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的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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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07日09:32 人民网 |
那只黑猫是照片的主角,躺着的一只白猫却让人触目惊心,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身体,在马路上流出了刺眼的形状。 当我仔细地读完照片下那些细小的文字,我难以抑住起伏的气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一只猫深深地感动了。 一只白猫命丧汹涌的车流,另一只黑猫一直守候在它的身旁,久久不愿离去。所有的事情就是这般简单,我也不知道瞬间涌出的感动究竟源自何处。那只黑猫凝视着自己的同伴,我仿佛听见它低回、断续的哀叫。谁也无法考证两只猫原本是玩伴或是恋人,但当它们以这样凄然的方式闯进我的视线时,那些定语似乎也显得并不重要了。 那只黑猫并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它也许还在执着地等待着同伴的醒来。但焦虑、恐惧、无助……这些生命的本能一定会慢慢地吞噬着它的身体。当它的爪子再也挠不醒曾经一起嬉闹的同伴时,我读不懂它回眸匆匆行人和川流车辆的眼神里,究竟是否包含着特别的意义。 围观的人群成为了这个故事的背景。好心的人把黑猫抱到了路边,它也温驯地依偎在其怀里,可只要它的四脚一落地,它就又倏地向白猫奔去。又有人拿来了大堆食物丢在黑猫的跟前,却吸引不开它已显黯淡和疲倦的目光。 环卫工人把白猫装进了黑色的袋子,并用高压水枪冲刷着地上的血渍,黑猫固执地在那里站着,溅起的水花淋湿了它的身子。湿漉漉的黑猫跟随着摇晃的黑袋子踽踽而行,记录者的镜头就在黑猫的背影后戛然而止。无形的幕布就这样被略显突兀地拉上,故事并没有以两只猫的下落作为最后的终结--谁也不愿见到一个生灵在生与死的相隔里,那样的脆弱和无助。更何况那只黑猫面对杂乱肮脏的垃圾场,一定会发出凄厉而苦涩的嘶叫。 肇事的车辆还在城市的身体上疾驶,它也许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滚滚的车轮曾辗过这样一个关于离别的悲剧。 我习惯以坚强的方式在生活中穿行,见惯了许多离别感怀,淡却了很多哀伤愁绪。而我为一只猫感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