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爱情天后"张小娴:不写魔幻想象力不答应(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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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6日09:08 新华网 | ||
都市爱情题材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问:有媒体叫你“文坛天后”? 答:1996年在皇冠出版社出书时,媒体说我是“香港爱情天后”。我起先也被皇冠的做法吓了一跳,这在出版界是前所未有的。我本人的态度是不敢当,但也尊重和配合出版社的推介活动。本来只打算做个广告,谁知皇冠忽然觉得应该连作者的照片也放进去,要看看效果如何……这也许会对香港的出版业带来一定的刺激。但有两件事我得说一下:一,请别引用媒体所说的“金庸每天打开自己创办的《明报》,第一篇就先看张小娴的专栏文章”;二是别用“香港的琼瑶”来形容我。 问:你写都市爱情得心应手,怎么写起系列魔幻小说《吸血盟》来了? 答:一直写都市题材,我的想象力受到了限制。而魔幻小说中,吸血鬼、精灵、大法师、幽灵,形象各异,人物性格可以比较特别,故事发展的余地更大。但不管是都市还是魔界,爱情是不变的。 问:在好莱坞,吸血鬼电影是重要的类型片,去年的《千机变》就是在学习的基础上加入中国元素,一举成为港片票房冠军。你在写作中是否也是这么做的? 答:这个故事是我这两年构思的,当然也有打斗场面,但我没有刻意增加中国元素,最重要的是故事要好看,感情要动人。 心笔分离不影响写作 问:你是怎么酝酿小说的? 答:办杂志的过程是体验生活,看书也是写作资源的很大补充,旅行很长见识。我的习惯是动笔前先旅行,旅行的过程中构思,回来就开工。 问:王朔曾说过:白话文是以北方话为基础的,南方的作家不能用从小精熟的方言写作,所以大多文学语言不过关。你怎么看? 答:我是用广东话思考,用白话文写作。这个心笔分离的训练是从小就开始的,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一样可以写出优美的文字。 问:你的写作历程主要受过哪些作家的影响? 答:很难说受谁的影响大。成长就像煲汤一样,吸收了很多养料,才形成自己的风格。内地的小说家比较喜欢韩少功,他的《马桥词典》形散神不散,人物纷乱,但个性鲜明。 问:平常从影视里借鉴什么吗? 答:我很少去戏院看电影,有时在家看DVD。电视剧不怎么关注,但我喜欢《康熙王朝》里的陈道明、《雍正王朝》里的斯琴高娃。我原先就是在TVB做编剧的,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几个人一起把故事想好,然后流水作业,各人写一段,接起来成为一个剧本。戏剧创作的训练,对我的写作大有补益。 问:这次香港书市你的书一天能卖两千本,你为什么不去做个签售,说不定一天能卖上四千本呢。 答:四千本是不可能的,哪有那么灵?不过,我不去是不愿意见媒体。香港媒体不关注书,只关注女作家的穿衣打扮。总是把图书和作家新闻放在娱乐版弄得很八卦。 写小说办杂志两不耽误 问:你说过,“新好男人出现是为势头所迫,因为女人都变成了强者,伴侣之中的理性角色在由女人担当。新好女人知道女人最大的成就不是找到归宿,而是不用求男人。”男人听了这话能舒服吗? 答:在香港,女孩子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强,男性处于守势。我在北师大演讲时也讲过类似的意思,同学们也很接受。这里有理性思考的成分,也是一种幽默,并不是对男人的指责。我也说过“男人这样的生物,仔细一看,原来是伤痕累累的”,这样的话男人听了应该很受用吧。 问:你的爱情随笔跟刘墉的“格言警句”很相似,对吗? 答:刘墉是人生哲理,我是生活感受,这是不同的。写成警句式的句子,也非刻意为之,只是觉得这种表达方式最合适。 问:你1998年开始在女性杂志《AMY》做主编,小说也一直在写,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冲突? 答:没有冲突,办杂志让我学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创意的训练使我写作中的创造力更丰富。《AMY》是一本双周刊的女性杂志,给20多岁的年轻人看。上面有不少特色栏目,有我的小说连载,还有很多香港一线明星写稿,像郑秀文、梁咏琪、杨千,也都只给我们一家写。当初没想得很清楚,只是觉得办起来会很好玩,开始以后才发现很辛苦,比写作要辛苦。写作是一个人的事,比较自由,但杂志需要很多人一起合作,有其他事需要考虑,要靠广告生存等等。 新女性代言人 张小娴,广东开平人,毕业于香港浸会学院传理系。大学时代边工边读,在香港无线电视台当编剧,5年之后转去亚洲电视。1993年偶然为《明报》撰写两则专栏,得到赏识,开始在《明报》先以《娴言娴语》后用《贴心感觉》开专栏,1994年第一部小说《面包树上的女人》在《明报》上连载,一炮而红,1995年结束10年编剧生涯正式成为专职作家,1998年她创办了香港第一本本土女性杂志《AMY》,任总编辑至今。张小娴的小说、散文内容丰富真实、情节感人,被誉为香港新女性的代言人。代表作有:《荷包里的单人床》、《三个ACUP的女人》、《贴身感觉》、《在天涯寻觅你》、《把天空还给你》等。 娴熟的编剧型作家 著名阅读节目主持人、作家淳子谈张小娴:作家有很多种类型,女作家也有很多种类型,张小娴就是一个类型作家。看李碧华的小说,我无法预料结局,但是读张小娴的小说我就知道她后面要写什么。 张小娴是聪明的,她的聪明是一种小狡猾,又充满了日常生活的实惠。我最近看她的小说是《荷包里的单人床》,她在里面写的一些场景———阁楼、云吞店,使用的一些道具———三年前的安眠药、深蓝色的抱枕,这些细节让小说像一个精心策划过的剧本,而张小娴就是掌握了最佳配方的最好的编剧。 提起张小娴,可能还会想起很多人,像李碧华、三毛、琼瑶和亦舒。亦舒的作品是不打扮的,她不会精心设置那么多场景,没有精致的语言,她的小说就像一个女人举着大刀杀将过来,干脆,而其中也有白色的脆弱。 但是张小娴的小说不这样,它精致,有少女式的粉红色,像个长不大的洋娃娃。有可能和长期的爱情生活教练的角色有关,张小娴写小说不会把自己摆进去。可能也是市场接受她这样的写法,她就一直写下去了。张小娴也不同于三毛,她不会用命来写东西;也不像琼瑶,绕来绕去总把自己绕进去。(方今)(来源:北京青年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