的起点速度,我们起点速度是零,在2米之内你可能想到,那么你助蹬以后,你把这个速度改变了,因为跨越主要靠的是速度,你把这个速度改变了以后,也就是说你在这个升速段里面,你远远超出了原来规定的起跳速度,比方说我们规定的起跳的速度,在下滑的过程中有可能达到近80的速度在起跳的时候他有可能达到72左右,那么他下滑的时候,就可能把80的速度有可能变成90、95以上,所以这个速度的改变也就是他在这个飞跃过程中,他出现的一种严重的违规行为。

  记者:所以您认为是队员因为动作变形所以产生的一次意外。

  刘:他不是动作变形,他可以说是一个,因为我们这个无助蹬设计从99年到现在,我们不管是在训练,不管是试跳过程中,都不允许有助蹬现象,这是一个简直的东西,而且我们在准备会的时候也告诉过队员坚决不要出现助蹬现象,这个他们都是很清楚的,但是这个助蹬的出现,后面还小的很多,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他的原因出现在哪里。

  记者:您认为是在哪儿呢?

  刘:我当时想了一下,当然现在都是分析了,因为他速度改变以后,我过去以后,我也想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有这么几点可能,一个就是因为他平时训练的时候比王会海下滑的技术上掌握的比较好一点,而且据说可能是他胆大吧,王会海第一个已经成功了,那么现场的观众的情绪,当时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潮,那么在这种过程中是不是给他一个反向性的刺激,那么就是他第二个有可能比第一个队员做得更好,所以第一个队员在很正常的要求下滑的时候没有助蹬,他是不是要出现两脚助蹬,和三脚助蹬的形象,这是一种情况,第二个情况就是第一个队员飞跃了以后,他很成功,那么作为他来讲,出现这种助蹬现象,给人们一个感觉就是说一般的像队员的,第一个队员没助蹬,我助蹬了,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助蹬现象,出现了以后,可以造成两个很危险的东西,一个就是在升速过程中,我们为什么不让队员去助蹬,因为你生死过程中你要面临着掌握平衡,你要产生很大的速度,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你要再去助蹬的话,你的力量不可能掌握的很好。如果你力量掌握不好,你可能出现一种失去平衡的这种现象。

  刘:也就是在下滑的过程中,你出现这种现象,第二种情况就是你改变了速度,我们的速度设计比方说跨越长城,长城很窄我们是有限定的位置,那么所给他的力量一个限定的东西,你改变了他也就是说你在下滑的速度很大,那么你跨越的距离你可能要超出原来的设计,也超出他的服务范围,可能产生这两种情况,实际王家雄主要就是产生了一种失控现象。

  记者:就是您作为教练对王家雄的分析,那我们听到一些天津媒体的报道说,当天的风速达到了4到5级,而这个安全的标准应该是在3级以下,如果在这个时候助跑起跳的话,危险性不是很大吗?

  刘:当天的风力不是4到5级的风力,因为在山区里面它属于正风,就是有时候有风,有时候有没风,也就是说我们了解当天的天气情况基本上就是3到4级风有这样的风,因为我们在那儿住了不是一天两天,我们住了几个月,所以我们当时对风力我们也是很关注的,所以了解到这一点以后,因为山里面的风他是正风,有时候停,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间,前面就安排了有10年演出的节目,我们安排了2个半小时的节目时间,这个节目为什么要演这个节目,第一个就是让观众到了以后有空闲的时间看一看,第二个就是用它来调节我们争取的飞跃时间,如果风力超出我们的设计范围,我们不可能飞跃,但是在当天由于我们飞跃的时候,风已经全部停止的情况下,我们还有两个节目没有演完,我们当时就宣布马上停止,因为飞跃的时候,整个过程只有9秒钟的时间,这个时间我们是能够掌握好的。

  记者:我们刚刚说了很多,在这个飞跃过程当中,可能出现的偶然因素会导致最后的结果,但是我觉得王家雄的家人,可能会问两位这么一个问题,就是说当时王家雄防护垫大概2米左右的地方。如果这个防护垫更大一些,不是会出现以防万一的情况吗?

  刘:这个问题是这样一种情况,我当时因为整个这个设计,我前面说过,因为他是无助蹬设计,他跨越的距离也基本上是固定的,所以根据这个落点,我们搞的防护区,这个接受区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落点所需要的东西,但是如果要继续再往大的话,那也就是说你要把整个的,比方说像我们体育项目里面的跳高,一个跨越式跳过去,你落点基本上就是在这个区域之内,所以他跳高的垫子,基本上有一个尺寸,他的尺寸大小就是来源于你这个落点,所以我们整个接受区,他的来源也就是来源于这个落点,他不可能脱离这个落点,那要是说按照这种现象来说,大家提示当然关心就是一个好的现象,那么就是说我的接受区不可能就是无限的延长,无限的扩大,如果无限的扩大的话,他这个东西可能对整个活动来讲,他有一定腹面的影响。

  记者:你指的负面的影响是什么?

  刘:你比方说,你是一个挑战性的项目,你可能变得把所有的人,把你的铁丝、钢丝什么都拉在你的身上,你把底下全部都用海绵一包,那么你的身子你的车子全部都用海绵去包,那么这样一种情况下,可能对整个运动来讲,特别是我们这项活动来讲,那可能是一个影响,他失去了它本来的色彩。

  记者:你觉得把这个垫子,往外延伸2米有可能能挽回王家雄的生命,但是失去了极限运动的意义,所以你们没有这样做是吗?

  刘:那不但是2米的问题,如果这个东西要说,咱们发现他着陆的时候产生这种现象,因为他自己失控了,失控了以后,他是把自行车甩掉了,自行车掉在了城墙上面的高墙上面,碰了一下然后再翻上去,然后他自己空人运行过去的,这用两种过去的,一种就是他自己助蹬以后,所产生的速度特别大,他本身改变了跨越的距离,那也就是说他本身改变了跨越距离以后,他肯定是加远了,第二个就是在他自己又丢掉了车子,那么他本身又是一种减轻的运行,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打在了着陆区的一个脚上,由这个脚上,打掉了几个软东西以后,主要是人倒在墙边了,出现了这个事故。

  记者:您刚才说,比如说这个防护垫没有加长是因为他必须符合您所理解的极限运动的意义,但是极限运动是有规则的,这次事故出生之后,我们听到有些专家的评论说,现在国际的速将飞跃过程当中,他应该有相当完备跟先进的一些设备,但是你们用的自行车头盔和运动鞋,都没有达到这样的标准,那不是过于危险吗?

  刘:这个我看过一些媒体的报道,说是专家论坛,后来我也了解了一下,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情,我问过登过这一片报道的记者,他说他的原版上写的时候,没有专家这两个字,因为他出去的问题和我这个项目不是一回事儿,所以我对他的这个论坛,我有我的观点,当然别人能够论坛,肯定有别人的观点,这个是肯定的,所以在这个上面来讲,就是大家没有共同探讨的时候,但是起码有一点,比方说有人提出来说,缺少疏淡,那么这个书坛在飞跃长城过程中怎么样去搭建,因为我搞的这个项目,前面也没人搞过,如果我有借鉴性的东西,那我可以去考虑这些东西,但是我的设计就是一步一个脚印,根据理论论证仿真实验所做的东西,我们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所以我认为我的整个设计,他是符合标准的,但是到最后我和天津大学物理系的教授,我们两个观点是一样的,因为我在不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在报上发表了一篇理论性的论坛,比方说这个飞跃就是一个速度,高度、角度的组合,那么他所说的速度,那么你改变了这个速度,你就可能有超越这个东西,超越这个东西就可能承担一定的风险,所以他说的东西基本上也就符合于这个设计。

  记者:但是也有专家说像两位队员穿得是普通的运动鞋,戴的是普通头盔在他们盘起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这个东西看他怎么样去理解,怎么样去说,我的第一个队员的成功,我想是一个很有理由的说明,说明什么呢?就是我们着陆区他所做的这些东西,他完全是把我们的飞跃队员下来,包括他的高度,包括他的速度,他完全有能力全部结束,那么比方说有人说你要搭一个数台的话,他们怎么样去理解,但作为我自己来讲,我不是这一套做法,对于我们护具来讲,因为当时这个照片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呢?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拍的,只拍了一个头盔,只拍了一双手套,就说我们缺少了这样的护具,实际我们动员的护具是很多的,不是像他说的这种,他说的这种也不符合现场的情况。

  记者:您的解释是说,因为您的第一个队员飞跃成功了,所以这个方案就完全应该是安全的。

  刘:不是说我的第一个队员都成功,解决整个方案就是安全,就是说能够证实我这个结束区的这种结束情况是符合飞跃要求的,因为他下来以后,还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点事儿的。

  记者:但是按照您这种方案来论证的话,您也只有50%的可能,因为您失去了另外一个队员。

  刘:我是这样理解的,如果我的队员能够按照我们平常练习的情况和我们规定的要求去做,我第二个队员会100%成功的,这一点我是肯定的。

  记者:您的依据是什么?

  刘:因为现在整个跨越的情况,就没有超出我们平常训练的情况,所以根据我们平常练习的情况来讲,整个飞跃的台体整个接受区都符合我们这次具体要求,你比方说我们这个台体,我们在西安搞试飞的时候是30.99米。我们这一次在这个地方,就整个台体降低了,他的角度降小了,应该说是更安全一点,那么接受区,我们过去是6到10米的接受区就够了,但是我们这一次把它改成了6.8米×14米的接受区,就远远已经超过了,前面的难度减少了,后面的东西扩大了,所以说已经在整个设计里面,我们已经做出了落点,应该是100%的安全了。这指的就是说,当然队员如果你要违规操作的话,那你要加大好多力量改变所有的速度的话,那这个就不包括在这里面了。

  记者:但是所有的技术可行的论证是不是都是您来完成的。

  刘:不,这是一个组合形势,因为当初有人提出来用自行车在朱朝辉飞跃黄河以后,西安有人提出要用自行车去飞跃黄河,当时提出这个以后,也有一部分单位也愿意去自主这两个人共同去搞飞跃,那么在这一个过程中,由于当时缺少的就是技术方面的东西,因为大家一个想飞,一个想组织飞,那么怎么样去飞,也是当时提出来一个很大的难题,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就打了招收技术人员的广告。

  刘:我也是看到这个广告之后,打电话和他们联系了一下,联系了一下后来我们这个公司,谈了我自己的想法,我去到他们公司,他们接我过去以后,跟他谈了这个想法,而且大家都感觉到我的想法和我的谈话都很符合实际,所以就让我组织一套班子,专门去研究这个东西,是我给他们也定于口头性的东西,既然你想飞,你愿意支持,那么要研究这个东西,咱们必须要通过,首先一点必须要通过理论去论证,那么你想飞,这个自行车能不能飞这个必须咱们要通过论证,所以我们在99年的7月份以后,我是7月4号到他那的,从7月5号开始,我就在西安和西安交通大学联系,我们在西安交通大学机械研究室杨佩林博士和他们四个人共同组织了一个课题研究小组,我们和西安交通大学也签订了技术论证条约,让他们进行理论论证。

  记者:在这次黄崖关长城的飞跃过程当中,除了您之外还有人给其他两个队员做专业的指导吗?

  刘:他们过去一直就是我还有一个助理教练姓连,就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配合训练的。配合训练的人在黄崖关的人还是我自己亲自训练的。

  记者:以我们对您的了解,您以前是中学的体育老师,以您这样的专业背景来指导他们做这么高难度的飞跃的话,靠什么呢?

  刘:实际这个空中跨越某种意义上是没有做过,感觉到难度很大,实际难度并不大。

  记者:可是会死人啊?

  刘:这个问题看你怎么样说了,社会上任何事业的各个角落他都存在着一种想不到的东西,如果要是为了光想到这一点的话,对于一个心发展的东西,或者是新陆续的东西,或者是很少开展的东西,自己去研究他的话,把它当成一个事业的话,如果你要是怕这怕那的话,那你这件事情就不会成功。

  记者:但是我们听到一种说法,是说你们是草台班子,是只有胆量才敢飞,所以才出事儿的,您听过这种说法吗?

  刘:这个东西我没有听过,后来有一个人听过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媒体这样说过,那只能他对我们这次组织活动不了解,我们这次活动从99年在西安交通大学理论大学可行的基础上,杨博士从6个方面进行了理论论证,仿真实验,我们在西安交通大学也做过实验,仿真实验性的东西,后来我们通过这个理论,论证可行的情况下,我们在户县人民体育场,租的场地,就是一步一个脚印改错台体,按照他所提供的这些东西,一步一个脚印去实验实验,我们从8米到15米从15米到20米,就这样一个脚印到他达到我们五飞跃的距离,我们构成了整体的距离。

  刘: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可以说不管是训练,不管是试飞我们没有出现过一次事故,可以这样讲。

  记者:有人说用自行车去飞长城,这么大的风险,他们把这个叫玩命,你觉得是玩命吗?

  王:我觉得这个说法很不准确,因为我们从训练直到试飞,已经觉得自行车完全可以作为飞跃工具可以飞跃,当然这主要取决于跑道。跑道本身它是无动力的,跟摩托车汽车有区别的,这就主要在跑道完全是跑道下滑的,我觉得他那种说法不准确。

  刘:这个说法作为我们搞这项活动来讲,是绝对不同意这种说法的,他可能有他的观点,也有他的道理,但是我们搞我们的事业,也有我们道理,你要说他是一个文明的活动,那么像他们汽车的飞跃,摩托车的飞跃,都不是一种玩命的活动呢?咱们见得很少,并不能说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他就没有发展的希望,那么在国外来讲,像这些活动都很普遍,那么在咱们国家来讲,这些活动很少,少但是他是一个新路图的一项活动,甚至像这项活动来讲,他可能还不在规定的体育项目里面,但现在不在里面,不等于说是10年之后,或者15年之后,他们在不断逐渐完成改善的情况下,他也有可能加入这个行列里面来。

  记者:你们两位刚刚都说这是一种事业啊,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怎么理解事业这个概念?

  刘:我是这样认为的,你比方说自行车飞跃长城,那么摩托车、汽车前面都飞过,摩托车、汽车是咱们国家的代步工具,那么作为咱们国家来讲,人口这么多,那么自行车他也是一个重要的代步工具,那么在飞跃跨度的角度里讲,汽车、摩托车他们都做过,而且都跨越有一定的距离,那么作为自行车没有动力,也是一个代步工具,那么能不能和机械性的代步工具去对抗,这就是我当时一个想法,如果要是能够去完成这样一个东西的话,我想对国家的自行车的发展,他可能也是一个带动,人们一想到朱朝辉节想到是摩托车飞跃,那么有没有在一定的情况下,有人要提到王会海的时候也能想到自行车这三个字。

  记者:这是你之所以去飞跃的最根本的原因?

  王:我觉得自行车飞跃,本身是一种创新的想法,可以说自行车飞跃本身按我的心理就觉得是一种可以说,民族创新精神的体现。

  记者:你在这种创新里面追求什么?

  王:可以这样说,或者说我的好些同学都知道,我这个人是,因为我们甚至原来学文科,历史知道多一点,可以说有一种,我觉得应该振奋一种民族的精神,不能说光让人家外国人来,好像说今天做这,明天做那儿,好象中国人老是不敢,我觉得这是中国人,这方面好像有一种,应该体现一种精神,我是有这种想法。

  记者:是你说的胆量。

  王:当然不仅仅是胆量,就是胆量上的技术,我觉得应该结合起来。

  记者:你觉得敢和不敢比理智更重要吗?

  王:我觉得就拿我们自行车飞跃长城来说吧,我认为这首先是一个民族的一个创业行为,可以说在中国应该算是首次,可以说中国人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觉得就这一点,应该算是一个创新。

  记者:如果你们两次都飞成了你觉得你们生活中都有什么变化吗?

  王:这一方面我们生活可以说考虑的不是很多,我们就觉得在中国的长城里,总不能哪一天等着人家或者说外国人那一天过来飞吧,你总觉得应该做这样一项就是,当然也可以说是振奋民族精神的壮举,我们觉得中国人应该尽早的自己做,不能等着到时候,外国人来飞的时候,我们来看,我觉得那是一种遗憾,我这个人确实有一种解决,因为近代史学得也比较多,可以说中国耻辱的东西太多了,我觉得现在是振奋民族精神让中国腾飞于世界的时候。

  记者:我很冒昧的问你一句,您这次飞跃成功的话有酬金吗?

  王:这个我们开始一直没说,这个也不是我们考虑太多的东西,我们觉得有些人考虑那些,我觉得当然在不能说人家有什么,但是我们在这方面考虑的不是很多,因为我们就是刚才说的我们把这个事情已经看作是一个能够就是振奋民族精神,就是民族创新的一种精神,创新精神体现的一种行为,我们觉得完成的是一个壮举,我们可以说就是为这个事业而来的,其他方面我们都没有过多的考虑。

  记者:我觉得99年你在西安有一次试飞,试飞成功之后,很多的媒体采访你,又有很多观众找你签名,当时我们中央电视台也有一位记者采访你,你说这种生活真带劲,带劲这两个字是不是你这三年来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王:我首先感谢你提出这个问题,你不提出我还真想把这个事儿提出来,我们刘老师可能都知道,那天我看到"真带劲"这三个字我饭都吃不下去,我这个人从来不这样,或者签名就来个真带劲,我觉得真的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侮辱,那三个字我从来没说过,这个是千真万确的,当时我是说过试飞相当成功,而且好多观众围住签名。后面的话从来没说过,他就给你加一个挺带劲,我觉得味就变了,我觉得这个很委屈我一样。

  记者:是,这次你们飞跃你们失去了最亲密的一个队友,还在后面听到特别委屈难听的话,您觉得为您所说的让中国人想到王会海的时候想到自行车,为了中国人想到你所说的我们敢做这件事儿,你觉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王:当然这个也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刘:这个怎么样去说呢?就是说值不值,我们也一直在这个事情,你比方说像你刚才提到的这个王会海你这样一次飞跃成功之后,有酬金吗?我们这一次可以说在黄崖关搞这一项活动,除了得到汲县政府和黄崖关管理局对我们大力支持之外,我们没有靠到任何关于酬金的事情,而且我们对队员来讲可以说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说过一份钱的事情,这个可能在现在这个社会发展趋势情况下,有好多人好像认为一提起就可能是一个经济炒作,就可能是一个商业运作,他们是这样想的。实际这一次我可以在这个地方告诉大家,我们这一次活动只带来了一个技术班子,就是说光搞这个飞跃,没有带任何人去运作和包括去搞广告,或者是搞一些商业兴的炒作,而且我们内部来讲,我们没有跑过一个广告。

  刘:只是有时候在小小的区域里面有一部分场子感觉需要融合在这个活动里面,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这个活动比较来讲是一个比较大的活动,那么同时在汲县这个有名的品牌能够融合在一起,共同推向全国也是一个好事情,所以除了大部分免费以外,你像这么大型的活动,放在别人可能是5万10万的广告,我们最多就是二三百块钱,所以我们整个这次广告的时候,我也可以告诉大家,就是不到1万8千块钱,是大家融合的结果,所以不是我们运作的,运作我们不可能这样去对它。

  记者:你单就架一个跑道就得花十万块钱以上,你整个的这笔费用从哪儿来呢?

  刘:我们原来的考虑计划安排就是说是我们带一个技术班子,只要走到天津,我们原来考察的是另外一个场地,只要我们走到天津的话,天津是一个自行车工业城市,我们在天津选自行车,走到天津的时候,能否和天津的自行车的某一个厂家联系,让他自己去组织这样一件事情,我们只要你给我们把跑道打好就行,那么运作可以由他们去运作,是这样想的,但是到了天津以后,可以说我们飞跃的时候没有找到单位,因为我们没有带运作的人,所以就没有找到这几个单位,在没有找到单位的情况下,由于这两名队员,他们在飞跃的愿望比较强烈,所以后来我们就开会讨论了以后,就是因为打跑道花费不了多少钱,不像别人搞大型活动,只要有钱就能办事儿,后来我在会上,我也讲着,我们小的县城,外面都流传过这样一句话,就是富豪的人家,可以攻击自己的子女考上大学,上一些名牌大学,上一些有什么好的学校。

  刘:但是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贫富的穷含人家,他的子女也可以考上大学,甚至还可以考上重点大学。

  记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事关到人生完全是不能节衣缩食过日子的。

  刘:是啊,但是在技术方面大家的观点都是统一的,我想我这一次搞得技术,我也是这一点是个最根本的东西,他就是说在你虽然没有找到单位情况下,你不可能节省你该节省的东西,那么什么东西可以节省呢?像我们队员住宿我们就可以去商谈,像跑到上的任何一个钉子,任何一个铁丝,都得去买,不能马虎,所以在这样一个限定的情况下,因为我们设计的整个跑道,我们这一次租赁的管子是3400多根,他的卡口也就是1万多根。

  记者:他这笔钱最后哪儿来呢?

  刘:这笔钱都是我们自己的。可以这么去说,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成功,我在前面搞了一个铺路,只要就是我们两个队员飞跃成功,我认为花的钱也值得,在这样一种切断下,我们的工作人员包括帮忙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一份钱的工资。

  记者:但是9月份的时候您跟组委会有一个协议,就是说当时他们表演的时候这个门票的收入是有一部分来支付给您的。

  刘:这个我们不是一个协议,我们要和长城管理局来讲是两个协议为要签两个协议呢?就是在第一次我们结实考察和场地以后,定了以后你像我们定在黄崖关举行这项活动以后,黄崖关的领导也很重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和黄崖关的签订了一个协议,这个协议签订的清楚,清楚在什么地方呢?一个就是作为管理局这边主要负责无偿给我们提供一个场地就行,那么他的另一面就是包括当地的一些申报手续,什么样的东西,由他们去协调解决,我们这一边技术方面的东西都是我们这一边的,那么说起门票,我可以给大家这么去说,因此我们不去搞这个活动,就是黄崖关照样有这个门票,所以他不可能不去卖这个门票。

  记者:但是我们知道当天的门票是30块钱涨到了80。

  刘:这个是物价局批准的,因为有这样的大型活动,他们批准的是总共是80块钱在开始之前,我们定的协议就是所有的门票我们都捐献给长城办委会,我们在个活动的时候,如果有官名单位,我们不存在有这个说法,我们没有单位,肯定要投资一部分,那么这一部分投资,能够在广告里面补助回来就行了,但是部分多余的收入部分,我们已经明确的给管委会,就是多余的部分,都捐献给长城,愿意修建长城来使用,我们只收回投资就行,由于这个协议定了以后,就是在底下找这个单位,因为我们没有运作广告,所以广告也就没有过多,处于这样一种情况,管委会的领导也很关心我们这个项目组,也很关心这方面的事情。老刘你不可能,你看搭建跑道,日日夜夜这样去干,我们从8月8号搭跑道,到9月12号,可以说每一个夜晚都在现场,所以你们又这么累,你们个人这样投资下去以后,我们也感觉到不能让你们搞一项活动以后,怎么样去亏,所以作为管理局的领导来讲,很关心这一项活动,所以就主动的给我们提出了这样一个修改一条,就是把门票的另外一部分也不要全部给长城,就是提出来一部分,让你们够搭跑道就行。

  记者:我们知道队员跟组委还有这样一个协议,就是第一天飞跃成功的话,之后还有连续几天飞跃的表演,那王会海我想问问你,你既然是把极限当成一种你自己的事业跟追求,那么如果跟这样的表演相比的话,他跟杂技演员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这个表演当时我听说,我当时有些方面不是很清楚,我听说就是和管理局商量,说飞跃之后,然后就是黄金周做一点表演,这个我当时是听说的,我还问了一下刘老师,表演的事刘老师说表演的时候,就可能把,比如说跑道缩短,或者是肯定改变了跟正式飞跃是两吗事儿。

  刘: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关于表演的事情我们没有签订这样的协议,因为挑战极限飞跃,在当天来讲,因为我们给王会海还申报吉尼斯记录,所以像挑战极限这样一个项目,只能是在10月2号当天,那么管理局当时提出来一点就是说在黄金周里面在你们飞跃成功了以后,能不能再搞一个表演,让更多的观众再欣赏这样一个挑战性的项目。当时我们针对这一点也考虑过,因为当时天津的活动安排的很多,比方说像龙州大赛,其他的主要的领导和一部分管为的同志,他们在2号的时候,他们不可能参加这个活动,他们要参加另外一个大型活动,那么能不能在后面再搞一个这样的活动,所以我当时也口头上答应了,口头上答应以后就是说在搞完之后,我们可以再做一个言,这个是可以的,不是说不行,但是这个协议性的东西我们没有签订。

  记者:他你觉得这样的话,他们跟普通的杂技演员有什么区别吗?

  刘:这个也区别。

  记者:区别在哪儿呢?

  刘:作为挑战极限的队员来讲,比方说你在跨越长城的这一段距离,你跨越了一定的距离,你立了记录,你立了记录不一定说,咱们搞活动的目的也就是繁荣和把观众的文化生活能够更提高一个阶段,那么通过你搞这样一个极限活动以后这就是你过了,你过了以后,就像跳高一样,你今天跳高,跳过了定了记录,那么明天你这项活动不可能不搞了,我们在其他地方也有可能搞这样一个活动,让更多的人去了解这项活动。

  记者:现在有很多人以各种各样方式在飞跃,而且很多都来自于都是乡村的年轻人,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刘:这个有好多年青人他好奇心比较强,也有可能他欣赏的程度,可能就是一个人一个心理,他们怎么去想,就敢怎么样去说,但是他说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去例行。这个要靠很有科学的一个力度去论证,必须去论证他的东西,那么对他们提出来的一些新的想法,新的东西,在整个社会来讲,不可能随便否定它,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那我认为还可以去进一步去研究它,进一步去探讨它,就就是像各种体育活动的初次发行者一样,这项活动能够在咱们这个人口众多的多少里面,随着历史不断向前发展,你有好多东西,现在都还在,大家都还没有发现,这个活动也都是一样,你随时随地也都有可能,大家提出来一种新的想法,这种新的想法在理论论证,其他各方面都可行的情况下,它可能形成了今后一个很好这个娱乐项目,也可能达到这样一个程度,它也有一个不断完善,不断改革,不断修正的一个过程。

  记者:可是99年是汽车飞黄,97年是汽车飞黄,99年是摩托车,现在是自行车,以后会不会出现更简单,更高风险的方式,比如说独轮车,三轮车?

  刘:这个不能否定,有可能。

  记者:如果有你们赞成吗?

  刘:我认为,不管你去研究,就是搞这么一项活动,你要有自己的理想,要有自己,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你有自己的一个想法,那么这个想法,能不能符合于,面对社会现实,能不能面对大家,这个作为我们来讲,你像我们搞这个自行车飞越的活动,我们这方面也考虑过,我认为这个它能够面对现实,也有可能在近几年或者几年之后,也有可能被所大家接受,它有一个过程。

  记者:王慧海我想刚才那个问题我想了解的是说,为什么现在有很多人要用这种方式,而且大部分是来自农村的,像你一样的年青人,选择用飞越的这种方式?

  王:你能把前面你前面提出的问题再重复一下吗?

  记者:我说现在有很多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飞越,而且大部分都是来自农村的年青人,你能理解为什么吗?

  刘:它这个农村人不是太多。

  王:我觉得你这个说法不完全正确,不完全正确。

  记者:不客观是吗?但从无"朱召辉",到你跟王家雄,再到要在重庆"魁门"飞越的三个农村的年青人,这个比例是比较大的。

  王:你像我们家吧,我就觉得要说农村人就不完全正确,我爱人是医生,我是那边陕西省呼延单肥厂的,以前,或者说从训练的以前,99年训练以前,我在那边可以说是一个普通工人,我觉得我们家里要钱,完全说是,冒险挣钱的话,我觉得没那么大必要,但是我这个人的个性就是,我觉得这是一种,我觉得有一种振奋民族精神,或者说那种扬国威的那种,或者说,为国争光的那种感觉,我是冲着这个来的。

  记者:你这次飞成功了,你听到你周围的人对你最多的评价是什么?

  王:我现在当然,因为我没有回去,或者在这边,在黄崖关这边,大家都经常来祝贺我,祝贺,经常过来看我。

  记者:但是就像我刚才问你的一样,你为这个失去了你最亲密的兄弟,而且背上了很大的舆论的压力,你觉得值得吗?

  王:家雄这事是我们大家都没有意想到的,当然这个事出了,不能说我们挑战极限,或者我们自行车飞跃长城好象就不应该飞,我觉得这话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觉得大家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样就不客观了,客观的事实就是,挑战极限是一种无止境的,我觉得客观的,用我们挑战极限者的话说,就是说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记者:你现在回头看,你怎么评价你们这次用自行车飞越的行为?

  王:用我自己话说,我就觉得,当然这些,还是刘老师说吧!

  刘:应该这么样去认为,因为这个,我的评价就是王慧海,王家雄他们用自己个人得名誉提出挑战极限,用自行车飞越这个长城,总的来说,他们成功了。成功了以后,就是说在王家雄这样的事情里面有一点的失败。那就是说,王慧海飞越成功了,他在他的事业上的成功,可以这样去说,他是一个英雄,那么对王家雄来说,他失败了,他照样是一个英雄,因为虽然说他没有完成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他敢去做,敢去完成,而且他为了这个飞越,为了整个飞越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和其他的各行各业来比较的话,为了只有真正事业的话,我想这个是,作为家雄来讲,在的话。

  记者:刘天良,您一直告诉我们,就是您认为这次整个飞越是正确无误的,您认为王家雄仍然是个英雄,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整个的这个悲剧发生之后,你有没有反思过?

  刘:我当然反思过。

  记者:反思什么呢?

  刘:因为好多人都说,如果……,如果……,如果……,我也在想,我如果有那么多如果的话,甚至我如果不搞这个活动,他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作为这两个挑战极限的队员来讲,他们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一个整体上的新事业的开端,那就是说是在飞跃过程中,你不可能说光有胆量就行,你必须具备飞跃的条件。如果飞跃的条件不具备,那你就是有胆量也不行。有好多人总认为,高空跨越和陆地是不一样的,咱们有好多人是陆地上的专业人员都不敢,你不是一个专业的运动员你怎么就去敢,但是朱朝辉他不是一个专业运动员他成功了,这就是例子,那王会海,他不是专业运动员他成功了,那么在一件事不可能说是以王家雄的失败,就说是农村兄弟他就不可能不挑战极限,或者挑战极限就不应该你没有具备资格或者什么样的东西。这个看了我不完全去同意,因为在搞我们这一项活动的时候,我也征求过好多陆地人员的反映,但是他们的反映就不一样,所以他们就不具备高空跨越这样一个动作的要求。陆地训练和高空跨越是两回事儿,两个概念,对队员要求也不一样。蓟县市公安局的领导和蓟县公安分局的领导,他们亲临现场多次,把每一个不安全的位置都进行了检查,特别是像主要的负责的,现场的,像陈所长他们,对于观众的任何一个容易出现问题的这个场地,他们都进行了排查,进行了统一安排,对于我们现场的情况,他们也反复的检查,作为我们自己来讲,除了我们自己检查之外,他们也都做了很大,对我们的做了很大的支持,特别长城管理局,他们领导一直就在现场,一有时间就到现场出看,一有时间就到现场去看,所以对整个。

  记者:非常感谢两位能够接受我们的访问,谢谢。

  王:谢谢。

  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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