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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内参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5日15:08 今晚报

  1989年3月,笔者作为一家法制报记者,第一次赴云南采访禁毒。没想到,对这一话题的关注持续了16年,直至今年第五次奔赴云南。

  第一次去云南是1989年春天,山茶花谢油菜花正黄艳的季节,为了采访那个缉毒勇士陈建军。得知陈建军勇士大名时他已成烈士。英模名单的报纸上没有相片,他的名字被框上黑框,像一个触目惊心的骨灰盒。骨灰盒里的灵魂不再能诉说,没人知道他牺牲的全过程和

发生了什么。只知那是他第26次化装侦查,他那年26岁,前25次都取得成功。

  也许因为毒贩过于狡猾,连连改换交货地点;也许因为通联工具落后,对讲机的信号无法穿透大山的屏障,外线没能及时跟上布围;也许总在刀尖上行走,牺牲成为一种必然如同总在河边走湿鞋成为一种必然;也许一万个也许,一个也许的万分之一就将坚强的生命打碎。战友们赶来时,满身是血的陈建军已命弱游丝,在他的身体下压着毒品和钱,毒品是红色的钱也是红色的。

  那时《全国人大关于禁毒的决定》还未出台,官方对毒品在我国贩和吸的情况犹抱琵琶遮多半张脸,笔者只能把采访禁毒作为捎带着内容。捎带着问者心虚,谈者更胆弱。当时缉毒队还未从刑侦队分出,瑞丽县缉毒队的领导多次诘问笔者:省厅缉毒处讲查到好多克毒品?别我们这里讲冒了。问他何以这么谨慎?他讲某年联合国缉毒署官员来这里视察,在街上小摊贩处发现有罂粟籽卖。官员走后县领导把有关人员臭骂一气,骂的理由是:啷个没有藏好!

  那次在滇西南,笔者第一次见到戒毒所———很不像样子,农家一个稍敞阔的院坝,把围墙加高,把高树砍低,满院的牛屎还未扫净。我进去时,见一群面色粉白、青灰的年轻人,表情冷漠甚至敌视,无聊透顶,有人蹲在矮矮的树桩上四下里张望。笔者突发奇想,蹲在那里看天看地看树看人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记得那次省厅缉毒处处长送给笔者一个十分漂亮的傣族筒帕,他明确表态:写内参可以,公开见报不行。

  于是笔者回报社只写了一份内参,一是反映戒毒立法问题,二是云南省高法的同志反映死刑犯等待最高法复核时间太长,有人能长达四年,四年期间看守所压力太大,不能跑人不能死人也不能受伤。能否把此一罪死刑终审核准权下放省高法?三是禁毒宣传严重滞后。前两个问题不太久远便有了回音。禁毒立法、戒毒立法、因毒品罪判死刑的终审核准权下放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并不是因为笔者那份内参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同类问题也有其他记者和人大代表反映,主要原因是整个禁毒形势日益严峻得超出一般人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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