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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上见》发现国产片之美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4月05日09:44  深圳晚报

  

《我们天上见》发现国产片之美

  不管表象怎样纷纭,电影总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对外部世界的蓄意投奔,一意要展示人类物质文明的各种花样;另一类是向内心世界的坚决皈依,憋足劲儿记录电光火石的感动和念念不已的情思。《我们天上见》属于后者。

  《我们天上见》有一张跟《孔雀》至为相似的海报,都是一个姑娘站在一片绿野里神思宁静。但它有着跟《孔雀》全然不同的内核,《孔雀》说的是三兄妹的成长纠结,对时代的荒谬和人生的落寞作了深入的敲击,是含而不露的批判现实主义力作;《我们天上见》说的是祖孙之间的相依为命,其动人之处在于唤醒了每个人心中的柔情。

  赞美《我们天上见》用不着术语,因为冰冷而理性的术语无法传递影片中隐忍而澎湃的爱。影片明显分成了前后两个单元,前半截外公(朱旭)呵护小兰,后半截小兰关爱外公。养育孩子是每个家长的功课,把粗茶淡饭摆上桌,把家里的珍稀营养品只给孩子吃,吃干了怕拉不出屎,喝多了怕夜半尿床,每一个细节都蕴藏了根对绿叶的情意。小兰那张戒尺还没上手就已经苦涩起来的脸,让人印象深刻。为了让小兰感知到父母的牵挂,外公亲自炮制了“新疆来的家书”。为了让小兰有身像样的体操服,开了一辈子火车的外公在灯下拿起了针线。平静如水,惊心动魄。

  外公老了,小兰大了,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逆转。小兰在自制的单杠上上下翻飞,外公昏昏睡去。半夜递尿壶的人换成了小兰,外公有需求就摁两下能响的布娃娃。外公每时每刻都有遽然离去的可能,小兰每次放学回家都要经历一场寻找活物的探险。外公终于撒手人寰,小兰在他的遗体前完成了最后的告白,却错过了他的下葬。让老人像一辆没有故障的老爷车一样永远行进下去,是儿孙们的一种美好愿望,但对老人来说就成了生命力一天不如一天的苦役。听着一段苍老悲凉的乐曲每一分钟都在飘向远方,没有任何办法让它在原地回荡,这又是每个子孙都要面对的无能为力。

  电影拍得很美,很用情。纸包的糖,雨中的伞,满墙的兰花,淮河上的大桥,乞丐手上的鱼,抽象存在于远方的父母,外公出其不意的鬼脸,小院里亲如一家的邻居,每个镜头都能扯出一段记忆,或者牵出一个时代。影片的前半部分略显常规和静态,其实那不过是在铺垫,后半部分中不断揭开谜底和升华细节,后返劲儿大得难以想象。扮演小兰的前后两个小演员,都有张让人不由得意存怜惜的脸,而老演员朱旭说着总是急转弯的安徽方言,把一个平凡而正派、充满舐犊之情的老人演得真切鲜活。

  中国电影正奔走在商业化的高速铁路上,沿途所见全是缤纷世相和过眼云烟,像《我们天上见》这样真正甘于朴素并能掀起心灵风暴的电影太少了,蒋雯丽别停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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