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进城欧阳敬东
钱钟书把婚姻比作围城,城外的人想要进来,城里的人想要出去。这话挺有道理,但并非真理。
进城本身并非易事。城门一开,城外便是千军万马,做将还是做枯骨,未必每个人都有机会去选择。并且,进城的一系列技术指标和成本足以让人金盆洗手,立地成佛。所以对于好不容易杀进城,和城内人士“喜结连理”的优胜者来说,鲜花和掌声是必然的,好好在城里待着,从常理上讲也应该是必然的。
但没有规定人只能进一座城。
在城里待久了,也许对一切了然于心,怠倦了。
也许是发现城里的东西不合意,失望了。
也许还有更好的城。
应该说,进了城,都应该有一纸契约去规范进城者的行为,但更多的是道德上的约束。契约只是一个具体的元素,道德也可以说成具有约束力的符号。不过,这对城本身而言并无多大意义。因为摧毁一个元素很简单,摧毁一个符号也不难。只有当城作为一个象征,一种信仰时,追求才会显得更有意义。进城的过程中树立信仰,在进城后不断地把信仰打碎又重建,人才不会迷失在不断找城的路上。
■文/欧阳敬东
(原标题:说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