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工人
有力量
□晚报记者 刘涛
“头戴铝盔走天涯,头顶天山鹅毛雪,面对戈壁大风沙,嘉陵江边迎朝阳。”
我生长在中原油田,一提油田自然会想到像“磕头虫”一样的抽油机。
一看到它,就感到十分亲切,也十分佩服,它仿佛不知疲惫,永不停歇。
因此,对于石油工人,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这次回家过年,中原油田,遇到了一份惊喜。
两位几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W君、Z君,均是石油工人,双手变得粗糙,皮肤变得黝黑。
今年两人没有外出打井,大家终于能够聚一块,把酒言欢,言无不尽。
现在他们眼中的油田,就是浩瀚的大漠,荒凉的戈壁。
“不再像以前那样了,我们现在的工作环境比较辛苦。”
W君说,一年到头,没有自己的时间,有了任务必须随叫随到。
去年,他在外蒙古一待就是7个月,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他落下了职业病,变得自我封闭,不爱说话,得了腰肌劳损。
每天工作12~18小时,神经绷得紧紧,随时面对要发生的一切。
Z君说:“最无聊的是看井,最难受的是想念亲人,最对不起的是媳妇。”
他们说,做一名石油工人,要说发牢骚是发不完的,不说干活多脏多累,井上的噪声和危险程度,就有说不完的委屈。
他们说,辛苦是自然的,却有回报,现在的待遇与10年前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能够出国打井,拿到手里的全是美元。
他们说,他们经历过灾难性的井喷,结交了天南地北的朋友,经受过针扎似的寂寞的折磨,所以他们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