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不支持Flash
跳转到正文内容

熊光楷:藏书是为了藏兵(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29日02:02  华商网-华商报

  

熊光楷:藏书是为了藏兵(图)

  今年5月1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上将熊光楷,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熊光楷:藏书是为了藏兵(图)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上的邓小平签名

  从军半个多世纪,位列上将,“遗憾”未曾亲领雄兵;虽卸任副总长,但仍文韬武略,纵论世界风云;年过七旬,自称“70后”,笑谈:“我还很年轻!”这就是熊光楷,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原会长。

  新闻背景

  从军半个多世纪,位列上将,“遗憾”未曾亲领雄兵;虽卸任副总长,但仍文韬武略,纵论世界风云;年过七旬,自称“70后”,笑谈:“我还很年轻!”

  这就是熊光楷,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原会长。身材魁梧、举止儒雅的熊光楷常被人称为“儒将”。今年初,熊光楷被评为“2009影响中国收藏界十大人物”之一。

  人们常说,乱世藏金,盛世藏宝,如今恰逢盛世,藏宝之风盛行。在诸多藏宝门类中,熊光楷独辟蹊径,在外人眼里不甚珍奇的“书”,竟在他手上成了大气候。熊光楷收藏的数千册签名或盖章书,有革命前辈、开国元勋、中外政要还有文学巨匠、科学泰斗……洋洋洒洒,蔚为壮观。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说,熊光楷收藏的签名书令人羡慕且“嫉妒”。

  有时候,斯人远去,收藏签名书有困难,熊光楷就以收藏他们的盖章书为乐。古人写信,见字如晤,古人掌军,见印如令。“通过这些签名书和盖章书的收藏,我和这些作者们如同会面,可以交谈,可以亲耳聆听他们在书中的叙说。”

  文武原本不分家,熊光楷笑称自己现在是“藏兵百万”,以文韬服务于武略。将军的“另类”收藏到底带给了他怎样的乐趣?他与书的故事又会对我们有哪些启迪?5月中旬,熊光楷在西安接受了本报记者独家专访。

  自豪

  会考虑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听说您要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熊:(笑)有这个考虑,不过我还是担任过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上将,所以处理收藏这样的个人爱好上的事情还是有些分寸。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越来越淡出政界、军界,也可能我会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自认为,我收藏的签名盖章书的质量可能是中国第一、世界第一。

  记:最新统计有多少册了?

  熊:三千多册吧。

  记:都有哪些宝贝?

  熊:建国的领袖以及当时一些将帅,他们签名或盖章书我基本上收集全了,特别是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这五大书记的签名盖章书我都有;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现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他们的签名盖章书也在我收集之列。邓小平90寿辰时的签名书,江泽民第一本著作的签名盖章书、胡锦涛在他的第一个单行本上的签名,我都有。

  尼克松访华打破中美关系坚冰之后,跟中国打交道的一共有8个总统,从尼克松到奥巴马,这八个人的签名书我全有;叶利钦开始到普京、梅德韦杰夫,俄罗斯独立后三任总统,他们的签名书我也有。

  英国撒切尔夫人、布莱尔到布朗;日本近年来几乎历任首相,一直到现在的鸠山的签名书我有。胡志明、金正日的签名盖章书我也有。

  孙中山和宋庆龄的盖章书,文化名人如鲁迅、巴金、茅盾、郭沫若、曹禺、老舍……科学家如钱学森等,他们的签名盖章书我也有。

  还有一些外国名人特殊的签名盖章书,我也设法搞到了。比如我在马克思的故乡特里尔,盖了马克思故居博物馆的纪念章,盖在《共产党宣言》上。只要到外国名人的纪念馆、出生地,我总不会忘记收集他们的一本有价值的著作,盖上他们的图章。还有一些特别独特的签名书,比如霍金……

  记:他还能签名吗?

  熊:他的“签名”很独特。霍金虽然身有残疾,但我很敬佩他。2002年8月,他到北京做报告我专门去听,还买了他的书《时间简史》。在中科院同志的帮忙下,我得到了霍金的签名纪念。在这本书的英文扉页上,留下了这样几句话,翻译过来是“向着一个勇敢的新世界前进,霍金博士的右拇指印”,这行字的旁边,是黑色的霍金的拇指印。我收藏了那么多签名盖章书,这是唯一一本以拇指印签名盖章的。

  记:每看到这个“签名”,都会感受到一种力量。

  熊:是啊。每次看到这句话都对我是一个激励,霍金身患残疾,却在科学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让我们这些健全的人、健康的人感慨感动。

  其实从这些签名盖章书上,你能读出很多东西。比如1994年,邓榕送给我一本精装的《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上面留着邓小平同志的亲笔签名,笔锋劲峭有力,简约中透着力度,全然不似出自一位90高龄的老人之手。真是字如其人,毛主席评价邓小平同志“柔中有刚,绵里藏针”,这秀拔刚硬的签名,就是这种鲜明性格特征的生动体现。

  兴奋

  16个书架放签名盖章书

  记:谈到您这些宝贝,怎么感觉比当上将还兴奋呢?

  熊:上将首先代表着责任,当然也是祖国人民和党、军队给我的荣誉,它是工作范畴。收藏是业余生活,但业余和工作范畴是有联系的,业余活动有助于公务,也跟我的公务活动有联系,是在公务之余,利用公务活动的间隙去做的。(笑)我为什么这么兴奋,因为这种收藏对身心健康特别有益。

  记:看您红光满面,有什么健康秘诀吗?

  熊:解放军的老总长傅全有,今年80岁了,身体非常棒,他概括了自己的健康“秘诀”,五个字。第一要笑,笑对人生,乐观地对待人生;第二要俏,把自己梳妆得整整齐齐,你看今天我西装领带穿得很整齐,外表的装饰不需要豪华,但是要整洁整齐;第三要闹,就是要活跃,不要死气沉沉的;第四要唠,要讲话,不要寡言;第五要好,就是要有爱好,爱好是一个人身心健康很重要的一个条件。

  记:(笑)您就很符合。

  熊:是啊。其实心态很重要。

  记:能描述一下您的书房吗?

  熊:我书房有16个书架主要放签名盖章书,其他书放在地下室里,因为签名盖章书我更需要细心地保护,而且要经常翻翻看看。

  我现在大部分时间是在书房度过。我找出了二十多年前李铎给我写的一个对子,是鲁迅的两句诗,“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这个特别符合我现在的心境。虽然离开了军队领导岗位,在书房里“于无声处听惊雷”,但我的心还是和国家的大事世界的大事连在一起,因为半个多世纪以来我就是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心事浩茫连广宇”,这个线不会断的。

  记:横批呢?

  熊:我也注意到了应该有个横批。很多人给自己书房起名“多味斋”、“三味斋”什么的,我就沿着这条线索思考。书房里我相处最多的东西一个是书,一个是茶。茶是茶香,书是书香,都是香味,所以我给书房起名“一味斋”,我还请福建百岁茶人张天福给书房写了一个横幅“茶书一味”。在这样的书房里工作,特别符合我现在的精神世界。

  记:每天在书房呆多长时间?

  熊:至少四小时,多的话十几个小时。我一般是六点起床,然后散步一小时,如果不外出的话,早上四个小时就在书房里办公,雷打不动。架上的藏书、国内外的书报杂志、网上新闻、电视新闻,中英文我都看,每天必不可少。翻看这些藏书和报刊,仿佛是与人类众多的精英和作者进行跨时空的精神交流,又仿佛是与我众多的朋友倾心交谈,互通款曲,这种感觉非常享受。

  记:每天在书房待那么久,夫人有意见吗?

  熊:(笑)她对我很支持,对我帮助很大。比如说,哪本书是谁的、在哪个书架、哪一排,她全给我在电脑上编好。书房里有两个书桌,她一个,我一个。她是教授级工程师,一辈子从事航空工业工作,退休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书房里面。她是一个受过很好教育的人,也非常喜欢书。我写的书,她还是第一读者。

  记:这些书外借吗?

  熊:(笑)有人要借可以,但我必须要看是谁,不能把我的书丢了或弄坏了,但大多数情况下朋友是到我这看一看,饱饱眼福。

  幽默

  年过七旬 笑称还是70后

  记:收藏的最高境界不是坐拥奇珍,秘不示人,而是与社会共享。在分享这批藏书方面,您有什么考虑?

  熊:是要与社会分享。我现在一两年写一本书来介绍我的藏品。去年9月份我的第二本书《藏书 记事忆人:印章专辑》举行了首发式,同时还在北京金台艺术馆搞了一个展览,很多人都去看了。

  记:有没有想着留存一个熊光楷的“天一阁”?

  熊:那倒不会,我还没有那么有名。我想将来我还会用更多的办法贡献给社会。另外我还年轻,我想我还会做很多的事,还会有很多的想法。

  记:七十并非古来稀。

  熊:(笑)对啊,我还是70后。

  记:这些藏书,对您意味着什么?

  熊:实际上是藏兵百万。我是从军五十多年的人,但是我主要是在战略上为军队服务,我没有带过一个排,一个连,但当了上将,我只当过班长,(笑)还是在学校里当的。在军中严格意义上讲我是一个文将,不是用枪杆子,而是用笔杆子为军队事业服务的。

  我给自己有个座右铭,叫“习武学文”。过去在军队里我也习武,也学文。现在虽然退了,但只要国家有难,我仍然要披甲上阵,为保卫祖国贡献力量。习武和研究军事问题不能丢的,过去是文为武服务,现在是武不能丢,但要加大学文的比重了(笑)。

  记: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熊:准备出书画专辑,我收藏书画是很特殊的一种收藏方法,跟别人不一样。

  记:怎么个特殊法?

  熊:我收藏的主要是书画家的书画集,他们一般也不收藏书画集的。现在书画都有价值,我又是一个有公职身份的人,所以我要的都是几十块钱,最多一两百块钱的书画集,然后请他们签名盖章。

  最近到西安来,我还专门去拜访长安画派的赵振川,赵振川是长安画派的传人,他父亲赵望云是长安画派的创始人。我希望拿到他们父子签名盖章的画册。赵望云不在了,就委托赵振川盖上他父亲的章。

  记:能做个自我评价吗?

  熊:我年过七十了,与其说是一个将军,不如说是一个教授。美国黑人将军鲍威尔写了一本书,叫《我的美国之旅》。他也是上将,后来当了国务卿。这本书也送给我了一本。美国还有一个《美国新闻世界报道》的主编叫朱克曼,他知道我的爱好,也买了这本鲍威尔的书送给我,还在扉页上写了一段话:Fromageneralwhoisinhisheartapolitician;toageneralwhoisinhisheartaprofessor。意思是,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将军,但他的心灵深处实际上是一个政治家,因为鲍威尔后来从政当了美国国务卿;现在把这本书送给一位将军,就是指我,熊光楷,这个人的心灵深处实际上是个教授。

  记:听说你们家出了不少教授。

  熊:我出生于教书匠家庭,我们家祖孙三代都是教书的,祖父在上海教财经,现在应该叫上海财经大学,外祖父是清华学堂教国文的;我的父亲是上海交通大学教授,我的哥哥是清华大学教授。我现在已经退出现役,但我还兼了八九个大学的兼职教授。

  我们老家江西那个村这100多年出了300个教授,被南昌命名为教授村,大概国家命名教授村的就这一个。村里将军大概就出了我一个,但我现在又回到教授队伍来了,所以我还对得起教授村的称号(笑)。

  记:光楷两个字,有什么讲究?

  熊:我是光字辈,楷,当然长辈希望我要做一个正派的人,将来成为晚辈们尊敬的一个榜样,大概是这个意思。

  希望

  绝对不能忽视国家安全

  记:您对青年人有什么希望?

  熊:我希望更多的青年人能够看书读书,并养成一种爱好。干任何事情,强迫总不是好事,只有读书除外。读书可以陶冶性情、扩大视野,可以提高修养、境界。读书之后再藏书,用书筑起黄金屋,胸中就有了百万兵。因此,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军半个多世纪的军人来说,藏书,就是为了藏兵。

  另外,从长期搞国家安全战略的角度,我希望大家不能忽视国家安全。中国的国家安全总体上有利的基本态势没有改变,但国家安全仍面临诸多风险,面临着多种安全威胁。

  在这个前提下,作为军人,我希望要扩展我们的大安全观,但同时我们也不要惶惶不可终日,认为国家好像很不安定。我们要居安思危,抓住时机,维护好现在这样一个有利的环境,并积极争取更好的对我们有利的发展战略机遇,富国强兵。

  记:能否简单介绍一下您对大安全观的理解吗?

  熊: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大体上国家的安全观可以分为前30年和后30年。前30年主要是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第一代领导集体,是打天下过来的。当时世界的主题是“战争与革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不是战争引起革命,就是革命制止战争”,在这个情况下建立起来的共和国,国家的安全观念自然集中到国防安全上。

  后30年邓小平同志开辟了改革开放时代,及时调整我们对世界、对时代主题的理解,以他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认为世界的主题是和平发展,这不等于世界不打仗了,只是世界大战打不起来,总的讲世界是一个总体和平状态,所以和平发展成了两大主题。

  邓小平还是我国最早提出国家安全概念的领导人,这里面不光有国防安全,还有政治安全以及其他安全。我相信他会有很多感触,因为自1989年东欧剧变、苏联垮台后,他提出国家安全,把国防安全拓展到了国家安全的现代概念。

  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沿着这个思路又提出要维护七个安全:一是国家政治安全,二是经济安全,三是国防安全,四是信息安全,五是金融安全,六是粮食安全,七是石油安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又归纳为五个安全,这就是政治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信息安全和国防安全。

  大安全观归纳起来实际上是两部分:一个是传统安全,一个是非传统安全。传统安全威胁不可忽视,如世界大战虽没打起来,但局部战争仍然保持高发态势;以新军事变革为核心的国际军事竞争日益激烈;核扩散和军备控制形式依然严峻。

  用大安全观来看非传统安全,问题日益凸显,比如信息安全、经济安全、气候安全、能源安全、粮食安全、公共卫生安全等一系列的安全问题都很突出,我们必须加大力度妥善应对。

  记:从一名学子成为将军,您的成功经验是什么?很多年轻人都想聆听。

  熊:如果说成功经验,我想应该是生命不止、奋斗不息。我这个人永远不是一种有灰色思想,有垂落思想的人,年轻时就是这种类型,到老了,只要不离开这个世界我就要继续奋斗。

  季羡林先生对人生的豁达态度对我很有启发。有人曾经问他,八九十岁的人了,对到八宝山怎么想?季老说,我已年近耄耋,但是,就北京大学而论,倚老卖老,我还没有资格。在教授中,按年龄排队,我恐怕还要排到20多位以后。我幻想眼前有一个按年龄顺序排列的向八宝山进军的北大教授队伍。我后面的人当然很多,但是向前看,我还算不上排头,心里颇得安慰,并不着急。

  80岁和90岁的时候,季老分别写了《八十抒怀》和《九十抒怀》。在《九十抒怀》中,他说,在他眼里,坟墓多了,野百合少了,但不管是坟墓,还是野百合花,都不能阻止他的步伐。

  所以人生坐标要定得高,永远乐观面对人生,而名利坐标要尽量定得低一点,要学会知足常乐。这两个不同坐标点,是我从年轻进入到老年的一个体会。

  记:您的书名《藏书 记事 忆人》是季老给您题写的。

  熊:对。我是在印度驻华大使馆参加活动时认识季老的。当时,季老和我比邻而坐。我在德国工作过12年,季老在德国读过10年书,我们很自然地谈起了德国。他得知我有这个爱好后,便如我所愿地写下了“藏书记事 忆人”六个字。

  记:藏书、记事、忆人,这也许是您收藏的最好总结。

  熊:其实对我来说,藏书、记事、忆人,这已不仅是单纯的爱好,而是一种修养身心的方式。明代文学家张岱曾经说过:“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因此,藏书之癖,有助于我颐养深情。

  熊光楷简历

  中国人民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上将。

  1939年生于上海,1956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历任参谋、副武官,总参情报部副局长、副部长、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助理、副总参谋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等职。现任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山大学以及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信息工程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和外国语学院的兼职教授,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生导师,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名誉院长。曾出版专著《国际战略与新军事变革》和《国际形势与安全战略》,散文集《藏书记事忆人》等。

  相关新闻

  著书披露获取毛泽东盖章书经过

  在《藏书 记事 忆人:印张专辑》中,熊光楷披露了获得毛泽东盖章书的过程:

  1998年4月,我到湖南韶山冲参观毛泽东同志纪念馆,我看到一枚明黄色石料雕刻的龙钮大印,上面镌刻着“毛泽东”三个字。这勾起了我梦寐以求的收藏念头。当时的湖南省省长杨正午同志陪同我参观。我当时和杨正午同志商量,能否请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在打开玻璃罩清理灰尘的时候,为我钤章留念。杨正午同志同意后,我又当即买了一本《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留了下来。

  回京后不久,我收到了这本钤盖毛主席印章的《毛泽东选集》。纪念馆的同志还附来一信,说:“这枚‘毛泽东’印章是我国著名金石篆刻家邓散木为毛泽东同志精心刻制的。毛泽东同志对此印十分钟爱,并将其加盖在他特别喜爱的书籍上。”

转发此文至微博

Powered By Google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10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