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良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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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白岩松

　　长春扫黑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是这些年来我们慢慢熟悉的一个新的词汇，我们非常关注它，而且它带来的危害也非常大，当然对他们的打击力度也非常大。今天我们会客厅请来的客人是，第一位姜红亮，长春市公安局二道分局的局长，是这次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欢迎您姜局长。第二位是李庆春，是长春市公安局二道分局刑警队的大队长，是这次特别行动组的主要执行者。欢迎您。

　　主持人：谁冲进去了？

　　李庆春：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呢？应该说刚才谈到了我们的副市长田东林同志下达了统一行动命令之后，我们百十余干警，因为几个警种，有我们的防爆警，有我们的刑事侦查人员，还有各级领导，应该说都在现场，下达指令之后，他是个一楼，应该说一面是门两面是窗，正好八个房山，三面都被我们团团包围之后，然后我们也劝戒，也喊话，同时他们在室内应该说也负隅顽抗，点着了室内的沙发，然后我们往屋里，室内应该说投了一些催泪弹，逼迫他出来。

　　主持人：他点沙发的用意是制造烟？

　　李庆春：还是要趁乱逃跑，因为他当时不知道外边有多少警力，他也不一定掌握这个情况。

　　主持人：这一把耧住了他们多少人？

　　李庆春：五个，主犯主要逃跑成员五个都在这儿。

　　主持人：是谁直接逮到的李玉良，当时是怎么制服他的？

　　李庆春：应该说有一些催泪弹，他自己再点一些烟雾之后有些呛，他夺门而逃，逃他也很狡猾，他不往一楼往外冲，往外他知道应该有警力，他往桓台上冲，往二楼方向走，还是我们的人，我们组织比较周密，应该说抓个正着，头一个出来就是李玉良。

　　主持人：容易制服吗？

　　李庆春：应该说他比较壮，但是当时咱们的警力还是比较多的，警力还比较多，抓着之后还挺顽抗，最后五个都到位之后，还嚣张地喊你不就抓我李玉良吗，与他没关，冲我来吧，这么嚣张。

　　主持人：据你们了解，李玉良的状态是什么样？

　　姜红亮：非常地嚣张，因为他这个团伙在他的作案显示得非常清楚，比较猖狂。

　　主持人：举一个例子。

　　姜红亮：他们这个黑社会团伙性质，就是李玉良这个团伙，他们非法讨债，敲诈、犯罪很多，他这个团伙里边成员、骨干分子都是一些社会的闲散人员，所以他们到外边去作案的时候摆摆队形。

　　主持人：什么叫摆队形？

　　姜红亮：摆队形就是他们的行话，就是他们作案的时候出去几个人，因为他们的形象，你看照片。

　　主持人：我给大家看一下。这是他被抓了之后。这是监狱里的队形。中间的是大李小子，这是监狱里的队形，这个是他个人，身高多少？

　　姜红亮：1.80米。

　　主持人：挺壮是吧？

　　姜红亮：是，他们这几个骨干分子都很壮。

　　主持人：姜局长你给我们讲讲他摆队形吓唬人咋回事？

　　姜红亮：他们出去作案的时候几个骨干分子，李玉良发生指令之后，他有一个这个团伙的负责人吧，叫李春国，告诉他出去做什么事情之后，这几个人出去，有的时候到被害人那个地方，不用动手，事情就办了，因为他们几个在那儿说我们是大李小子的弟兄，就手下的人，都是来，必须得给我多少钱，就走了。

　　主持人：往那儿一站就好使。

　　姜红亮：好使，所以说很高很猛，剃的头也都是一些我们那个话叫狍子头，他也不用动枪炮，可能事情就办了。

　　李庆春：应该说他们有很多的，他们是非法敛财，因为他带有黑社会性质，都有那么几点，他主要是有经济来源，他们的经济来源主要从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暴力讨债，刚才谈到摆队形，一去对方就给钱了，就是帮人讨债，有的纯粹是敲诈勒索，无故地去敲你，一听说李玉良也得给。同时强买强卖，非法经营。同时霸占了几个场所，在我们最明显的，他霸占了一个沙场，就是淘沙的沙场。

　　主持人：怎么霸他？

　　李庆春：霸占的沙场是我们二道有个四家子，有那么一个沙场，老板姓孔，姓孔之后，他就想以低价我去开采，人家慑于他的淫威，低价就给他了，最后低价还没给那么多钱，人家不干了，他们就把一家子，他的手下把一家人大大小小全给绑架了，绑架了多少个小时，没有办法，强制就给霸占了，这一个沙场之后他非法敛财。同时在我们二道八里铺还有个浴池，他的手下去，刚才我说了，把浴池也霸占了，同时我们二道有个防盗门厂，这个防盗门厂准备租一个楼，去经营，去经商，他一听说你要租楼，别足了，到处敲诈建筑材料，一个月不到盖了一栋楼，盖了一个二结楼，就是你每年给我十万佣金，就这样每年敛不少财。我们打掉之后，我们查获他的非法所得，价值在500万元以上。

　　主持人：500万？

　　李庆春：500万以上，而且各种不动产还有，建筑、房屋、车辆很多。

　　主持人：另外你看他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他其实威逼利诱很多人，包括也侵犯很多人的利益，老百姓为什么没有更早的参与到对他的抓捕过程中？

　　李庆春：应该说，他在一个区域内还是较有名气的，特别是黑道之间都认识他，老百姓也对他有所耳闻，臭名昭著，都害怕他，敢怒都不敢言，我们抓获大李小子之前，应该说我们秘密地走访了几家，都不敢讲真话，我们从其它各方面途径收集到一些线索之后，抓获他之后找老百姓去核案子才敢跟我们讲一些真话，还有的说要不从严从重处理他，我们还不敢讲。

　　主持人：据您了解的过程中，就是他让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是否也有一些具体的举措造成了这种现实？

　　李庆春：有，我们二道区有个八里铺有个个体浴池，他去了之后，他的手下去了之后，应该说有个小事他也帮人摆个事儿，最后就霸占浴池，最后人家说啥，浴池是我的，他说不行，是我的了，人家给他告到法院，告到法院之后，回来之后就被他们用刀将身上砍伤多处，这样的话这个群众就撤出来了，浴池让他们经营长达好几年，他的手下。

　　主持人：他跟咱们公安系统叫过板吗？挑衅过吗？

　　李庆春：应该说正面的接触没有，因为正面有接触过，我们早之前就应该抓获，但是就是从96年李玉良跟他的手下到黑龙江以及河北的唐山购买了17棵枪，回到长春之后，长春的警方就了解到他贩枪这个经过，我们就组织警力，长春市各公安机关都在抓他，这样可能他也是慑于我们公安机关的威力，他也跟我们叫过嚣，但是他并不是用其它的方式、方法，他给我们写过信，打过电话，说你不要再抓我了，你不是要收枪吗？

　　主持人：亲自？

　　李庆春：亲自。你不是要收枪吗？我把枪给你们送过去。过后写封信，告诉枪放在什么地方，真就放在公安局门前了，这样比较猖狂，也比较嚣张，这么跟我们叫过板。

　　主持人：我估计也给你们气得够呛吧？

　　李庆春：应该说是义愤，给我们也气够呛，当时我们组织好多警力逼得他，迫于政府的压力。

　　主持人：但是也够狂的。

　　李庆春：也够狂的。你不用抓了，要枪给你交回去就完了，实质还留了几棵。

　　主持人：其实大家也很关心，你看从93年开始他就带着命案，其实更早也犯过罪，为什么抓他这么难呢大队长？

　　李庆春：应该说我们侦查视线始终把他拿进来了，但是我们应该说组织多次抓捕，但是李玉良这小子应该说也比较狡猾，平时生性比较狡猾，特别是平时出入，跟手下的接触都是单线联系，平时也没有在一起聚会的时候比较多，也不是那样，平时打个电话，对方关个手机，他可能都认为可能出啥事儿了，他马上转移个地方，平时他自己会驾车，开车的时候有时候办啥事儿，下车都不超过三分钟，车都不灭火，到任何地方都不长。

　　主持人：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很壮，用中国的老话来说，好像很粗，但是心很细。

　　李庆春：心狠手辣。心还比较细，因为啥？他有点反侦查意识，很精。

　　主持人：刚才姜局也提到了组织严密，严密到什么程度？

　　李庆春：应该说特别是黑社会性质的定性，刑法上有明确规定，政府和刑法的规定比较严密，特别是啥？他以大哥的角度出现，平时他们之间的称呼，对外打电话的称呼是啥？称公司，他叫公司，他的公司什么买卖也没有，什么也不做，去干违法的勾当，所以组织必须很严密。第二个特征，他们集中食宿，平时他的手下都在一起吃住，都吃住在一起，而且开销活动，非法敛财来了之后，由李玉良一人操纵这个经济，只给他们一些生活费用，然后使他们在一起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有行动能统一出去，所以这样组织比较严密，所以带有黑社会性质，从此就开始形成了。

　　主持人：他后来居有定所吗？

　　李庆春：居无定所。为啥说居无定所呢？因为他是多处隐蔽，车里也能住，朋友那也能住，然后到宾馆也能住，外地也能住，应该是居无定所，谁也掌握不了他的行踪。

　　主持人：姜局长，这次要抓他了，是露出了什么样的线索？

　　姜红亮：这个我们在2002年4月份，我们得到了他在那一带活动的情况之后，我们开始注意上他了，这样我们派出了六名同志开始工作。在这个工作当中，我们查明了他有一台车，我们掌握了他的车号，这样的话他还出没于有些被敲诈的被害人，他可能有的时候不是对一个被害人多次敲诈，所以他还去出现，所以我们掌握了这两个基本主要的动机，所以我们加大了这方面的工作和控制力度。

　　主持人：李队长，据我了解，当特别行动组一成立之后，框定了他那个大致范围之后，你就带队进去了。

　　李庆春：应该是。

　　主持人：第一步要做什么？

　　李庆春：刚才姜局也谈到了，对我们六个人来讲，我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主持人：你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开着什么样的车？

　　李庆春：都着便装，地方牌照的车，选了一些精干的，应该说从部队回来的，应该说我们也带着枪手和狙击手，同时有一些侦察员素质高的，我们首先统一了思想，应该说对李玉良，我们专案组成员应该是都痛恨他，组织了之后，我们几个应该说决心很大，每一天定期向领导汇报，向市局领导汇报，向分局领导汇报，应该说第一点我们统一了思想，注意了保密，应该说增加了我们自己的干劲。第二点我们准备从他侵害一些个体目标和经常活动的区域，我们二道区和八里铺，说他经常活动在这个区域，刚才姜局说了，我们用两台车，知道这个车号之后，每一天昼夜路巡，应该说机遇不大，但是我们付出了很多心血。

　　主持人：你们六个就转悠。

　　李庆春：两台车陆续地从各交叉路口交叉地巡.

　　主持人：最艰难的那几天时间里头，睡觉的程度是什么样的？刚才你讲因为你们两辆车要24小时巡游。

　　李庆春：应该说最艰难的时候，因为人是有极限的，说24小时不睡可以，48就不行了，但是我们应该说，我们的侦察员凭着我们的毅力，我们在车里也能打个盹，我们都会开车，互相交替那么开，就相互地能有那么一点工夫，我们能休息。

　　主持人：车里头？

　　李庆春：车里头，我们互相的那么休息一点，特别痛苦，特别困，就像姜局刚才说，庆功之后，给弟兄们回去休息几天，或者是洗洗澡，刮刮胡子，我们的弟兄都说了，工作不结束，我们胡子不要刮，一直把他送上审判台。

　　主持人：估计你们那几天已经成了中国最有“味道”的男人了。

　　李庆春：应该说是另一个味道。

　　，应该说不负有心人，还真就碰着了。

　　主持人：他那辆车是什么车？

　　李庆春：应该是白色捷达车。

　　主持人：碰上了？

　　李庆春：碰上了，他挂这个牌照没有换，然后两台车，我们跟着后一台，他那个车就开入人流了，没有盯住，当时车也特别多，完了想追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主持人：估计李队长猛拍大腿吧？

　　李庆春：后老悔了。

　　当时是两台，我们也是两台车，我们在后边就跟上去了，结果后边他那两台车后边那台车根本就对我们没产生怀疑，我们还没接近的时候他的车很快就走了，就跑了。所以当时我们就对后边那个车盘查了一下，因为我们想掌握更多点的东西，把他盘查了，盘查的时候，我们为了防止他怀疑，不暴露意图，所以我们对这台车是进行了，盘查的过程当中是以查走私车的情况盘查的，后来我们把这个车放了。事实验证确实他很精，他跑了之后，他就躲出了长春市，在长春市外的一个我们九台县的喀伦，市边上躲了两天，后来他跟这个车的有关人员就联系了，就出现了。所以从这儿他才开始挪到了我们路园区花园小区47号，我们抓捕他的地方。

　　主持人：连锁反应。

　　李庆春：连锁反应。

　　主持人：另外您作为这次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在要开展这个行动之前，可能也要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您下的指令是什么样的？

　　姜宏亮:：我们制定了很多的方案，就是多套的抓捕他的方案。

　　主持人：这个不行那个，那个不行那个。

　　姜红亮：屋里不行屋外怎么整，很多方案。另外一个就是我们集结了近百名的警力，就是在他这个地点的附近，我们秘密地集结下来，准备得非常充分。第四个就是我们的行动非常迅速，就是以快制快，刚才我讲的，我们信息传递得非常快，因为我们控制得非常好，他来了之后他很狡猾，他到这个地点之后，他的车停在他这个地点的500米以外，他走小胡同进来的，按照正常的，他应该停在门口，他停在500米以外。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发现了他来了这么一个人形，穿着黑T恤衫，这么一个人来了，但是没发现车，但是我们同时在我们外围这块也同时发现了，同时报告，就是很快的信息传递。我们出动得也非常快，集结一百名左右的警力5分钟之内就把这个包围了，就是围得水泄不通，他插翅难飞，成了瓮中捉鳖吧，我们从行动这块也是非常快的。

　　主持人：刚才尤其你说集结百名警力，面对这样一个很多疑，很敏感的罪犯的时候，保密工作怎么做？

　　姜红亮：我们因为这么多人，开始从我们抓捕他开始吧，我们专案组人员很少的时候，我们都是很单线的，因为我们注意到了保密工作，把知情面要限制到最小，所以我们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单线的，向领导汇报，知情面很小。但后来我们这么多的警力，因为当初我们考虑到在这个抓捕过程中会出现一些其它的问题，所以说我们对我们这些民警的、私人的一些通讯设备，手机等等全部关掉，防止外边干扰，往里打电话，所以这样全部关掉，集中。

　　主持人：线索是从哪儿来的？在保密的前提下？

　　李庆春：那应该是专案侦查，有一些涉及到保密。这么我们掌握了他的行踪之后，我们在他的外围压大了监控力度，因为我们在那疙瘩查他的47栋是个一楼，前后都有铁栏杆，应该白天室内有人，平时都着灯夜间，行动特别诡秘，然后我们在对隔的楼选了一个观察哨，昼夜观察他，然后我们的外围集结了很多警力，5分钟就能赶到现场了，就这么着，很快就能把他拿下。

　　主持人：这个时候姜局长，回头看，当把这个李玉良抓到了之后，抓他的这个过程是不是比你想象的顺利？

　　姜红亮：应该说很顺利。在抓捕那个过程当中还是比较顺利的。

　　主持人：在你脑海当中曾经想象的最严峻的抓捕形势是什么样的？

　　姜红亮：我们这次抓捕，因为他可能很不防备，我们就是突然袭击，他没有想到。如果说要是按我们的分析，他应该是顽固，顽强抵抗的，因为他曾经扬言，谁要抓我就跟他拼，有这个话。

　　主持人：在您那一系列方案中，最严峻的方案是什么？

　　姜红亮：我们动用了很多想法，一个是因为我们考虑到，如果说他进屋之后抓就好办了，如果说要是在路上，因为四处都能走，不好办，他有车，要冲撞怎么办，准备了大的解放车，两头堵上，堵死，我们的人员安排得很周密，只要进来，他就跑不出去。

　　李庆春：大车上都是我们的人。

　　姜红亮：但是我们也准备了牺牲，实实在在地说。

　　主持人：李队长，自己想过牺牲吗？

　　主持人：我这儿还有一张照片，这是在哪儿发现的？

　　李庆春：这个当时应该说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李玉良的团伙有枪支，有时候作案也携带过枪支，还有镐钯，还有一些刀类。但是当初我们在抓他的现场没有搜到枪，什么原因呢？他把公司刚挪过来，时间太短，可能没有来得及转移这个枪，但是那个刀还有镐钯、棍棒都是在第一现场搜到的。枪支是我们抓住他之后，应该先期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他这个团伙成员，其他团伙成员的住址我们都掌握了，但是为什么先动他呢？擒贼先擒王，抓到他之后马上对他的几个亲属关系，包括他弟弟家也进行了搜查和抓捕，当天晚上抓获他弟弟，在他弟弟家里的缸里搜到的枪支和弹药。

　　主持人：缸里，子弹多吗？

　　李庆春：1324发。

　　主持人：得强调一把一利索，这五个在那一下都给擒住了，之后在外面的据你们知道的还有多少人，后来怎么抓到了？

　　李庆春：应该说连夜我们就开始行动了，抓住之后我们就地带回之后就开始审讯他们，其他的团伙成员应该说我们专案组成立的先期，我们调查了很多情况，侦查了很多情况，对有些团伙成员的住地或者是活动区大体也都掌握了，当时怕动他之后惊了李玉良，李玉良抓住之后我们同时开展抓捕构成，有些都我们的视线之内，抓住他之后我们大面积开始公开抓捕了，这样当天晚上陆续抓到不少。

　　姜红亮：这个当时是这个情况，因为抓到李玉良他们五个之后是长春市所有的警种全上了，因为我们田局长是亲自指挥嘛。

　　李庆春：叫勒绳嘛。

　　姜红亮：对，四门落锁，所以在30个小时之内，正好是30个小时，包括他们五个，我们一共抓了12个。

　　主持人：无形的城门四门落锁。

　　姜红亮：四门落锁，所以他根本就出不去。

　　主持人：插翅难飞。

　　姜红亮：插翅难飞，30个小时抓到12个。

　　主持人：我相信在抓到他之后作为直接跟他打交道的我们警察，您是否心里当时一定有我想跟他面对面的这样一个机会？

　　李庆春：应该说吧，你问这个问题正好是抓住他之后，在现场就地往回带的时候我们去了不少车，我就亲自坐押他这个车，我俩有过一段交流，他瞅着我，我也瞅着他，我说李玉良，说对，他说我也猜你应该是二道的李大队吧。

　　主持人：他知道。

　　李庆春：没见过面，但他后期知道，二道抓他的风很紧，没见过面，就这么一打交道。

　　主持人：而且他关键说出了李大队。

　　李庆春：对，因为他们这些社会人对公安局，他也了如指掌。

　　主持人：然后呢？

　　李庆春：然后交代之后，我们有了一面之交之后，带回去之后开始审讯，刚开始审讯是太顽固了，姜局说我们七天七夜，我们的侦查人员都没有休息，

　　姜局长，12月11号的时候，对大李小子给判了，而且判了死刑，我不知道您那天的心情感受是什么样的？当宣判结果出来之后？

　　姜红亮：当然是高兴了，兴奋，而且很有成就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主持人：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个成就感。

　　姜红亮：因为长春在打黑除恶这种专项斗争中，我们从98年就开始了，我们省市党委政府和公安厅，还有市公安局高度重视，从98年我们打掉了以梁旭东团伙，黑社会性质的这么一个团伙，当时是作为中国大陆打黑第一案开始，相继我们又打掉了几个团伙。包括张重贤恶势力团伙，还有李强犯罪团伙，还有崔国军犯罪团伙，后来我们又打掉的赵红林犯罪团伙，大李小子就是叫李玉良，这个犯罪团伙，也就剩这一个团伙了，所以我们打掉他非常地高兴，也非常地兴奋。我们吉林省公安厅的陈占旭厅长正因为我们打掉这个团伙之后，他对我们的评价是，说长春市打掉了李玉良犯罪黑社会团伙，标志着长春市打黑除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主持人：给你们什么奖励了？无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

　　姜红亮：几天之后长春市就召开了庆功大会，我们有40几名同志受到表彰。

　　主持人：您的表彰是什么？

　　姜红亮：二等功。

　　主持人：您呢？

　　李庆春：一等功。

　　主持人：局长把你推到前面去了。

　　李庆春：应该是。

　　姜红亮：工作都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