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书房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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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8日10:14 重庆晚报 |
叶梓 蓝天若无白云,就是一片空荡荡的蓝;书房若无花草,就是一房孤单的灵魂。所以书房之花还得默默担负起给一房灵魂做伴的光荣责任。 我在书房里养的第一盆花,是米兰。花盆是瓷质的,上面还刻有一首小诗,看起来极 雅。三年来,这盆米兰在我的书桌上陪我看了不少书。它一年四季常青的叶子,总给人一种身在春天的错觉;夏秋两季,小花开了,若点点米黄色的繁星;其香似有似无,倘若你刻意去闻,什么也闻不到,但往往在不经意的一刻,一股淡淡的香却让人陶醉了。一次,偶然看医书,读到“米兰性平味辛能清目利头”时,才知米兰这几年清我目利我头,于暗处默默地助我。可我明知米兰对烟味极敏感,但读书写字时手指间仍离不开烟——每每想起这些,我心里总是不安。好在我梨木书桌上的花偶尔还变一变。比如说春天换成马蹄莲,比如说寒冬时换成颇具神秘色彩的漳州水仙,但换成文竹的时候最多。我偏爱文竹,只因它是文静之花,和书房的清静共同营造出和谐之美。在我看来,一盆体形好看的文竹,宛若一妙龄女子。古人有红袖添香一说,如今,倘若妻子在我读书写字时能端来一杯新沏的热茶,则足矣。而文竹的妙处,就在于能让人顿生红袖添香之感。这也多少弥补了现代人的一分缺憾吧。我的书房里,还有很多吊兰。吊兰原产南非,我不知道是如何辗转来到中国西北的这座小城的,但我一见到它就喜欢上了,甚至说有些一见钟情的味道。我最喜欢书带冠毛吊兰,它叶长,绿得不浅不深,恰到好处,叶子中央的一道乳白色条纹,像是一条被两岸的青草夹着的清清河流。我把十余盆书带冠毛吊兰置于书柜顶上,其叶下垂于书柜柜面上,犹如一列忠贞女子,看护着我的卷册。 我还养了一盆萱草。古人称母为“萱堂”,也常在庭院种萱草以示孝敬,此花便成母亲花了。我养萱草,也有此意。我现在居于城市,但父母亲仍生活在老家,想接过来一起住,他们就是不肯,老父亲经常嘟咙着说:住在那鸟笼里,有啥好?现在,每每想起他们时,除了坐车前去看望,就是看看书房的萱草。网络编辑:李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