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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战役红军伤亡不下两万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07日09:17 南方日报

  长征改变中国·血战湘江

  记者重走长征③

  大型系列报道题名:蔡东士

  总策划:杨兴锋总指挥:王垂林

  史料背景

  湘江战役,因为其主要战事发生在广西全州,因而在国民党方面称作全州战役。其时,中央红军从瑞金出发,连续突破三道封锁线后,一路西进。此时,蒋介石调动40万兵力,分五路布成前堵后追、左右侧击的态势,希望在湘江东岸与红军决战。

  1934年11月27日,红军先头部队红1军团第2、4师各一部渡过湘江,迅速控制全州脚山铺至界首间30公里的湘江两岸渡口,并与红3军团在左右两翼掩护中央纵队渡江。11月28日,国民党军分别由全州、恭城向红军猛扑,中央红军则在新圩、古岭头、界首、脚山铺等地与之展开激战,阻止敌军的轮番攻击。红军勇士用血肉之躯硬是在狭窄的地域中堵住了数倍国民党军的围攻,至12月1日中午,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和各军团大部渡过湘江。

  湘江一战,中央红军付出了空前惨痛的代价,由从江西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至3万多人(后据准确考证,中央红军过前三道封锁线损失2万人,整个湘江战役损失3万人)。担任后卫的红5军团第34师和红3军团第6师第18团被隔断在湘江东岸,全军尽没。红8军团第21师完全损失,第23师严重减员,整个军团不足2000人,被迫撤销建制。时任红3军团第4师政委的黄克诚回忆:“自开始长征以来,中央红军……以通过广西境内时的损失为最大,伤亡不下两万人。而界首一战,则是在广西境内作战中损失最重大的一次……”

  但红军硬是从

国民党军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其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在湘江血战中再次浴血升华。

  当年两军厮杀的硝烟,如今已弥漫成安详的炊烟;当年湘江一带的战场,如今成了青青稻田。七十余年的岁月,就这样静静地流淌,但湘江战役留给后世的惨烈却并没有因为岁月消逝而消减分毫。

  三年莫食湘江鱼

  “你知道吗?以前这里的人,是不怎么吃鱼的。”广西兴安县委宣传部的刘副部长,指着饭桌上的一盘鱼对记者说。“在做现在的工作之前,我是负责编县志的。在湘江战役之后,这附近很多人,都不吃湘江里的鱼。有一种说法叫‘三年莫食湘江鱼’,我想,你应该清楚其中的意思。”

  不但是老乡们不敢吃鱼,在历经几天惨烈的战斗之后,这个以山清水秀著称的地方,连江水都没法饮用。“我过江的时候,是保护中央机关纵队从界首下游的文市渡河,当时只听到枪响,没见到战斗。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湘江水,是红的。”老红军陈广财回忆起往事,声音都有些哽咽。

  从兴安县城到红三军团指挥所所在地界首三官堂,路程并没有多远。中间只有零星散布的几个村子,其间夹杂着几座并不很高却异常陡峭的小山。这其中最大的一个村子,名叫光华铺。从公路上过去,两边是熟透了的稻子,远远地可以看到,山脚下冒起袅袅的青烟。

  打仗几十年没受半点伤

  陈广财今年95岁。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的确,在1930年参加红军的江西吉安人之中,没有几个能像他那样,从江西打到陕西,再从东北打回西南——能够经历第二次反围剿以来的中共战史上绝大多数战役而幸存。当年长征时他所在的连,到解放时只剩下连长、文书、一个警卫员和他;而在这些人里,更几乎没有人像他那样,打了二三十年仗,身上半点伤都不曾有过。

  陈广财住在距离湘江不远的桂林。在他住的地方往北走几十公里,便是著名的连接湘江和漓江的灵渠;在他住的地方往西走几十公里,便是现今中小学课本中那篇著名的《老山界》的发生地;从他住的地方往东北方向走几十公里,更是一个至今在中共战史上提起来都令人永世难以忘怀的地方:界首。1935年12月,红军在这一带强渡湘江,冲破了蒋介石的第四道封锁线,但也使得8万多中央红军,只剩下了3万多人。

  事实上,与英勇牺牲相比,红军在长征过程中因非战斗而减员的,同样不少。单是依然健在的、生活在桂林地区的老红军,就有好几个。当年的湘江战役,除了负责殿后的红5军团一部因浮桥被炸而几乎全部损失外,其他绝大多数伤病员,当时都被分散到如今桂林的资源、龙胜等地养伤。有一些人之后归队找到了组织,但更多的人只能选择隐姓埋名。比如,如今依然生活在老山界的刘华连。

  唢呐曲《十送红军》悼先辈

  “老山界?那里太远了点,而且没有留下多少红军遗迹。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国家自然保护区,你们真不见得会有什么收获。”当记者提起要到这个地方看看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兴安省委宣传部刘副部长摇着头说,“前段时间,我们曾经到那里去过。因为刘华连说,他希望能找到失散在江西的亲人。当年养好伤后,他便入赘到老山界附近的一户人家做女婿,直到解放前,他才向家里人亮明了他的红军身份。后来,他被山上的毛竹刺瞎了一只眼睛,却一直拒绝我们按照红军待遇来对待他。直到前几年,才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88岁刘华连的要求当然被满足了。在江西和桂林媒体的帮助下,他顺利地找到了依然在江西生活的一些后辈。但与他的幸福不同,今年“六一”的时候,数千江西于都的红军后裔来到兴安界首的红三军团指挥所所在地三官堂,却只能将祝福的河灯和纸船放入江中,用于都传统的唢呐吹起《十送红军》,沿江凭吊,悼念那些长眠在湘江两岸的先辈。

  鲜血换来今日丰衣足食

  就连原来彭德怀的渡江指挥所,也同样没有什么改变。一座带有天井的祠堂,屋顶上有两片瓦已不知所终,中午的阳光可以直接照进屋内,原貌依旧。唯一与老照片上不同的是,屋顶上长出了一棵不知名的小草。只有一棵,看上去长得还挺高,孤独地看着对岸的灌木丛。

  “这一带的水流,都不是很急。加上当时桂军李宗仁为避免损失有意‘送客’,把主力从沿江拦截临时后撤至兴安县城,因此从界首往下游60多里的地方,都成了红军渡江最有利的地点。”刘副部长说起这些历史,滔滔不绝,毕竟,这已经是他在两个月以来第27次接待全国各地“重走长征路”的记者了。

  记者面前的湘江,的确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急,只是,对岸的树木很密,仿佛多年之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许多树叶落在水面上,飘了许久,却始终没有飘出多远。

  从指挥所回来的路上,太阳一直俯视着这里所有的人,天上甚至连一丝云彩都没有。我们参拜了埋葬着沈述清、杜宗美等18位红军战士合葬的坟墓。

  埋葬在这里的几位战士都属于三军团四师十团。沈述清是团长,在光华铺战死后;师参谋长杜宗美接任其位置,一天后,杜宗美同样战死……与此前我们在公路另一边见到的湘江战役红军烈士陵园的宏大雕塑不同,这个墓,异常简朴。

  烈士墓前摆放着一个花圈,看得出,送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在花圈旁边,甚至烈士墓的墓顶上,却铺满了老乡们收割下来正在晾晒的稻子。也许,老乡们都知道,烈士们牺牲性命所要换取的,不就是现在这样的丰衣足食么?

  本报特派记者郑照魁刘静本版摄影吴伟洪王坚

  记者手记

  尸遍野·乐满地

  在桂林市内,但凡找辆车说要去兴安,所有的人都会问你一句:是去乐满地吧?——这个地方,如今已经成了桂林人最喜欢去的消遣场所。但是,如果你跟人说,要去兴安寻找红军故地,几乎却没有人能够告诉你,这个地方究竟有些什么,更没有多少人能够准确地告诉你,湘江战役纪念馆,其实就在距离乐满地几十公里的地方。

  关于70多年前长征中那场最惨烈的战役,在整个桂林都找不出几个能够详细讲述整个战斗过程的人。经历过湘江战役的老红军,因为时间和经历的关系,对此语焉不详;负责党史研究的人,对此的解释无异于照本宣科;亲自探访战场故地,除了界首三官堂彭德怀指挥所上的那一棵青草,这块地方,也缺乏历史的沧桑感。就连宏大的湘江战役纪念雕塑群,都是崭新的,那几块巨石本身,看上去并没有容下任何历史的痕迹。

  走访老红军的过程,无疑是最失望的。因为听他们自己的介绍,在长征开始时,他们不是司号员,就是警卫员,都是随着军委红星纵队一起出发的,在路上只负责保卫首长,而战斗部队则保卫他们。所以,他们的长征战斗故事,少得可怜——但这也怪不得他们,单是湘江一战,中央红军就从8.6人减少到3万多人,其中具有作战能力的,只有2.6万人——如果当时他们在战斗序列里,谁敢保证,他们就一定属于那2.6万,而且还能在之后的多次大战之中幸存,直到如今?

  新圩、脚山铺、光华铺。这是湘江战役中三大狙击战的发生地。一路走过,这里的村落依然穷困,这里的土地上依然只是种着稻子。唯一不同的是,71年前的那个冬天,这里到处都是红军的尸体。

  从兴安县城出发,另外一头的地方,就是乐满地。我们探访这些红军长征遗址的时候,恰巧是个周末。到兴安的大巴上,有很多桂林的游客。想象得出,不管乐满地占地面积究竟有多大,在这一天,都还是会显得有些“人满地”的意思。不过,在我们走过的这些地方,却几乎没有任何人前来。包括那个占据了一座小山的湘江战役纪念公园。里面的陈列室里,虽然摆放着众多红军用过的物品,但在玻璃橱窗上,赫然有一只麻雀的尸体——看起来,同样也是死了很久。

  郑照魁刘静

  车队图志

  重走长征车队抵兴安

  凭吊英烈慰问老红军

  本报讯(本报特派记者/姜玉龙战士报特派记者/张磊峰通讯员/王坚)昨天一大早,“重走长征路喜愿传中国”车队一行来到了位于广西兴安城内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烈士纪念碑园,凭吊在惨烈的湘江战役中英勇牺牲的3万多红军英烈。

  队员们向目前全国最大的红军长征烈士群雕像敬献了花篮,花篮的挽联上写着:“在湘江战役中英勇牺牲的红军英烈永垂不朽!”表达广东人民对湘江战役中牺牲英烈的景仰之情。随后,队员们来到位于狮子山顶、由聂荣臻题文的突破湘江纪念碑前,庄严地宣誓:“重走长征,砺志自强;饮水思源,关爱老区;红军英烈,永垂不朽;长征精神,万古长青!”

  此时,追寻父亲长征踪迹的老队员赖乃坚动情地说:“当年父亲提着脑袋参加革命,无怨无悔。湘江战役实在是太惨了。我父亲的几个最亲密战友当年就是战死在这里!都是同乡啊!就永远地长眠在这里……”说着赖老先生不禁潸然泪下。

  离开湘江战役纪念碑园,车队启程溯漓江而上,来到漓江发源地、素有“华南第一峰”之称的瑶山(即老山界)。

  途中,在华江乡干部的陪同下,队员们看望了88岁的老红军刘华连。72年前,他还是16岁的孩子,部队发给他一条枪、三颗子弹、两颗手榴弹,他便匆匆投入了战斗。在黄沙河陷入敌人的埋伏圈后,部队伤亡惨重,刘华连当时用腿夹着两具尸体、用枪当桨划过河,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刘老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才重新回到家乡,发现自己早已被当作长征中牺牲的烈士。重走长征车队给刘老送上了1000元双喜慰问金,以感谢他对革命所作出的贡献。

  详情请浏览南方网:http://www.southcn.com/news/china/china05/changzheng/

  图:

  昨日,湘江战役纪念碑园,重走长征车队队员向先烈们敬献花篮,表达广东人的一份敬意。

  湘江战役示意图。资料图片

  用《南方日报》折叠成的纸船,静静漂流在湘江江面上。湘水无语,魂兮归来。

  在湘江战役纪念碑前宣誓。

  本报记者探望老红军刘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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