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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禁”的秸秆

  德阳农户倒苦水

  家里不是飞机场

  那么多秸秆堆哪

  烧秸秆、刮北风、“盖锅盖”三大因素凑在一起,烧出了成都今年以来污染程度最重的一天。昨日,记者前往与成都近邻的广汉市采访。当地相关部门负责人坦言,由于现阶段秸秆综合利用推广不顺利,才屡屡发生村民“顶风作案”。今天,成都市相关部门负责人将前往德阳,与当地召开联席会议,共同商讨秸秆禁烧工作。

  为何农户敢冒着罚款的风险焚烧秸秆?什邡禾丰镇一位农户道出了大多数农户肚子里的苦水。“不是我不晓得政策,也不是我不懂环保,是我实在不知道田里那么多秸秆不烧堆到哪里?”这位姓李的农户告诉记者,现在正是“双抢”,田间的秸秆不快速处理掉,影响下一轮播种。“政府光喊我们用来田里做肥料,秸秆能有那么快腐烂掉?哪可能嘛。喊我们当柴烧,那么多秸秆,家里头又不是开的飞机场,也不是修的广场,哪里堆放得到?做沼气当燃料,可以啊,哪个来整嘛?整个沼气池又不是在厨房里砌个水池子那么简单?我宁愿被逮着罚钱,也不能影响下盘种地。”

  “光堵而不疏,等于治标不治本。”一位专业人士说,农民不烧秸秆,就要找到存放大量秸秆的地,谁来找?找到地方,谁来运?运到了秸秆要处理,又如何处理?如果让一个农户来解决这些问题,农户自然愿意选择被罚款。

  执法工作很尴尬

  老乡很辛苦

  考核又摆在那

  “为了确保不点一把火、不冒一股烟,我们曾下达通知,发现一起秸秆焚烧就要查处一起。轻则批评教育,重则罚款。但即便是在‘高压’政策之下,还是有部分村民‘顶风作案’。”说起秸秆禁烧工作,广汉市政府有关负责人称,“今年的力度比任何一年都大。”

  “教育工作是反复地做,通知也是下到了每户,但村民只要看见有一家在烧,就立马加入了进来。”广汉市一位副镇长对秸秆禁烧感慨颇多,“我们镇、村两级干部都是通宵值班,严防死守。”他表示,一般来说,只要逮住了“现行”,村民也会辩解一下。“啥子‘在外面打工才回来,不晓得不能烧了’‘别个都在烧’等。不过,这一套显然是跑不脱的,禁烧秸秆宣传都传达下去几年了,咋可能不晓得?”他介绍说,一般情况下,派出所会把这些人统一进行批评教育,然后根据情节和认错态度决定是否再处以经济罚款。

  “说实话,一看到这些老乡辛苦的样子,破烂的衣服,你都狠不下决心罚款。但考核制度又在那里摆起,一旦没有完成市里的任务,年底考核又将被扣分。我们执法处于很尴尬的一个位置。”

  二次利用难见效

  当燃料储存空间大

  作建材运输成本大

  “不是说秸秆可以二次利用吗?”

  “唉,难!”这位副镇长表示,“可以说,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一套可行的利用办法。”转运秸秆涉及很高的一笔运输费用,“秸秆又属于那种占地方、一车又装不了多少的特殊‘废物’,利用是难上加难。”

  据记者了解,目前,一些地方推广了秸秆“复活技术”,如制作板砖、利用秸秆生产食用菌循环模式等,但村民都认为“不如一把火来得轻松”。“要利用秸秆,村民看重的是效益是否好?成本是否低?途径是否方便?”即便是还田模式,由于“见效缓慢”还是遭遇了村民的抛弃。四川农业大学资源环境学院副院长陈强教授曾直言不讳地说,在目前,秸秆作为燃料,其密度低,储存空间需求大;作为饲料,成分又太单一;用作建筑材料,收购及运输成本又高,市场竞争力不足。

  由于综合利用和推广的不顺利,秸秆禁烧就一直成为了一个“老大难”。不过,在记者临走时,广汉市有关负责人表示,尽管眼下秸秆一言难“禁”,但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下,现在的严格监管手段还将继续强化,而宣传工作还将在各个田间地头“猛烈”开展,督察力度也将继续加大。

  郭珂妤 本报记者 雷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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