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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感:同型反复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3日09:20 南方日报

  城市建筑美学

  谭元亨

  建筑,作为艺术,同样不可没有艺术的属性——韵律感。人们一般认为,这韵律感当在音乐中,在诗歌中,建筑中又如何体现?它毕竟是具象,而非音流,更非文辞。

  其实,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也未必是准确的,毕竟,音乐是流动的,起伏跌宕的,不可以固化。因此,建筑如赋于它音乐的韵律感,同样也应该是流动的、有起伏、有跌宕——艺术的通感当在此体现。

  那么,作为音乐,某组旋律的反复出现,如我们所熟悉的《命运交响曲》开头的那一段,正构成了一支曲子的韵律感,这是不必多解释了的,人人都可以体悟得到。

  同样,在一首诗中,我们讲究的押韵,指的是一句诗的韵脚;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指的是平仄,韵脚与平仄,同样构成一首诗的韵律感。但不仅于此,诗歌中的韵律感,还包括有同语反复,上篇讲的《诗经》,谁都会记得那些琅琅上口的名篇,如“呦呦鹿鸣”,就在三章中反复出现过三次,又如“采采苤莒”,更在三章中六次重现。古诗中的“莲叶何田田”,也是如此,这种用韵,用词乃至用句的重复,在诵读中,并不是简单重复,是有情绪、节奏上的无穷变化,正因为这,方让吟诵者、听者,感受到其中的韵味,接受其艺术产生的效果。

  音乐与诗,当然只是参照。

  那么,到了建筑,我们如何体会这种韵律感呢?

  一个人,只要有点艺术细胞,就不难触类旁通,通过音乐、诗歌,走近并领悟建筑中的韵律感。

  在欧洲,当你看到一座座的哥特式建筑,无论是教堂或是别的什么,均以努力向上的尖顶向天亲近时,你难道不可以感受到一个个的高音跃出,成为宏大、崇高的音流么?

  而在中国,古代的山墙、挑檐,乃至琉璃瓦顶,一旦组合起来,你分明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节奏,似乎那是音的海洋,有波澜、有浪谷,甚至有飞扬起的浪花……

  我很喜爱西班牙塞维利亚的阿拉米罗大桥,它是拉索结构。这一拉索结构如今我们已见得很多了,如广州的海印大桥、番禺大桥。可这阿拉米罗大桥不一样,它如一把巨大的竖琴,优雅地横跨在水面上。它采用半边支撑的拉索结构,利用倾斜桥塔的自重代替了后部的拉索,从而在斜拉桥中独具一格,轻盈、典雅、秀美。

  同斜拉桥一样,如今膜结构用得多了,轻灵、洁白是其特性,当它们与一座典雅、庄重的建筑配合在一起,就很似一支欢快的小夜曲、别有韵味。

  可惜,无论是斜拉桥,还是膜结构,如今已经有滥用的趋势,有的不仅失去了韵律感,连美感都谈不上了。

  要产生韵律感,就如我对音乐、对诗歌的分析一样,需要排比句、叠句,或者说是同语反复——这些,可以称之为“个性中的共性”。如果我们把“语”字更换为“型”字,那么,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中国古建筑的山墙、挑檐等,不正是一种同型反复,从而营造出了韵律感了么?

  当然,这个“型”,与诗歌中的“韵”,也不可以作单一的、直白的解释,它可以有多种内容。

  例如,像艾菲尔铁塔,它如脊梁似的钢骨架,呈节奏感地往上支撑;又如,悉尼歌剧院,它完全是一组大小不同但形态相似的贝壳式外观,有机地缀连在了一起;还有,遍及南方大中城市的骑楼,其跨度亦有不同,连接在一起,不也有节奏上的变化么?巴黎的罗浮宫与玻璃金字塔的搭配,新凯旋门——拉德芳斯大楼所用的材质,白色卡拉拉大理石贴片之变化,以及“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上海电视塔东方明珠的球体变幻等等,当会让我们对建筑的韵律感有着更丰富的理解。

  作者系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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