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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时代镜像

  一个生活在时代中的个体,他的生命体验和成长经历很难离开电影。电影是怎样渗透到一代又一代人的内心和记忆,那些镜头和台词又是怎样在岁月里发酵,变得醇厚而美妙?《一个人的电影》是用汉字排列出的时代镜像,关于电影的私人记忆,也是碎年留影中镶嵌到生命年轮中的文化符号。

  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格非说:“没有什么比电影更适合成为通往记忆之路的通道了。它是我们全部童年生活的核心和枢纽。只要打开它的阀门,那个湮灭的年代的所有气息就会扑面而来。”格非看乡村露天电影的经历,组成他记忆的一个个瞬间,像闪亮的水滴,在光影中滴落,来如春梦几多时,去如朝云无觅处。读格非的《乡村电影》,所有看过乡村电影的人,都会被他具有魔力的文字倾倒,他以小说家的敏锐捕捉那些快乐的、忧伤的小水滴,发电机散在空气中的汽油味,村庄的上空微红的光,来自天堂的声音那是电影台词,孩子们对电影放映员的崇拜,各村庄争抢放映队而“断路”,轮流放映一部电影胶片马拉松似的跑片……这一些记忆的碎片,在格非的组合之中,犹如童年看电影时,目醉神迷。格非回望童年的乡村电影,又显示出一个学者的洞察力和批判精神。他认为,政治一元化伦理已经让位于无孔不入的市场经济逻辑,自由多元的外衣下“强制”的手段更隐蔽。“流行电影、流行音乐与汽车装配线的流水生产线并无太大区别……我们依然在重复。”那时翻来覆去看一部电影十几遍,与现在在网络上看《大话西游》二十遍没有什么区别。

  在《万象》上记住了毛尖,她笔下的电影和演员,让人过目难忘。机智、俏皮的毛尖,写《普普通通的愿望》中还是那样戏谑,然而有了一丝伤感,并不仅仅因为曾和她一起钻录像厅的表弟,游泳时意外死了。她文中的录像厅、电影院,是上世纪80年代的日常生活场景。“在我的少年时代,电影院承担革命和爱的教育,录像厅促成暴力和性的认识,而我们这一代人,在内心还一片无邪的时候,被周遭蓬勃发育的世界弄得心驰目眩,又早熟又晚熟地跨入了世界。”说起个体与时代、记忆与影像,每个人的内心不会晴空万里,我们对往事总有一种伤怀。

  王朔和孙甘露的谈话,映射出当今中国电影的困境。王朔一向口无遮拦,“毒”眼如炬,将电影遭遇的问题,嬉笑怒骂,一一道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即使像王朔这样的腕儿,遭遇亲朋去世这样的人生重大变故之后,一样迷茫和困惑:“突然正跑着一切正走的表归零,生活到站,世界黑屏,这个我有点想不通。”

  一群文化人聊电影,声光电影中几个时代的镜像,一一浮现而过。这本《一个人的电影》,真的像看电影一样,黑暗中的镜像消逝之后,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电影能给我们什么?想起《金刚经》里的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电影之于我们,也应作如是观吧。留下的都成为记忆,留不下的都已随水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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