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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延安举行了个“5毛钱”的婚礼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06日09:43  常州日报

  王丹一,著名哲学家艾思奇夫人。1919年出生于江苏,1935年参加革命,1938年毕业于陕北公学,同年4月入党,1941年毕业于马列学院。解放后,曾先后在中央党校(原马列学院或中央高级党校)政策研究室、中组部党员管理处等部门工作过。现已离休。

  1941年1月31日,毛泽东托人给在苏联的两个儿子送去一批文学、历史、哲学书籍,《大众哲学》就是其中一本。1959年10月23日,毛泽东外出要带走的一批书中,《大众哲学》又赫然在目。这本备受毛泽东青睐的《大众哲学》的作者,就是早年红极一时的青年哲学家艾思奇。

  “艾思奇”这个名字有点洋味,不知情者还常常发问他是哪国人,其实这原本是20世纪30年代他到上海之后才开始用的一个笔名,此前一直叫李生萱。这位天才的哲学家,真是不惜拿自己的名字幽了一默,将一个标准的中国名字改成了一个很革命的外国名字。他也没有想到,“李生萱”销声匿迹了,而“艾思奇”却如雷贯耳。据王丹一告知,“艾思奇”这笔名的来历传说有三:一是“爱”“思奇”之意,即喜爱独特地思索;二是热爱马列主义之意,“思”即马克思,“奇”即伊里“奇”(亦即伊里奇·列宁);三是他曾看过一部电影《爱斯基摩人》,摩人常年生活在北极,不畏严寒,迎接大自然的挑战,顽强拼搏的精神令他敬佩,于是取“爱斯基”的谐音为名。王丹一说,艾思奇青少年时同窗好友黄洛峰曾确认、佐证这些说法。

  1934年底,时任《读书生活》半月刊编辑的艾思奇,开始为每期的刊物连载一篇自己当时给学员备课的哲学讲话。他撩开哲学神秘的面纱,用生动通俗的语言撰文,使哲学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走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中。次年底,这些文章结集成书《哲学讲话》,由李公朴先生作序。很快,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一年中再版3次。于是,年仅24岁的艾思奇声名鹊起。出第4版时,因国民党当局的查禁,易名《大众哲学》。这本马克思主义的“入门”书,启发了千万颗苦闷彷徨的心,许多青年人在它的影响下,走上了革命道路。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就是背着《大众哲学》奔赴延安的。在解放前,共印行32版,创造了中国哲学出版界的一个奇迹。

  1937年10月间,艾思奇经西安到达延安。初到延安,艾思奇被分配到抗日军政大学任主任教员,同时在陕北公学任教,还在不久成立的马列学院出任哲学教研室主任。就是在这个时期,王丹一认识了艾思奇,并后来结为夫妻。

  1919年,王丹一出生在江苏。出生不久,她随父亲到山西。早年,王丹一在太原参加过党的外围组织。后来,组织被破坏,领导人被捕,供出于今(胡克实的夫人)与王丹一两人。1935年,王丹一逃亡到北平,考入北平志成中学读高中。正值北平的形势风起云涌,王丹一参加了一二·九学生运动。这时期,王丹一读到了艾思奇的作品《大众哲学》。接受采访时,老人坦陈:“我那时也没有注意是谁写的,只感觉这本书比自己以前读的《社会学大纲》等好些书好懂,容易接受,深入浅出的。尽管只是薄薄的一本,但是对我们当时的年轻人影响不小。”

  1938年,王丹一到达“革命摇篮”延安,进入陕北公学二期十四队学习;1939年至1941年就读于马列学院四班。

  “在延安,毛泽东讲辩证法,朱德讲游击战,艾思奇讲大众哲学……”当年去过延安的人多半这样描述道。艾思奇在陕北公学与马列学院任教期间,王丹一恰是他的学生。尽管时光已一晃过去了近70个年头,但王丹一对一件件往事恍若昨天:“他不善辞令,但讲课很通俗。他当时给我的是一个老夫子的印象,不苟言笑,比较严肃,不过,丝毫没有名家的架子,确有学者的风度,他能用最普通的语言讲明高深的道理。简明扼要,理论功底深厚。我们当时并没有直接的往来,但他也知道我。读了他的《大众哲学》,又听了他讲的课,确实收益不少。”

  后来,曾参加宣传工作队的部分成员30人被调到总学委,王丹一又被总学委派到中央军委总政组织部任联络员。至1942年,这段工作结束后,宣传工作队的这些成员到杨家岭做工作总结。“当时,艾思奇是中央研究院文化思想研究室主任,他们的整风告一个段落,也住在杨家岭。1942年底,我们在窑洞外聊整风,聊经历,他也常常参与。那时,延安没有电影、没有公园,也就没有多少娱乐活动,是史沫特莱把交谊舞带到延安杨家岭大礼堂。周末,年轻人都跳起了交谊舞。在舞会上,我常常碰到艾思奇。他的舞步活泼轻快、节奏感强,一反平常给人那种沉稳、凝重的印象。从这时起,我们又多了一层交往。”

  艾思奇爱好文艺,特别喜欢海涅的诗,利用业余时间翻译德国诗人海涅的诗集《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长诗)。一天,艾思奇翻译完其中的一节诗《母亲》后,找到王丹一请她朗读,看看是否有诗的韵味。“我头一次到他单独的窑洞里,朗读后他说要考虑考虑再修改。这本诗集在3年后出版。在他的窑洞里,当时我看到有许多书,满书架都是。”王丹一看到书架上有本瞿秋白著的《海上述林》,“黑皮的烫金包装的,顺手翻阅”。这时,艾思奇觉察到了,便问,你喜欢就拿去,以后你喜欢什么书就来。渐渐地,王丹一与艾思奇的交往便多了起来。

  采访中,记者发问,好像艾思奇同志此前成过家,有一位叫吴茵的女性曾走进他的生活。王丹一毫不掩饰,坦诚地讲述:“是的,吴茵是曾与艾思奇结为夫妻,可是早在上海时两人感情上出现裂痕,两人分居多年,直到1941年他们才离婚。这些情况,当时在延安的都清楚。不少老大姐曾给他介绍朋友,他都没有同意。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把感情看得很淡,事业心强,很理智的,可能与他搞哲学有关。”

  “当时,康生他们大搞所谓‘抢救运动’,使用‘逼供信’斗争,而时任解放日报社副刊部主任的艾思奇,在报社学委会上直言反对这种逼、供、信的做法。那时候,他所在的副刊部被诬蔑为‘包庇特务的宗派’,开会批判他,但他不为所动,坚持实事求是,保护同志。有人暗示我揭发他,我很了解他,自然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在“抢救运动”中,王丹一被怀疑是“特务”,被隔离审查近1年之久,期间“两人不能通信,也不能见面”,但他们的心是相通的。到运动快结束时,1944年5月,王丹一才被释放出来。

  1944年7月,王丹一与艾思奇在延安正式牵手,举行了简简单单的婚礼。“很简单,花了5毛钱买了些花生、红枣就是了。”

  (小京荐自《中国高端访问拾肆》之《王丹一:还原历史一个真实的艾思奇》篇,经济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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