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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监狱率先在全国推行狱务公开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29日13:40  金羊网-羊城晚报
广东监狱率先在全国推行狱务公开
监狱人性管理,犯人黄某亲近女儿

广东监狱率先在全国推行狱务公开
在建的惠州监狱,设施数字化,监管人性化

  谁可假释谁能减刑谁要就医

  “狱务公开”坦荡荡

  1999年,广东监狱率先在全国推行狱务公开,时任省司法厅副厅长的陈伟雄给各监狱的“头头”下了军令状:狱务公开工作经两次检查和抽查不合格者,监狱长立即免职。

  “别人总觉得监狱有很多‘猫腻’,我们就要坦坦荡荡给大家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透明公开的。”省监狱局局长于保忠掷地有声。

  5个配套制度,将与服刑人员改造密切相关的执法内容、程序、条件等一一公开,使减刑、假释、保外就医案件从程序到实体,从推荐、合议、审查到提请、执行,均有了具体、严格的规定。

  “程序、名单、条件都是公开的,所有人都能在公示栏上清晰知道每一个环节,自己是否符合减刑条件,得了什么奖惩,其他人合不合格,一目了然。”罪犯吴某告诉来会见的老母亲。

  管好教育好犯人倾自己一生

  干警是“无期徒刑”

  6年前,在中山纪念堂上演的一场特殊表演轰动了广州———广东省服刑人员汇报演出《新生的呼唤》,参与的每个成员,从放音乐的DJ,到主持人,全是服刑人员。曾经的社会“弃儿”竟有如此精湛的艺术才华,社会上激起了强烈反响。

  与其说这次演出充分展示了监狱文化建设的成果,不如说监狱文化出色地完成了“使者”的光荣使命。高墙里,整天跟犯人打交道,得管好他们,更要教育好他们,要把社会“残渣”改造成有用之人,让他们别再犯罪、别再害人,多难!在这条艰辛的拯救大道上,广东狱警们无怨无悔,默默奉献———有一句狱警圈内的“笑话”:罪犯只是有期限坐牢,可干警个个是“无期徒刑”。

  ■回顾当年开荒时

  荒芜艰苦环境中尽是奇闻轶事

  今天是《监狱法》实施14周年纪念日,也是一位普通的监狱警察钟叔退休前最后一天上班。

  他把值班钥匙交给同事,然后抬起双手,整了整本就端正的警帽,在心中暗自道别。

  经历了创建初期的艰苦岁月,见证过监狱环境的今昔差异,钟叔感慨不已。当粗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响起,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在高山,在平原,一个个监区,一座座校园,我们虽然穿着威严的警装,但有着严父慈母般的情怀,威严的铁门虽然紧闭,大墙内却充满明媚春天,我们是光荣的监狱警官……”这首《监狱警察之歌》,在钟叔迈出岗位大门那一刻,瞬时从耳边响起。

  蚊子满天飞老虎来光顾

  茅草房,煤油灯,老鼠和蛇随处可见;带犯人,出野外,种菜种茶开采煤矿;没警服,没鞋穿,赤脚上山练“铁板功”……50多年前,广东第一代狱警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片荒芜的恶劣环境。

  “青春已经逝去,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让我难以忘怀。”1951年夏天,许恩心从南方大学(现华南师范大学)分配到英德劳改农场,即英德监狱的前身。从广州坐火车到河头下车,在北江边雇只小船逆流而上,约2个小时到达英德的小镇坑口嘴,再步行走几个钟来到报到处———五家楼。

  用一个月时间接收犯人后,他开始投入到建设劳改场的工作中。

  什么都没有,只能就地取材。警察和罪犯都睡在临时搭建的茅草房里,监管围墙用木头围起栅栏,几根大木关架起一个哨楼。四面都是荒山,到了夏天,蚊子满天飞,一觉醒来满头包,许老笑着说:“我们称它们是‘飞虎队’,为了对付蚊子,干警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点燃树叶用烟熏,还有把黄泥涂在手臂上的土包法。”

  白天,干警带着犯人从驻地向外开荒,种稻谷、木薯、青菜等农作物,后来种烟叶、种茶、下煤矿。中午在地里吃饭,晚上组织学习。

  劳改场附近常有山猪、野兔、蛇等出没。许老说,曾有母子二虎光顾过养猪场,叼走50多斤的小猪,拖到数百米外品尝,旁边留下大小虎的足印。

  警服才几套大家轮流穿

  那个年代,老狱警最盼望的就是拥有自己的警服。

  “劳改场建成一周年,我们照相留念,穿的是解放军军装,包括帽徽和胸章,左臂却是布质的盾牌公安臂章,背面有‘广东省人民政府公安厅之印’字样的方形印章,这是第一套狱警着装。”许恩心回忆说。

  1953年着装改成中山装蓝布棉衣,佩戴“广东省人民政府”圆形金属徽章。后来有了上白下蓝的民警服,却只是发给少管所等有外宾参观的单位,大多数劳改场只有少量的公用警服。哪个干警出差,才有“资格”借穿一下。直到上世纪80年代,干警们才第一次全部穿上正式的警服。

  一人管百个难免有逃脱

  农场型监狱的监管,自然就难在点多、线长、戒备设施差。

  1952年,老狱警王景满从部队转业来到英德监狱。王老回忆,关押点流动性大,哪有煤矿就在哪儿起房。“监狱设了十几个关押点,犯人常年在野外劳动,警力很分散,连高墙都没有,有时1个干警带100多名犯人,在低戒备的监管条件下,难免会有人脱逃。”

  一天夜里,王景满点名发现少了个人,立即召集狱警半夜去抓逃犯。“逃犯身上没有粮票,饿了四处找东西吃,很容易暴露。”监狱和附近乡村民兵建立了联防网络,紧急情况一出现,喇叭传递消息,村民封堵路口。”

  ■探访最苦旧监狱

  大山沟里少水少电买菜都难

  狱警都不愿来只能父业子承

  蕉岭监狱位置偏远设施简陋期待改造升级

  清晨,大山还没有从雾霭中醒来,坐落在粤、闽、赣三省交界处,群山环抱之中的蕉岭监狱,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灰白色的高墙,在静谧的树林衬托下更显几分森严。墙内,不时传来服刑人员整齐的操练口号声。

  因位置最偏远、条件最艰苦,蕉岭监狱被称为广东监狱系统的“西伯利亚”。带记者来的干警老纪笑着说:“我们这里叫‘一来三补’———来一次就得补3次胎。”

  狱警多是夫妻档父子兵

  从蕉岭县出发,经过近1个小时的颠簸,到了广福镇,继续往北走,终于看见蕉岭监狱的大门。

  监狱原来有3个关押点,2002年撤了一个,现有石丰关押点和铁坑关押点。

  作为第二代狱警,44岁的监区长周裕通说,父母辈流传这样一句话:献了青春献终身,献完终身献子孙,所以我们大多都是子承父业。黄锦标今年48岁,家里是三代狱警,包括岳父、岳母也不例外。

  “夫妻档、父子兵”在监狱并不少见,其实也是无奈的选择。身处山区,干警的孩子们只能在乡村上学,教育水平有限。有的只好狠下心,把孩子送到县城亲戚家“寄养”,“希望孩子长大后能多点选择”。

  买趟菜来回十公里烂路

  女干警张苑兰,每天要骑摩托车走约5公里,到广福镇上买菜买米。

  “单位太偏了,出来一趟怪麻烦的。”因为她是女同志,同事们特殊照顾不安排她值夜班,她就经常顺路帮同事买东西回去。“这条路,晴天走的是扬尘路,雨天走的是‘水泥路’。”

  由于条件有限,她和很多干警住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瓦房里。年久失修,每逢下雨,水桶、面盆摆了一地。“山高林密,恶蛇入屋、蜈蚣蛰人不算稀奇事啦”。

  山沟里,水电等资源很紧张,煤油灯和蜡烛是监狱常备物品,但监狱有一条铁的规定:“用水、用电,必须优先满足服刑人员。”

  由于关押点建设早,设计跟不上,监区连专门的饭堂和课堂都没有,犯人吃饭、学习都在院子里露天进行。

  “简陋如斯,标准却不降低。”干警梁挺宇说,虽然条件艰苦,很多罪犯都顺利读完小学、初中课程,素质有了提高。犯人张某说入狱前是文盲,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他做梦都想不到,现在能自己写信回家。

  位置偏远社会帮教难来

  物防、技防不足,监狱管理只能通过人防来补。警察的正常轮休无法保证,每人每天起码工作10小时以上。

  可是,监狱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是:因为太远了,来一趟要七转八拐,太不容易,所以社会帮教跟不上,连犯人家属也很少来探视。

  “那些在城镇附近的监狱,可以便利地运用社会资源,为犯人改造提供更丰富的条件。比如长期职业技术培训、固定的社会帮教项目、亲情关怀、提供犯人出狱后的就业方向等。相比这些,我们的确很难做到”。

  无论犯人还是干警,都期盼能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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