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四川省简阳市市长段成武因政府违法批地案被问责,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并免去现职。但一周之后,便被任命为其所属地级市资阳市财政局局长。(10月27日《法制周末》)
由于牵涉到“土地”,加上对一些地方将失职官员异地任职重新启用的伎俩深恶痛绝,消息一经见报,口诛笔伐便接踵而来。
但是,且慢,还须首先厘清事实。自上世纪90年代分税制改革后,地方政府的财权十分有限,却承担了更多的事权,有时候不得不依赖“土地财政”维持运转,但中央对于土地限制得越来越严格。
经济学家张五常认为,我国的经济成就和县级政府强有力的竞争有莫大关联。中国的改革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中央默许或支持地方的多样性探索,给予政策上的优惠或法律上的宽限,这也是改革的推动力之一。若严格来说,当年小岗村的“包干到户”就是一种犯罪,那些农民也都做好了坐牢的心理准备。所以在涉及中央与地方关系之时,需要更多的考量。
对土地做严格的规划无可厚非,但将审批权全部上收未必有利。一刀切的政策容易出问题,“权力寻租”的舞台也依然存在。如果让地方人大拥有对土地开发和利用的部分审批权,中央部委可以起到指导和监督的作用,这种方式可不可行呢?应该说,不能完全排斥讨论。
“异地任职”这起事件涉及不同层级的事权之争,通过理性的公共讨论,或可有利于事权划分明晰,让“土地问责”少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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