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爱”隔夜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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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6日12:36 新闻晚报 | |||||||||
□撰文阿朱 说起中国人对吃的兴趣,夏尊曾用这样两句话来概括:两只脚的爷娘不吃,四只脚的眠床不吃。所以,一点点隔夜菜,哪怕是像报纸上说的,已经生成了许多致癌的亚硝酸钠的隔夜菜,在很多人嘴里也是可以成为美味的。 譬如说冬天辰光,几乎家家上海人家里都会煮一大锅水笋烧肉。新烧好端上桌来,肉是肉,笋是笋,一定是无滋无味的。以后,每热一次就好吃一点,等到反复炖烧得肉不成
喜欢隔夜菜的极端例子是孔子的第七十六代孙孔令贻。他喜欢拿隔夜的各种剩菜重新煮一下,弄得烂糊踏踏再吃,说是有股酸味,好吃。所以每当曲阜城内有大户人家喜庆摆宴,老先生总是差人端着盆去要隔菜的剩菜剩饭。也有些人家为老先生健康着想,不好意思真给隔夜菜,现烩一些杂菜弄得像剩菜的样子给端去。老先生还不高兴了,说是没有这股酸馊味,味道就不地道了。 美国《美食家》杂志总编辑雷克尔也有一个邪爱隔夜菜的妈妈。雷克尔记得当年妈妈总是把剩菜端上来当晚餐,端上桌前,她也总会事先把剩菜上面一层毛茸茸的绿色物刮掉,说:“那不过是一点霉菌罢了。”妈妈还喜欢拿剩菜招待客人,而她的大多数朋友并不知道每次来吃饭都要冒着生命危险,以至不到10岁的雷克尔常常自封为来宾们的守护神,以防止妈妈害死那些赴宴的来宾为己任。 “什么东西我都能凑成一餐。”在一次家宴上,妈妈向朋友这样吹嘘自己的料理能力。事实上,雷克尔的妈妈如此这般地调配出了自创的“什锦火锅”:她把两星期前的火鸡和半罐蘑菇放进锅里,然后翻冰箱,找到一些剩下的花椰菜也加了进去,然 后,她又扔进几条萝卜条,倒进去半盒酸奶油。不知怎么搞的,手忙脚乱之间半块苹果馅饼也滑入了锅中。“谁知道呢,说不定不难吃。”妈妈耸耸肩。之后她又一不做二不休地开始把冰箱里能找到的东西———剩面团、乳酪屑、还有几颗已经粘糊糊的番茄一古脑儿放进锅里。那天晚上雷克尔一直站在那餐厅“值勤”,看见自己喜欢的亲友靠近自助餐台,她就瞪他们,要他们别去碰砂锅。 不过,雷克尔还是没能拯救所有的来宾。那次雷克尔的哥哥订婚,妈妈用隔夜菜、隔周菜大宴宾客。结果那天晚上家里的电话不断,几乎每个宾客都不舒服,并且,有二十六人住院洗胃。 雷克尔后来成了《纽约时报》一名美食与餐馆的评论家。就像当年她拼命阻止来宾上妈妈的当,引导他们改吃家里可以吃的食物一样,她写文章教别人去能去的餐厅,吃能吃的菜。当第一篇文章交出去后,那位约稿的编辑说:“你天生是这块料。”而雷克尔却轻声否认:“不是。我只是训练精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