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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死,也要进去采访”

  

“我就是死,也要进去采访”

  本报记者廖兴友走在挺进灾区的路上(本报资料图片)

  从5月12日到13日,我先后到什邡市的洛水中学和绵竹汉旺东汽厂采访,5月15日上午10时,从汉旺徒步进入清平。

  清平乡是绵竹市受灾最严重的乡镇之一。绵竹市抗震救灾指挥部宣传中心的李静说,进入清平乡的路已经完全没有了,就是里面的乡党委书记也没法联系,进去的途中,到处都是塌方和堰塞湖,余震不断,山上飞石不断坠落,况且进去需要10个小时,她让我最好不要进入。“我就是死,也要进去采访。”说完,我开始了从汉旺徒步进入清平乡的艰难跋涉。

  进山“我求求你别进去”

  从汉旺进山口金鱼嘴收费站到清平乡总里程为18公里,全是旅游水泥路面,过去汉旺到清平乡只需15分钟的车程。大地震后,公路路基路面全部被毁。步行进入需要多少小时,没有谁知道。

  刚过了金鱼嘴收费站,就见前面公路被泥石流横刀切断。进出的人只得拉着

  解放军固定的绳索滑下河,在河床上行走。一路上全是乱石,没有路,零零星星有些灾区群众下山。大约1个小时后,我在路上遇到几位下山的群众。一位群众说:“我们从昨天吃过午饭开始走,走了6个小时就天黑了,我们不敢走了,躲在树林里歇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6点开始继续走,一直走到现在。你是到清平乡去吗?太危险,路上常有山上的飞石下来,我求求你别进去,太危险了。”

  惊险空降兵战士救我一命

  然而,我还是选择和前往清平乡救援的空降兵部队官兵一起前进。前行途中,我们先后趟过4次河。在穿越最后一条河流的时候,由于水已经很深,齐了人的胸脯之上,解放军在河的两边牵了一根绳子,再排列数十人在水里,用两臂钳住木头,供灾区下山的群众过去。为了把“木桥”让给下山的群众,我

  决定牵着绳子过河。然而,越往前走,水越深。绳子在河里前后摇晃,在离河岸还有2米的时候,我整个人和身上的照相设备等一起被河水卷走。两名空降兵战士冲进水里,抓住我,把我推向岸边。我成了“落汤鸡”,2部手机、照相镜头和录音笔全部陪着我到河里洗了一回澡。手机和相机镜头,损坏了。

  抵达我是唯一徒步到达的记者

  经过10个小时跋涉,晚上8时,我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徒步到达重灾区清平乡的记者。

  清平乡已经被大地震夷为平地,所有交通、通讯中断。山上的饮用水非常缺乏,为了让大家了解卫生防疫方面的基础知识,我和几名志愿者一起,开始散发从山下带来的2000多份灾区卫生防疫的宣传单,向各家各户散发。

  我们自己也没有帐篷,甚至没有一张可以垫坐的纸壳。到了晚上,清平乡温度很低,我们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于是,我把脱下来的衣服鞋子一起放在火边烤。烤干后,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5月16日,经过近14小时的艰难跋涉,晚上,我们安全抵达汉旺。回到德阳后,我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去买了一个手机,开始逐一拨打清平乡被困群众托我寻找的他们的亲人,在25个被困群众中,2个小时的联系,我为他们找到了20个亲人。记者廖兴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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