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50年代，还在少年时代的晋先生与对岸的很多苏联小朋友都经常来往，有时候还写信、互寄小礼物。那时候横渡界江不需要办什么手续，随后的岁月里，晋先生原以为再没有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了，没想到他有一天竟成了两岸人民友谊的使者。

　　原黑河地委宣传部部长晋长厚：“当我们致词的时候，我说了一句，我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入对门，我说咱们俩是对门，我说到这儿的时候，通过翻译之后大伙儿热烈地鼓掌，我说愿咱们中苏人民之间的友谊像黑龙江水一样源远流长，又是一阵掌声。”

　　这一天，老晋毫无疑问也成了俄罗斯新闻媒体的焦点人物，碰巧的是，记者采访他的这一天正巧也是9月24日，时间整整过去了20年。

　　原黑河地委宣传部部长晋长厚：“那段日子想起来，虽然20年了，但是还真是恍如昨日，记得特别清晰，也觉得你不管形势如何，国际风云如何变换，但是人民之间的感情，那个友谊真是纯真的。”

　　如果说黑河的山山水水都遍布着无尽的宝藏，那么如今两岸人民友好交往的土壤也已是辽阔而肥沃。现在布市市民到黑河已经无需签证，他们到黑河买房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越发紧密的文化交流已经把黑河打造成了一座中俄风情之都。而在我们的镜头里，俄罗斯游客每每热情的赞许也成为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哈拉少”，“欧沁哈拉少”。

　　丰泰机械汽车进出口公司总裁吕炜：“这十几年的发展，黑河这个状况让俄罗斯人非常叹服，现在这两年俄罗斯人最大的一个反应就是中国的发展速度远远把俄罗斯甩在后面了。”

　　吕炜是黑河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在布市开办了一个汽车交易市场，还拥有一大片农场，一半的时间他都在对岸打理自己的生意。

　　丰泰机械汽车进出口公司总裁吕炜：“我们最早做工程机械都是往中国进口，那么我们在十几年以后，中国的迅速发展导致我们的工程机械不从俄罗斯进口了，而且我们给俄罗斯出口。这就明显的事实说明中国的发展速度，俄罗斯人也非常不理解这个问题，他们也很不理解。”

　　1987年9月，黑河以一船西瓜率先打开了中国的北大门，拉开了黑龙江省对俄边贸的序幕。20年来，中俄贸易也走过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历史。当年西瓜贸易的几位当事人，如今一些也已经退休了。

　　西瓜贸易当事人刘兴全：“因为两国已经中断来往很长时间了，有些信息来回传信都是很困难的。当时通过边防会晤使传这个信儿，代口信儿。”

　　西瓜贸易当事人白运亨：“挂旗，咱们挂旗，对方完了来，互相邀。”

　　记者：“他们过来就是很直接，我想要西瓜是吧？”

　　西瓜贸易当事人刘兴全：“对，就是直接定下来，想要西瓜，后来中方就给组织西瓜。”

　　1987年9月2日，208吨西瓜启船运过界江，布市市民凭票每人分到了一公斤。而作为回赠，布市送给了黑河一批化肥。此后从满洲里到绥汾河，几千里的中俄边境口岸骤然升温，在“南有深圳，北有黑河”的感召下，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从中国的四面八方汇聚到此，希望能像早期在深圳那样淘到第一桶金子，雨后春笋般在这里成立了几百家贸易公司。

　　原黑河地委宣传部部长晋长厚：“从那之后到1991、1992年，那简直是整个黑河住处旅馆根本盛不下了，老百姓都开旅馆，那时候可真是发大财了。夜间江边甚至有老百姓腾出来，自己在江边，把房子腾给苏联人来住了，贸易是直线上升的。”

　　黑河市市长张宪军告诉我们，如今黑河边贸不仅拉动了本地经济，也为成为全省乃至全国对俄经贸合作的重要通道，如今过境货物90%以上来自于全国各地。当前他的首要工作就是为中俄项目对接，扩大合作领域，实现中俄经贸提档升级发挥好桥梁纽带作用。

　　黑龙江省黑河市市长张宪军：“我们前一段时间带着我们的企业家，还有黑龙江省的企业家，到俄罗斯的腹地，开了四次推介会，搞了四次座谈，那么在煤炭的合作，包括钻石的加工，包括把我们黑河建成蔬菜的出口基地等方面，达成了很好的意向。”

　　黑河目前每年对俄购电20多亿度，低廉的电价吸引了不少国内企业前来投资。振兴东北与远东开发，两边相得益彰。而打造好生态和人文环境，坚持可持续发展也是黑河目前一切工作的出发点。黑河市拥有着丰富的生态旅游资源，别具北国特色的绿色净土观光带，五大连池火山地貌和神奇的矿泉，鄂伦春、达斡尔少数民族风情，茫茫的小兴安岭林海，为黑河增添了无穷魅力。

　　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部长衣俊卿：“整个外贸的物流是需要人流来拉动的，同这些生态资源结合起来，打造旅游品牌，它会吸引更多的全国各地的游客来。”

　　四、绥芬河传奇

　　做中俄贸易的人恐怕没有谁没去过隧芬河。这个黑龙江省与俄罗斯3000多公里的边境线上的唯一铁路口岸，货运量占到了全省80%以上。如今每天都有6、7万来自全国各地的客商，最红火的时候甚至比本地的常住人口还要多。自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中俄恢复边贸往来，一批又一批的淘金者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从事“倒包”的生意。很多人从这里实现了淘金的梦想，留下一段段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经历。那么这些当年的倒包客今天又在做些什么呢。

　　绥芬河，当今中国最大的对俄民贸商品集散地，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边境线上。它的兴起源于100年前，沙俄修建西伯利亚铁路正是从这里进入中国境内，它与满洲里之间的这一段被称为“中东铁路”。历尽沧桑，如今的绥芬河已经成为黑龙江省对俄贸易的龙头口岸，有着“北方深圳”的名号。鄂忠齐，绥芬河两任市委书记，他向我们饶有兴致地描绘了中俄跨境合作区的远景，而当前他的另一要务就是建设“数字绥芬河”，用超前的意识带动对俄贸易升级。

　　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委书记鄂忠齐：“我们现在整个全城，视频系统监控系统都很健全，现在我们搞这个数字厨房，我们可以给他演示说你在车里面你发个指令，家里的饭就做好了，将来我卖出去这些电子产品和配套的产品，集成的系统。”

　　如今在绥芬河不到5平方公里的城区密集着20座大型贸易市场，每天都有6、7万来自各地的客商，甚至比本地人口还要多，其中俄罗斯游客超过了一万人。鄂书记告诉我们，绥芬河口岸未来的定位将从传统的贸易通道转向国内名优商品进入俄罗斯物流服务平和生产基地。那么回想20年前，刚刚恢复边贸时，这里又是怎样一幅景象呢？

　　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委书记鄂忠齐：“经济的互补性啊，那是迫在眉睫。而且双方边民之间的互补啊，那个需求啊，那就是望眼欲穿，或者是势不可挡。”

　　对于当时正处于剧变时期的前苏联来说，过剩的钢材、汽车、木材、化肥等是中国紧缺商品，而中国的服装、日用品等轻工产品又恰恰是他们的紧俏商品。孙来君，这个当年绥芬河“倒包大军”中的一员，回想起那段红火的日子如今还记忆犹新。

　　绥芬河商联集团董事长孙来君：“我到绥芬河学的第一句话就是‘欠欠’，‘欠欠’的意思就说，俄语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换东西嘛。‘欠欠’，对，最早时碰到俄罗斯人就是说，你看好我的这个皮夹克了，我看好你的羽绒服了，‘欠欠’，在那个时候就可以换的。”

　　“欠欠”让孙来君迅速完成了原始积累，从6万元起家，不到几个月就赚到了上百万，而如今他身价数亿元，是黑龙江最大的俄罗斯木材进口商，在两国拥有多家大型木材加工企业。

　　绥芬河商联集团董事长孙来君：“那个时候开始倒服装，用小车拉一车货出去，就是过去那个桑塔纳，拉一车到‘格城’，上午去了，下午就回来了，一车大概可以赚两万块钱人民币。有的时候一天可以跑两次。那么在1991年的下半年，到1992年期间，就积累了一些钱。”

　　在孙来君的记忆里，上个世纪90年代初，绥芬河似乎到处都是商机，一不留神就能碰上一笔买卖。

　　绥芬河商联集团董事长孙来君：“有一次我们在火车上，碰到一个俄罗斯人，就是在这闲聊，带着翻译，一聊说你是做什么的？说我做什么的，两个人在火车上把戳盖上了，最后到了五车尿素，这五车尿素是哪来的，谁发的也不知道。等到一年以后，他通过东宁边贸公司找到我们，说我给你发尿素，你为什么不给我东西？我想起来说找不着(人)，说这回知道了，那发苹果吧，给他发的苹果还回去了，一年以后才找到(人)。”

　　或许这样故事只有在那个特殊时期才会有，刚刚打开国门两边彼此的信任和互通有无强烈的愿望让做生意也变得格外有意思。孙来君随后做起了进口俄罗斯汽车和木材的生意，资本实力日渐雄厚，不过很多人赚了大钱随后又都赔了回去，能像他这样幸存下来并且做大的人并不多。

　　绥芬河商联集团董事长孙来君：“最后的时候我是赢在哪呢？赢在这个，俄罗斯有很多翻译，他们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我很多生意就是从他们这来的，俄罗斯人都知道，说孙(来君)，只要你跟他做生意，他答应了，这个肯定就没问题了。做生意就说始终是替对方算帐，算完帐说你能不能有利润，你有利润我会跟你做。”

　　孙来君随后取得了俄罗斯森林采伐许可证。他告诉我们，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森林资源相当于全中国的三到四倍，由于俄罗斯采伐能力跟不上，实际采伐量一般只能完成采伐额度的十分之一。不过近年来由于俄罗斯木材出口政策的调整，他更多的精力已经从原木采伐转到了木材深加工领域。

　　绥芬河商联集团董事长孙来君：“那么俄罗斯现在推行的政策，板材可以不要关税，原木使劲提高关税，那就没有办法，我们应对，把我现在这边的加工区，就割板这些人前移，移位，移到俄罗斯。”

　　如今绥芬河每年进口俄罗斯原木达到了800万立方米，凭借400多家木材加工企业，500万立方米的年加工量，绥芬河当前已经成为全国闻名“木业之都”。而孙来君一家公司进口俄罗斯原木就达到了200万立方米，通过自己的铁路专线，可直接运抵绥芬河他自己的货场和加工园区。作为绥芬河木业领军人物，孙来君很早就创办了木材交易市场，如今他又在同江口岸和海林市建起了木材深加工企业和铁路物流园区，下一步他计划在这几个加工基地各建一个大型板材批发市场，来消化他的产能。

　　五、探路者

　　人们都知道，俄罗斯是世界资源大国，对众多国内能源、原材料消耗型企业来说，俄罗斯的远东地区更是具备了十足的吸引力，但目前去俄罗斯投资办厂大多还是黑龙江的本地企业，内地企业还比较谨慎，对多数中国人来讲，这依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国度。不过，那些早期的探路者，一批已经非常熟悉这个市场水性的黑龙江企业正在积极地在俄罗斯搭建着平台，他们要做内地企业在俄平安着陆的航母。

　　在即将开通的中俄陆海联运大通道上，东宁口岸是与绥芬河平行的一个重要节点，它与滨海边疆区工业城市乌苏里斯克相距只有53公里，更侧重于发展进出口加工贸易。如今这里是全国最大的俄罗斯大豆、松子、深海鱼加工基地，有着三百万立方米的木材粗加工能力。

　　黑龙江省东宁县委书记孙永先：“它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企业家群体，这个企业家群体他会互相支持，另外也互相激励。”

　　如今东宁的企业家人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理念，这就是“过阜增值，落地生根”。一些人不仅自己在俄罗斯经商办厂如鱼得水，还积极引导更多国内企业家跨出国门。崔龙吉，吉信工贸集团董事长，他一边向我们描绘着俄罗斯远东森林的壮观景象，一边告诉我们，俄罗斯的发展机遇会也绝不仅限于她的资源。2006年，他与浙江康奈集团在滨海边疆区的乌苏里斯克市共同投资开发了一个工业园区，重点引入国内轻纺行业和家具业的公司。

　　吉信工贸集团董事长崔龙吉：“两个国家领导人多次在谈判中要求，俄罗斯政府说能不能引进我们中国的企业，到俄罗斯搞一下轻纺家具，等一些建材项目的深加工项目，以拉动他们俄罗斯的这个国内的工业轻工业的发展。俄罗斯这湾水很深的，所以在这里游下去，生存下去，有一定的风险。那作为我们建园区的目的就是要建设平台，给一种中小企业建设平台之后，适应在俄罗斯能够生存下去。”

　　从东宁口岸出关，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园区。园区所在的城市乌苏里斯克，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的铁路编组站，中国物资的集散地，园区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个园区的建设得到了当地政府的重点扶植，当前已经有7家企业入驻，主要从事是制鞋和木业加工。

　　俄罗斯乌苏里思科经济贸易合作区招商部经理刘儒祥：“乌苏里斯克市政府对咱们园区特别支持，每周一市政府派杜马主席，带着他的各部委，各局办的这些领导，到咱们这来，有什么问题现场解决。”

　　记者：“除了咱们中国的企业，还有那些国家的企业到这投资办厂呢？”

　　俄罗斯乌苏里思科经济贸易合作区招商部经理刘儒祥：“现在在海参崴地区，其它国家在这投资的几乎没有，韩国企业过去在这大约有几家制衣厂，后期相继都撤回去了，在这好像生存不了。”

　　园区负责人告诉我们，在俄罗斯投资的中国企业普遍都感到这里办事的节奏比较慢，两边法律法规的巨大差异也让他们格外谨慎。

　　俄罗斯乌苏里思科经济贸易合作区招商部经理刘儒祥：“比如咱们在国内，咱们自己工厂生产的商品，装上车直接往某一个销售地点运，几乎没有什么限制，但是你在俄罗斯就不行。俄罗斯你在运输环节过程中，一直到你销售的过程中，他都要检查，你有没有生产许可，有没有质量许可。你就是运一把椅子，也要开具运输证明。”

　　从取消外国人在俄从事零售业，到原木出口关税不断提高，近年来俄罗斯多变的贸易政策让一些中国企业家看的眼花缭乱，但在崔龙吉看来，大方向却格外明确。

　　吉信工贸集团董事长崔龙吉：“用我们廉价劳动力去创造他们轻工产品，填补他们的空白，他们是非常欢迎的。而且特别是对建筑业，搞深加工企业，给大力的鼓励政策，劳务护照优先，而且有些税，土地租赁都给一些优惠政策，其目的就是能够引进中国人，到那里真正的兴办实业，并不是说我们到那去，就是搞资源，原木。”

　　在很多中国企业家的眼中，俄罗斯市场可谓水深、浪大、鱼肥，对此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也深有同感。他在俄罗斯开办工业园位于东宁口岸以东30公里，记者抵达这里刚巧碰到园区一家企业从国内调来一批员工。老纪告诉我们这个园区从2002年开始招商，目前有5家企业进驻，大多也是鞋厂，产品主要销往莫斯科等俄罗斯中心城市。

　　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浙江的这些商人，已经在莫斯科市场，都已经是摸爬滚打十几年，甚至有将近20年的销售市场了，所以说这样的话，它市场来讲，和两头是成熟的，他一个是国内原来加工是成熟的，国外市场是成熟的，这样的话到这儿来以后，就把国内的市场搬到国外了。”

　　记者：“你原材料也都是从国内进来的？”

　　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全部是，原材料包括包装物，包括这生产鞋的设备，基本上全都是从国内。”

　　记者：“都是在东宁口岸过来的？”

　　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都是东宁口岸进来的。”

　　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为了解决一千多员工吃饭的问题，老纪一开始办了一个小养猪场，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养猪场随后越办越红火，副业变成了主业，老纪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俄罗斯猪肉百分之八九十，甚至百分之百靠进口，所以我们的猪由60卢布养猪现在已经升到145卢布，一公斤。所以说这样的话，随着这个市场的需求，利益的支持，也就是说把这个猪厂越做越大。”

　　记者：“这个规模的猪场，在远东地区，整个俄罗斯算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华宇工贸集团董事长纪文楠：“在远东地区和新西伯利亚地区，往这边应该就算最大的一个养猪场，这个养猪场如果形成来讲，为什么说最大？一个是存栏、出栏，再一个它从这个饲料的加工，到饲料的种植，它形成了一个规模化的，所以说它现在就是已经形成了全部是自给自足的。”

　　我们看到老纪在俄罗斯有着一片几千亩的种植园，这里地广人稀，土地肥沃，除了种植自己需要的粮食、蔬菜，还有加工饲料的玉米、大豆，而且纯天然无污染。老纪告诉我们，俄罗斯畜牧业还比较落后，如今他的养猪场也成了俄罗斯远东地区重点扶植的项目，而远东地区给两国发展农业合作也提供了广阔空间。

　　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部长衣俊卿：“我们对俄罗斯本身的原材料，以及产品的需求怎样加大，使俄罗斯的外贸中心，从欧洲方面逐渐有一部分向这边转移。那么我们本土的加工能力有的时候跟不上，所以造成实际上我们经常是为全国各地来做很多的这种搭桥的一个工作，而没有真正在这些方面做好。那么黑龙江现在也意识到这一点。”

　　如今不论是康吉工业园，还是老纪的养猪场都已经成为俄罗斯当地社会经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中国企业的进驻不仅推动了俄罗斯产业结构的完善，也给自身发展拓展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当前全球经济衰退，金融动荡的非常时期，10月29日，中俄两国签署了一份令全球瞩目的能源合作协议，两国战略协作关系进一步得到巩固。一向作为我国资源输出大省的黑龙江还将继续凭借自身的口岸优势，为实现国家能源战略作出新的贡献。而借江出海，打造沿边开放先导区，如今的黑龙江省也不仅仅再停留于通道的作用上，随着一批又一批实力企业的涌现，黑龙江经济也在逐步实现着提档升级。“改革开放初期看沿海，今后发展看沿边”。黑龙江省能否承担起如此重托，我们拭目以待。

　　策划：姜诗明

　　本期主编：于浩 刘宝恒

　　编导：国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