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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力量破解难题 政府引导成就梦想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24日08:13  深圳特区报

  

市场力量破解难题政府引导成就梦想
对话人:深圳特区报特派记者 吴向阳VS解放日报记者唐蓓茗

  大芬村,20年前深圳市郊仅300人口、0.4平方公里的一个小村落,如今闻名遐迩的“油画村”,深圳的一个重要创意基地、油画交易中心、特色旅游景点。欧美市场60%的商品油画出自大芬村,大芬村油画年出口最高时达4.3亿元。

  本届世博会上,城市最佳实践区深圳案例馆就向我们讲述了大芬村这样一个“城中村再生”的故事。它展示了深圳在面对城中村这一世界性难题所作的积极探索,也揭示了城市发展中文化这一软要素的重要性以及发展文化产业的可行路径,给人以启迪。而深圳馆所讲述的这个“城中村再生”故事也引起了众多世博会观众,以及采访世博会的国内外媒体的关注。

  日前,《解放日报》专门派出记者对深圳案例馆进行解读,在深圳案例馆前,深圳特区报记者与解放日报记者也因此进行了一次对话。

  解放日报记者唐蓓茗(以下简称解):深圳案例馆前一幅巨大的“蒙娜丽莎”令人震撼,这幅高墙一样的巨作据说是由大芬村里507名画工历时4小时在999块画板上分别绘制,而后拼接而成的,这样的作品恐怕只有大芬才能制作完成吧。

  深圳特区报记者吴向阳(以下简称深):这就是大芬油画产业工业化分工协作模式的优势所在,它也暗喻了在城市的工业化进程中,即使艺术创造也不例外,所以我们把它叫做“大芬丽莎”。在大芬村,用10天时间生产40万张油画并不稀奇,因为一幅作品不会是一个人在画,而是像工厂流水线一样,每个画工绘制作品的一部分,批量化生产商品油画。

  解:香港画商黄江是大芬村的第一推手。看深圳案例馆介绍,1989年黄江来到大芬村,租用民房招募学生和画师,进行油画临摹、创作、收集和批量转销,把油画这个行当带进了大芬村。之后,他的学生吴瑞球挑战商品油画的传统经营模式,推动了大芬村的油画形成产业化。

  深: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呢。1998年,吴瑞球接到沃尔玛的一个40万元大订单,但要求在40天内完成。要是按照以前一个人从头至尾来完成一幅画是根本来不及完成这个订单的。可以说是这个大订单逼得吴瑞球创新商品油画生产模式。现在,吴瑞球创造的“油画生产流水线”已经被大芬油画商广泛采用。

  解:参观完深圳馆后,我有个明显的感触,现在大芬村油画的发展已经开始摆脱简单复制的层面,开始向二次创作提升。《大芬丽莎》是横卧的蒙娜丽莎画像,看得出来已经不是简单地复制,而是有想法地再创造。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产业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越。

  深:的确,大芬村最初时期以低成本优势承接国际低水平的产业分工,以临摹复制油画名作起步。《蒙娜丽莎》就是大芬村生产和出口最多的油画作品。但是现在,大芬村在创新转型,从干枯的技巧临摹向有生命力的原创艺术创作拓展。现在的大芬村不仅有油画,也有国画等各种艺术门类。

  解:大芬的崛起为文化产业发展难题找到了一个破题范本。在今天,一个城市的现代化发展,越来越有赖于文化的引导和支撑。

  深:文化产业发展的基础是市场,发展文化产业不能靠政府“包养”。大芬村把握了国际市场大量需求艺术复制品的大机遇,它的崛起是市场自发形成政府顺势而为的结果;是企业坚定不移走市场化道路政府适时适度引导的结果。

  在大芬村初具规模后,深圳市政府通过引入原创画家、扶植创意产业等政策推动大芬村的发展,扶持成立了产业协会,组织画家采风写生,特别是扶持企业建设培训学校,使原住民和外来人口转变成画工,形成完整的生产、服务链条,大大加强了大芬村油画产业的根植性和本土性。深圳市还专门出台优惠政策,经过技能考试的大芬村的画家、画工可以入深圳户籍。在不影响市场的情况下,疏通村内道路,先后建成大芬美术馆、公共租赁住房(画家公寓)和油画交易广场。现在大芬村有近800家门店,不仅出售各种风格、档次、用途的画,相关配件产品也全部能在大芬村里一站式购齐。此外还有专门的美术培训中心、物流公司、包装公司等,聚集在这里的画商、画家、画工超过万人,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解:大芬村曾是典型的城中村,居民收入偏低,社区环境糟糕,外来人口进进出出,居民普遍缺乏归属感,如今,富裕起来的大芬村民不仅靠油画改善了生活,还因身边的油画墨香提升了素质,“村里人”一步步成为“城里人”。

  深:在城市化加速过程中,城中村应该向哪里走?无非是三种方法:拆除、美容和再生。“拆除”的成本高,外来人口名义上“被清理”,实际上是涌向另一个城中村;“美容”治标不治本。因为不改变经济形态,表面上的所谓美化,并不能产生一个高层次的居住区;大芬村走的是“再生”路线,它通过市场、政府和社区的互动,先以市场力量确立一个适合城中村的产业,再辅之以适当的公共政策和适度的公共投入,引导原住民和外来人口融入到新的产业链中去,并借此培育良好的社会生态和社区氛围,吸引原住民和外来人口加入,最终融入城市,从而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城市病”。

  解: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大芬村的再生之路,提供了一种新的“社区活化”模式,实现了城中村的“就地城镇化”。深圳这一次是为城中村这个世界性的难题提供了自己的具有相当典型性的答案。

  深:深圳城中村的居民推动了深圳的发展,也逐步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正是深圳案例馆以“深圳,中国梦想实验场”命名的原因。

  (深圳特区报上海5月23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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