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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与阿城们一见如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1日12:59 光明网

  ■人物名片

  米歇尔·康·阿克曼

  著名汉学家、歌德学院北京分院前任院长,是1975年最先来到中国的国外留学生之一,1988年创建歌德学院,担任院长到1994年。12年后再次返回中国,新任歌德学院(中国

区)总院长,负责大中国区的工作。

  

阿克曼:与阿城们一见如故

  今年6月中下旬,别离北京12年后,阿克曼应邀“回来”,挑上了实质上的“德国文化中心”中国区院长重担。摄影:本报记者郭延冰

  阔别北京12年后的德国汉学家米歇尔·康·阿克曼,最近受德国歌德学院之邀,回京担任歌德学院(中国区)新院长。从1975年便与北京结下深厚缘分的德国人,曾向德国成功译介了第一批中国当代文学。在与本报记者的交谈中,阿克曼以一口标准汉语,讲述其对中国文化的钻研与爱好。

  1988年成立的歌德学院北京分院,是第一个中国政府同意成立的国际文化交流机构。阿克曼当时任歌德学院北京分院的院长。今年6月中下旬,别离北京12年后,阿克曼应邀“回来”,挑上了实质上的“德国文化中心”中国区院长重担。阿克曼介绍,歌德学院新动作的口号叫“进出口的文化合作”,旨在提供让文化人互相接触的可能。

  曾经和邓小平“碰过一次面”

  歌德学院的创始起源于上世纪80年代德国总理科尔与邓小平的谈判。阿克曼则在大概1975、1976年的时候跟邓小平“碰过一次面”:“那时德国总理施密特来访,我们这些留学生都要到机场欢迎。当时我身边站着一个个子特矮的人,我一米九三,我这样看他,他抬头看我,我们打了个招呼,笑了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副总理邓小平。当时我就觉得他身上有种特别大的能量,感觉很强烈,觉得他就不是一般人。”

  此次歌德学院扩大发展邀请他回京,“一辈子没有‘回去’过一个地方”的阿克曼考虑了半天,决定“试一试”;重踏入北京时“感觉非常好”。

  这次回京,有一点令他担忧:中国社会的商业化。不过阿克曼感激最初自己选择学汉语时,父母一点没有以实用主义加以干涉。已有两个中德混血儿子的阿克曼,尽管发现孩子们“不大爱读书”,也希望他们恢复对中文的兴趣,却坦然要将决定权留给还小的孩子们,“不愿意太影响他们”。

  翻译阿城走麦城

  23岁时,阿克曼在慕尼黑大学学习社会学,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社会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小“愤青”转而投入了更不“实用”的课程:从中国古文语言入手的汉学,从此心甘情愿呆在象牙塔里。1975年,阿克曼张大了好奇的眼睛,踏入北京语言学院。起初要“荒废”掉熟悉的孔孟古语,从零开始学现代汉语,然后进入北京大学,学习中国现代历史,体验这个依然新奇而且文化资源取之不尽的国度:体验从“文革”后的中国当代文学开始;从“伤痕文学”开始。

  阿克曼认为,中国的“伤痕文学”与德国二战后的文学同样有“重新发现世界”的感觉,但“中文彻底地把自己的文学传统割断了,‘伤痕文学’的作家对自己的文学传统完全不了解。”真正引起阿克曼浓厚兴趣的,要算从阿城开始。

  1983年阿克曼读阿城的作品《棋王》,发现了文革后中国文学上的“另一种语言”:“阿城把现代的汉语变成一种有古文的古雅味道的语言,特别漂亮。”但阿克曼翻译阿城失败了,“阿城对我也不满意,对我特别生气,说我干吗翻译得那么复杂。”由于德国翻译界知道阿克曼翻过阿城,都不敢翻,因此阿城的作品至今没有德译版。

  与张洁“有点缘分”

  阿城之后,阿克曼对当时的一批人:韩少功、王朔等等,关注颇多;和刘震云、莫言一见如故而成为友人。当然还有因偶然机会认识的张洁。“她最早写的《爱情是不能忘记的》,从文学上看,今天来讲有点看不下去了,但那时候已经是了不起的东西,使我很感动。”当时德国还没有译介的中国长篇小说,于是阿克曼找了一位在出版社做老板的朋友,打算把张洁当时刚出的《沉重的翅膀》翻译成德文出版。自称与张洁“有点缘分”的阿克曼说,当时他觉得小说确实有意思,同时又觉得写得有点太啰嗦,于是很坦率地跟张洁说“质量参差不齐,要删掉很多。”张洁“很乐意,说你愿意删掉什么就删掉什么。”出人意料之外,《沉重的翅膀》在德国一炮打响,一时洛阳纸贵。从那时起,德国掀起过一阵中国当代文学热,并且成为欧洲首个“批量”出版中国当代小说的国家,从老舍到莫言、王朔、刘震云、苏童的作品都陆续上架,阿克曼也成为第一批从事中国文学的翻译家。他出版于1982年的散文集《中国:门里门外——中国人的日常生活,私人旅行经验中的社会人群肖像》也成为重版多次的畅销书。

  特别推崇王朔

  这一批作家中,阿克曼特别推崇的还有王朔,理由同样是感觉作家“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学语言”——把北京土话写成文学语言。王朔、苏童的版权当时在德国“卖得特别贵”,但并未成为畅销作家。然而这个“热潮”的发展,却不尽如阿克曼之意:“至今没有一个中国作家真正称得上在欧洲家喻户晓。对于中国文学,欧洲人直到现在依然是好奇为主。至今在德国最为人知的中国作家还是张洁,这很奇怪,张洁已经不能代表现在的中国文学了。”如今,据阿克曼观察,余华也许会成为在欧洲尽人皆知的中国小说家。

  致力于译介中国文学的阿克曼,却对成功地“畅销”了的旅法作家戴思杰颇显不屑:“我跟他见过面,这个家伙特聪明,完全知道怎么满足西方读者的胃口。”这次回到中国,脑子里存留的大部分是12年前对中国的了解;阿克曼的印象需要“解冻”、重新暖和起来。因此繁忙公务之外,阿克曼拼命看书,一部分看文学,一部分看社会科学、看杂志。之外,他与仍然停留在“象牙塔尖”的德国汉学界已没多少联系。

  采写:本报记者张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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