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国际歌》的俄罗斯司机

　　在圣彼得堡认识了一位开旅行车的司机米萨。米萨身体壮实，有着俄罗斯男子典型的圆脑袋和大胡子。知道我们将去参观阿芙洛尔号巡洋舰，米萨特地把周末从学校回家的孙女带上，与中国朋友一起去感受见证了十月革命历史的重要文物。米萨告诉我们，他的孙女名叫阿辽娜，正在读中学，还在课余时学习中文，最大理想就是去中国留学。

　　阿辽娜很活泼，在车上不断地为我们唱歌。但她唱的俄罗斯流行歌曲我们都听不懂

　　最后一首是《国际歌》。当全车的人都用各自的母语唱起这首歌时，整个车厢里便充满了团结一致的气氛。阿辽娜也受到了感染，她不会唱这首歌，但也合着节拍为她爷爷鼓掌加油。

　　后来知道，米萨上世纪90年代以前曾经是苏共党员，当过内务部警察。米萨从警察岗位上退休后，便以开旅行车为职业，挣的钱可以贴补退休金的不足。在俄罗斯，普通公务员的退休金偏低而物价偏高（圣彼得堡超市物价约为中国内地城市的5—8倍），因此退休后又打工，也是一个普遍现象。同行人中也有退休后又为报刊杂志打工的老作家，对米萨的经历特别有感触，说这可能又是一个全世界都相同的问题。

　　而米萨对退休后的工作似乎早已习惯，为游客服务始终尽心尽责。圣彼得堡普希金博物馆原本不在预定行程里，年轻的导游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米萨却说他知道那里，愿意无偿增加这个行程。当米萨带着我们穿街走巷找到博物馆时，已是下午闭馆时间，我们只好遗憾地离去。不料第二天上午，米萨开着车把预定的参访行程走完后，又把我们带到了普希金博物馆。看着一群中国人在普希金塑像前合影，米萨一脸满足的笑。导游后来告诉我们，米萨跟大多数俄罗斯人一样，有着很强的民族自豪感，凡是向国际友人介绍俄罗斯文化名人，总是特别骄傲，不厌其烦，多做工作也不在乎。

　　圣彼得堡是沙皇彼得一世亲自规划建设的，城市格局300年来无大变化。涅瓦河在芬兰湾入海口分解为无数条小河，岛屿和海滩之间便由数百座石桥和钢架桥连接。为方便大船航行，涅瓦河上的钢架桥都设计了开启装置，每天夜里1—5点即是开桥通航时间，20多座桥次第打开，所有的大型船只都在此时段通过。同行中人有从互联网上查到信息的，试探着问能不能去看看。年轻的导游为难地说，那太晚了，让司机在夜里加班怕不合适。知道这个情况后，米萨再次打破惯例，夜深时分又把我们送到涅瓦河边，在冬宫附近看了第一座桥的开桥仪式后，又赶到列宁广场看下一座开桥。冬宫桥由中间向两边开启，列宁广场的桥则只向一边开，两座大桥开桥方式各有不同，都不失为世界奇观。这一情况也是米萨主动介绍的。一行人深受感动，纷纷向他表示感谢。

　　阿蛮

　　网络编辑：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