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烟花爆竹燃放禁改限听证超3成代表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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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5日03:30 国际在线 |
昨天,“禁改限”听证会上,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索连生接受记者采访。记者薛珺摄 国际在线消息:昨天下午二时,北京市“禁改限”(《北京市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草案)》)立法听证会在北京长富宫芙蓉厅拉开序幕。16位陈述人中有5人明确表示反对“禁改限”,其余11人基本持支持态度,并对法规细化完善提出具体建议。主持人北京市人大 法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应松年对此评价说,反对禁改限的意见比较尖锐。听证会确定了两个听证事项:一是五环路以内地区为限放地区是否合理;二是在限放地区,每年农历除夕至正月十六允许燃放是否合理。16位陈述人没有直接发表对听证事项的意见,而是阐述了自己对“禁改限”的立常 “我认为禁改限实际上就是宣告禁的失败,是时代的倒退,是旧文化向新文化的退让,是反复。”部队退休干部赵于平是最代表性的“反对派”。他观点鲜明,连用排比句,成语一个接一个,既有节奏又压韵,赢得了旁听席上许多居民代表,尤其是老年人的掌声。他主张加大现在禁放的力度,“六环内严禁放炮。”当他结束发言时,席间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 “反对派”的观点主要集中于人身伤害、环境污染、影响老幼病残休息、管理难等问题,而“支持派”的理由是禁改限是民俗回归、禁弊大于利。如法律专业学生金业钦表示,完全禁止是对公民自由权的侵害,法律对不产生必然危害后果的行为作出完全禁止不合的。他们认为,与其禁止民众享有权利,不如通过完善法规、加强管理,来减少禁改限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陈述人发言限定在8分钟,都十分珍惜发言时间,在最后一分钟提示铃响了以后才终止。规定发言结束后,有12位陈述人做了补充发言,进一步完善自己的观点。 听证会正反两派观点交锋激烈,会不会影响法规修改计划呢?应松年表示,具体要由市人大常委会决定。出席听证会的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索连生称,听证会是听取民意的一种方式,将作为立法的参考,而不是决策的依据。(记者赖颢宁) 现场 “谁支持禁放我就给谁鼓掌” 60余市民参加旁听,支持禁放老人掌控气氛 听证会刚刚结束,一位旁听白发老者就冲到陈诉席,跟每位支持禁放的陈诉人握手:“谁发言支持禁放,反对‘禁改限’,我就给谁鼓掌。”因为鼓掌太卖力,到会议结束时,他的手都拍疼了。 昨日,参加“禁改限”旁听的市民有60多人,老年人居多,多数都不喜欢烟花爆竹带来的环境污染、噪音、伤亡和火灾隐患,因此“反对声”几乎掌控了现场气氛。每当有陈诉人申明支持禁放,旁听席就会响起一阵持久的热烈的掌声。虽然旁听无须发言,但是很多老年人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了手写的书面稿,还有一大叠媒体关于燃放烟花爆竹危害的剪报。 “‘禁改限’到底能限制到什么程度,我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最有发言权。”会后,旁听人、在东城区司法局工作的李新建成了一个“小中心”,被一群记者围住,“放个爆竹就违法了,老百姓谁会这么想?谁会把违这个法当成耻辱?”17时许,除了工作人员,与会人绝大多数都已离去,可两个老年人还是坐在旁听席上,希望有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人都主张继续维持禁放规定,其中一人曾经是编辑,反复说:“支持禁放的发完言,掌声最大,这就是民意。土葬也曾经是传统民俗,可为什么被废止了?放炮跟这一个道理。” 幕后 主张禁放陈述人“临阵倒戈” 两次民调结果有悖初衷,王菊开场白实话实说 陈诉人王菊主张禁放,为使自己的见解更具说服力,她用了一周时间,委托居委会做了一份民意调查。虽然调查结果有悖于初衷,但她还是用这一结果做了开场白。 王菊是本月5日接到听证会通知的,随后两天恰好是双休日,她自己走上街头,做了一份问卷调查。8日一大早,她就来到居住地洋桥附近一居委会,请居委会主任帮她做一个更详实的调查。 在一次党员会议后,居委会发出了王菊的问卷,主要有三个问题:五环以内为限放区是否合理?限放区除夕至十五允许燃放是否科学?对于过节方式有哪些建议?结果是88人赞成草案,65人反对。此前,她的街头问卷调查结果是10:8.这两个结果都有违她的调查初衷。 “我反对开禁,我以为很多人都会跟我持相同观点,因此想搞个民意调查,让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王菊说。她没料到自己会是“少数”,可她必须“尊重事实”,就把多数人的想法带到了听证会上。 宣读完调查结果,她继续陈诉自己的观点:不能简单地以调查等百分比作为制定条款的依据;要根据条款实施后可能产生的结果,衡量草案的出台是否合适;五环内地区都应禁放烟花爆竹;解禁的管理难度有可能更大。 观点交锋 限还是禁,仍然是个问题燃放烟花爆竹是传统习俗,还是恶俗?限放是不是平衡禁、放双方矛盾的良策?究竟是安静安全生活权优先,还是娱乐自由为重?昨日,16名陈诉人围绕这三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近半数人的发言都因超时,响起两次警告铃。 正方 “禁改限”听证过三成反对 李晓霞:节日没有特色导致传统文化内涵缺失。在全球化的同时,我们丢掉了很多传统的东西。燃放烟花爆竹是贴上了中国标签的文化,如果适当放开,就会使其发展下去。绝对禁止会造成禁锢传统民俗的危险,如果立法承担扼杀传统的罪名也受不了。法律不能断然禁止一种习俗,移风易俗不是一两天的事,更不能通过强制性法规来达到。 “禁改限”是疏导 谭家骥:烟花爆竹的管理如同治水,宜疏不宜堵,除夕到十五是高峰期,如果适当的管理,会降低危害到最低点。政府越是下大力量禁止,人们就越偷偷放。每年春节、十五的晚上,为加强监督管理,很多人加班加点。但经常是警察在这边,一些人在对面放炮。 要躲避管理人员,造成燃放时精力不集中,会有危险。外地质量好的产品进不了北京,制假售假的有可乘之机,市民偷买偷放,顾不得质量,北京出现了大量的烟花爆竹小作坊。 节日需要声响娱乐 李经国:世界很多国家重大庆典放礼花,燃放烟花爆竹在我国传承了2000余年,并传播到世界,这是因为,燃放烟花爆竹是人们表现喜庆的最佳形式。 不能轻易禁掉。过去除夕晚上爆竹声声,烟花似景,普天同庆,让人难以忘怀。1993年以来,重要节日春节变得鸦雀无声,大失声色,再无满街百姓欢呼雀跃的景象了。 反方 京城放炮是恶俗 张海涛:在京城不能以是否燃放烟花爆竹作为保护传统的表现,其实在北京这样的环境下,这个民俗就是一个劣俗,要让人明白,北京这个环境已经不行了,必须要到远离人群的五环六环去放,你玩得起,别人也可以接受。在调查中也有人说,这么多年北京禁放我也习惯了,我相信坚持下去会收到好的效果。 改限无异于放任 赵于平:禁改限实际上就是宣告禁的失败。限是限不住的,在12年的禁放节节败退的时候改限,就好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这限的规定都是海市蜃楼,没有可操作性,限制条文中关于地域的划分和时间的规定都是难以实施的,没有强大的监管力度和群体。我家住在五环路边,之前并没有看到有效的监管,鞭炮照放。现在市区都是炮声四起。在许多人心中改限就是开禁,禁的法律效果比限好得多。我主张在上一届禁放的基础上加大力度。 安静安全高于声响娱乐 张海涛:禁放法规修改要遵循最基本的立法精神和原则,以人为本,人权为上。居民有要求安静安全休息生活的基本权利,这个是高于居民要求声响娱乐的权利。当声响娱乐的权利侵害了安静安全休息的权利的时候,就要取消声响娱乐的权利,以保证安静安全生活的权利。这个立法精神在1993年的禁放规定中已经体现了。(记者王姝)来源:新京报(来源:国际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