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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仃的红与黑》(3)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3月21日11:24  深圳晚报

  

《张仃的红与黑》(3)

  【敬文东、祝勇 合著】

  上期回放:

  在设计完国徽和政协会徽以后,张仃在其后的日子里,又马不停蹄地主持设计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系列邮票(1959年)、《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的系列邮票(1957年)……

  ……从“文革”的九死一生中幸运复出后,张仃又用自己的热情包装重新获得新生的中国。只是这一次包装的方式不再是设计邮票、国徽、展台,而是壁画:为获得新生的中国增加新的色彩。

  从“文革”复出后,张仃主持过首都机场的壁画制作、长城饭店的壁画制作……也许是重新获得了解放的原因吧,张仃在首都机场那幅气势宏伟、酣畅淋漓、汪洋恣肆的《哪吒闹海》(1979年)的长卷中,使用的主色调就是红色;而在为长城饭店设计的壁画《长城万里图》(1983年)中,金色是景色眉宇间的主要气质。色块的鲜艳、打眼,体现的正是一个被解放者的好心情。

  如果说张仃在此之前对新中国的包装具有浓厚的精神色彩,具有浓厚的意识形态特点,这一阶段的包装则是物质性的。它表征着一个正准备腾飞的再生中国向现代化迈进的步伐。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张仃才会说:“当你面对一堵墙时,你一定要把他看作一块纪念碑。”这是为了让物质性的墙壁寄托更深厚、更坚实的希望——比黑色所承载的希望更厚实的希望,是为了让物质性的墙壁,而不是让纯粹“精神性原子弹”,来作为我们的生活背景。

  (2)

  北平《世界日报》的兼职广告设计师、北平美专国画系学生张仃,在1934年夏天的一个星期日去同学凌子风家时,被国民党宪兵突然抓捕,那一年他只有17岁。当局抓捕张仃的理由是他“煽动反政府”——这在当时是颇为流行的一项罪名。然而,法官在宣判上述“罪行”时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真正“煽动反政府”的,乃是“政府”自己。

  这位来自东北的小个子最初的举动,发因于对当时美专艺术教育的不满,和对国家命运的焦虑。在张仃看来,像美专传授的那样画那些高冠贵胄和病态仕女,在山河破碎的时代背景下,实属彻头彻尾的堕落。相对于亡国灭种的严峻形势,这种意淫式画风含有浓厚的不道德成分。当张仃认识到这一问题,便无师自通地画出三十多幅针砭时弊的漫画。这些作品和张仃正在接受的艺术教育,几乎毫无关系。

  这组漫画在北平艺文中学的小礼堂里一经展出,立即在社会上引起反响(因为当时颇有影响的《京报》“副刊”对此专门作了报道,还选登了张仃饱具讽刺意味的作品《有吏夜捉人》),也引起了共产党地下组织对于张仃的关注,他们热情邀请张仃为左翼刊物《潮水》搞编排设计。国民党当时患有极为严重的“恐左症”,生怕在一不留神之间,某一根善于惹是生非、不安分守己的稻草会打翻自己的千秋伟业。因此,警察抓捕和共产党地下组织有所接触的张仃,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画出那组多达三十余幅的漫画作品之前,对国民党不抵抗政策心怀不满的张仃,早已和另外两个美专同学一道走出校门,从北京奔赴山海关东北军的前线驻地,凭着一腔怒气和热血,又是演讲又是画宣传画,试图鼓舞士兵们收拾旧山河的斗志。由于张仃和他的两个同学的姓氏按照国际音标,其发音的头一个字母都是“C”,于是他们就称自己小小的组织为“三C战地宣传队”。这几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哪里知道,他们为自己充满正义和良心的行动小组的命名,刚好犯了大忌:“三C”是苏共(CCCP)的拼音缩写!当他们知道这个名号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有着严重的利害关系时,吓得直吐舌头,连称自己命大。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一偶然似乎已经暗示了张仃的画笔与革命的某种必然的联系。

  下期预告:

  张仃当时最崇拜的人物是鲁迅——这一点在今天依旧没有改变,老年张仃放在案头,几乎已被翻烂的著作,就是那套旧版的《鲁迅全集》。

  张仃的红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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