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苟且 叹诗叹远方2014年度文化观察来源:新文化报 - 新文化网

2014年度文化观察

2014年度文化观察

  神曲《小苹果》唱到美国,在11月下旬举行的2014年全美音乐奖上获得“年度国际最佳流行音乐奖”

2014年度文化观察

  黑豹乐队前主唱秦勇为了照顾儿子隐退十年,今年年初参加《出彩中国人》

2014年度文化观察

  崔健转向电影领域,编剧并执导电影《蓝色骨头》,图为崔健与主演赵有亮在片场玩道具枪

2014年度文化观察

  邓超在《奔跑吧兄弟》中的“逗比”气质为其赢得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2014年度文化观察

  昨日,陈赫在微博发文:“在机场遇到了TFBOYS……”

2014年度文化观察

  高晓松、蔡康永“直面网友”,加盟网络节目

2014年度文化观察

  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现的张丰毅被曝在真人秀节目中打人

  新文化周刊Z1版~Z4版

  想梳理一下2014年关于阅读的一点体会。

  但因为个人视角实在过于狭窄,

  所以恐怕这体会失之片面,

  但也希望能提供管中窥豹的一点建议。

  给我深刻印象的是一个趋势和些许偶然。

  趋势是,碎片化阅读继续狂飙突进,

  而急先锋正是微信阅读和云阅读。

  而些许偶然呢,就是一些严肃作品,

  因为各种公众事件而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

  对这些作品来说是幸运,

  但对于整体的严肃阅读来讲,

  其实挺尴尬的。

  ■编者按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互联网的。互联网最伟大的地方,就是突破了各种专业化的藩篱,我们迎来了一个业余化的时代。

  业余化的结果就是,人人都可以言说,那些微信的个人公众号,那些视频网站的自制脱口秀,那些穿越小说,那些网络神曲,这一切都见证着这个业余化的时代。当网上的内容极大丰富的时候,曾经的专业言说者们,正在失去他们的耐心、热心,乃至信心。

  作家肉唐僧说,业余化导致了两个严重问题,一是被最大传播的内容,其水平被拉低了。文字就是郭敬明,音乐就是“小苹果”。被呈现为主流的东西,体现了群众最大中位数的审美情趣。更加糟糕的是,在郭敬明和小苹果被选择之后,创作者们为了追求声望和财富,又会刻意去迎合这一审美。

  看起来,我们越来越只顾及眼前的苟且,没工夫去理会诗与远方。所以我们的摇滚乐青黄不接,所以我们的电影除了票房一无所有,所以那些经典的书籍只能藉由某些偶然的机会才能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

  然而互联网没有原罪,它只是一个世界,映射了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可能传播得太过迅捷,让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那么庞大。但我们相信这只是表象,泥沙俱下可能会遮掩珍珠,却不会让它消失,诗与远方一直还在,只是有时候看不太清了。我们需要时间。

  时间会剥离掉所有的表象,只留下最耀眼的东西。如果我们从这个时代抽离出来,去回望人类的整个历史,我们相信有些原则和风范是不朽的。如诗人荷尔德林所言: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微信从广场走向私人订制

  2014年,当然不是微信的诞生之年,但在我看来是它走向成熟的一年。它的一系列商业尝试,比如打车服务,比如支付服务,比如红包服务,都对这个领域的老大淘宝发起了强有力的挑战。而它的文化传播功能,就是淘宝拍马难及的了。在阅读领域,相比于自娱自乐的朋友圈,微信最重要的功能,是公众订阅号。其实说白了,微信公众号就是一家家的文化淘宝店,靠卖思想、卖才华、卖信息、卖情怀为生。

  那么微信公众号和微博有什么区别呢?前者是广场,后者则是沙龙。广场是开放的,有聚集效应,支持的反对的,三教九流,吵吵闹闹。沙龙呢?来的都是亲朋,志同道合者聚在一起,侃侃而谈。总之,静下来了。当然,如果仅止于此的话,那么它和微博也就区别不大了,盈利,像淘宝一样把产品卖出去,这才是微信公众号们渴望的。微信和这些公众号们其实应该感谢微博,微博替他们省去了大把的时间,微博让一些意见领袖们脱颖而出,收获了名声和粉丝。这让他们在微信上另起炉灶重开张的时候,节约了不少时间,因为微博上已经积累的粉丝群直接就尾随过来了。而这也就成为了微信和微博最大的区别,微博的价值是把信息传播出去,而微信是把志同道合者聚集起来。这是个有趣的现象,网民们可以去关注一个他讨厌的微博号,因为微博是浏览式的,你浏览的过程中扫一眼,骂几句,很轻松。但网民一般很难去关注一个他讨厌的大V的微信公众号,因为微信公众号是一种订阅,一种认可。所以结果就是,微信公众号聚集起来的人群价值观趋同。这个区别有什么结果呢?结果就是文化淘宝店可以开起来了,粉丝经济可以实现。微信公众号所聚集的,是一群愿意为公众号买单的人。盈利的模式有这么几种:最常规的当然是打广告,然后传统媒体靠微信收集年轻粉丝,最终卖的还是他们的实体产品。而一些有号召力的自媒体则更为直接,收钱。如此形成了一家家文化小店。

  说完微信的模式,我们再来谈谈阅读本身。当我刚刚接触微信公众号的时候,我一口气加了几十个公众号,但根本看不过来,于是开始删掉那些不常看的公众号,剩下的就是我眼中的精华了。然后我发现一个现象,在剩下的公众号里,传统媒体几乎全军覆没。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整明白玩法。首先,传统媒体发布的微信文章,如果和他们的刊物里趋同的话,对很多读者来讲就没必要在微信里阅读了,他们希望读到更多刊物上没有的东西。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微信的体量让传统媒体的人多势众变得没有用武之地,就那么几条推送,小团队完全有精力和大集团抗衡,这时候,小团队表现出来的专业性和粉丝黏性又是大集团不能比拟的了。所以这里天然地成为了自媒体的天下。

  微信阅读自然也是碎片化阅读,移动终端这个载体让它不可能长篇大论,读者受不了,手机电池也受不了。所以无论是文章,还是语音,还是视频,都很短,基本上让你5分钟之内搞定这件事。可以说,这种阅读方式相比于之前基于PC的阅读方式,更简短、更迅捷,也更为碎片化。它是为目标人群所做的短小精悍的私人订制。

  严肃阅读需要一个契机

  网络碎片化阅读的强大威力,让传统阅读方式处境尴尬,更不用说那些严肃作品了。作家韩少功在一篇文章里说:“在很多人看来,既然金钱已君临天下,大局已定,大势难违,眼下也就只能干干这些了:言情,僵尸,武侠,宫斗,奇幻,小清新,下半身,机甲斗士……还有‘坏孩子’的流行人格形象。”你得承认,无论我们对此持怎样的价值判断,在这样一个小时代里,这就是事实。今年,一些传统经典再度引发公众讨论,但令人尴尬的是,这些传统经典作品咸鱼翻生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价值,而是因为他们偶然间卷入了公众事件。

  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对中国媒体都是个考验,因为如今选出的作家,我们往往闻所未闻,当然莫言除外。比如今年的获奖者莫迪亚诺,想找一个深入了解他的专家点评一下都很困难。如果说曾有人普及过莫迪亚诺,那就是伟大的王小波了。王小波堪称很多欧美作家的中国伯乐,在他的推荐下,中国读者认识了奥威尔、昆德拉、杜拉斯、马尔库塞、卡尔维诺、萧伯纳、罗素这些名字。如今,莫迪亚诺又一次证明了王小波的品位。而对于我们这个跟纯文学渐行渐远的时代,也就诺贝尔奖才能让这位作家得到空前的普及吧。

  当然,和莫迪亚诺相比,有的作家的名气要大得多,比如马尔克斯。我们都知道他那本不朽的《百年孤独》,但又有多少人真正阅读过呢?或者也就阅读过那个著名的开头吧:“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下午。”我们国家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这本书的版权。2014年,马尔克斯的去世重新唤起了人们对这部著作的阅读兴趣。而人们阅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心灵的体验,还是谈资而已。其实不管什么目的,开卷有益,但我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能读进去,读完。我们似乎正在丧失静下心来阅读经典的能力。

  今年还有一个著名的结尾流行开来:“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这结尾来自萧红的《呼兰河传》。而在这一年,因为那部传记电影,我们仿佛突然认识了萧红,很多人也才知道,她还有一部小说叫做《生死场》。而在这之前,她被忽视得太久太久了。然而令人羞愧的是,人们对萧红的关注并不在文学,而在她的私生活,她的两次怀孕再嫁,她的几个男人,萧红再一次被消费了,就像那个当年惨死的“花国总理”。然而即便如此,她的作品能够被关注,她能够得到自己应有的文学地位,这多少还是弥补了她死前“不甘,不甘”的遗言。

  可以说,被变成影像,已经成了严肃作品被广泛关注的一个主要途径了。其实何止是严肃文学,像刘慈欣《三体》这样的通俗文学,也要仰赖电影这个媒介才能名声在外。因为诺兰电影《星际穿越》带给国人的震撼,中国观众越发渴望在银幕上是看到中国的科幻片,而众望所归的作品,自然就是中国科幻小说里程碑式的《三体》了。而在引发这个广泛讨论之前,《三体》其实也比较小众,三体迷们还体验着iPhone之前的果粉们所体会的小众的乐趣。这事儿反过来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连《三体》这样的通俗文学都成阳春白雪了,我们对阅读的兴趣和品位岂非已经跌落到尘埃里去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尴尬我也不能避免。前不久入手一本罗伯特·麦基的《故事》,这本书是一本编剧写作教材,被称作编剧的圣经。这几年,麦基他老人家频频访华,给中国的电影人补课。捎带着他这本书火了起来。尤其是今年,各路影评人谈起电影来言必称麦基,《故事》这本书简直已经成了衡量电影的圭臬。像我这样的影迷如果不看上两眼又怎么在圈子里混啊,买买买。至于什么时候看,那不重要。

  总听人说起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人对于文化的饥渴,你能想象一个流行萨特的年代吗?你能想象一个盛行诗歌的年代吗?那是一个文化的大时代,如今的话语权掌握者们都是在那个时代培养起来的。在那样一个基数上,我们才收获了现在这点果实,甚至都没产生什么像样的大师。那么在现在这样一个文化小时代成长起来的人们,又会在未来结出怎样的果实呢?当然,韩少功并没有这么悲观,在他看来,抱怨自己生不逢时,是懒汉们最标准和最空洞的套话。他说:“文学并不是专为节日和盛典准备的,文学在很多时候更需要忍耐,需要持守,需要旁若无人,需要繁琐甚至乏味的一针一线。哪怕下一轮伟大节日还在远方,哪怕物质化和利益化的‘小时代’正成为现实中咄咄逼人的一部分,哪怕我一直抱以敬意的作家们正沦为落伍的手艺人或孤独的守灵人……那又怎么样?”

  ■我们的“诗与远方”

  优秀微信公众号推荐

  罗辑思维:前央视编导罗振宇推出的自媒体。它其实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视频网站上的脱口秀节目,另一部分就是微信公众账号。视频负责把价值观传递出去,微信则负责把志同道合者聚集起来。罗辑思维通过招募会员完成沙龙的建立,然后,大家在这个圈子里一起娱乐,一起赚钱。通过兴趣,把人连接在一起,这是罗振宇的互联网思维。从阅读的角度来看,罗辑思维最大的价值是打通了网络阅读和传统阅读的任督二脉。他通过视频脱口秀,以生动的表达和犀利的观点,向网友推荐那些具有价值却很小众的书籍。他曾和出版社合作过一个实验,选了6本书,印制了1000套在罗辑思维上售卖,会员们并不知道这些书具体是什么,他们选择购买的唯一原因是信赖罗振宇的眼光。结果这些书几个小时就销售一空。可以说,罗振宇重新唤起了网友阅读书籍的欲望。

  大象公会:这也是一个前媒体人的实验性创业,创始人是前《凤凰周刊》副主编黄章晋。大象公会是一个写作团体,专门写作和政治文化有关的话题,他们的选题很有趣,都是选择一个切入点,然后深挖下去,比如广播操的历史,比如领导人称呼的历史演进,比如世界各地的黑暗料理。大象公会的文章树立了几个标准,比如刁钻而有趣的选题,比如极具辨识度的写作风格,黄章晋的理念是,最好能像古龙的文字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大象公会出品。当然,大象公会是欢迎来稿的,只要你掌握了他们的选题方式和写作风格。大象公会的文章长度一般是3000字左右,实在写不完就分期刊登。相比于其他微信文章,这个字数是相对比较长的。但这客观上起到了一个筛选作用,就是把真正喜欢他们的内容的、有耐心的读者选出来,这些人其实也是诞生作者的土壤。

  壹读:这是我的微信公众号里仅存的传统媒体。它给我们的启示是原来传统媒体还可以这样玩。壹读和大象公会有着相似的地方,比如对于当下热点的深入挖掘,比如自成风格的文本表达。所不同的是,壹读更强调互动,而产品也更加多元,除了文章,还有视频,有音频,还有拍卖。而最核心的地方在于,有趣。选题有趣,可以用脑洞大开来形容;表达有趣,幽默文笔是他们的一个追求;内容有趣,他们总是能够挖掘出你意想不到的内容来。而最有趣的,是他们的主编林楚方,其实壹读的风格,就是林楚方的风格。而壹读最令传统媒体羡慕的是,他们通过有趣聚敛了众多有趣的网友,这些高素质而并非名家的网友为他们提供了海量的内容,这让他们的内容生产游刃有余,什么话题都有专业的读者提供。这最终形成了一个互相成就的良性循环。

  ■牛角

  文学奖闯入公共舆论的是非圈

  在纯文学的一亩三分地上,今年的收成固然谈不上丰硕,但仍有几部较有分量的作品值得关注。比如,贾平凹的《老生》,贾平凹的名气自不用说,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在不少成名作家动辄就停笔多年的情况下,过去三年里,他已连续推出了三部长篇小说。

  另外,格非的“解毒”之作《雪隐鹭鸶———〈金瓶梅〉的声色与虚无》、看似充满异域风情实则反映当下都市生活中年轻一代心路历程的《耶路撒冷》(徐则臣)、以少年视角记录那个特殊年代普通人生活日常的《1966年》(王小妮)、藏族作家阿来历经八年沉淀“出炉”的报告文学《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总的来说虽无十分出彩的东西,却也基本托起了国内文坛的“底线”。

  与纯文学创作的略显冷清相比,2014年却被意外地“誉为”中国文学奖之年,众多文学奖以别样的方式惹人关注,并以喧宾夺主的姿态闯入了公共舆论的是非圈。

  先是今年5月湖北作家方方在微博中爆出“诗人”柳忠秧正在拉关系、跑“鲁奖”,引发热议。自诩“世无孤品”的柳忠秧虽然最终未能在“鲁奖”中折桂,但随着“鲁奖”揭晓,“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周啸天被网友认识,而其诗歌作品也随之被炮轰为“打油诗”;落选者《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梁衡在《关于鲁奖落马的告白》一文中披露,自己的《洗尘》入围“散文杂文奖”,但最后仅得四票,原因是书中的一篇批写张闻天的文章“惹了祸”,评委被打招呼不许投票;而之前呼声很高、最后只收获0票的《瞻对》作者阿来,更是透过媒体发表3500字长文“三问鲁奖”。一时间,在“鲁奖”引发的网络狂欢中,惊起无数忧心忡忡与期待更多爆料的看客,处于争议漩涡中心的主办方中国作协相关负责人出面解释,试图平息舆论,已无人理会。

  与“鲁奖”遇“热”相反,今年的“老舍文学奖”则明显遇“冷”。据说这项发端于1999年的文学奖到今年应该是第五次颁发了,不过今年的颁奖仪式上,应该呈现奖项连续性的“五”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模糊为“2014年老舍文学奖”。老舍儿子舒乙在颁奖仪式上语惊四座,“老舍文学奖差点就被取消了”,只是在他的据理力争之下,才勉力保留。还会不会有下届“老舍文学奖”?没人知道。

  “鲁奖”与“老舍文学奖”不管冷热,毕竟还是官办奖项,而民间操作的“路遥文学奖”,身份更加尴尬。不仅路遥家人质疑此奖的合法性,这个奖还因为没有在作协、文联等机构登记,连名分都还面临问题。更奇葩的是,获奖作品颁给了当时还未出版、一部只在文学杂志上部分刊出的小说,连获奖作者自己都表示意外。说起来,民间操作文学奖,本无可厚非,但按媒体披露的内幕,一家艺术品公司的总经理为“路遥文学奖”捐款百万便被授予该奖颁奖委员会主席头衔,这样的民间文学奖成色几何,可想而知。

  诺贝尔文学奖的审美标准是“具有理想主义倾向的杰出文学作品”,而国内的文学奖则掺杂了太多其他东西。现在影响文学奖的非文学因素太多,评选只是一个综合平衡协调的结果,文学奖的光环也日益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文化批评人王彬彬说的,其结果就是文学奖非但在社会上毫无影响,即便在文坛上,也少有人关心。许多人听说谁获了奖,哪怕是大奖,也像听说邻居的猫下了崽儿一样漠然。

  所以,在咱们这边,文学奖是组织者、评委和获奖者的一次自助餐。而“自助餐”的味道只有参加者才知道,那些为了文学而耕耘的人显然无法享受。隐藏其后的文化蜕变触目惊心。而更为要命的是,越来越多的场外因素介入其中,商业、舆论、“圈子”的力量压制着艺术标准力量的发挥,不少文学奖已经失去了尊严,成为既伤害读者,又伤害文学的“工具”。

  另外,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指出的,在官办文学奖中,作协极力试图把文学奖做成一个非常全面、非常可观的奖,但实际上这不可能,求全必然不全。今天的文学创作非常分散,多元化已经十分成熟和普遍,所以不可能有一个奖能把所有的领域、所有的流派、所有的风格一网打尽。更重要的是,文学创作本来就是很主观的活动,它和科学评奖不一样,没办法完全客观。众口难调,何况在多样化成熟的今天。

  ■我们的“诗与远方”

  2014纯文学作品推荐

  贾平凹:《老生》

  贾平凹第15部长篇小说,延续了作者一直以来的天赋和勤奋。《老生》写人事,人和社会的关系,人和物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紧张而错综复杂,有着清白和温暖,混乱和凄苦,更有残酷、血腥、丑恶和荒唐……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就是用中国的方式讲述中国的故事。如果你之前读过贾平凹的作品,此书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王小妮:《1966年》

  关于苦难,王小妮有她自己的文学书写方式,她的笔下没有直白的控诉,有的只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就是这些看似平静的描述中,其实暗藏着波涛汹涌:大时代下渺小的个体如何应对命运的挑战,忍受惊恐和磨难。

  格非:《雪隐鹭鸶———〈金瓶梅〉的声色与虚无》

  一部“解毒”之作,帮你真正读懂《金瓶梅》!当然,前提是,你得先读过《金瓶梅》。

  徐则臣:《耶路撒冷》

  一群年轻人从故乡到北京的生活与精神漂流记。作品的野心在于,试图追问———这个平庸、破碎和物欲的时代背后,个体痛苦而隐秘的挣扎能否最终承担起救赎自我的功能。莫言说,长篇小说就是要长,理直气壮地长,所以这篇50万字的小说,读起来可能需要花费大家一点耐心。

  阿来:《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

  康巴地区两百年来的历史中经历的文化冲突,称得上惊心动魄,历史的真实往往比小说更生动,在今年非虚构文学作品中,本书可能是各位读者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纯文学身陷一片尘灰狼烟

  当作家与公众对文学奖的关注偏离了文学本身,在意的是利益的符号和通道时,对文学作品本身评价也扭曲了。来自出版社的统计数据也表明,一些相关作品虽然不断进入年度推荐书单,但并没有因“年度最热闹文学事件”而销量大增。热闹之后,有没有人关注作品内容才是现实。

  与国内文学奖不能引领公共阅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法语文学最高奖———龚古尔文学奖的奖金为象征性的10欧元和一顿晚饭,但每年的获奖作品都必定会成为畅销书排行榜的冠军。据统计,龚古尔奖获奖小说在法国平均销量有40万册。而法国另一项重要文学奖勒诺多文学奖,颁给作品具有全新风格的作家,更是不设奖金。

  那么,国内有没有被认可的文学奖呢?有。据公开报道,一个是发源于成都,举办了多届的科幻文学星云奖。今年,第五届科幻文学星云奖在北京颁发,这些获奖作品在科幻作者、读者圈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好。几年前的星云奖作品《三体》也再次借势热卖,还传出中国电影人要巨资拍摄《三体》电影的消息。

  另一个无争论奖项是今年刚刚亮相的“超好看”文学奖。这个因类型文学而设的文学奖,选择的是符合当下阅读潮流、通俗好看小说的类型文学,评选的唯一标准就是“好看”,获得最高奖的是马伯庸的《古董局中局2》。颁奖之后,少有人对它说三道四,因为就是好看,并无其他的利害相关。

  很难说,是我们的文学出了问题,还是文学奖出了问题;很难说,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给纯文学贴上了高冷色调。一方面,或许在快节奏的社会环境下,多数人已习惯浅阅读的状态,更容易被格调轻松、无需花费过多精力但又能带来精神愉悦的作品所打动。从单一化走向多元化,从理性化到感官化增强,是当前大众审美观的变化趋势。

  另一方面,如作家格非所言,文学正处于上升期,它的功能和社会作用是前所未有的强大,那样的时代出现那样的伟大作家是不奇怪的;而今天的文学很大的功能被传媒代替了,文学面临着痛苦地寻找自己的过程,这种情形下出那样伟大的作家可能吗?

  文学在上世纪80年代的思想文化界曾占据了一个耀眼的位置,在思想解放的汹涌潮流中,扮演过“启蒙者”的重要角色。不少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仍记得从艺术荒芜中走出来的人们对文学的热情:一篇有影响的小说发表,几乎识字的人都在看,小说中人物的命运成了街谈巷议的主要话题,远比今天谈论电视剧明星的气场大。那时候全国没有几个文学评奖,得一个全国短篇小说奖就是了不起的成就,获奖者成了尽人皆知的名人,其响亮甚至超过前两年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这样的时代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有批评者认为,从“人性张扬”到“世俗关怀”,是近三十年来文学思潮的嬗变轨迹。的确,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种单纯的、具有浪漫、探险、理想的诗性气质的文学,那种对于社会、对于人性具有较强的探索、论辩色彩的文学,正逐步让位于当下充满物欲气息的文学。一度被推上神圣的殿堂的文学,如今早已身陷于一片消费主义的尘灰狼烟中,文学传播的平台、形式、渠道甚至社会功能也都在发生变化。

  阅读如何离文学的本质更近?是刻意讨好追逐感官娱乐的情节铺陈,还是保持灵魂独立高贵的厚重思考;是打鸡血式的空洞成功学,还是选择脚踏实地地走入文化田野,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不过,就如法国著名作家夏尔·丹齐格在其《为什么读书》中说的那样,在功利主义的世界里,纯文学阅读的坚守,依然为我们维系着一份有利于思考的超然。

  ■肖金

  2014年,音乐圈可谓经历了一场浩劫,恋旧者们高举白底黑字的“20年”大旗,口中高喊“校园民谣”和“摇滚”两位先驱的名字走街串巷,20年前的歌只有20年前的歌迷会唱,90后们探头望了望大叔大婶们,吟了一句“傻X”继续LOL;2014又是“神曲”泛滥的一年,大街小巷、手机网络一水的“小苹果”、“小鸡小鸡”、“滑板鞋”;真正能唱进人们心中的民谣,在2014略有蓬勃的迹象,郝云、李志、莫西子诗、周云蓬、宋冬野、邵夷贝、赵雷、左小祖咒等等纯生态歌者,在这一年放出些许光彩,在满是负能量的2014歌坛让大家看到了一缕生机。

  校园民谣走过20年也只剩下回忆

  相信70后、80后听歌的人,对校园民谣钟爱的大有人在。1994年,由大地唱片发行的《校园民谣1》合辑横空出世,在校园犹如静波击石般炸开。随后大地又借势推出《校园民谣2》和《校园民谣3》,朴树、叶蓓也相继发片,校园民谣可以说占据了上世纪90年代的主流市场。

  20年后,当年玩校园民谣那一拨人相继转行,高晓松不用多说,大家打开电视、网络就可以看到他在做什么,沈庆成了商人,金立早已定居大洋彼岸,叶蓓嫁人后幸福地过着田园生活,老狼、朴树也很少在公众面前唱歌,只有宋柯干咳了几声后在电话那端说:“我,还在坚守音乐这块阵地。”但业内人都知道,宋柯坚持的是理想,音乐早已不能养家。

  2014年的新绿,是朴树继2003年《生如夏花》之后,为我们奉上的单曲《平凡之路》,铺天盖地的宣传,微博推送,朋友圈转发,仿佛要把我们拉回那个鼎盛的校园民谣时代。可这是一首谈不上是校园民谣的歌,因为是当年的朴树,所以很用心听了听,旋律上口,也以为很好,民谣迷们本以为朴树就要回归,引领虾兵蟹将们再来一次民谣新高潮,可不到一周梦就碎了,原来都是骗局,这一切繁荣景象完全是一个商人在为自己的电影炒作。

  2014,记者对高校做的调查显示,如今听校园民谣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选择流行什么听什么,但流行的东西能听吗?如今写校园民谣的人也不多了,象牙塔的围墙倒掉之后,校园内的气息已与社会接轨,宋柯和卢庚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都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在2014年,在“校园民谣”并未复苏,但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我们再说说它,希望能撩动起年少时的心弦,想起某件事,想起某个人,就够了。校园民谣是应该被祭祀的东西。

  所以高晓松在当年就说过一句很具前瞻性的话:“感谢好朋友们,感谢你们还能记得那些日子,唱那些多年前的老歌。感谢你们在录音棚里还能流下眼泪,洗刷这肮脏名利场带给我们的羞耻。”

  ■我们的“诗与远方”

  2014专辑(单曲)推荐

  李志《1701》

  思考人生时,听。心情阴郁时别听,容易自杀。

  周云蓬《四月旧州》

  依旧可以从歌中听出N多故事。

  邵夷贝《新青年》

  看看当年那个骂人的大学女生,如何变成女青年的。

  赵雷《吉姆餐厅》

  赵雷2014年底推出的新专辑,同名主打歌是一首怀念母亲的歌曲,别尝试着去找吉姆餐厅,其实根本没有吉姆餐厅,这是一家赵雷经常在那吃饭的餐厅,自从母亲去世,那里能给他一些家的想象,吉姆是他自己改的名字。

  摇滚20年,老炮新手的艰难交替

  1994年除了校园民谣,还发生了一件影响传世的事儿,那就是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行的摇滚中国乐势力之夜。看到这几个字,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有热血沸腾的感觉。随后,中国摇滚在老崔的引领下一度进入旺盛的高产期,唐朝、黑豹、零点、超载、指南针、眼镜蛇、鲍家街43号、天堂、魔岩三杰、臧天朔、郑钧等等乐队和摇滚歌手依次登场,都说摇滚是个十年磨一剑的营生,可能在那个年代有了井喷的连锁反应,好作品听到耳软。

  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件之后,中国摇滚开始了急骤的下坡路,唐朝的贝斯手张炬撞车身亡,指南针的主唱罗琦因酒后殴斗眼睛被刺盲,窦唯突然从黑豹单飞,高旗离开超载,零点乐队两名成员吸毒被拘,臧天朔聚众斗殴被判刑,魔岩三杰的窦唯烧了记者的车吃了官司,何勇在家中引火牵出其精神状态问题……摇滚乐的歌迷忠诚度极高,很多人纷纷问,艺术家们怎么了?

  去年,湖南卫视把张楚和何勇请上了娱乐节目,何勇又穿上了当年的海魂衫,但却由于过度肥胖撑鼓了蓝色横纹,张楚瘦得像一根稻草,讲话语无伦次,他们分别唱了《姑娘,漂亮》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再无当年的风采。今年,黑豹第三代主唱秦勇为了儿子也走上了综艺节目《出彩中国人》的舞台,我还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秦勇是他留着长发演唱《无是无非》时的豪情万丈,此后就突然没了他的消息,十几年过去了,原来卸去了光彩的礼服,去一心照顾生病的儿子,真应了赵传的那句话: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这么多年,始终坚持在摇滚战场上的好像只剩下了那个不咋好看的许巍。为什么崔健10年来只拍了部电影《蓝色骨头》?为什么零点乐队的主唱周晓鸥演起了电视剧?音乐市场已死的事实路人皆知,曾经的经典,是因为有曾经的年代,名利弥漫的浮躁当下,又怎能出现惊世之作。

  2014年,郑钧发了一首单曲,距离上次出歌已有足足7年的光景,名字叫《作》,你听听这歌名,活得多让人恨,铺天盖地的评论赞的少之又少,经典是谈不上了,他可能是在告诉大家:我作故我在。这首歌仿佛是郑钧艰难地交出了一根传承摇滚的接力棒,可是回头一看,心凉了大半截。

  相对老乐队而言,坚持摇滚艰苦之路的不乏勇者,布衣、痛仰、反光镜、舌头等新生力量仍在坚守阵地,大家的作品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老炮乐队的致敬,说直接点就是模仿,剩下的就是苦苦追寻怎样才能成为曾经的经典,偶尔留下几首屈指可数的好作品。

  中国摇滚乐从上世纪90年代初的一度繁荣,到如今的满目疮痍,已经进入青黄不接的尴尬时代,我特别想一针扎在摇滚人的心脏上,不管痛痒地推进去,为这艰难的交替注入一针强心剂。

  神曲泛滥,我们的审美怎么了?

  说说2014年的神曲吧,真多,筷子兄弟《小苹果》、约瑟翰·庞麦郎《我的滑板鞋》、张洪量《神曲》、萧小M《小鸡哔哔》、王蓉《小鸡小鸡》、朱贝贝《马云说》、大张伟《胡撸胡撸瓢儿》、许嵩《等到烟火清凉》、华晨宇《Why Nobody Fights》、蔡依林《Play我呸》等等,我想问你爱听吗?听完你不恶心吗?我很纳闷这些曲调简单、歌词恶俗、质量低下的音乐,是怎么一夜之间登上大雅之堂,被无数网友推送的,我们当今的审美发生了怎样的逆转?我们的审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不堪!最近还有人把“百元哥”的一段视频剪辑成歌,点击率暴涨,深圳一家恶心的经纪公司居然还签下这个“百元哥”,专门制作MV发行。利益驱使一切,相信推动这些神曲的幕后人士都看到了有利可图,我觉得贩卖这些滥歌的人与卖毒奶粉、地沟油的人毫无区别。

  在地下蔓延的经典

  2014,民谣市场发展迅速,一些音乐人像李志、莫西子诗、周云蓬、宋冬野、邵夷贝、赵雷等都推出了自己的力作,让人眼前一亮。李志在人生的低谷期写出了《1701》,比《我爱南京》厚重许多;来自四川大凉山的彝族青年莫西子诗,以一曲《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证明了他的音乐才情,今年9月他发行了首张专辑《原野》,但我不喜欢他马上就开专场演出的行为,那应该是10年以后的事;个性的周云蓬在今年也推出了他的第四张个人专辑《四月旧州》,依然是那么有故事的嗓音,依然是话里有话的歌词,很值得品味;宋冬野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华横溢的胖子,从《董小姐》到《斑马、斑马》,宋胖子总能用最朴实的文字和旋律打动人们,我不相信你没听过《斑马、斑马》。但是,再蔓延再经典也只能是地下,是啊,总有一些歌很好听,但不是很红。某首歌会偶尔在某个娱乐节目中爆冷,但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这些民谣歌曲在音乐总评榜上很难见到,歌迷们用朋友圈、微博、豆瓣等方式默默推崇着这些经典。

  越来越多的人说,“还是老歌好听”,记忆留存下的永远是经典,希望2014年我们的遗憾,在2015年都能得到弥补。

  ■郭艳东

  偶像,一种为人所崇拜、供奉的雕塑品,比喻人心目中具有某种神秘力量的象征物。在现代汉语中,偶像被引申为被追捧的艺术家、作家、娱乐圈艺人等在某些方面有一技之长的人,是被仰慕的对象。在过去的时光里,偶像曾经代表着高高在上和遥不可及,但随着网络文化的盛行,尤其是恶搞文化的崛起,偶像似乎也开始走下神坛。2014年,这种现象尤为明显,电视真人秀节目异军突起,让偶像们充分展示出被矮化的一面,甚至连粉丝的审美在今年都受到了强烈的影响,越“逗比”的偶像越受到追捧,越俗气的电影越能得到高票房,反而那些真正有气质的影片,在2014年都尝到了惨败的滋味。

  男神女神们,统统放下了身段

  不是扮丑就是秀低智商

  暴走漫画、《十万个冷笑话》、《万万没想到》、《报告老板》……众多网络恶搞短剧成为以90后为主力的年轻观众追捧的对象。网络恶搞文化也正在占据娱乐圈,而偶像们为了顺应这种潮流,也开始靠恶搞吃饭,尤其是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的盛行,更给明星们提供了恶搞的土壤。他们演唱神曲,参演神级影视剧,甚至走上各种综艺进行扮丑,而在各种奇葩节日里,都能看见各种偶像在微博上集体展示低智商,其中最令人诟病的就是冰桶挑战,这本来是一个公益项目,最后也成了明星们集体恶搞的狂欢,甚至很多明星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挑战冰桶。

  在“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回

  从前人们提到偶像,想到的是光鲜亮丽的外表、独特的个性以及高高在上的冷酷之感,比如周慧敏的年代、周润发的年代,这些全民偶像与粉丝之间总是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但2014年这些偶像与粉丝们的距离却发生了根本变化,“从‘装逼’路线向‘逗比’路线倾斜”已经成了目前偶像明星必备的课程,比如“火华社”社长刘烨。这位曾经最年轻的金马影帝、曾经的全民偶像,自从在微博上展露其搞笑功力后,已经完全变成了“逗比”代言人,并且受欢迎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金马影帝年代;另一个范例便是邓超———从电影界的明日之星到“甄嬛娘娘”的老公,相貌俊朗演技也不错的他始终没能走到娱乐圈的顶点,但今年,他的导演处女作《分手大师》让他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又萌又贱的“逗比”路线让邓超走出了另外一片天,《奔跑吧兄弟》又再加了一把火,目前邓超已经凭借“逗比”偶像的身份成功实现了演艺圈的逆袭。

  自黑也会收获“路人转粉”

  很多时候,明星偶像们为博取关注,会自己放下身段,但有些时候,有些偶像却由于粉丝们追逐的方向而“被动”地自我矮化。作为80后代表作家,韩寒曾经给人的形象是放荡不羁、叛逆、针砭时弊和才华横溢,但是今年,韩寒也当起了导演,拍摄了电影《后会无期》,影片拍摄期间,他在微博中与粉丝们打得火热,女儿小野也获得了最大的关注,自己也有了“国民岳父”的称号,微博的人气一时间风头无两,几乎每篇微博的评论都能轻易过万,电影票房也随之水涨船高。但与此同时,韩寒也从那个高冷的少年文学偶像变成了“国民岳父”的身份,成了被粉丝追逐的矮化的偶像。

  同样,韩寒的“宿敌”郭敬明从一出道就伴随着争议,从作品攻击到人身攻击,前几年他还会表示出不屑,但今年的他却对被矮化毫不在意,甚至懂得用适当的自黑来博取关注度,尤其对自己的身高也可以跟着调侃。所以常年来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成为头条,各种“招数”总能戳中以中学生为主力的粉丝群的High点,然后……默默掏空他们的腰包。同样会自黑的还有杨幂,她对自己的“脚臭”从来不生气,许多黑粉对她的攻击,最终都成为她自黑的嘲点,也因此她反而收到了许多“路人粉”的点赞。

  “转业”,哪有什么康庄大道

  大咖主持人进军网络脱口秀,节操呢?

  网络脱口秀曾经被视为走不上大雅之堂的恶搞节目,但是随着电视上一个个脱口秀节目走向衰败,尤其是受困于各种制度而逐渐走向末路,这些脱口秀大咖主持人也开始向更自由的网络倾斜。2014年,高晓松携手蔡康永走向网友,《奇葩说》引起的热度不亚于当年的《壹周立波秀》;离开央视的黄建翔在“流浪”多年后,也在某网站落了脚,《黄·段子》让众多体育迷蜂拥而至;凤凰卫视的当家脱口秀主持人窦文涛,也在网络上搞起了《天天“逗”文涛》……比起传统媒体,网络脱口秀给了这些大咖主持人更多的自由,他们拥有了更大的权限,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节目。但是与此同时,网络赋予这些大咖主持人更少的责任感,不像电视脱口秀往往要通过层层审核,会过滤掉糟粕,网络脱口秀往往无下限、毁三观,甚至格调低下,大打擦边球,让很多都曾高高在上的老师变成无节操的“老湿”。

  张柏芝、张丰毅、周韦彤……形象呢?

  2014年是电视真人秀节目横行的一年,大小偶像们前赴后继地涌向综艺节目,每周都有三五个综艺节目打擂台,上百个偶像在各种真人秀节目中秀智商和情商。

  真人秀节目可以拉近偶像和粉丝之间的距离,但这却是一把双刃剑,它过度曝光偶像们的私生活,也让这些以往高高在上的偶像巨星们走下神坛,其中张柏芝是最为显著的例子。以往的香港影后、玉女派新掌门人、令人艳羡的坚强母亲,却因为不断参加综艺节目而自降身价,今年在《明星到我家》中假嫁入农村,和“婆家人”活动,整个节目都给人一种莫名之感,张柏芝的“表演”也生涩到了极点,与节目本身格格不入外,还无限降低了自身的格调,从而成了混迹于真人秀节目的综艺明星;高高在上的老艺术家张丰毅,参加了《两天一夜》的录制,就变成了锱铢必较、输不起还打人的暴躁巨星;“小林志玲”、“宅男女神”周韦彤因参加了《极速前进》这档真人秀节目,凭借奇葩的个性被网友大呼“滚出娱乐圈”;优质唱歌偶像曹格因为《爸爸去哪儿2》变成了一个玻璃心的爹……过度在真人秀节目曝光,让很多明星都走入到了奇葩的怪圈。

  审美,有些真心看不懂

  小鲜肉主宰着男偶像世界

  2014年,日本老牌明星高仓健谢世,引起中国观众的全面哀悼。这位作风正派的硬汉演员,多年来如一日维持着谦虚的态度和硬朗的做派,始终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硬汉感。但是,随着高仓健的离去,硬汉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娱乐圈开始被成群的小鲜肉占据。彭于晏尚且还知道练就一身肌肉,维持着纯雄性的硬朗外表,到了陈学冬、李易峰、鹿晗、吴亦凡等小鲜肉,他们有着比女明星还精致的面庞,仔细到每一根发丝的打理都非常讲究。这些横空出世的美少年们,秒杀着广大妙龄少女少妇,就连隔壁的大妈大婶都对他们万分喜爱。最夸张的是横行2014年的TFBOYS,一群中学生居然引发了全民追星。在高仓健那样的时代里被视为不正常的柔性偶像,正在主宰目前男偶像的世界。

  艺术与票房的奇葩反比

  2014年,电影票房持续高歌猛进,向各种天文数字进发,同时国产电影的数量也在呈现几何比例增长,过亿不再是衡量的标准,现在的国产片追求的是过5亿、10亿,甚至动辄就要喊出50亿的口号。但是与这一片欣欣向荣的数字相比,观众的审美情趣却呈现矮化的趋势。2014年不乏国产佳片,娄烨的《推拿》、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影片《白日焰火》、许鞍华备受好评的《黄金时代》……但这些优秀的文艺片票房却奇差。相比来讲,艺术价值偏低的《小时代3》、宁浩的胡闹影片《心花路放》、高晓松狂洒狗血的《同桌的你》、不知所谓的《痞子英雄2》等却屡次打破票房纪录,勇夺各种票房冠军。唯一让2014年观众审美还保持一定水准的,就只有陈可辛的《亲爱的》,它受到制片方的力推,最终拿到3.5亿票房,成绩看似不错,但该片占据了最好的档期,起用的是最有票房的明星阵容,这个成绩甚至还称不上及格。

  ■我们的“诗与远方”

  2014佳片推荐

  《黄金时代》

  (导演:许鞍华 主演:汤唯、冯绍峰、王志文、朱亚文)

  真正的佳片可能都需要时间来验证,《黄金时代》无论从拍摄手法、剧本的编写甚至影片的色调,都是真正的文艺片范儿,可惜它并不适合目前的中国市场,它需要时间让它历久弥新。

  《亲爱的》

  (导演:陈可辛 主演:赵薇、黄渤、郝蕾)

  能够把商业片拍得像一部文艺片,并且能获得不错的票房,又能切实地反映社会热点话题,陈可辛在该片中作出的各种尝试都获得了成功,只是结尾略显匆忙,白玉有瑕。

  《推拿》

  (导演:娄烨 主演:郭晓冬、秦昊、黄轩)

  它的价值不在于电影本身,在于它是反映社会现实的题材、是娄烨的作品、在中国内地公映了,它找到了艺术价值、社会现实和审查制度之间的平衡,所以它理应赢了贾樟柯的《天注定》。

  《万物理论》

  (导演:詹姆斯·马什 主演:埃迪·雷德梅恩、菲丽希缇·琼斯)

  从来不是纪录片的粉丝,但这部霍金的纪录片却拍得浪漫、励志、妙趣横生,把故事片和纪录片完美结合,让观众和被记录者本身都能在观赏过程中感到愉悦。

  《少年时代》

  (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 主演:艾拉·科尔特兰、帕特里夏·阿奎特、伊桑·霍克、罗蕾莱·林克莱特)

  2014年个人心目中世界电影第一名,12年的时间记录了一个男孩从6岁到18岁的成长过程以及其父母的变化。成长和沧桑对孩子和父母永远相辅相成,电影本身只是流水账,但真正的动人之处是它源于真正的人生。值得一提的是,该片是2015年奥斯卡热门影片。

  《夜行者》

  (导演:丹·吉尔罗伊主演:杰克·吉伦哈尔、迈克尔·帕帕约翰)

  一名年轻记者在夜晚的洛杉矶调查犯罪的故事。好莱坞主旋律作品,故意的造作和故意的浮夸,都十分冷幽默,让观众看得妙趣横生,是2014年最好的商业片。

  《庆州》

  (导演:张律主演:朴海日、申敏儿、金泰勋)

  来自韩国的现实主义之作,有些像《菊次郎的夏天》,少有配乐,也没有高潮,但却如清茶一般值得观众细细品味,整部电影带给人岁月静好之感。

  ■殷维

  (原标题:2014年度文化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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