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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3名官员花式围猎中接连落马 有这个共同点

云南3名官员花式围猎中接连落马 有这个共同点
2019年01月14日 20:09 新浪新闻综合

  原标题:云南3名官员“花式围猎”中接连落马!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来源:春城晚报

  党的十八大以来,云南省纪检监察机关共接受信访举报197561(次),处置问题线索76805件(次),立案审查调查33699件。

  在查处的一批典型腐败案例中,不乏一些所谓的标志性人物:

  楚雄州委原书记侯新华,云南省政协港澳台侨和外事委员会原副主任段跃庆,云南省政协原副秘书长、办公厅党组成员陈云生等。

  他们也曾胸怀抱负,主政一方,却为何最终成为权利寻租的猎物,倒在了“花式围猎”中?

  小编梳理了侯新华、段跃庆、陈云生三人的经历发现,他们的落马有以下六大看点:

  可叹:政绩光鲜,才子官员落马

  侯新华是云南省傈僳族中,第一个在省级机关成为正处级干部的、第一个进入厅级干部序列的、索道州长、扶贫州长,在教育、卫生、文艺、脱贫攻坚等方面颇有政绩。

  然而,再光鲜的政绩也不能抵消聚光灯下的黑暗。

 接受审查期间的侯新华。(资料图片) 接受审查期间的侯新华。(资料图片)

  215万元银行卡、64.8万元现金红包、359万余元回扣、象牙工艺品、豹子皮……侯新华的胃口和胆子越来越大。从“没收过一针一线”到肆无忌惮地收礼受贿,侯新华在权钱交易的泥淖里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更可怕的是,对自己的违纪违法行为,侯新华非常自信,“盲目地自信能常在河边走从不会湿鞋,自信自己能凭一己之力应对好这一切”。

  据办案人员介绍,侯新华曾与云南省纪委初核组人员软磨硬泡,赌咒发誓,装疯卖傻,甚至指着谈话人员破口大骂,拒不交待问题。2017年7月底至8月初,专案组与侯新华谈话期间,他甚至采取转移财产、毁灭证据等行为企图为自己开脱。

  段跃庆的违纪违法问题,也主要发生在怒江州主政期间。

  网上有一种声音认为,在怒江任职期间,是段跃庆最辉煌的时期。他对怒江既有情怀,也有梦想,还有作为。

  他提出推进怒江二次跨越来破解“怒江难题”,把这个贫困、封闭、落后的边境民族自治州至少带上一定的快速发展期。公开消息显示,怒江GDP由2007年的不足50亿,发展为2013年的85亿。

  很遗憾,这样一位才子,最后依然倒在了党纪国法面前。

  可笑:有人品学兼优,有人错字连篇

  “侯新华品质好,看见老人,见人家箩筐背不起来的,他帮人背帮抬,(小孩子)走路走不动的他牵来牵去的。”

  侯新华是受惠于党的民族政策,才走出大山的傈僳族干部。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说,她是看着侯新华长大的。年少时的侯新华是一个品学兼优,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出生书香门第,曾在云南大学中文系教书

  段跃庆出生在临沧市凤庆县的一个书香门第世家,早年,在云南大学中文系教书,曾经主动申请到怒江州兰坪县支教,并在此期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被看作是学者型的官员。

  “‘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一样。’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他可能都会出现两三个错别字。”翻开陈云生的忏悔录,字迹潦草,错字连篇。陈云生说平时很少学习。

  办案人员说:“作为一个正厅局领导,在我们办案过程中,是我遇到的最不爱学习的。最简单的就是我们每份笔录做完,我们都要让他签几个字,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他可能都会出现两三个错别字。”

  可见:三人与怒江均有关系

  侯新华出生在怒江大峡谷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由于历史和环境的原因,生活环境十分艰苦。

  “要买一只铅笔,买一本作业本都要到走五个小时之外的路,我觉得最苦的就是走路。所以说,当时的初心就是做一个驾驶员就很满足了,有一天不用走路,能开着车子想去哪里去哪里。”侯新华说。

  然而,侯新华在担任怒江州州长期间,却忘记自己的“初心”,利用素有“中国的绿色锌都”之称的兰坪矿山资源大搞权钱交易,通过儿子大肆敛财。

  “我小孩只是一个挡箭牌和一个载体。”侯新华说。

  当下,围猎花样翻新,披上了各种外衣。某些不法商人处心积虑成为猎手,领导干部不知不觉沦为猎物,最后落入陷阱。侯新华,就成了这样的猎物。

  如上文所说,段跃庆与怒江的关系也十分密切,并在怒江做出了政绩。

  怒江州政协经济委员会原主任汪正军是段跃庆支教怒江时期教过的学生。为了对老师进行长线投资,汪正军曾多次向段跃庆行贿。

  “我还叫了他一声老师,开头的时候他也说不上拒绝,也是一种客套吧,也算是拒绝客套一样。反正就是哎呀算了不用了,也表示一下这种意思。最终他还是收下了。”汪正军说。

  有了段跃庆的提携,汪正军很快当上了怒江州交通运输局局长。上任之后的汪正军正好赶上了怒江二桥交通环线招投标项目。让汪正军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关系户中标,段跃庆和侯新华同时向汪正军推荐了各自的施工单位。

  “包括侯新华、包括段跃庆都介绍了施工队伍,意思这些单位想要参与这个项目的建设,想参与这个项目的投标。实际上我也为难。最后,都中标了。”汪正军说。

  可思: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人”

  侯新华在担任楚雄州委书记期间,甘于被围猎,在围猎中很受用,自我放纵,乐不思蜀,栽倒在了某建设集团的“花式围猎”之下,违规插手工程项目建设,为该集团在楚雄州的项目推进充当了马前卒,最终沦为了金钱的奴隶。

  在侯新华的直接干预和插手下,楚雄州10县市迫于压力,与该企业签订了350亿元的项目框架合作协议。作为典型两面人的侯新华,还善于用假面具掩盖自己肮脏的灵魂和丑恶的行为,演出一幕幕贪污的双簧戏,欺骗组织,迷惑群众。

  办案人员说,侯新华在会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在楚雄如果有人打着我的亲戚、我的熟人、我的同学的招牌来欺骗来搞歪门邪气,不用问我,也不用问州委办,立即抓起来投进去,犯什么错误追究什么。”

  2017年6月底,深感自己的违纪问题可能被组织调查,内心陷入巨大的恐惧与不安后,侯新华还带领楚雄州副厅级以上领导干部及家属80多人,到云南省反腐倡廉警示教育基地接受教育,结果,此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被宣布接受组织审查。

  “他内心非常恐惧,及时更换了自己使用的手机,并将原来使用过的三部手机交给他的儿子,用车辗压损坏以后,扔进了滇池。同时,安排他的儿子购买了10部老款诺基亚手机以及电话卡,供他儿子和驾驶员专门用于转移财物,串供订立攻守同盟,对抗组织审查。”,办案人员说。

  “独龙江乡人均年收入600多元,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是发自内心的颤抖。”段跃庆说。

  然而,段跃庆说一套做一套,心思没用在如何带领当地少数民族同胞早日摆脱贫困上,而是在困难面前贪婪安逸享受,把心思花在了如何打造圈子,捞取好处上。

  段跃庆以文化人自居,把自己有文化当作升官发财的资本,打造圈子文化,把朋友、学生、商人当作圈中人,来者不拒。据统计,段跃庆非法收受他人所送钱物共计1013万元、1万英镑、10000美元、20000港币。同时,严重违反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等。

  段跃庆说,“不要去同这些商人走得太密切,做生意的人走得太近。再一个,交友确实是要慎重。”

  “公家的钱装在这个包包里面,私人的钱装在另一个包包里面,不混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后面我怎么稀里糊涂就走到这一步。”

  “我从普通的干部到副主任科员、副科长、科长,每个层级我都干过了,一步步的走到了接待处处长的岗位上。所以我自己认为,还是经受住了考验的。我工作的能力、我做人的人品,各方面都是经受住考验的。”陈云生真的如他自己标榜的经受住了考验吗?

  陈云生高中毕业后,被分配到连云宾馆,逐步成长为一名正厅级领导干部。

  陈云生回忆说,随着职位的提升,手中的权力也越来越大,尤其是下属单位,逢年过节都要来慰问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迷失自我,在成绩面前算起了个人的小账。

  在陈云生的字典里,把会来事、揣摩领导心思,当作自己的主要工作。久而久之,陈云生记住的总是那些没有送钱的同志。

  “我觉得我对这个系统,我自己作出的贡献很多。他们来看望我一下,给我送点礼金,我自己没有感觉到,我自己认为还是应该的,有这种心理的。”

  可怜:心理失衡,金钱观和权力观发生扭曲

  “就是因为自己有一种攀比的心理,侥幸的心理,金钱观和权力观发生了扭曲。”

  回忆起在怒江州主政期间的工作,段跃庆说:“累了,在那种艰苦的环境当中,那么多年,看着比自己差的,或者成绩各方面比自己不怎么样的,也被提拔也会怎么样的,心里面会有一些不平衡。正因为有了这种欲望,别人给你有时间送来的这些东西,你才会收下来。就是因为自己有一种攀比的心理,侥幸的心理,金钱观和权力观发生了扭曲。”

  “我坐的是帕萨特;他坐的是奥迪。我是拿月工资,每月几千块钱;他是拿年薪,一年几十万的。”

  随着时间推移,陈云生逐渐感到地位和权力之大,以管人者自居自负,特别是当看到同事、朋友,个个都衣食无忧,久而久之就开始感到心里失衡了,三观扭曲,权力为欲望服务,贪享受之乐,心存侥幸地寻找发财之道。

  “我坐的是帕萨特;他坐的是奥迪。我是拿月工资,每月几千块钱;他是拿年薪,一年几十万的。”

  心理失衡,思想的庸俗化,就是一个危险的起点。

  2011年3月,陈云生的工作岗位进行了变化。从原来省政府接待办,调到了省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担任主任一职,认为组织亏待了他,自己在工作上的付出和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从此,他的心态彻底发生了转变。

  “为基层服务这种思想淡化了,这个也存在的。那么,我想(汇报人)站着汇报的话越简单越好,内心里面很排挤,嫌烦、抵触。然后,形式上脱离(组织),跟大家的(距离)拉远了。”

  正是这种懒政风气的滋生,陈云生认为做官不易了,无利可图了,出现了畏难情绪,把履责变成推责,更多的是心思花在考虑个人的利益得失上,以工作调动、干部提拔、住房分配等为由,明目张胆以借为名,“杀熟”,赤裸裸地向身边人索贿。

  可悔:一念之差,最终走上不归路

  “现在的我是肠子悔青了。那是我生长54年最大的后悔和最大的刺痛。”

  侯新华,36岁官至副厅,随后主政一方。本应谋一方平安,促一方发展,他却因一念之差,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将自己送上了身陷囹圄的不归路。

  “现在的我是肠子悔青了。那是我生长54年最大的后悔和最大的刺痛。”侯新华说,自己没有珍惜组织给的机会,组织在往后拉,自己却拼命地往前往火坑里面跳。

  2017年7月31日,侯新华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云南省纪委立案调查。

  “这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一种警钟长鸣。过去,就是警钟听得少了,给自己滑向了这条路上。”

  段跃庆,2018年7月12日,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云南省纪委省监委审查调查。

  “这些事情,我女儿都不知道。所以我感觉她是以我为荣的。但是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我想她可能会觉得是她人生的一种耻辱吧,有这样的父亲。我想跟女儿说,最想说的是我对不起她。”

  陈云生,云南省政协原副秘书长,办公厅党组成员,曾任省政府接待办党委书记、主任,省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党组书记、主任等职务。2018年4月13日,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侯新华、段跃庆、陈云生作为党培养起来的领导干部,一个从大山深处走来、一个出身书香门第、一个成长于繁华的都市,但都殊途同归地走上了破纪破法的不归路。

责任编辑:王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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