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哨事件到夫妻在家看黄碟--2002年大案回顾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12月28日07:57 天津青年报

　　回眸处落英萧萧重读后深度反思

　　在年末的时候，想想又是难忘的一年过去了。可是过去了，也就拥有了。而回眸一望的时候，发生在全国各地的案件也如落英缤纷，当我们眼前的岁月和这些案件一起过去，成为往事的时候，我们拥有了这些往事，也拥有了对这些案件的不尽思考。

　　“都市法制”和我们的读者一起关注着这一年以来发生在全国的这些案件：我们关注绿茵场上的黑哨声，假球黑哨触犯了刑律也亵渎了公正；我们关注演歌台上的风云，红豆、张俊以还有刘晓庆，我们和这些人熟悉又陌生；我们关注“中创”和“银广夏”，“枪下留人”推进了法制的进程，还有黄色信息台侵害的那个孩子，他的未来让我们心痛……

　　从南京的“投毒案”，到西安的“夫妻看黄盘”，案件类型很多了，这不仅反映了法制建设还有很多问题急需解决，也反映了我们时代的进步；从“一元钱”官司，到动辄上百万的索赔要求，体现了我们的公民的诉讼心态还有不成熟的地方，也又同时体现了我们的法律关爱人权，尊重公民的每一项权利。一年以来，不同的案件给了我们不同的思考和感受，我们有时欣喜，也有时痛惜，我们有时愤懑，也有时快慰。

　　年末岁首，我们直面这些案件，不回避不逢迎，我们有批评也有赞扬，我们为了法制建设而鼓呼，我们希望我们的声音是公正的声音，同时，我们努力做到兼听则明，所以我们愿意倾听八面来风。

　　3月龚建平被刑事拘留--黑哨事件

　　关键词：足坛·司法介入

　　媒体评价：中国足坛刮起廉政风暴

　　往事重读：

　　在年初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的龚建平一案日前终于有了结果，宣武检察院已经决定将在近日向人民法院以涉嫌商业受贿罪罪名对龚建平提出起诉。从浙江省体育局绿城吉利足球俱乐部的“揭黑行动”，到今年3月份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将涉嫌“黑哨”的关键人物国际级裁判龚建平刑事拘留，再到“黑哨”中间人孙培彦落网，司法介入“黑哨”将中国足坛“反黑”浪潮推向高潮。又悉，经国务院批准，由监察部、国家体育总局等部门联合组成的国家体育总局竞赛监察委员会日前成立，中国足协成为头号目标。由足坛“黑哨”所引发的一场中国体育大地震现在进入了标本兼治的实际运作中，可以预见，一批隐藏于黑暗当中的体育硕鼠将难逃法网。

　　读后有感：

　　“黑哨”事件的实质是足坛的腐败问题。它不仅损害了体育的公平竞争原则，伤害了亿万球迷的感情，其对社会的恶劣影响也不容低估。面对“黑哨”丑闻，有识之士纷纷呼吁：司法介入。但是由于我国立法时对竞技体育中可能发生的贿赂问题估计不足，对裁判受贿行为如何定罪处罚缺乏相应的法律依据，致使司法介入存在一定难度。最高人民检察院今年3月中旬专门以“通知”的形式对足球“黑哨”问题作出司法解释，认定“黑哨”行为属于商业贿赂，对收受贿赂的裁判可依据《刑法》第163条之规定，以公司、企业人员受贿罪论处。

　　“黑哨”事件是我国法制进程中的一件大事，就像“扫黑”记者杨明所说，“扫黑”的结局并不体现在伏法的人员数量上，关键在于改善足球环境。假如中国足球真的被大面积否定，来一场颠覆性的地震，可能也不是真心热爱足球的人们希望看到的局面。重要的是持久地震慑足坛丑恶现象，净化体坛公平竞争环境。

　　4月29日暂缓执行死刑--延安“枪下留人”案

　　关键词：律师·枪下留人

　　媒体评价：司法史上的奇迹

　　往事重读：

　　2002年4月29日上午，延安郊外某刑场，对一名死刑犯执行枪决前4分钟，传来最高人民法院暂缓执行的命令。

　　死刑犯名叫董伟，2001年12月11日被延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一审判处死刑。法院一审审理查明的情况是：2001年5月2日零时许，董伟与多人酒后来到延安电影院舞厅，因琐事与坐在电影院门口的宋阳发生争吵并相互厮打，被在场人劝开后，董宋二人又在舞厅旁边的灯具门市门外继续撕拉，董伟用人行道上的地砖向宋的头部连续打击致宋倒地后，董逃离现场，宋阳被他人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经法医鉴定，宋阳因钝器打击头部造成闭合性颅脑损伤，导致呼吸心跳中枢衰竭而死亡。根据认定的这些情况，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董伟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但是，朱律师详细剖析了案件存在的问题后提出自己的观点，认为董伟的行为是防卫过当，虽然要承担法律责任，但罪不致死，一审判处死刑有失草率。2002年9月5日上午，董伟倒地伏法。这是在最高人民法院“枪下留人”令下达130天后，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指示，另行组成合议庭，认真审查全案，核查有关证人证言并反复讨论”后作出的决定。备受国人关注的“枪下留人”案在司法程序上尘埃落定。

　　读后有感：

　　朱占平律师所经历“枪下留人”一案之所以能够引起如此强大的冲击波，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已经20余年，这件事情在改革开放之前发生，媒体像今天这样如此自由地报道、评论是无法想象的。

　　这件事情之所以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其深层含义应理解为：公民，特别是法律工作者和司法机关对生命的尊重。此案最积极的意义在于引发了许多关于我国死刑制度的言论，这些言论不乏真知灼见。对于日后，我国死刑制度的完善，必将引起积极的作用。此案必将在我国法制史上留下辉煌的一页，而这一页上的辉煌，又与律师的执着、敬业和对平等的追求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5月7日在大连坠机--北航空难事件

　　关键词：空难·意外险·有法可依

　　媒体评价：事前防范重于事后惩罚

　　往事重读：

　　5月7日21∶24，中国北方航空公司6136航班2138号飞机在大连海域失事。机上有乘客103人，机组人员9人，其中8名是外国人，无一人生还。空难事件发生后，对于坠机原因各方众说纷纭，始终没有定论。

　　12月7日，国务院“5·７”空难处理领导小组宣布，乘客张丕林在飞机上纵火，造成了大连空难。对于张丕林一家来说，张丕林投保7份保险获得100多万元巨额赔偿的企图已成泡影。12月7日，北京保险行业协会正式向张丕林的家属发出了《据赔通知书》，通知书写道，“根据国务院‘5.7’空难领导小组的调查结论，‘5·７’空难是由张丕林纵火造成的，经审核认定，对张丕林投保的航空旅客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不予赔偿。”

　　读后有感：

　　据媒体报导，根据国务院5.7空难事故处理小组的调查结论，因乘客张丕林纵火导致了此次空难。据说，张丕林先后购买七份航空意外保险。也就是说，张丕林人为制造的空难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想自己空难死后，用111条无辜的性命换取自家人获得一笔丰厚的航空意外保险金。果真如此良心何在？天理不容！对此类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恐怖犯罪行为必须严厉打击！然而，这一残酷的事实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悲痛、哀伤和愤怒、还带给我们诸多的法律思考：

　　一是对此类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恐怖犯罪行为如何采取措施严加预防、严厉打击？

　　二是造成这起空难的罪人是不是仅为张丕林一个人？航空安全措施没有保证，航空公司、民航安检部门也承担法律责任？难道张丕林的家属得不到航空意外保险金的结果就是对公众的交待吗？

　　三是国务院5.7空难事故调查小组是政府权力介入空难调查，空难的认定结论是相关民事法律关系的处理依据。但是，对其认定程序及对其认定结论不服，相关权利人可否通过司法程序提出异议？可否申请重新调查、重新鉴定？

　　四是近年来保险诈骗案件屡屡发生，保险公司对航空意外险的管理必须加强防范措施，堵塞漏洞。该赔的一定要赔，不该赔的坚决不赔。

　　五是5.7空难遇难者家属获得了17.4至18.4万元的赔偿，比国内法定赔偿高出数倍。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内航空运输旅客身体损害赔偿暂行条例》规定，赔偿额的上线为人民币7万元，而按我国加入的《华沙公约》则可获7.5万美元的赔偿。在中外消费者交易价格相一致的前提下，空难赔偿的数额差距约10倍左右。空难赔偿应按航线区分还是按机上旅客国籍区别？不能一次空难一个标准，一个航线一个标准，国籍不同按不同标准。中国法律应对空难事故赔偿的法律适用进一步作出明确规定。

　　6月开庭审理--中科创业操纵股价案

　　关键词：证券·中小投资者·赔偿

　　媒体评价：股市第一案

　　往事重读：

　　2000年12月25日中科创业股票突如其来的暴跌。此后的10个交易日，中科创业股票一连10个跌停板，直到2001年1月才停止下跌的趋势，而股票的市值已损失了三分之二。与此同时，与中科创业有关的股票也即受到波及。

　　去年1月10日，中国证监会以股价暴跌严重影响股市正常秩序为由对中科创业立案调查。在这前后，该案的关键人物、被认为是“总指挥”的吕梁出人意料地借助媒体公开亮相，自爆中科创业“坐庄”的内幕，使这一案件获得了空前关注。2002年6月，中科创业操纵股价案一审，公诉人在举证中证实，中国证监会深圳证管办及深圳证券交易所在日常监管中发现当时股票简称康达尔、代号0048的股票在1999年4月28日至7月23日期间走势异常1999年8月证监会正式对中科创业操纵股价案立案调查。后查明该股票在上述期间内上涨76.6%大大高于期间深综指的平均涨幅并且截至2000年10月31日由涉嫌账户买入0048股票的金额达50亿元累计卖出金额约61亿元初步认定有操纵股价之嫌朱焕良、吕梁涉嫌为操纵行为人。

　　读后有感：

　　又是一个岁末，曾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中科创业案件却销声匿迹了。自2001年5月犯罪嫌疑人丁福根被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批捕至今已历时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自2002年6月的案件开庭审理也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目前，中国司法对于绝大多数涉及证券类案件的审理超期问题严重。但毕竟该类案件对我们的法官、律师都是较为新鲜的事物，其判决将对今后类似案件的审理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因此它的超期也就让人觉得可以理解了。我们期待着它的判决对我国涉及证券方面的立法及执法起到一个推动作用，我们也欣喜的看到近期为配合该类民事及刑事案件的审理，最高人民法院出台了一系列的司法解释，相信涉及证券行业法律法规的不断完善必将为维护我国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

　　7月24日被依法逮捕--刘晓庆涉嫌逃税案

　　关键词：刘晓庆·税·入狱

　　媒体评价：将为中国建立现代税制祭旗

　　往事重读：

　　2002年7月24日经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批准，中国著名电影演员刘晓庆因其所办公司涉嫌偷税，被依法逮捕。

　　经税务机关调查认定，刘晓庆及其所办的北京晓庆文化艺术有限责任公司和北京刘晓庆实业发展有限公司，自1996年以来，采取不列、少列收入，多列支出，虚假申报，通知申报而拒不申报等手段，偷逃税1458.3万元。税务机关已分别向刘晓庆及其所办公司送达了《税务处理决定书》，除追缴税款外，同时加收滞纳金573.4万元。截至目前，税务机关已追缴入库税款196.6万元，冻结公司银行存款214万元。由于偷逃税数额巨大，有律师甚至认为，刘晓庆可能会被判无期或死刑。据称，刘晓庆的在5个城市19套房产将在2003年1月5日开始拍卖，最低起拍价仅2000元。

　　读后有感：

　　刘晓庆涉税案在我们国家已不是新闻，但是明星因此被追究刑事责任确属新闻，这表明我们国家法制进程的加快，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正在从理想变为现实。此案对于增强公民的纳税意识必将起到积极的作用。在西方有一句谚语：“人只有两件事情无法逃避，一个是死亡，一个是纳税。”然而刘晓庆逃税一案，所给人们的启迪远不止这些。人们完全有理由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刘晓庆偷税千余万元才受到追究？记得在几年前有过刘晓庆在某地偷税金额高达60万元的报道，然而那次为什么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这说明，不仅有许多明星把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而且也还有许多执法者也实实在在的将他们置于法律之上。人们不禁要问，刘晓庆偷税千余万元，我们的税务官员有无玩忽职守者？有无因玩忽职守而触犯刑律应被追究刑事责任者？我们的税收体制是否完备？我们的税法是否达到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境界？

　　8月16日法院开庭--蓝极速网吧纵火案

　　关键词：问题网吧·消防安全·青少年犯罪

　　媒体评价：最无情的报复

　　往事重读：

　　今年6月16日凌晨2时40分左右，北京海淀区学院路20号院内的一家蓝极速网吧发生火灾。经公安消防部门现场勘察，火灾造成25人死亡，10余人受伤。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于8月5日受理了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对此案提起的公诉，8月16日依法不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刘某某、宋某某、张某女　因对“蓝极速网吧”不满而起意报复，并使用放火手段危害公共安全，致25人死亡，多人受伤，并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其行为均已构成放火罪，后果极为严重。被告人刘某某在放火犯罪中起指挥、策划、决定作用。被告人宋某某在放火犯罪中起主要作用。被告人张某女　在放火犯罪中起一定作用。因三人在犯罪时均未成年，因此，依法对他们从轻处罚。依法以放火罪分别判处被告人刘某某、宋某某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被告人张某女　有期徒刑12年。参与实施放火的张某男，13岁　因不满14周岁，未追究刑事责任，已于2002年6月28日被北京市公安局收容教养。

　　读后有感：

　　北京蓝极速网吧特大火灾事故发生后，全国各地迅速组织对网吧行业的消防安全检查，对存在违法违章行为的“问题网吧”进行依法查处。截至6月底，各地共检查3.9万多家网吧，依法责令停业整改1.1万多家，依法取缔3100多家，发现并消除了1.9万多处不安全隐患。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们都不愿意看到悲剧的再次重演。此案所产生的思考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蓝极速网吧纵火案至少表明我们在公共场所的管理上存在着两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一是公共场所的安全问题；一是对“黑网吧”的管理问题。据媒体报道，像百货公司、洗浴中心、歌舞厅这样的公共场所，由于没有安全通道，缺乏消防设施，或者窗户被铁条钉死而引发火灾的恶性事件已不在少数，公共场所的安全问题不应该仅仅是网吧应该注意的。

　　8月30日一审判决--李真案

　　关键词：秘书·年轻干部·贪官

　　媒体评价：秘书现象

　　往事重读：

　　今年8月30日，河北省唐山市、衡水市等地中级人民法院对河北省国税局原局长李真等经济犯罪案做出一审判决。法庭经审理查明，李真在担任河北省委办公厅秘书、副主任、省国税局副局长、局长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接受他人的请托，为他人牟取利益，索取和非法收受财物折合人民币共计676万余元、美元16万余元。李真还伙同他人共同侵吞东方租赁有限公司河北省办事处人民币1872万元及秦皇岛中兴电子有限公司股份和尼瓦利斯有限公司股份共计人民币2967万余元。

　　贪污、受贿数额特别巨大、犯罪情节特别严重，应依法惩处。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贪污罪并罚，判处李真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中央纪委、监察部就李真案件发出通报，要求必须加强对走上领导岗位的年轻干部的教育、管理和监督。中央纪委决定给予李真开除党籍处分，国家税务总局决定给予李真开除公职处分。

　　读后有感：

　　李真案件再一次为我们敲响了加强年轻干部教育管理的警钟。李真极力利用当领导秘书这个特权往上爬，大肆捞钱。这种“秘书现象”值得警惕。

　　人们对领导的秘书“尊重”，关键是他们在领导身边工作，与领导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多数人抱有“得罪不起”的态度。虽然看起来这些秘书手中没有权力，但他们“狐假虎威”，凭借领导的威望和影响为所欲为。各级领导包括秘书怎样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这是个关系到我们政权存亡的大事。

　　9月30日一审判决--南京投毒案

　　关键词：公共安全

　　媒体评价：呼唤公共安全预警机制

　　往事重读：

　　今年9月14日早晨，南京市江宁区汤山镇发生严重食物中毒事件。作厂中学和东湖丽岛工地部分学生和民工因食用了饮食店内的油条、烧饼、麻团等食物后发生中毒，中毒者达200多人，40余人经抢救无效陆续死亡。

　　9月30日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审理了南京汤山特大投毒案，一审判处被告人陈正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经法院审理查明，被告人陈正平在南京市江宁区汤山镇经营“菊红”面食店期间，为琐事与汤山镇“正武”面食店业主陈宗武发生矛盾。陈正平见陈宗武面食店生意兴隆，遂怀恨在心，意图报复。2002年9月13日晚11时许，被告人陈正平来到“正武”面食店，将所携带的剧毒鼠药“毒鼠强”投放到该店食品原料内，造成200多人因食用有毒食品而中毒，至一审时已死亡42人。

　　一审宣判后，陈正平提出上诉。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人陈正平为泄私愤，投放有毒物质，危害公共安全，造成多人中毒及死亡的特别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投放危险物质罪，依法应予严惩。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裁定驳回被告人陈正平上诉，维持原判。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授权，依法核准对被告人陈正平的死刑判决。10月14日陈正平在南京市被执行死刑。

　　读后有感：

　　谁都知道南京投毒案那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毒杀的无辜群众不止40余个，因为法院在判处他死刑时，还有中毒的人们在医院里抢救。抛开理性的思考，那家伙枪毙一百次也不足以解除人们的心头之恨。因为他不仅仅毒杀了几十条人命，而是破坏了全社会安宁和稳定的生活秩序，我们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需要这种安宁和稳定了。于是公共安全便成为了这件事引发人们议论的焦点。

　　建立一整套完善有效的公共安全预警机制，让人们在危险降临之初就清楚地知道危险的存在，以便自动采取措施避免灾祸临头，避免更多的人遭受飞来之祸，既是公民应有的知情权，也是社会稳定的一个重要条件。

　　10月21日当事人被刑事拘留--夫妻看黄盘案

　　关键词：公民的私权利

　　媒体评价：荒唐又沉重的权力滥用

　　往事重读：

　　今年8月18日晚11时许，延安市宝塔公安分局万花派出所民警接群众电话举报，称张某夫妇在家中播放黄碟，4名民警遂前去调查，他们找借口进入张某家中，在查处过程中与张某夫妇发生冲突，两民警受伤。民警后以妨碍警方执行公务为由，将张某带回派出所，张某向派出所交了1000元暂扣款后被放回。

　　10月21日下午，延安市公安局宝塔分局以涉嫌“妨害公务”罪将张某刑事拘留。在宝塔区看守所度过了16个昼夜后，11月5日，因检察院没有批准逮捕，张某被取保候审。12月5日，张某被解除取保候审。由于此案经媒体报道后引起全国强烈反映，延安市公安局日前已成立专案组，到万花派出所进行核查，将对相关责任人做出处理。目前，张某的家人正在与有关部门协商善后事宜，并表示要通过诉讼渠道得到解决。

　　“夫妻在家看黄碟”事件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讨论焦点主要围绕着夫妻看黄碟是否违法；“公共场所”是否成立等问题展开。

　　读后有感：

　　其实，夫妻在家看黄盘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早在人们的预料之中，毕竟我们已经开始建设法制社会了。我们在关心那对夫妻命运的同时，也在关心公民到底有哪些私权利，公民的私权范围究竟有多大，怎样才能保护公民的私权利。当事件尘埃落定之时，我们懂得了一个宪法上的基本原理，那就是，宪法和法律明文禁止的，就是公民享有的私权范围，公民就有权为相应的行为，该行为就不违法。相对而言，宪法和法律没有明确授权的，国家机关就不享有这些权利，否则就是滥用权力。这就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认定夫妻在家看黄盘不违法的根本理论依据。

　　12月10日开庭审理--黄色信息侵权案

　　关键词：信息台·黄色信息·未成年人

　　媒体评价：全国首例信息台散布淫秽色情信息侵权案

　　往事重读：

　　晓东(化名)是天津市塘沽区一年仅14岁的学生，今年寒假，同学赵某来其家，给被告信息台打了电话，赵某走后，被告的服务小姐根据信息台电话“来电显示”的原告家中的电话号码，把电话打到晓东家，并在得知晓东是未成年人后，在她第一次打来电话时就说：“你的小鸡鸡有多大呀？”这样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晓东不知所措，遭受到巨大惊吓。

　　随后，被告的信息服务小姐不断打来电话，威胁晓东将电话打到被告处，以使被告所经营的信息台得到不法的利益。更有甚者，被告还具体唆使晓东进行手淫，在被告的唆使下，晓东经常进行手淫，身心健康受到巨大的摧残。被告对晓东的侵权行为持续达一个月之久，而晓东已由一个活泼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具有幻听、幻觉，行为怪异的精神病患者，近日经市安定医院有关专家会诊，得出的诊断证明结论是“反应性精神病”被迫休学在家。2002年7月8日，晓东的委托代理人杨仲凯律师正式将起诉书递交到塘沽区法院，向违规信息台索赔80万元。12月10日，塘沽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读后有感：

　　中塔黄色信息台侵权案件给了我们很多的法律思考。在民事方面，关于精神损害赔偿，在这个案件的诉讼请求里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对于受害的晓东来说，他目前遭受的伤害以及因为这个案件造成的他的未来的不可预知，究竟怎样赔偿，都是值得思考的。诚然，信息绝对不是“物品”，但是，通过黄色电话将属性为物品的黄色书籍念出来，是不是也在客观上传播了淫秽物品，毕竟，刑法的重要作用是惩治。本版撰文本报记者马撄健

　　嘉宾：

　　明扬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杨仲凯

　　华盛理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才华

　　击水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潘强

　　北洋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刘国强

　　天关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屈玉林

　　弘德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宋茵

　　旗帜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刘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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