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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23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04日08:52  深圳晚报

  

《蚁族》23

  上期回放:

  他们自己做饭,每个月的生活消费都能控制在200元以下。这就意味着,不出什么意外,一个月400元,李竟就能安然度过了。

  对于李竟这样失业的人来说,最难过的倒并不在于生活的艰难和压力。“每个月有几百块钱的收入倒不是很难,吃的差些穿的差些也无所谓,周围污水遍地也能忍受,唯独面对前途,让人很难受。”

  在搬到唐家岭后不久,李竟和黄玉清,胡小杰等人就曾讨论自己的命运与出路。开始,考研是李竟的希望,但再次考研失利之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就算考上研究生又如何呢?很有可能也只是(失业)缓期执行。”

  开始的时候,没有工作,李竟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没有把握好,因为考研失去了机会。毕竟,同学中间也还是有人找到工作的,甚至也有还很不错的。他也曾自责:大学期间为什么就没有更多地到外面去接触呢?为什么没有多考个证呢?他甚至有过一段时间的绝望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可能确实是我能力不行的原因。”

  但是,当他在唐家岭住下来,发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和自己一样时,心底里的疑惑便与日俱增。他清楚地记得学者孙立平的一篇文章,那篇文章使他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在那篇文章中,清华大学社会学教授孙立平分析说:越来越大的城乡差距是大学毕业生挤在大城市、造成就业结构畸形的主要原因。

  李竟曾有过回家乡所在县城找工作的想法,一个选项是去教书。但是,就在去年,他的一个表妹师范毕业,通过各种关系,花了一万多元,才进了镇里一个小学当老师。在那边,各种政府机构人浮于事,而企业,更是没有多少生机的。“我要是回去,可能根本就没人要。在北京念的书,好歹还认识一些同学和老师,在老家那边,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对孙立平提出的“新失业群体”,他很快就对号入座。“我们也是弱势群体,没有话语权。”他说。

  但是,在北京又将如何呢?

  跨过污水纵横的小道,李竟带记者到他居住的地方。在不到十平方米的一间小屋子里,上下层的铁架子床,两张木桌上放着洗漱用具,公共厕所的臭气从一边传了进来。

  奋斗在“大学村落”

  这里是他们的“大学村落”,位于北四环外、八达岭高速以西,二里庄。有着美丽名字的小月河是条时常有臭味的水沟,整夯的河堤西边是这些年轻人的落脚地。河边曾经发生过命案,学生们中流传着一对殉情男女不同版本的故事。

  小月河主营学生公寓的物业公司有八家左右,每栋二三层的楼结构大同小异,与大学宿舍类似,一楼住男生、二楼以上住女生,顶层有自习教室。昏暗的通道两边是紧闭的房门,走进房间,二十平方米左右,墙壁斑驳,三张高低铺占据墙角,桌子、床头堆着一摞摞的司法考试辅导丛书、GRE词汇、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辅导书等。床底下、柜子顶上放着大小不一的箱子。地上堆放着塑料盆、垃圾桶等杂物。入住只需要登记身份证号,住宿长短随需而定,住的时间越长越便宜,半年1500元一个床位。由于流动性大,每年的9月要租到这样一个床位并不容易。

  住在这里的年轻人都来自外地,没有北京户口,大多在北京各类中小企业或者小型外企驻京办事处工作,不工作的则是在准备法硕、注会等热门考试。人员流动频繁,有的住了三年,有的刚来一个月,“性价比高”是他们选择这里的一致理由。租费便宜,房间里有空调、电视,免交水费、电费,如果要接入网络再交80元/月,大部分人拒绝了网络。只要一个电话,每份不超过五元的面条、盖饭直接送到房间。改善伙食的话,他们会到河边散布着各种口味的小饭馆,流行的烤翅、麻辣烫最受欢迎。沿河的地摊上小贩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用他们的话说“应有尽有”。

  在北京,他们拥有的很少,站着是两个脚印大小的地方,躺下是一张小小的床。然而他们每个人都乐观、积极,相互鼓励着,坚持着“高低铺”的日子,追寻心中的梦想。

  城市的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人的命运捉摸不定。“大学村落”的年轻人游离在城市和大学的边缘,在他们青春弥漫的气息背后,是无知无畏还是精打细算,并不能简单下定论。他们会笑着告诉你,王宝强曾经就住在附近的某个公寓,却不愿多说自己在寻觅着的东西,只谈现在正在做什么,比如备考、工作、跳槽……

  下期预告

  杨珊珊算得上是小月河的“老人”了她觉得最缺少的不是文凭,不是北京人的身份,而是“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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